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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知道的还挺多。”辛昱宸目光直视前方看路况,唇角含笑。
“小时候跟我爸妈去拜拜,我爸说的——”
原本挺兴奋的声音,突然到了末尾变小了。
辛昱宸转头看她,她已经垂下了头,他没握方向盘的那只手伸过去,攥住她放在膝上的小手,轻声安慰道:“还有我呢,我在呢,一直在你身边永远都在。”
无意中提起了父母,心里难受了吧。
蓝绯垂着眼点点头,闷闷应一声:“嗯。”
辛昱宸继续开车往市里回去,远离了郊外,回到了市里,爆竹声又渐渐变得大起来。
回到辛家,已经是凌晨一点,人都去睡了,很安静,客厅里却灯火通明,桌上都是摆放的糕点瓜果。
回到楼上的房间,蓝绯脱了外套,拿出老方丈给的那枚香囊,仔细端详了一会,突然想起先前跟倪正东去那个神秘的叶叔那儿,他过她的一张纸笺。
当时回来,发生了好些事儿,一直没记得起来,更就没有打开看过,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于是去翻自己的包包,当时怕弄掉了,特意放在包里的小夹层里。
取出,怀着一种莫名地,小心翼翼的心情,打开来,纸笺上,寥寥数字——
-
。。
往事;慢慢浮出水面
纸笺上,竖行,只有四个颇具风骨的小楷字——
背北相憎。
“背北相憎?”
蓝绯坐在沙发上,捏着一页薄薄的纸笺,轻念出声,看着那四个字,不明所意。
浴室里有隐约的哗哗水声,是辛昱宸在洗澡,刚回来,他说先让她坐着休息一会儿,于是他自己先进去洗了攴。
背北相憎背北相憎——
什么意思呢?
抬手看着手里的纸笺,在灯光的映照下,纸张都是半透明的,只剩四个墨字那么清晰屣。
她沉思,又想了想,无果,更无从去理解,于是从身前的玻璃茶几上抱过来自己的笔记本,打开,想在网上。
既然倪正东不否认那个叶叔是个玄学高人,能留给她一个字条,一定是与她相关的,那这算不算就是他给她测的卦呢?或者说,他给她的一种暗示。
若是测卦之类,那应该也跟易经有一定联系吧,毕竟那是中国最古老的典籍。
现在的网络太强大了,或许她能在上面找到一些线索,替她解解惑。
敲字,点击搜索,于是查出来一句跟这四个字有关的句子。
——背北相憎,心意不同,如火与金。
出自《焦氏易林》。
《焦氏易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蓝绯仔细回想,才想起,很巧的,前不久,她在书房里无聊找书看,无意中发现,辛家二楼的书房里,有这么一套《焦氏易林》。
当时好奇翻阅了一下简介,知道这《焦氏易林》也是源于《易经》,然而又与之有迥异独特之处。
《易经》共有卦爻辞450条,《易林》有4096占卦变之辞,较之《易经》卦爻辞有10倍之多,从而极大地丰富了信息内容。
于是放下笔记本,什么都顾不上,起身往房外去,到了书房找出来那本书,翻了好一会,才看到了自己要找的内容。
书上记载,此为乾卦,还附了一句义译,因是古老的典籍,对蓝绯这样的外行人来说,真是晦涩难懂。
书房门口有脚步声,然后高大的身影就已经进入其中,看到坐在椅子上,正抱着书发愣的人儿,辛昱宸走过去,“怎么突然跑到这儿来了?这么晚,又这么冷。”
说着就弯身要抱她起来。
蓝绯身上确实穿得挺少,因为刚才是在自己房间里,开着暖气,兴起跑过来找书,外套也没想起穿,也没有在意到冷这回事儿,此刻被辛昱宸唤回了神,就全身一个冷颤,放下了书。
辛昱宸看她这样,更是蹙眉,看她突地有些傻愣的模样,扫了一眼那被她搁在桌上的书,一把将她抱起,往门外去。
边责备道:“老是傻乎乎的,以往也就算了,现在怀了宝宝,怎么还一点要当妈的自觉都没有?你这样冒冒失失,冻着了自己,不好的就是两个,嗯,是三个人——”
蓝绯在他怀里,温暖得直往他胸膛里钻,只是走道这么一小段路,确实也觉得冷。
“什么三个人?”她问。
“你病了,你难受,孩子难受还有我呢?”他步,回了房,将她直接抱到浴室。
原来是这么三个蓝绯唇角含笑,幸福地。
让她洗澡,浴室里暖气调得更高,等她洗好,浴巾一包即刻抱回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拉过来被子将她捂得严实。
躲在被子里,看辛昱宸去给她收拾刚才她搁在沙发跟茶几上的那些东西。
笔记本盖上,看到那张纸笺,辛昱宸伸手拿起来看,扫视上面的字,挑眉转头对她道:“这是什么?”
“一个神秘的老人家给的字,我不明白意思。”
蓝绯边说边伸手往身边的床头柜摸去,要够着那个保温瓶拿水喝。
辛昱宸把纸笺折回,就搁在茶几上没管,快步走过来给她拿了水杯,拧开,再递给她。
“什么神秘的老人家?”看她喝够了水,他又坐在床边替她拧上盖子,放回原处。
“嗯,就是你还在国外出差那会儿,有一天倪正东去拜访一个人,我也跟去了,见到一个老头,挺神秘的,回来的时候倪正东还跟我透露,那是个玄学高人。”
辛昱宸对那些并没有多大兴趣,倒是她左一句倪正东,右一句倪正东的让他吃味儿,他看着她,半眯着眼睛道:“你们关系似乎还挺不错?”
“什么啊,我那时候是他的私人翻译啊,上班时间,他去哪儿,我当然得跟着——”
蓝绯嘟嘴,看辛昱宸那模样,肯定又多想了。
说到倪正东,蓝绯又想到今夜去烧头香的时候,碰到他跟他父亲的事,于是歪着头有些思索着道:“奇怪,今夜看到倪正东跟他父亲,我老觉得好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父亲似的——”
其实她还想说,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倪正东的时候,也觉得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感觉,但是这个她没说出口,担心有人又要误会吃味儿。
辛昱宸拉开被子钻进来,搂着她,“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带你去参加拍卖会的那次?”
“嗯?怎么了?”蓝绯点点头,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
“那你还记得当时,竞标白玉观音,到最后,只剩的那个跟咱们一直竞价的人?”
辛昱宸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在他怀里更舒服。
蓝绯想了想,“记得有那么个人,坐在挺后方的,别的不记得。”
当时若不是那人跟他们竞价,最后的成交价也不会被提得那么高了。
“就是倪正东跟他父亲。”
辛昱宸淡淡道,转身,去将床头的灯开关按钮拧动,一室灯光即刻就暗了下来,柔和地昏黄,是适合入睡的亮度。
“啊?”
蓝绯意外,仰头要问他,结果转头太快,辛昱宸又是刚转身拧了灯转回来,她的额头就撞到了他的下颌上。
“唔——”
辛昱宸轻哼一声,蓝绯头上倒是不痛,着急道:“我把你撞疼了?没事吧?”
说着小手伸出来抚上他线条紧实的下巴。
辛昱宸攥住她的手,重新塞进被子里,“没事。”蓝绯放心了,想到刚才惊讶的,又道:“那时候跟我们竞价的就是他跟他父亲?出价的那个人,是倪正东?我倒是不记得了,当时是有回头看过两眼的难怪会觉得熟悉,原来是那一次——”
蓝绯若有所思,辛昱宸将她被子的边角都捂严实,道:“不要再想别的男人了,赶紧睡觉。”
已经是凌晨两点,自从她怀孕后,他对她的休息时间规定得更严格,今晚,只能算是例外,以后不能这样了。
“哪是我要想,明明是你跟我提起的!”蓝绯无奈白他一眼,然后小手又再次伸出来,摸上他的下颌。
“真的不疼吗?”她的小手在上面乱摸,剃得很干净的,一点不扎手,其实是她一直觉得他的下颌线条很好看,摸着也舒服,所以色心起了。
突然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下,但撑着身子没压到她的肚子,蓝绯吓了一跳,手上动作都停住了,他俯身看着她,唇角勾起,笑得有些邪魅地道:“再乱动,小心我吃了你。”
“不行,我有宝宝了!”蓝绯双手环抱护胸,医生说怀孕初期不适合进行‘房事。
“所以,不许再乱动扰乱我,听到没?”辛昱宸咬牙切齿,他最近几天都在忍着,偏偏她还老是一脸无辜地来惹他。
看蓝绯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他才重新躺下,将她抱在怀里,“真地得睡了,明天不能起太晚,你还得去给奶奶拜年,给下人们发红包奶奶老了,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怀里的人儿不好意思地道:“我怕,怕我做不来”
“没有谁天生就会,学习着做就好了,有我呢”他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两人低声说着话,渐渐地就没了声音,一室安静温暖,只剩昏黄的橘光柔和照耀。
*
第二天,蓝绯果然算挺早就醒了,不过这个挺早,只是相对于她最近的起床时间而言的,并不算真的早,醒来时已经过了九点。
手习惯性往身边一搁,空的——迷糊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已经没人了。
“醒了?”随着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床体突然猛地下陷,那张干净的好看的脸,就出现在面前,俯身看着她。
看样子他都已经收拾好自己了,她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脸,觉得这张脸,真的是很好看。
“怎么不叫醒我?”
“现在正合适,你不是刚好自己醒了?”他终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的,毕竟昨夜真的睡得太晚。
蓝绯点头,双手伸向他,他很配合地更低下身去,让她搂上他的颈脖,然后再抱着她坐起身——这是他们最近每天起床的戏码。
蓝绯起床洗漱,辛昱宸就在沙发上打开他的笔记本看新闻。
都收拾好了,蓝绯打开衣橱选外套,顺手拿了那个一直没能送出的围巾,大年初一给他,也算是个礼物。
悄悄走到他身后,把围巾围到他的脖子上,她讨好地道:“老公新年好,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
辛昱宸稍一愣,转头垂眸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拉下来看了看,并未显出太多惊讶之色:“我还一直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给我,久到,我都开始怀疑,这围巾是不是不是给我的,给别的男人的?”
蓝绯白他一眼,“乱讲。”
他笑,“谁让你藏着那么久。”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那你要是想要怎么不跟我说啊?”蓝绯挑眉。
“你见过有人自己开口跟人要礼物的?”
他起身,对着衣橱那边的落地镜,把围巾很随意地系上,然后穿上外套,双排扣的中款长度呢大衣,笔挺得,像是个刚受封军官。
啧啧,人长得好,怎么穿都真好看,蓝绯看着他的那一身,看着他几乎完美的五官侧脸,犯起了小花痴。
“赶紧把外套穿上,嗯,就这件吧,喜庆些,今天合适。”他随手拿了件大红色的呢子风衣出来,递给她。
“你不是不让我穿——”蓝绯扫视他手里的衣服,记得上次自己要穿出门他还不让来着。
“那是你要穿给别的男人看,我当然不许,今天你跟在我身边,可以穿。”
他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