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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绣庄门前往里瞧,许是昨天下雨的缘故,铺子里到没她上趟来那么热闹,略有些冷清,四顾看了看,也没瞧见大陈管事的身影。
翠莺跨过门槛,进了绣庄,见着有伙计走过来,忙客气询问道:“这位小哥,不知你们大陈管事可在?”
“找大陈管事啊,他在后院,你等着,我去帮你请他出来。”伙计到挺热络,客气答着她的话,说完就转身往后边去了。 “多谢小哥了。”翠莺忙声道谢,看着伙计从铺子后边出去后,就站在店铺里等待起来,赵强走到她身边陪着她。
翠莺、赵强正等着大陈管事时,店外进来个人,一时店内伙计全躬身作揖,口呼道:“三少爷。”
翠莺一滞,扭头看了过去,就见一身湖蓝锦袍的三少爷缓步走进绣庄来,身旁跟着小厮,进来后手摆了摆,示意伙计们都各忙各去,往店铺里环顾了一周,就举步向店铺后边走去,翠莺见他走去,吁了口气,虽然心里芥蒂已经解除,可还是不太想见到三少爷,不碰面对大家都好。
可三少爷走出了几步,倏然停住脚步,扭头向翠莺这边看来,两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翠莺见避不过去了,就略微颔首,称道:“陈少爷。”
三少爷见着她,双眸忽而一暗,朝站在她身旁的赵强看了一眼,没说话就径直走了。
赵强看了眼三少爷的背影,低头看向翠莺,翠莺忙道:“是陈员外家的三少爷,我以前的主子。”
“哦。”赵强应了声,没再多问,不多时,大陈管事从后院出来了,翠莺一见他,忙迎了过去,笑道:“真是劳烦大陈管事了。”
大陈管事还是一贯的客气,笑着回道:“哪里,不知寻我有何事?”
“我有事想寻方妈妈,只是她刚来淮义镇,我不知她住所在何处,只能寻到大陈管事这了,不知你可知晓方妈妈的住所,可否告知。”
“哦,是寻方妈妈啊,她就住在新置的陈府后巷,陈府在大前路上,很容易找的,你一问便知。”大陈管事回道。
翠莺一听有了住址,忙声谢道:“多谢大陈管事,那我就不打扰大陈管事,先告辞了。”
大陈管事将他们送到店外,这才转身进了店铺,翠莺、赵强一同往大前路上去了。到了大前路,稍一打听,就找到了陈府。
站在陈府门外看去,大红朱门上挂着匾额,上书“陈府”两字,门外有几级台阶,台阶两边坐着石狮子,石狮子已经略有暗沉,朱门铜扣瞧着也不像是崭新的,应当是购得以往的老宅子重新翻修的,翠莺瞧着虽及不上莱州陈府老宅那般,可在这边镇上,这样的人家已经算是气派了。
翠莺没上去扣门,直接按大陈管事讲的,绕过陈府,往后面的巷子去了,一路寻到陈府的后门处,远远瞧见后门紧闭着,对面到是有三处院子,方氏应该就住其中的一处院子中。这都是高门大户惯常见的,在后巷置上几处院子,给一些有家有室的家生子住的,这次三少爷过来淮义镇,肯定是带着几房家生子过来的,这三处院子,应当就是给跟来的家生子们住的。
终于找到地方了,翠莺正准备过去,一处处院子去问,准能找到方氏所在,可刚走上几步,就见到陈府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出来个人,只见那人着急往前走去,没一会,就见不知哪边窜出个人来,两人往四周瞧了瞧,就一同往暗处去了。
这本也没什么,可翠莺却是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拉着赵强往一边的院子躲去,只因那两人往四周瞧时,翠莺撇见了后来窜出之人的侧脸,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分明就是林海。
“咋了,媳妇?”赵强被翠莺突然拉着跑进院子,不觉奇怪,就问了一声。
“我刚刚见到林山的大哥了,我不想被他发现咱们,就躲了进来。”翠莺轻声道。
赵强一听,不觉皱眉,翠莺嘴里喃喃道:“他同陈府的人暗中来往,肯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不行,咱们放下银子,得早些赶回去,免得他们上门来闹,惊了娘他们就不好了。”
“嗯。”赵强忙应声赞同,翠莺就把心思先搁下,转身进院子打听起来。
翠莺、赵强向院里的人打听了才知道,方氏住在第三间大院里,于是道谢着退了出来,小心往巷子里瞧了瞧,并没有见到刚刚那两人的身影,这才放心往第三间院子走去。
进到院里,就见到院中大致有八间屋子,瞧着好似有三户人家在里面居住,这会时辰尚早,院子里的人家应当都还在陈府里当差,因此并未见到有大人,方氏也一样没见着,只是院中天井里,有几个小孩在玩耍。
翠莺也想到这会方氏估计不在院里,没见到她到不感到意外,反而走到天井里,笑着道:“你们哪个常去陈府啊?”
孩子们停下追逐的脚步,仰脸望她,见她脸生得很,从来没见过,就没去理她,继续玩起追来追去的游戏。
翠莺不以为意,仍旧笑着道:“要是有人能进陈府帮我传个话,就可以得到赏钱哦!”
一听说有赏钱,孩子们全一哄围了上来,其中一名看上去年岁最大的小女孩马上就说道:“陈府里我最熟,我去帮你传话,你赏钱给我。”
旁边一名比她矮小半个头的小男孩也抢着说道:“我比她机灵,我去传话一定能成。”
“成子,你是说我笨嘛,你哪有比我机灵,你胡说。”小女孩一听,对着小男孩就嚷道,想想还是不服气,就伸脚踹了他一脚,小男孩被她踹了个正着,一个仰八叉摔在的地上,爬起来后,就再不敢说啥。
小女孩得意地撇了他一眼,之后朝翠莺道:“我这就去,你要把话传给谁?”
翠莺憋着笑道:“你把话传给同你住一个院的方妈妈,就说她女儿过来找她,让她寻个空回院子来一趟。”
小女孩从没见过方妈妈有女儿,因此多瞧了几眼翠莺,之后向她摊开了手掌,翠莺忙摸出三个铜板放进她手里,小女孩这才满意地跑出了院子。
翠莺同赵强就在院子里等了起来,过了大约一刻多钟,小女孩回来了,说已经把话传给了方妈妈,可这会有事忙,要待会才能过来。
翠莺蹲□子,同小女孩道了谢,她见没啥事了,就又去同其他孩子玩了。
方氏直到半个时辰后才匆匆回来了,一进院子见到翠莺和赵强,忙道:“你们怎么来了,快进屋坐。”
说话间方氏带着他们进了东边的屋子,推门进去,只见是一间堂屋,到是左右都开了门,各带了一间屋子,方氏无儿无女,老伴又先一步去了,就她一个人住着,到是很宽敞了。
进去后,方氏让他们坐下,正说要泡茶给他们喝,却被翠莺给拦住了,忙声道:“干娘,今儿咱们有急事找你,待会就得回去,就别麻烦了。”
方氏一听有急事,就不再讲这些虚礼,忙拉着翠莺坐了下来,问道:“咋了?出了什么事?”
翠莺就将今早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方氏,并将自个的打算也说了出来,话说着就接过赵强递来的小包,交给了方氏。
方氏越听脸越黑,等她说完,方氏狠狠啐了一口,骂道:“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还有这般不要脸的,你放心将银子放我这,有干娘在,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他们要有本事敢闹到我头上来,我就让他们瞧瞧老娘的厉害。”
一通骂完,方氏稍喘了口气,才想到问翠莺,“你没事吧,没被他们欺负了去吧?”
翠莺不想干娘被气到,忙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干娘,我没事,有强子在,他们也动不了我去。
“那就好。”方氏听了到安心不少,转头看向一旁的赵强,心里又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觉得翠莺到真没嫁错人。
翠莺又同方氏说了几句,就站起来道:“干娘,咱们得赶回去了,就不多待了,等往后得了空,再带妞妞过来你这坐吧。”
方氏自己也忙,就不再挽留他们,将他们送出了院子,临了还说道:“这几日干娘有空就去你那瞧瞧,他们真要敢乱来,我就送他们去吃牢饭,看他们还敢不敢再这么欺负人。”
“嗯。”翠莺点了点头,之后再不耽搁,与方氏告了别,同赵强一起赶回林家村去了。
38、农家媳妇 。。。
翠莺和赵强回到家时;叶氏同赵壮也已经从地里回来,翠莺瞧着天色已经不早;就不再耽搁,进了厨房做晚饭;而赵强则被叶氏唤进东屋去,翠莺心里多少有数,肯定是要问今早的事,不知道叶氏心里会是怎么想的。
赵强进到东屋时;见到除了叶氏之外;丁氏也坐在屋里,心里马上就明白过来,肯定是丁氏嚼了舌根;果不其然;他刚一进屋,丁氏就连忙问道:“强子,你媳妇到底有没有私藏银子,会不会是瞒着你干的,你定是傻呼呼被蒙在鼓里,啥也不晓得。”
这话怎么听都不怀好意,赵强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回了一句,“咱们家的事,舅母是不是不该管太多。”
丁氏被顶了一句,自然不悦,嘴里忙嚷了起来,“大姐,你瞧瞧你们家强子,我这可都是为他着急,他不领情还说这种话,如今他眼里就只有他那个媳妇,咱们都得靠边站了。”
叶氏显然也不太高兴,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弟妹别往心里去,我会帮你骂他,这样吧,你先回去歇着,别气坏了身子才好。”
丁氏见叶氏这般没脾气,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直道她太好商量了,叶氏又劝了几句,丁氏才不情不愿出了东屋。
屋里只剩下赵强和叶氏,叶氏这才沉声说道:“你是个懂事的,啥事都有自己的主张,娘向来不担心你,只有这亲事却是不顺,先是为了小梅耽搁这么久,后来又死心眼瞧上名寡妇,当初我早说了往后肯定麻烦事多,你又不听,好了,如今真出事了,你说要怎么办吧。”
“娘,这事不怨翠莺,是那家人不厚道。”赵强急道,他不想娘误会媳妇。
“怨不怨的先不提,人家闹上门来,事肯定会传扬出去,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那得多丢人,唉,真是不省心。”叶氏说着,眉头都皱了起来,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被人指指点点过,心里难免忐忑。
赵强也知道娘担心他,就安慰道:“娘不要担心,这事咱们会好好办的。”
就这么说两句,自然不能打消叶氏的担忧,赵强只能又安慰了几句,临出屋时,心里略犹豫了一番,不知要不要同娘说银子的事,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等林家的事完全消停后再说吧。
到晚上赵强同翠莺提了叶氏的担忧,翠莺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为了她的事,让赵家的人都要被流言困扰。
“你也别太担心,家里没银子放着,林家的人闹也闹不出啥,村里的人也就看看热闹,过段日子就会淡了,到时候,娘就能看开了。”翠莺轻轻安慰赵强。
赵强也知道这理,抚了抚翠莺的背,说道:“别想了,早些睡吧。”
翠莺略微颔首,轻轻靠在他的胸膛,闭上眼脑子里却乱糟糟的,直到大半夜才睡着。
翌日吃过早饭,赵强还是要去下地,临出门前,吩咐翠莺道:“要是有啥事,就让福子或二娃子快些来地里唤我,你自个小心着点,知道不?”
“嗯,我会的,你放心干活去吧。”翠莺点了点头,目送赵强、赵壮、叶氏走去,直到他们绕过大榕树,才收回目光,回院子里去了。
翠莺还是如往常一样做家务,可不知咋的,今儿特别心不在焉,刷锅洗碗时,忘了洗筷子,在菜园子里时,除草又划破了手,给王师傅他们提水罐时,差点失手把罐子打破,反正啥也不顺手,心里总隐隐感觉到不安。
直到过了辰时,篱笆院外快步走进个人来,却是林荷,见到翠莺,她也不喊不闹,只说道:“你快随我去趟祠堂,里正和族长都在那等着呢。”
就见到林荷一人,翠莺已感意外,此时听了她的话,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戒备地望着她,道:“你们又搞什么事,不说清楚,我不会过去的。”
“呦,架子不小,连里正都请不动你了,你想清楚,里正可是你能得罪得起的。”林荷不怀好意地笑道。
“我本本分分过日子,从来没同里正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