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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续红楼画眉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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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与李管家急忙请了小婉过来,她毒术绝,医术亦极高,一团忙乱。
只有黛玉什么都帮不上忙,泪水盈盈地看着他们忙乱。
抚着心口,浑身无力地靠着窗子,眼中尽是担忧与伤痛,定定地看着小婉给徐若凡包扎伤口,一盆盆的血水从跟前端过,一团团的纱布被血浸润得鲜红,而床上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此时却面如雪白,唇无血色,静静的仿佛一尊白粉石雕。
大口地抽了一口冷气,吸得心都痛了起来,却不敢打搅小婉的动作。
“师嫂别担忧,师兄厉害得很,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小婉忙完,立即来安慰黛玉。
此时的黛玉,面色惨淡,如同白玉,竟没有一丝血色,柔弱可怜。
小婉看得心里发疼,也有惭愧,可是,这些,谁愿意看到呢?师兄总是替他们顶起一片天。
黛玉紧紧地抓着小婉,颤声道:“他真的没事?怎么会受伤?”
小婉静默不语,轻声道:“师兄树敌那么多,这一回,他就知道是有人设计劫镖,还有厉害后招,可是还是要亲自追过去,倘若没夺回来,镖行里上下数百口子势必就完了。狼说,对方极为隐秘,且人多势众,师兄一人独闯,才受了伤。”
话说得有些牵强,也有些底气不足,实在是,并不是徐若凡的过,可黛玉却没留意。
两行清泪从黛玉眼中滑落,好一个笨蛋的徐若凡,明知是死路,还要闯。
他的冷静都到哪里去了?他的谋略都到哪里去了?他不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么?
他是人呀,又不是神,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的东西呢?要承受这么多人的命运?
她只是个小女人,女人的心总是针眼一般小,悲天悯人的心思或许是有,可是却不会做到事事周全,为人善后,恩比天大。
“水……水……”不知何时,小婉早退出了,徐若凡的嗓音干涩又虚弱地响起。
黛玉急忙倒了一杯温水,轻轻扶过他的头,喂着他喝下,含泪道:“你轻一些,别呛着!”
徐若凡脸色虽然苍白,可是喝了水,润润了喉间,人也有些精神了,苦笑道:“玉儿,我不碍事的,我的命,硬得很,阎王收不走。”
黛玉哭道:“你是神么?你是仙么?为什么你说的,好像你无所不能?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外头,我心里担忧得吃睡都不好,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更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平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不管,我只要你的平安而已!”
眼里有着痛,心里也有着伤,这几日的怨气,都从口中吐了出来。
在他跟前,她不是那个矜持高贵的千金小姐,她只是一个,担忧自己丈夫的妻子。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多少闺阁中的少妇,怨气确是浓啊!
她怨他,怨他太善良,扛起了那么多人的生计;
她怨他,怨他太刚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还怨他,好多好多的怨,叠在心里,含在舌尖,为什么,他就不能为自己想想?
“你也是个人,人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不要把你想得那么强大,那么威武,只让人依靠着你,而不去自己思索,自己为什么不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怎能因为是你开了镖行,就什么都推给你?要让你去承受所有的后果?”泪光闪烁,粉腮晶莹,声声泣血,字字沉重。
她心里的怨气,还有好多好多,每个人,自己的生计,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所得,错了便是错了,就得受到应得的惩罚,依靠着别人,真的就能天长地久么?她看不起贾府,也同样看不起只依附着徐若凡而生活的所有人。
只知道依靠着别人过日子,那些人与贾府有什么区别?
她买了田庄地亩,给那些人耕种,让他们有了家,有了生计,该做的事情她已经做到了。后面的,她不会再多管,而且,她还要收租,种了她的地,自然是要付出些租子,才算是天公地道,她不要做一个任人予取予求的散财童子。天底下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儿,那些人,都是一样地食髓知味,觉得有了靠山,就可以无所不为了。
徐若凡望着她,默然不语,轻轻地叫唤道:“玉儿。”
她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的心,这些他都明白,可是却做不到啊!
他是个男人,要为老幼妇孺撑起一片天,他是穷苦人出身,他明白那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苦痛,遭尽冷眼,受尽耻笑。
他总是觉得自己是强的,可是在黛玉面前,他才知道,他其实没有那么强,他只是,有一颗孤寂的心,将那些人,都当做了是自己的亲人,用这些来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不然,他不知道他这一生,到底是为什么而活。
“不要叫我!”黛玉气得脸都红了,哭红了眼,脸也红了,很气很气,气他的自以为是。
没有受伤的手抚摸着黛玉的脸,徐若凡轻声道:“玉儿,我不能让兵权从我手里被不轨之人夺走,这一趟,我必须去的。以后,我不会这么鲁莽,我不再会为别人收拾烂摊子,更丢下你一个人在家里担惊受怕。”他做到如今,已经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黛玉眼里还是有些水光,怒道:“还有以后?”
俏语生威,怒不可遏,眼睛瞪得几乎要在徐若凡身上穿几道箭孔。
惹得徐若凡不禁一笑,单手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没有以后了。”
以前,没有家人,没有亲人,他可以去出生入死,可是现在,他有娘子,他有牵挂,他要好好地保护着自己的性命!
黛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她宁可他学得自私一些,只不解地道:“怎么和兵权扯上去了?”
徐若凡淡淡地道:“我手底有三十万鹰、狮、虎军,那是天朝兵将的重中之重,我掌着,皇上放心,因为我与你,孑然一身,不比那些权贵在朝中盘根错节,会威胁到他的江山社稷,我曾有过归隐之心,只是皇上不放,他对我忌讳,可是依然重用我。”
黛玉咬着粉唇道:“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啊,可是劫镖的事情,怎么和兵权拉扯上了?”
“劫镖的人,是京城中的人,而且,是忠顺王府在背后捣鬼。他们劫了镖,也劫了人,被劫走的,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暮云。暮云是皇上一手养大的,与小婉年纪差不多,与小婉同时拜在我师父门下,我答应过师父,答应过皇上,一定要保护他。那些人,想要我用兵符来交换暮云,如果我救不出暮云,就必须交出兵符。”徐若凡娓娓道来,却是惊心动魄。
这些,皇上都料到了,他按兵不动,无非是要试试自己对他是否忠心。
在自己跟前,到底是兵符重要,还是暮云要紧,所以,他不能交出兵符,更不能不救暮云。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就只能拿着自己的命去夺。他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若是办事不力,他更怕皇上会迁怒他的娘子,他的玉儿。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哉?他是刀光剑影中活过来的人,他比谁更珍惜生命的可贵。
若是别人,他完全可以不去理会,赔了珠宝就赔了,他另有谋生手段,总会东山再起。
他并不是只懂得刚强的人,他也有一腔柔韧,对风云变幻屈服未必就是输,人总是要有了性命,才会有一切一切。
可是,他是将军,他是师兄,他,更是忠臣,不能拿着天朝的安危去冒险。
黛玉幽幽地道:“朝中,非得这样惊心动魄,非得将许多的事情都压在你身上么?”
雪夜寒凉,红烛微颤,一室的旖旎,谁能想,他竟是差点回不来?
想到这里,眼泪又流了下来,满心里的责备,此时却又吐不出来了,轻声问道:“你受伤了,是不是人和东西都救回来了?”
徐若凡点点头,叹口气,道:“只有暮云受了些伤,养几天就罢了,珠宝分文未少。”
黛玉听了,目光闪着坚定,道:“这笔珠宝,在忠顺王妃寿日的时候,我亲自送过去!”
微微怔了怔,徐若凡脸色依然苍白,眼里也有些歉意,道:“玉儿,我没有照顾好你,反而让你担惊受怕了。”
他的心,其实也很简单,只是想做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热血男儿,保家卫国,保护他的娘子,生几个孩子,一家和睦。可是家尚未保全,又何来卫国?他有些惭愧,也有些黯然,往往他的忠心,便是他的致命伤。
现在他受伤了,外面的风雨更浓,忠顺王府逐渐骚动,只怕更有不少人想让自己放下兵权。
这些事情,如今,都要由玉儿来料理了啊!
他相信,他的娘子不是个弱质女流,他更明白,玉儿,一定会让他只生钦佩而没有失望。
呵呵,好像,在玉儿跟前,他便会松一口气,可以放心地养伤,也总是受伤,英雄没有保护美人,反而总是美人保护英雄,这个受伤的他,又怎么算得什么英雄?他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像狗熊,老是受伤的狗熊。


第090回  暗潮汹涌(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大将军徐若凡力战群匪,救六王爷于危难,斩杀匪人一百零七,且功在社稷,特封为外姓镇国大将军王,正一品将军夫人林氏女册封为镇国郡王王妃,钦此!”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亦打破了镇国将军府的宁静。
徐若凡夜间发烧,尚且昏睡之中,故黛玉亲来接旨,倒是不由得一呆。
封王?好生可笑,一番出生入死,几乎送命,只为了救他的兄弟,一个王位就能平复所受的伤痕了么?
黛玉微微一福,神态淡然地道:“外子重伤,臣妇接旨。”
前来下旨的戴权笑容满面,殷殷切切地道:“虽说朝中有不少外姓王爷,可手内掌天朝兵权的,也就只有大将军王一个,奴才在这里恭喜大将军王,恭喜大将军王妃了。”
黛玉淡淡地道:“有劳戴总管了。”
微微侧身,吩咐李婆送上一封银子,轻声道:“一点儿意思,戴总管赏小公公们吃茶罢!”
天生清贵,黛玉从来打赏都极阔绰,这些小钱她亦从不在意。
拿着圣旨回到房中,徐若凡犹在熟睡,黛玉也便不叫醒他了,径自沉默。
小婉因回镖行去了,故王嬷嬷与李婆轻声问道:“姑娘(夫人)愁什么呢?”
黛玉摇摇头,叹道:“倒不是愁什么,只是不解这皇上是什么意思,虽说是若凡拼命救了那位暮云王爷,到底也不至于封个王爷来。”
李婆乃笑道:“将军赤胆忠心,又救了六王爷,皇上自是感慨在心的。”
感慨在心么?虽然不过寥寥数面,可是那位皇上的行事作风,黛玉亦已深明在心。
他封王,又封自己做王妃,想必是有深意的。
寒风不止,暴雪仍旧,展眼已是忠顺王妃寿日,忠顺王府贵为诸王之首,自是人流如潮。
黛玉生性不是张扬之人,更不是仗势欺人之人,原不欲以王妃阵仗而去,偏生小婉虽不在这,却特特嘱咐雪雁春纤与李婆王嬷嬷,竟依然以王妃的身份前往贺寿,一色仪仗等物都是宫中配制,鲜艳夺目。
忠顺王府中贺寿诸位王妃,譬如南安太妃北静太妃与北静王妃等人,原是旧识。
北静王妃更爱黛玉生性高洁清贵,且当日里便是对黛玉刮目相看的,故笑着与她同坐,婉转而笑道:“倒是没想到,你虽没进了我们王府,倒果然成了一位王妃呢!说起来,大将军王原是头一代,我们都世袭了好几代了,你可比我还金贵些。”
黛玉清然一笑,启唇生香:“什么金贵不金贵的?王妃倒是来笑话我了,我也不过就是打着外子的旗号,白白得来的虚名罢了。”
“话虽如此说,到底身份也还是要紧的。”北静王妃意味深长地道。
黛玉不觉一怔,就见到忠顺王妃过来,一路与诸位王妃诰命寒暄不断,满面笑容。
忠顺王妃年纪虽称不上极老,到底今年也是五十岁的整生日,皇上亲自命礼部赏了重礼,便是宫中诸位嫔妃也都吩咐贴身大太监送了贺礼来,如此一来,来往贺客亦是极多,络绎不绝,与当日里贾母大寿,不可同日而语。
待得忠顺王妃瞧见了黛玉,穿着王妃凤袍,更显得高贵典雅,仪态万方。
忙几步走了过来,握着黛玉的手,面色欢欣,亲热地道:“上一回南安太妃认女儿,我们还念叨着你呢,今日你却来了。人来就是对我极大的脸面了,还送了那样贵重的礼,让我如何担得起?”
黛玉清婉地道:“王妃原是先母旧识,黛玉身为晚辈,自当来贺,王妃何谈受用不起?”
目光盈盈,如玉生晕,似珠莹光,吴侬软语,不卑不亢,更是透着浑身气派。
北静太妃原也是见过黛玉之人,当日里听说贾府王氏要送她到忠顺王府为妾的时候,一时感叹,又有贾母亲自来求,涕泣不已,她方答应了愿娶黛玉为水溶侧妃,也算是替这个标致女孩儿解围,却不想事后又有皇上赐婚,此事便也搁置了。
她今日见到黛玉举止款然有度,高贵淡丽,虽有纤柳之弱,却亦有春柳之韧,生平所见,竟无一人可比,不觉有些后悔没有早些娶过来,只是也罢了,如今是水溶的师嫂,倒也是有些亲戚的,便笑道:“这话也是,忠顺王妃倒是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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