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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子一身热汗淋漓,得了信匆忙赶回,“回姑娘,老爷说不论何人,此时一律不见!”
萧针娘越发得势道,“骆姑娘听到了?就算是做人影子,也有不招人待见的时候,我师父有多日未去看姑娘了吧,各种缘由,姑娘久经风月,应当明白才是!”
她恼急,愤然起身,“什么影子风月,你到底想说什么?”
“原来骆姑娘不知道啊,姑娘你的容貌生的与我师父昔年情人颇有几分相似。不瞒你说,我师父是个极念旧的人,约莫三年前因他心里头的执念,还曾收过一个与昔日情人容貌更似的女子为徒,只不过后来明白过来,也便弃了。姑娘你能『迷』『惑』师父多久,还真未可知啊。”
一番话戳中了红泪深藏心底的痛,令她不由有些失控,“我不信!我要听他亲口对我说!”
“骆姑娘,别傻了,他多疼得你一刻,你便多一分好处,何必去戳破这层窗户纸,自找不快呢!”
她不理她的嘲讽相激,令那丫头子带路,径直闯进了书房。
陈家洛蓦地收起了几卷书册,陆茗亦吃惊地看着她,“泪儿,你怎么突然来了?”
此时她方知道,那小丫头子通传时,根本未报名讳,是以让自己这般唐突,不知礼数地出现在他面前,且还有个外人在。
“我···你和陈公子在商量什么,还不让人进!”
陈家洛神『色』略见慌张,“无甚大事,陆兄与姑娘好事将近,与在下商议些婚礼细节罢了。既然姑娘来了,在下也不便打扰,先告辞了。”
“商量婚事,需要这么神秘么?”
陆茗见未婚妻子生疑,忙顾左右招呼她坐下,一贯的油嘴滑舌道,“怎么,夫人几日未见为夫,闺中时日难耐了么?”
“打你个促狭鬼!你拿的什么鬼喜饼与我挑,全是些碎末边角料,这样的东西送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陆茗抓住她打过来的小手,“夫人息怒,许是他们不当心弄碎了,可是夫人,当真只是为了这些喜饼,没有旁的?”
红泪余光瞥向书房门外,门边角上分明『露』出了双苗风艳丽的绣鞋,立时便换了脸『色』,垂眸娇羞道,“你还说,自从上回你和吕一笑砸了场子后,馆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好生无趣!”
数日未见,姑娘的娇态更胜从前,令他想起了两人初次**时,红泪面『露』红晕的模样。双臂一搂,将佳人置于双腿上,“还有呢?”
她俏皮摇头,“没有了。”
“不老实!”
陆茗在她耳边一吻,“现在说不说?”
“我不···”
话音未落,便化作了一声嘤咛,他动情地含住了佳人芳唇,细齿轻吮,来回撩拨,迟迟不入正题,闹的人心痒难耐。
骆红泪为进一步激怒门外偷窥之人,双臂柔柔迎上他的颈项双肩,探出丁香小舌相引。他第一次感受到她的回应,如饮甘泉般轻扣住佳人颈项,深吻缠绵,两人皆是双眼『迷』离,享受着个中情趣···
、第一百五十章 风月藏针
情到深处,他的手不老实地自她腰际抚向上,红泪娇羞地推开他,“你干什么,青天白日,中门大开的,也不怕人笑话!”
陆茗捏了捏她的小脸,“我陆某疼自己的妻子,谁敢笑话,愿意看让她们看去好了。”
“不行,成亲还有几天呢,现在···咱们不合法!”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瞧,“夫人是说,你心甘情愿嫁给我做合法夫妻了?那···今晚留下来,恩?”
红泪搂着他的脖颈,向门外得意扬眉,“那你是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都依夫人!”
哼,萧针娘,任你如何激将,你的师父,你也是看得见『摸』不着,哪及我将他玩弄于毂掌之上,任我予取予求。
她挽着陆茗的手,招摇而出,俨然小夫妻模样,引得府中上下啧啧咂舌,议论纷纷。萧针娘气得面『色』泛白,咬牙切齿,这一回合,她输了。
“骆红泪,算你狠!为何这般狐媚长相的女子都爱同我作对!走了一个傅芸芸,又来一个青楼『妓』户,老天爷,你待我何其不公!我萧针娘定要用自己的方法反转命运,夺回心爱的男人!”
晚膳时,两人更是腻歪得过份,陆茗当着满厅的下人亲自喂红泪喝汤,她的手则在桌案下置于他双腿上,两人就似黏在一处的糖人,难分难舍。周遭仆从见了她的妖挑举动,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位新夫人,却又对自家庄主的贴心厚爱羡慕不已。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陆茗盘算着小九九哄着她回房,怎知小妮子见了主院内的陈设,一脸不快,“你就准备这样跟我成亲吗?人家成亲都是簇新的桌椅板凳,帘闱帐幕,你看看你屋里这些都旧成什么样了,颜『色』暗沉,一点都不喜庆,陆茗,你欺负人!”
“这些都是陆家先祖留下的古董陈设,你们女人家不懂得欣赏。”
红泪一听恼了,“你什么意思,就是瞧不起我这出身勾栏之人了?不及你陆庄家大业大,书香门第?好啊,既是如此,这亲不成也罢!”
“好好,换换换,明天一早,我便让人把这里的劳什子都扔进柴房去,咱们买新的,你想布置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不管她如何挑剔陈设,布置,园艺,陆茗都一一接招,连哄带骗地将她带进了主卧,“不过此时要委屈夫人,先将就一晚了。”
“嗯,忙了一天我也累了,你先出去吧,吩咐人进来服侍我沐浴。”
陆茗坏笑道,“连我也需要回避么?”
红泪将他往外一推,“去去,你也快去洗个澡,脏死了都!”
左右一番折腾下来,红泪暗自窃喜,她这般为难,他都温存体贴,委实是个值得嫁的好男人。想到此处,不由红了脸颊,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般轻佻而且···了,不过几日而已,便上赶子的主动送上门来,难不成果真如冰姨所说,这回事会上瘾,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此恶『性』循环···
陆茗换上寝衣回房来时,眼前之景霎时惊艳了独属于男人的敏感神经。红泪穿着他的寝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冰肌玉骨横陈榻上,倾泻而下的乌发掩映下,香肩微『露』,丁香核呼之欲出。
他不自觉喉头一动,上榻自被后抱住佳人,压在身下,“你这小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磨人的手段,就不怕把人撩拨急了,生吞了你?”
含香佳人侧过头,颈项下的一双白兔夹在双臂间,勾出一道『迷』醉的痕迹。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陆茗被此一激,就要倾身吞下她,红泪促狭地将手探入他衣襟内挠起痒来,直惹得他慌忙鸣金收兵,憋得一阵难受。她却在一旁幸灾乐祸。
“还敢笑,你知不知道这样玩,会影响到咱们婚后的生活质量?你想当活寡『妇』么?”
姑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倚在他怀中,手指轻柔地划过结实的胸脯,“陆郎对自己,就这样没自信么?”
陆茗环住她的小腰,眸中蓦地隐现出一丝奇异神采,“你方才唤我什么?”
“你抓到我,我就告诉你!”
小妮子脱离出他的怀抱,在高床暖榻上左右躲起来,轻狂浪笑听得门外守夜的婢女都羞愧难当。
只是姜还是老的辣,陆茗狡黠一笑,便伸手按住了她的脚踝。红泪原以为他会就此将自己绊倒,以带入他怀中,却万万没想到他竟低下头,倾身吻住了她的玉足。从指尖绵延到小腿肌肤,一阵阵酥麻感不断侵袭着她全身。
直到吻向她腿弯处,他故意使坏地齿间轻咬,惊得红泪软下了身子,柔柔落在他怀中,“陆郎···”
他托着佳人的小脑袋轻轻放向枕上,锦被将两人遮得密不透光,男子心『性』在此时一展无余。**间,红泪吃痛地扯着枕边锦衾,手边不知扯过了什么东西,触感冰凉,质地柔滑。
待夫妻事成后,陆茗方揭开锦被欣赏自己的战利品,姑娘香汗淋漓,仍轻喘着娇气。当见到她手中攥着的一缕冰丝发带时,他面『色』骤然冷却。
“谁让你动这东西的?给我!”
红泪被他的厉声吼住,倔强的天『性』令她将发带攥得更紧,“我不!你干嘛发这么大火!这是哪个女人的东西?我不能碰么!”
“谁都不可以,别闹,快还给我。”见到这缕发带与面前衣衫不整,极似的容颜时,陆茗立时风月心思尽消,甚至有几分厌恶此刻的自己。
“陆茗,我俩就快成亲了,你却在床间枕下藏着另一个女人的东西,还对我发火,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他冷下脸起身,“你最好放下它,若是你容不得它,这个亲,不成也罢!”
红泪攥着锦被,眼角含泪,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变化,方才还对她百依百顺,屈就讨好,事罢便可以这般翻脸无情,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姑娘一件件穿回自己的衣衫,骄傲被践踏在地,是一个刺猬最难言说的痛。就好似做了一个长久的幸福美梦,此时被人一盆冷水浇了个通透。
、第一百五十一章 漕船一夜
昏暗的烛火下,她将看不清纹路的发带放在了枕边,幽幽起身,心内揣着的是决绝的恨意。
“陆茗,你今日这般待我,日后可别后悔!”
姑娘撑着最后一丝自尊,倨傲地走出门,心中尚存着几分希冀,他会不会,追出来。
近四十年来脾『性』甚好的陆茗,在此时此刻,长久的压抑爆发,将发带揣进心间,床榻上的**残迹被掀落了一地。该不该追出去,连他心中也失了主意。
府中这遭突如其来的逆转,令对面廊下的萧针娘不由窃喜,转头向庄子门前先一步截住了狼狈的红泪,“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做替身,终究有一日会被主人玩腻的,不过我可没有想到,你的保鲜期这么短,呵呵。”
红泪怒目瞪了她一眼,加快步子小跑离去,此刻的情状她已再无心思同她无谓相争了。
夜阑空旷的苏州城大街,红泪神思恍惚,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不知到了哪里,也不知当到哪里去。甚至连打更人经过,她都掩面遮住自己蓬头垢面的破落模样,只怕遭人嘲笑。
她脚步踉跄地仓惶躲至湖岸码头边,放声痛哭起来。
所有的委屈辛苦都涌上了心头,她迈出半步,任脚底轻踏湖面,感受着静夜微风,有那么一瞬,她只想钻入湖底,了却这段伤人的记忆。
身后忽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猛地带回,来人面『色』凝重,话语里掩不住的担忧,“别做傻事!”
“弟···吕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吕一笑避开她瞧过来的目光,面向码头南岸,“这里是漕帮的地头,你在这里寻死,会让我误会是引我上钩的苦肉计。”
“我不是···”
少年展颜一笑,“方才的气氛太凝重,让我很不舒服,同你开个玩笑。”
骆红泪看着他释然的笑容,总算也了却了一桩心事,“我以为,你以后都不会愿意再见到我了。”
他望向湖面,“本来也不愿见你,只是方才在船上见你在岸边徘徊的样子,就忍不住下船来了,现在很晚了,你想回哪去,拙玉园还是楚馆,我送你。”
“我不知道,我哪也不想去。”
吕一笑也未细问缘由,爽快道,“那就去我漕船上坐坐,要知道,我们的船只上,可是不少美酒的。”
红泪有些犹疑,他激言,“哦,我倒忘了,骆姑娘如今已是堂堂陆氏『药』庄未来的庄主夫人了,同我这江湖草莽在一处,是怕有**份,引人诟病吧!”
闻言她丝毫不掩恼意,“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了,从今以后,我同那位深不可测的庄主便是两路人了,或许我们根本就不该开始!此刻我只想喝酒,不知吕公子可舍得珍藏美酒呢?”
“请!”
漕船上甲板设宴,两人在月下饮的欢快,酒过三巡,红泪便毫无戒备『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大吐苦水。
“姓吕的,你说!在你们男人心里,女人到底算什么!是不是高兴时可以哄来玩玩,若恼了就可以极尽羞辱?呵···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我对他那么好,心里除了他就没有过别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饮尽一杯,心中义愤难平,落盏极重,“他欺负你了?”
红泪晃着角杯,半个身子重重趴在圆桌上,“他心里···有别的女人!”
吕一笑有些不信,“我与他相交多年,他向来都是无拘无束,不似有牵绊之人。这回为你挨了我两顿,也是破天荒的事,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近日来的清心静思后,他决定将情意深埋心底,只盼能看见她幸福,帮她早日达成心愿。今日的这一番真心劝解,她不知,在他心内挣扎了多久。
“误会?怎么可能!我是在他床上找到别的女人的物件,他紧张珍惜地碰都不愿让我碰,哪里还会有假。我傅芸芸为他做了那么多,竟换来今日结果我不甘心,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住进他心里,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
酒后真言,当她说出傅芸芸这个名字时,吕一笑恍然大悟,原来并非自己的错觉,她当真就是昔年在京中仗义出手,侠肝义胆的可爱姑娘,她情深至斯,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