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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才找回声音,不太清澈地说了句:“对不起,认错人了我醉了。”然后,爬起身出门,拐进了戴安娜的房间。
“他喝多了。”东方邵宇按着灯的开关,突然地光亮晃得我眼睛发疼
“我没事。”
又重新点燃一根烟,我坐在床头深深地吸,捋了捋凌乱的长发,强挤出笑容别开视线回到窗外,说:“谢谢。”
他没说话,但脚步在走来,停在身侧,忽地扭转了我的头,抬起我的脸。
略显粗糙的指腹毫无预兆的抹过脸颊,一边低低的说:“第一次给女人擦眼泪,不知道够不够温柔。”
他很平静,姿态不挑逗,不暧昧,只是在擦,只是在说。
然后,他问:“为什么今天这么感伤?”
“你不是看到了,刚刚被你弟弟欺负过。”
“这点小事也会伤到你么?”
“到谁的地盘就要受谁的欺负,我习惯了。”
他收回手,坐到我身旁,忽然也变的落寞。勾起一丝凄凉的笑意,他说:“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着最难忘最痛苦的回忆。人生真巧。”
我们相对沉默了很久,空气仿佛都凝滞。“痛苦”两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让我有点意外。因为这两个字,往往意味着打开心门。
“今天是我和邵阳亲生母亲的忌日,也是我们养父的忌日。”
每一天,都有许许多多的人死。
许许多多的人,都死在同一天。
最痛苦的人是谁?
当我在为自己的疼痛舔舐伤口自我委屈,听到了别人心底的故事,才终于发现,最痛苦的人并不是我。
“林夕小姐,大少爷在客厅叫您过去。”
“哦,知道了。”我收拾好手里的东西走进客厅。
东方邵宇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资料,见到我便收好资料,穿上西装外套,说:“今天跟我走。”
“去哪?”我问。
“我去哪,你就去哪。”
和他并坐在车上的时候,我东想西想。
这些天和东方邵宇相处下来,发现,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相处。恰恰相反的,东方邵宇平日待人接物还很和善,别墅里的人都对主人尊敬有加。
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态度那么倨傲且戏谑,还有阿三到别墅带我走那一次,他也那么冷冽阴郁,那总不是假象吧?
而现在我认识的东方邵宇,为人正派,行事稳重,和那个东方邵宇并不沾边
原来他是带我参加一场东方集团商海战略新闻发布会,我坐在台下,目睹了作为知名公众人物在台上举手投足间无法令人抗拒挑剔的个人风采,商战之王,东方邵宇,声名显赫。从容、肃穆、高大、睿智的形象不是作秀,全是骨子里自然而然散发出的。
这一刻,我似乎想通了什么。
他,的确是个精彩的商人。
新闻发布会进行了两个小时,终于结束,东方邵宇稳健的走下台,底下的记者们一哄而上崇拜且敬仰的问东问西,蜜蜂似的跟在后面团团如麻,几名保全立即上前阻拦,奇怪的是,东方邵宇却让保全给记者们放行,让他们继续跟在身后。
然后,他周身带着俊朗的光晕走向我,我微微一笑,以示祝贺。
手臂一伸,拉住我的胳膊,俯在我耳边说:“跟我走。”就在人群中一路拉着我,走出会议大厅门口,只见更多的各方报道媒体记者早已在门外恭候,拍照录像的数不胜数,闪光灯不约而同向我们袭来
咔咔!
我感到无法适应的刺眼,忙用手遮,只觉手臂被人一把拉下,目瞪口呆中东方邵宇竟在万众瞩目下一把揽过我的腰身,出其不意的吻上我的嘴唇!
惊吓之余,想挣脱的手也被他亲昵的“握住”,灵活的唇舌翻江倒海的在我口中不停地勾结纠缠,拦腰一截,将我整个打横抱起上了下属早已备好的车。
周遭顿时四处是惊叹的抽气声,一片喧闹的哗然!
人声鼎沸,络绎不绝。
“快拍下来,快拍下来!商战之王当众热吻绝色女友!这将是本月最火爆的新闻!”
“那个绝美的女人会不会是哪个集团的千金?”
“碰!”车门一关,车窗自动关上,他终于松开我。
我恼羞成怒:“东方邵宇,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道:“我在帮你。”
“帮我?”
东方邵宇胸有成竹的说:“媒体的力量是不可抗的,明天早上,全城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人,龙天翔将不再是威胁。”他看着我愠恼的样子玩味的问,“怎么,生气了?这个办法不好吗?”
我冷淡道:“这不是唯一的方法。你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反应就是更新的动力,千万记得帮我收藏打分,最好留下评论,赐我点力量吧,呵呵!)
☆、(39)强硬、坚持
“用最短的时间;最简洁的方式达到目的;是我的一贯作风。”
“既然这样;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我自己的家了?”
他的脸孔突然暗沉,锐利的眸子锁住我;“回自己的家?你和你未婚夫的家?张子健对吧?”
浑身一凛;我定定道:“是。”
“哈哈!”东方邵宇放声大笑,志在必得的拉过我的手:“小夕,你现在还不能离开我。除了我,没有人能救张子健!”
心中轰然炸开,不好的预兆蹦进大脑:“你抓了他?”
“不是我,是龙天翔早就抓了他。明天的报纸登出来,不晓得你的未婚夫还能不能有命继续活着?”
强硬的坚持轰然倒塌,东方邵宇好整以暇的等我回应。他在等我求他;而这次请求不会没有代价了。
“我求你,一定帮我救出张子健救了他,你想怎么样都行。”
“好!记得你的话。”
冰冷毫无生气的身躯被人同苍穹抬出来,我发疯了一般推开车门扑到张子健身上,望着浑身是血皮开肉绽的人,心头生生被凿出无底洞,痛得连呼吸都像被撕裂!
“子键!子键!”我撕心裂肺的喊他,也没有反应,“他的手呢,手呢?”两条血淋淋手臂到手腕处就断掉了,骨肉分明
担架边上,恰恰放着两只手那双曾经救起我,给我做手术的,给过我温暖的手
“小夕!”东方邵宇看我失了心智,企图拉开我,我急切的扯住他的袖子痛哭的孩子似的问他:“子键他还活着吗是不是死了?”
“还没死。”东方邵宇沉重的将我来开,命令他们把张子健抬上车,火速去医院。
“为什么张子健哪里招惹了他龙天翔!”我失去理智的大叫,抢了身旁下属腰间的枪不顾一切的向苍穹里奔去。
“拉住她!”东方邵宇高喝,一群人眨眼间朝我扑来,只听砰砰两个枪响,一个人被我打倒在地,那些人惊骇片刻立即又冲上来压制着我上车,我不顾一切的哭叫:“放开我,我要给子键报仇!我要杀了他们,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为什么连善良无辜的人也不放过!
这一刻,我对龙天翔产生了深恶痛绝的仇恨!
“小夕!”东方邵宇痛心疾首,夺下我仍死死握着的手枪,照着我脖颈猛地砍下,一阵剧痛,挣扎苦恼终于停止,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张子健没有死,双手也被接上,但,那双手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灵动自如。他面无血色的躺在病床,自从躺下一直没醒过来。
遍体鳞伤揭示了这个善良的男人曾遭受怎样生不如死的虐待,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我。如果没遇上我,他不会有今天,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天使,安稳生活,安居乐业。
我坚持日夜守护在他身旁,细心呵护照顾,无比愧疚心酸的等他醒来,想象着等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该和他说些什么。
一定是对不起。然而,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医生说他如果这几天再不醒,恐怕就一辈子也行不过来了没错,是一辈子,毁了一辈子。
“子键,你一定要醒过来,你如果醒不来,我一辈子不会心安的。”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张子健的父母来到医院,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抱着儿子哭了整整一个上午,母亲伤痛欲绝的冲到我面前,劈头盖脸的抓着我的头发就是胡乱得打,一边打一边大叫:“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害了我儿子,你还我健康的儿子!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
我无言承受她的打骂,空洞的望着张子健安静的身体,不停地落下惭愧的眼泪。
是那苍白干枯的嘴唇,曾经温柔渴望地立下珍惜我的誓言
要给我稳定的身份,安安心心做太太,不做到这些绝不亵渎我。
小心翼翼缠绵半天,才腼腆不已的问,向我求婚好不好。
坚定地告诉我,爱我,和我的过去毫无关系。
我怎么对得起他?还来不及回报他,却把他害的如此凄惨!
东方邵宇的人怒势汹汹的拖开怒气冲冲的老人,张子健的母亲一气之下胡乱抓起窗台的花盆就朝我头上猛地砸来!
我一动不动,任由沉重的花盆不偏不倚砸在头上砸的粉碎,只觉巨大的一个鸣响后,耳根侧头涓涓淌出热流,大脑昏昏沉沉,却麻木的一点知觉都没有。
拖着她的手下见此,便大力下狠手欲押解了她处置,张子健的父亲更是暴跳如雷拼命似的冲过去动了手,一边骂我不是人,一边企图解救老伴。
眼看两个老人被下属强悍粗鲁的架起来,我捂住头虚弱道:“放开他们!不要伤害他们”
那些人松开钳制,两个老人又愤又弱泣不成声,徒然怒瞪着我回了病房,砰地一声关上门把我关在了外面。
“林夕,你给我滚,从今以后离我儿子远点!”
“林小姐,你的头正流血,快去看看吧!”身边人好心提醒,我虚弱疲惫的点点头,被搀扶着沉重的向急诊室走,没走几步,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人生,人生
这就是人生,充满了悲欢和无奈。
张子健,我的恩人我的未婚夫,最终也没有醒来,我的罪孽永远无法洗清。此恨也将永远无法磨灭,龙天翔,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有生之年,我一定要看着你惨死!
夕阳将要落尽,余晖红的胜血,等血也流尽的时候,城市又会陷入熟悉的黑暗。我始终站在天台眺望远方天际,等待着,等待着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欣赏残阳了,单薄的衣服遮不住阵阵冷风,只好瑟瑟的怀抱起臂膀其实天气并不冷,只是心很冷
过了许久,一个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对方与我并肩站在这里,仰望黑夜来临,静悄悄的包裹整个世界
“小夕,你在想什么?”东方邵宇终于转过头,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浅浅一笑,“我在想,究竟什么是新生?太阳落去了,再重新升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这就是新生吧。那么月亮呢,月亮落去了,再重新升起来,新的黑夜开始了白昼是暖的,光明的,可是黑夜是冷的,暗淡的,对于黑夜而言,它真的有新生吗?”
东方邵宇笑笑,说:“当然有,白昼不正是黑夜的新生吗?黑夜尽管黯然下去,但天色终究还是会亮起来”
我动容的回望他,凌乱的心绪显得飘忽不定:“真的吗?”
“当然,只要你相信,继续走下去,前面就是光。”他说的无比坚定,幽如深海的眼眸绽放着光芒,深深地感染了我。
“谢谢你帮我救子键。”
“别谢我,你知道我是有目的的。”
“我答应你。”我微笑着说。
东方邵宇莞尔同笑,“你知道我的要求是什么,就答应我?如果我说,我和龙天翔一样,要占有你呢?”
我定定认真的说:“只要你帮我报仇,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想看着龙天翔死。”
他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