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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茗枕着双臂,感受着她按摩足部的舒适触感,似寻常登徒子般坐起身戏谑地看着她,“骆姑娘不愧是花魁,果真有几分过人之处。”
她媚笑着抬眼睨向他,“官人付了如此丰厚的缠头,奴家自当使尽解数博官人欢心了。”
“骆姑娘很敬业,若是我说,我需要的不是这些呢?”
她低眉顺首,“不知道官人想要什么?只要奴家能够做到,必定满足官人。”
陆茗轻抚美人黛眉,“纤云姑娘有项绝技名曰‘衣带渐宽终不悔’,不知道骆姑娘跳起来是何模样,我很好奇。”
红泪不经意漫过一丝苦笑,衣带渐宽终不悔,原来外表清心寡欲的陆庄主竟喜欢看艳舞,也罢,反正自己在他心里已是不清不白了,也不在乎豁出去这一回。她乖觉地起身,吹熄了阁中灯火,徒留下床畔之侧的两只红烛,那是她为那次初夜所准备,为他而准备,只是他终究还是来迟了。
柔柔身姿舞起,她想着脱衣舞这般艳技,应当与西域舞姿相似,是以舞起了昔年所学的灵蛇舞,魅『惑』腰肢柔晃,陆茗斜倚榻边**以佐酒,喉头不经意微动,心若脱缰之马,已欲奔出。
舞至面『潮』耳热之时,红泪回眸一笑,茜素红的轻纱外袍落下,内里一袭冰纨纱制寝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婀娜身材,勾得人心痒难耐时却蓦地披上风袍向门边去。
只是纤纤弱女又怎敌得过陆茗这般正值壮年的男子,顷刻间便被拖住手腕带入怀中,“骆姑娘不止精灵,还够调皮,不知那一晚吕兄弟是如何制住你的,恩?”
红泪被他一双臂弯禁锢在双腿上,熟悉的男子气息在鼻底萦绕,姑娘又羞又气,“放开我,你不过是本姑娘万千恩客之一,凭什么管我!”
佳人在怀,陆茗喉头一涩,扣住她的下颚便情不自禁一吻而上,由几点蜻蜓点水到绵长深入,搅得她心『乱』如麻,反抗的双手亦不知何时抚向了他的胸膛,钻入衣间。
情深意切之时,他忽地离开佳人唇瓣,红泪双眼『迷』离地看着他,不知所以。
他得意一笑,“就凭这一晚,我将会是你今生最难以忘怀的男人,红泪···”
一声红泪,唤的她心神恍惚,方才唇齿缠绵的刹那,她竟觉受用非常,亦动心想要就此交托了自己。
、第一百四十五章 做我的女人
他无需任何花言巧语,只是一个深情的眼神,已足够让她沦陷,缴械投降。
月下足履成双影,青纱帐内睡鸳鸯。他搂着佳人双肩『揉』进被褥,倾身覆上,感受她的曼妙身姿,尤以怀中一对温香软玉竞勾人。
零落在她耳畔脸颊上的,是细碎的吻,『揉』在她腰间颈项的,是柔韧的臂膀。高超的技巧用在纸上谈兵,没有亲身经验的骆红泪身上,收效甚好。渐深的齿颊缠绵已引逗地她羞怯回应起来,这一刻,她期盼太久了,过了今夜,不论她是骆红泪亦或是傅芸芸,他爱还是不爱,都要承担起难以推卸的责任与终生。
两人面憨耳热之际,陆茗一面吻着她的耳垂,一面暧昧问道,“红泪,告诉我,吕一笑···有没有碰过你?”
红泪一颗心霎时沉到了谷底,他终究还是轻看了她,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足以证明在他心中有多么看重名誉节『操』。他是不够爱她的,不然何以大哥可以为婉姐姐义无反顾做出的事,他却不能。
尽管她是干净的,在他心里恐怕也已烙上了风尘女子的印记。
攀住他腰背的手立时缩回,合上衣襟推开他坐起身,她的骄傲容不得他半分的怀疑。
“嫌脏?那你就别要了。玷污庄主身子的罪过红泪可承担不起!”
“红泪,我不是这个意思。”
正因他看重,他在乎,他想要,所以才更想知道她的一切。他已经错过了芸芸,不能再失去她。这也是一贯儒雅知礼,顺其自然的人忽然变的这般轻狂急切的缘由。哪怕先成事,再补给她婚仪也变的可以接受。
他要她,做他的女人,只属于他的女人,就现在。
“你就是这个意思!从始至终,你都觉得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既然如此,你何不逢场作戏陪我玩玩,为什么又要到我家里,见到那个落魄的我,为什么要为我挨家法!你···”
陆茗心知此刻再多的话语都无用,自己惹恼了的女人只能用行动来征服。
**帐暖,一场疾风骤雨后,当见到怀中人儿象征纯洁的落红时,他方对自己刚才愚蠢的行为后悔。他本该对她珍而重之,给她一个盛大庄重的婚礼,一个对烧龙凤花烛的完美洞房之夜。
他自背后拥住赌气的人儿,良言哄道,“好泪儿,是我太急了,我会娶你,八抬大轿,三书六礼,别生气了好么?”
再顽强的挣扎也不及死寂般的沉默来得剧烈,红泪裹起锦被贴着床壁不语,不听,不看。
明明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了,为什么心里却一点也不开心。身下的痛楚提醒着她昨夜热烈欢好的点滴,她承认,那般亲密时的滋味的确奇妙,难怪会有那样多的人趋之若鹜,流连其中。此刻,连自己也在『迷』糊中被人吃干抹净了。
可当下她越想越觉得不该这样容易就让他得逞,特别是他昨夜刺伤人心的那句话,她久久难以忘怀。
耐不住枕边人的绵绵情话,红泪推开他握着自己腰际的手,骤然起身,忍痛披上衣衫,气恼道,“陆茗,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娶,我骆红泪就一定要嫁吗?”
明知是自己理亏,唐突了佳人,却不知怎么的,见她这样立在床边数落自己,颐指气使的可爱模样,竟有些莫名温馨之感。想起吕一笑当日那句,若是她肯,做个妻管严又何妨。
见软的无用,陆茗慵懒坐起身,寝衣半落,打了个哈欠,“泪儿,别犯倔了,刚才你也很受用不是么?嫁给我,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可以像今天这样疼你,让你幸福。”
她抄起床尾的软枕扔向他,“你住嘴!不许再说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姑娘趴向妆台,埋头不再理他。陆茗换上衣装,拎着她一双绣鞋上前,蹲身为她换上,动作轻柔。
“下次发脾气记得穿上鞋,若是再砸个什么碰伤了脚,成婚那天可就要做个跛脚新娘了。”
他料定了骆红泪会出言反驳,趁她抬头之际亲了下芳唇,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碰,他便识趣离开。
妆台前的姑娘反应过来时,他已下了楼,是以大清早打水的姑娘见到的便是骆红泪的第二个男人满面春风地要离开,花魁娘子欲求不满,凌空扔下一只花瓶,吓得男人慌忙逃离的情景,心中皆感叹一句,委实生猛啊。
更引得坊间流传出一则房中秘辛,原来陆氏『药』庄的庄主能医不自医,个中的功夫尚不如一个十七岁的青嫩小伙子。
陆茗一回到庄上,便叫来了管家,“忠叔,你交待下去,府中马上开始准备成婚要用的物件,凤冠霞帔,彩衣仪仗,我都要最好的!还有媒人纳采,至于聘礼,给我准备一百零八抬,一个月内,我要拜堂成亲!”
“是!老爷,可是这问媒纳礼,总得知道姑娘生辰八字,家住何方啊!”
“新夫人家住姑苏拙玉园,至于生辰八字···我一会儿去岳母大人那里拟定婚期后再说与你知道,就先这些了,速速去办吧!”
陆忠连声应承后,急忙打了个转儿,赶至后院悄悄报与了萧针娘。
“姑娘,老爷这一颗心可都拴在楚馆那花娘身上了!真是败坏门风啊!您要是想到了何好法子,一定立刻通知老奴行事啊!”
萧针娘气得胸中真气直涌,却又不便暴『露』人前,“我知道了忠叔,多谢你第一时间来告诉我,您先这样,把师父要迎娶花魁的消息大肆散播出去,此举必然奏效!城中传闻多少我也听了一些,我是不会让那不清不白的花娘嫁入陆家的,您且放心吧!”
办喜事的消息一出,惊诧得漕帮内的一众兄弟皆是民怨沸腾,那可是舵把子看上的女人呐,看来这城中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了。
方处理完盐务的吕一笑听了陆茗夜宿花魁,择日迎娶的消息,一气之下带着一众兄弟抄起了家伙就向陆氏『药』庄杀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夺爱
几十名额系蓝巾的漕帮兄弟将陆庄大门团团围住,忠叔紧闭着大门不敢应声。
“姓陆的,给我出来!别躲在里头装孙子不出声!”吕一笑叫嚣着,一时庄外涌来了许多看热闹之辈。
萧针娘携同庄内护院『药』童大开中门,甚有气势地踱步而出,毫无惧『色』。
“我当是哪来的宵小寻衅,原来是漕帮的小舵把子,只可惜你们来的似乎不是时候,我家师父不在庄内。”两方人马立时呈对峙之势,剑拔弩张。
“萧姑娘,你不必替那老光棍打掩护,我不想为难你!”
“舵把子言重了,我萧针娘从不招揽麻烦,也从不怕麻烦,骗你?于我来说并无益处。我说不在,那就是不在!”
看着双方势成水火的架势,陆忠慌忙出来圆场,赔着小脸,“吕帮主,我家老爷确实出门了,不敢骗您。”
“他去哪了?”
陆忠正欲出言,被萧针娘喝住,“忠叔,不必委屈人前,师父一向来去逍遥,我们又怎知去了何处!”
吕一笑同她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婆娘是块硬石头,且武艺高强,当下正值朝堂局势紧张之际,他也实在不想因她而损兵折将,是以抑住一腔怒火道,“给我挨家挨户地搜,我就不信那老光棍能在苏州城内遁地去!走!”
队伍过境,陆忠一双颤微微的腿方镇定下来,“诶唷,我说姑娘,何必惹恼了他们呐,告诉他们岂不好?那群江湖刀口上混饭吃的人可浑了!海运盐粮大部分又都在他们手里握着,日后庄子免不了要诸多仰仗啊!”
她不以为然,淡然出声,“此时若告知他师父的下落,那么他只会找师父一个人的麻烦。等时候稍晚些,楚馆做起了生意,在那里斗起来才叫精彩。才有可能让那个不知廉耻的花娘也闹闹心,新欢旧爱叙情事,看她还有何颜面做陆家『妇』!”
而此刻的陆茗则带着礼物至拙玉园,殷勤向岳母示好。
骆冰心也甚为买账,翻着黄历与他悉心商议婚期,“下个月十八是好日子,宜出门嫁娶。”下首的准女婿却有些着急,“伯母,没有更早一些的吉日了么?伯母上次一说,我在府中便开始着手准备了,下月月头就该办妥了。”
长者慈眉善目一笑,原来准女婿是着急了,“这样啊,下个月初六也是不错的日子。”
两人一拍即合,“那就定在初六罢,小辈在此拜谢伯母!”
红泪早半日来一直神思恍惚,午时回到家中却见昨夜『迷』『惑』她的男人正与自己的母亲相谈甚欢,不觉『揉』了『揉』眼,证明这只是幻觉。
『奶』娘却忽地唤道,“小姐,你回来了?今日绣坊的活不多么,正好准姑爷也在!”
“什么准姑爷,『奶』娘,你不要『乱』说。”
中厅内的两人转头看向她,陆茗迎上前,“泪儿,今日在“绣坊”累不累?我已经同伯母定下了婚期,你这几日就在家中多陪陪伯母,等着花轿迎门吧!”
红泪别过身避开他,上前攥着骆冰心的袖袍使眼『色』道,“娘,您当真这么着急要将女儿嫁出去么?女儿还想多陪您几年。”
她煞有介事地规劝着,“泪儿啊,你与陆庄主,哦不,是茗儿已有了夫妻之实,我们骆家也是清白人家,这名份自然是早定下早安心了,为娘也累了,要先回房去,你与茗儿好好聊聊!”
“娘···”
陆茗将她拉回身边呢喃,“怎么,还在生气么?”
“你放开我!干嘛总是过来,这是我家,又不是你家!”
他用力制住佳人纤腰,“嘘,别这样,一会儿穿帮就不好了,有什么事我们去房里谈,恩?”
红泪一双丹寇玉手掐进他腰间肌肤,陆茗蓦地叫出声来,徐『奶』娘慌忙遮着脸退下。
“好了,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的,昨晚我已经给你了,我们两清,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你帮忙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
陆茗依旧笑颜以对,“经过昨晚,你觉得,我们还分得开吗?从早上离开你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你无赖!好,你不走是不是,我走!我现在就去楚馆出台,我也告诉你,昨夜根本算不上什么,只要我骆红泪想要,我可以夜夜**,找形形『色』『色』的各种男人,也许···他们比你的功夫更好!”
虽是气话,可陆茗承认,这句话确实刺激了他男人的自尊,“比我···好?好!只要你敢去,我就敢笃定,除了我,你决不会再有机会得到第二个男人!”
是夜,楚馆内空前地热闹,漕帮兄弟占了大半席位,守株待兔。顾妈妈兴奋地跑上台高声道,“好消息!我们骆姑娘今日破例出台,各位官人,昨日未竞得标魁的,今儿继续努力哦!”
包下台边雅座的一众酸儒又窃窃私语起来,“原来今早那个传闻是真的,以往花魁娘子若当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