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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进门起,这般架势便让吕一笑很是不爽,这个上座的小白脸还胆敢提及昨夜与骆红泪的房中之事,加之此刻两人当面的**,少年的脸都绿了。
“总督大人要带走我包了场的女人,总该先问过我吕某吧!”
褔康安负手起身,走近他,嘴角微扬,“小子,你『毛』都没长全呢,还学人家逛窑子,顾妈妈,你就不怕他家中父母找来,告你个荼毒小儿郎的罪名么?”
吕一笑今日连番因年纪而被羞辱,一时气急,眼看就要动手。顾妈妈慌忙上前小声道,“小舵把子可要三思啊,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别撞枪口上,与新总督结下了梁子,日后漕帮的生意可不好做啊!”
他一向是个顾大局之人,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令老舵主放权于他。漕帮近日为支持红花会已是人财尽出,此时是外强中干,断然经不起官府再行打压。是以那般骄傲的一个人,只得暂且压制住满腔怒意,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福康安带走。
骆红泪随之而去时,回眸一笑,那个笑十分之促狭,似在对他说,小弟弟,都说你没有男人味了。
便是从那一刻开始,吕一笑心中的斗志被彻底点燃,作为一个男人,就算再无能,也该学会两样东西,一样,是保护脚下的土地,还有一样,就是征服想要的女人。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强,变得让她刮目相看。
从马车上,到目的地,褔康安一路牢牢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哥哥的手心很暖,芸芸心内丝毫未因男女之防而介意,反是福康安,不时望向两人交握的手,只想握的更紧一些。
车驾骤停,芸芸想掀开车帘向外,却被他制止,“现在还不许看。”
他蒙着小妮子的眼睛,令她只能抱着他的臂弯缓步而行,两人相距咫尺,呼吸相闻。
“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儿?还这般神秘。”
及至一处梅园拱门前,他才慢慢放开她的眼睛。
芸芸『揉』了『揉』眼,面前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宽广园林,小院里还有自己最爱的秋千架,还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二哥为她推秋千了,因为二哥勇敢,总能将她推得老高,好似要『荡』进云里头去,只是越长大,越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她『摸』了把秋千架,并没有坐上去,院中的小楼很高,阁楼顶上还有一座小小的五角亭,若登上去,定能俯览大半个苏州府的景致。
阁楼上的匾额也是别出心裁的行书,上书云心阁三字,芸芸低头一笑,一瞧便知是自家二哥的手笔。
褔康安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显得有些局促,“芸妹,怎么了,是哪里弄错了吗,逗的你这样乐。”
芸芸摇摇头,“并不是,二哥,你安置的很好,我很喜欢。只是头一回知道,二哥你还有这么心细如尘的一面,日后嫂子可有的福享了。”
提到嫂子二字,他不由有些不悦,“你同二哥住在一处,日后的好处还多着呢。来,我带你去瞧瞧我的住处!”
芸芸走动步子方发觉雪白的绣鞋裙裾上尽是泥渍,想是刚才进门时蒙着眼,雪又化了的缘故。
褔康安看着她拎起裙摆的滑稽样子,慢慢蹲下了身子,隐『露』笑意,“小『迷』糊,上来吧。”
她二话不说便扑上了哥哥的背脊,双臂牢牢箍着他的脖颈,小脸贴在他的后脑勺上傲娇道,“好啦,本小姐上来了,你快出发吧!”
若是额娘在这里,恐又要说小姑娘不害臊了,只要心无邪念,她又怕什么。
她的身子轻极了,他背着她,像背着个『奶』娃娃般步履轻快。许是路上有些冷了,芸芸不由拉紧了风袍,与他贴地更近了。
云心阁,芸在我心,以卿为名,永以为好矣。梅园里这样一个温馨的交叠身影款款而行,此时福康安不由有些感谢命运同他开的这个玩笑,夺走了自己显赫的家世,却阴差阳错还赐了他一份温暖的情。
将芸芸背回主院中时,她已在他背上熟睡。他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寝居,亲为脱鞋褪袜。
纤小的玉足自湿鞋中解脱出来,泛着嫩红,褔康安取过锦帕,轻轻为她擦拭,每一下,都似在精致的玉器上滑过,托着这一双玉足,他便想起了庆功宴上,她曼妙的舞姿与婀娜身段。
出于男子本『性』,他似火的目光不自觉上移,姑娘的身姿尚未完全长开,却已有了别样的稚嫩曲线。熟睡的面容因室内的火盆而泛着暖红,微张着的双唇吐着馨香兰气,静谧的四下令她的每一声呼吸都引逗着身旁男子的感官。
褔康安喉头干涩,血气方刚的男子心痒难耐,鬼上身般倾身贴近她的脸颊,对着近在咫尺的芳唇,心中的理智与**相挣扎···
、第一百三十章 漠上医仙
邪思是毒,芳唇如蜜,当他吻上妹妹柔软唇瓣的时候,通身的感觉就如雷火过境一般刺激过瘾。
本想着只是偷偷一吻,自己便于愿足矣,可当真碰了这般禁忌,却又食髓知味,不愿抽离。
偏生此时睡熟的姑娘似有触感般撩了撩丁香小舌,恰在他唇边掠过一丝温热。毕竟是年轻气盛的懵冲男子,褔康安再难压抑胸中火热,向佳人唇齿间攻城略地而去。
此时的情状,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知一味索取,纠缠得难分难舍,一双手也越发大胆地抚向了她的腰际,探入小袄内。隔着中衣,感受着女子的细腻触感。
原本侧身而卧的芸芸蓦地一翻身,惊得他慌忙缩回了手,正要起身之时,佳人的一双臂弯却拢上了他的脖颈,唇间也开始给予回应。
褔康安心内生出一丝窃喜,难道妹妹也与他有着同样的心意?
受到鼓励,他越发放肆地将她『揉』进怀中,耳鬓厮磨,芸芸痒痒,喃喃道,“师父,你终于肯要我了。”
男子的尊严与骄傲在此时瞬间崩塌,褔康安逃也似的推开傅芸芸,拳头重重捶向床檐,他到底有什么本事,都这么久了,还让你念念不忘!褔康安从未如此嫉妒过一个人,凭什么他可以得到芸芸的心,却又弃如敝履。
他憋着一腔闷气冲出门外,手中的战刀挥舞地像凌厉的风,寒意怔怔。院中的桌角眨眼间便被削去了一块,轰的倒塌。
“陆茗,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芸芸面前,否则,我手中的战刀绝不会放过你!”
外面风起云涌,而酣睡在床榻之上的姑娘正做着重逢的美梦。
敖包内制『药』的陆茗不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平时这些伤风咳嗽的小病从不敢找上他,如今到了漠北,才知岁月不饶人,才熬了几个通宵医治伤兵,便着了风寒。
鼻子囊囊地实在难受,忽记起临行时小徒似为他带了两只鼻烟壶,此时四下『乱』的很,若漫无目的也难以寻得。
是以硬着头皮出来寻徒儿的身影,到了门口方意识到自己平日对针娘太不上心,连她住的帐子也不知在哪。
在营中四下兜转了几圈,总算在一处帐子前瞧见了针娘所晾的衣物。
“针娘···”掀帘而入的一声低唤,令两人都尴尬非常。
萧针娘身着薄薄一层裹胸小衣,正欲穿上中衣,俨然沐浴方罢的情景。
“师父···”
陆茗负手转过身,“咳···老夫来只是想问问你鼻烟壶放在哪,若是不方便,老夫先回去了。”
湿漉漉的双足踏过羊『毛』毯一步步靠近他,针娘咬了咬嘴唇,鼓起了极大勇气踮脚拢上他的腰际,沉默无果,背水一战。
“师父,让我代替她,照顾你,陪你一辈子好不好?”
“针娘,放手。”他语意平静,像个局外人。
“我不,师父,这些日子以来我努力学着做一个好徒弟,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为什么你不可以像对待芸芸一样对我,我哪里不够好,你说出来,我可以改。哪怕···哪怕是学着她的样子,我也希望你开心!”
陆茗微阖双目,原以为避走漠北就可以忘记该忘的人和事,却没想到,放不下的东西一直留在心间,将他占据的满满,就连一个甘愿模仿她的影子都再难装下。
“针娘,这样的话我从前就同你说过,今天我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我之间,只会有师徒情份,你若是做不到,为师也不做强留,我先回避,把衣服穿起来。”
针娘不甘地不愿放手,反而越箍越紧。帘外脚步声渐近,陆茗横眉冷目间扯住她一只手将其推开,两人身旁便是卧榻。
是以当伊帕尔罕掀帘而入时,她眼中见到的便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在帐内推倒自己新朋友的香艳场景,不由暗赞了声威猛。
陆茗见有生人,无奈拂袖而去。
红花会遭到朝廷诬陷驱逐,死伤过半,避走北疆安营扎寨。这位伊帕尔罕姑娘,正是北疆王最疼爱的小妹香香公主。因这位公主幼时与一位清廷将军的缘分,一直对中原男子倾慕有加,致使芳龄虚度,如今已是双十年华有余。
好不容易碰上针娘这个同为异族,却得以生活在中原的女子,自然比同旁人更亲近些。
“针娘,你们中原的男人可真有意思,外表儒雅地像只白鹭,可那个起来却似雄鹰般威武。他是你的男人吗,好威猛啊!”
针娘为顾忌面子,羞涩地点了点头,“算是吧,可是平时,我要叫他师父。”
伊帕尔罕笑道,“我知道!这叫做暗度陈仓,你们中原的话本里头有好多这样的故事,一男一女心中有情,却碍于种种事情不能公开地在一起,爱地凄美又动人。不过今天我看到了你的他,就明白了,嗯···他生的很美,比你还美,所以你为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就像···就像我对这里受伤的人口中的总舵主一样。我听了他好多英雄事迹,虽然我只在哥哥那里看过他的画像,但是我觉得,我好像已经爱上他了。”
北疆的这片小小部落,是香香公主的封地,这里没有干戈为武的精干勇士,所收留的尽是族内无人照拂的老弱病残。加之红花会会众的流徙,放眼望去,尽是伤兵病患,陆茗自应求抵达此地开始,一夜都为合过眼,今夜犹之甚。
在病痛缠身的维族老人眼中,陆茗便是真神阿拉派来发送汤『药』,缓解他们痛苦的医道仙者,有他就有希望。
接过他手中的汤『药』,老者枯槁粗糙的手握着他的,说出了一连串他不懂的伊犁方音。
“陆兄,老婆婆是在为你祈祷,她说,你很善良,是天上的使者,你救人的功德会为你带来福报的。”
陈家洛一身月白长襦,手持萧剑,牵着一匹瘦马,带着他的故事,自沙丘上走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春秋几度
流年似水,不及她情深无悔。
楚馆成名花魁三日一次的舞技表演,在春秋几度的无望里渐渐变作了七日。每每登台的装扮也不似先时艳『色』,罗钗衣裙一日寡淡似一日。
三年后的苏州府,想再闻骆红泪一舞一曲,若非团圆节庆,已不可得。所唱的,再无浓词艳曲,而是一阕越人歌,一段清波舞,一袭白衣裳。
鬓角垂着银『色』流苏,红痣越发夺目,甚似一点鸽子血,滴落在眼角鼻尖,时间久了,就连芸芸也觉得,这该是她的本来面貌。
一曲奏罢,姑娘依照惯例正欲退入后厢,堂前一声熟悉的低唤,令她止住步子回首。
“骆姑娘且慢,在下有一事相求!”
吕一笑仆仆风尘,个子比三年前足足高出了一个头,整个人看上去健壮精神。他的成长,在每次来楚馆时的小酌谈心中,红泪看得分明。不知不觉中,两人已不再如初时般生份芥蒂,许是这三年的时间真的太过寂寞,声『色』青楼,能有这么一个心不生非份之想,以礼相待的知己友弟,红泪觉得已是难得。
她眼里是真诚的笑,“你又来了,有何事只管同姐姐说便是,何必这样客套。”
她兴起时叫他弟弟,可吕一笑却从不肯依她姐弟想称,他总希望在她面前,自己是个有勇有谋,成熟睿智的男人。
“不,此次在下是为挚友而求。在下有两名多年的知己,因故分别,多年未见,今早传来书信,不日便将抵达苏州。在下想,偌大的苏州府,价值千金的礼物都不及骆姑娘的笙歌一舞···”
他话未说完,芸芸便接道,“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原来是想我卖个面子陪个笑。”
吕一笑当下便急了,“不,骆姑娘千万别误会,我那两位挚友皆是风雅君子,绝不会轻慢姑娘半分。”
骆红泪掩着帕子一笑,“你叫吕一笑,怎的却不爱笑,我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弟弟既然开口都用上求字了,姐姐又怎能不答允你呢。说吧,什么时候,我好准备准备。”
“三日之后,日落黄昏之时,有劳骆姑娘了。”
红泪收起帕子一笑,“不必谢我,准备好缠头就是,不然顾妈妈又要啰嗦了。”
俗话说的好,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说顾眉,顾眉就到。
万年不变的夸张语调在她身后响起,“哎唷喂,姑娘啊,您怎么还在这儿,接您回家的轿辇都在后院等了好一会了,若是晚了,你骆师父又要来寻人了!”
骆红泪甚是无奈地瞧了眼吕一笑,“弟弟,改日再会喽!”
这位花魁娘子虽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