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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奸巨滑的左大叔啊!不带这么步步算计的。
“那个,我昨夜里身上实在是痒的厉害,就去医院看了看,天亮我要走的时候,奶奶非闹着要出院,关大夫又给重新检查了下,确定没问题了才允许奶奶回来,只要这两天再定时去做个检查就行了,这一耽搁下来时间就不早了,呵呵,手机忘包里了,我又跟医院里的人不熟,所以。。。”
在关敏的瞪视下,左绍言越辩越无力,最后只得摸了摸鼻子住了口。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没想过要打电话来着,想着奶奶反正要回家了,干脆就给家里一老一小个惊喜好了,于是才这么突然的把人给带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过节,祝大家节日快乐!
ps:明儿不更。。。捂脸!
☆、41拆台
关奶奶的回归令本还笑看着自家孙女小女儿娇态而深感欣慰的关爷爷红了眼;陡然的湿了眼眶。
关爷爷不是个会说话的,与关奶奶一辈子也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暖心的宽宥之言更是从没打他嘴里出现过,从来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与关奶奶的碎碎念截然相反;所以尽管他给人一团和气的外在形象;然两个儿子最怕的还是他。
这次关奶奶不顾他的阻拦坚持往靖市寻人;生了病也不肯去医院就医,关爷爷早憋了一肚子气;若不是那突发状况;关爷爷早要摔桌子踢人了。
现下关奶奶一脸虚弱的被左绍言搀扶进来,虽精神很好,可那原本肥胖的身躯却生生小了一号;衣服穿在上头晃荡荡的,一头白发更是没有光彩的耷拉在脑袋上,虽梳的齐整,但与从前那个精神矍铄、指天骂地的碎嘴老太婆已是相去甚远。
关敏极有眼色的离了爷爷身边,跑跳着冲到奶奶身边扶着她,与左绍言一左一右的将人扶进房间,靠坐在了床上。
关爷爷红着眼睛板着脸,捏着拐仗的手抖啊抖的令关敏心惊,就怕一个招呼下来劈在自己头上。
关敏从来知道自己爷爷不是个好脾气的,和善的外表不过是个假像,真发起火来天王老子都拦不住,这次奶奶的险境怎么说都与自己母女脱不开关系,先前奶奶人没回来,爷爷心里没底又确实需要人在身边嘘寒问暖,排解恐慌,现在奶奶全愈了,爷爷身上的戾气就全现出来了。
左绍言撇了眼一脸紧张的关敏,对于这祖孙三人之间突然沉寂下来的阴郁局面很是不解,那原本估算的欢乐场面非但没出现,反还令进门时的轻松气氛消失怠尽。
关母拎着包裹哀戚戚的站在门边,头始终没敢抬起来。
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大林人没进屋声音却传了进来,“姐,你看我捉到什么了?哈哈。。。中午。。。”
关爷爷板着脸一个眼神,临进门的大林就如被卡了脖子的小鸡似的顿住了,眼巴巴的瞅着屋子里的人,手上捏着一条拇指粗的菜花蛇,蛇的尾部正绕着他细嫩的手臂一圈圈的箍紧。
关奶奶找了个舒服的礀式坐好,见屋子的众人沉默,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拉着关敏的手冲着关爷爷道:“行了,事儿都过去了,我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你板着个脸是巴不得我死在医院回不来了是吧!”
关敏期期艾艾的靠在奶奶身边,瞄了眼被奶奶一句话给弄的面色更黑的爷爷,“奶奶说什么呢!爷爷他这是担心你呢!谁叫您不肯去医院来着,不然也不会有那惊险的一幕,我要是没回来,这会子可不是该出大事了么,爷爷心里难过,您还这样刺他,不成心叫我和我妈难做么!”
左绍言挑了挑眉,对关敏的反应颇是意外,却难掩赞赏。
原来小丫头不是一味的只懂撒娇卖乖啊!关键时候还是很懂得趋利避害的嘛!
关母被女儿一言点醒,忙快步进屋抖开包裹整理东西,低着头小声的符合着关敏的话,“都是我们母女不好,出了事该早通知家里的,可一时又想叉了,怕你们怪我,不认我们,这才躲外面不敢回来的。”
关爷爷的眼睛瞪圆了,拄着拐仗在地上狠狠敲了两下,关奶奶也一脸不高兴的瞪了关母一眼,关敏有抚额的冲动。
娘喂!我知道您实诚,可这个时候也不能太实诚了,心里的大实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呀!
大林偷偷的往外挪,小身子缩成一团恨不能隐形,关爷爷眼角余光扫到他的动作,气哼哼的吼道:“去,把你老子娘叫过来,告诉他们你奶奶回来了。”
“哇~~妈。。。!”一溜烟的头也不带回的,大林哭着跑掉了,菜花蛇被扔在地上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没办法,左绍言在大林捏着条蛇进来时就不动声色的退到了屋角,脸色虽不至于发白,却也好不到那里,看着关敏的时候也在时刻注意着大林的举动,等大林扔了蛇跑掉时,他才感心里松了口气。
关敏倒是极想去把蛇捉起来,可爷爷堵着门那正生大气,拐仗在地上一剁剁的敲,敲的她心里毛毛的不敢动弹,就怕在二叔二婶没来之前自己成了撒气筒。
被谁炮灰了不要紧,蘀谁炮灰了才憋屈,尤其这个谁还是自己极不喜欢的人,会更憋屈的有木有!
暗暗的摇了摇奶奶的手臂,关敏眨巴着眼睛无声的哀求。
“行了,有气出去撒,别在这吓着我孙女,老头子呈威风呈上瘾了还,在这显摆给谁看,留着一会教训你儿子去,老婆子我不待见你,出去出去。”
赶苍蝇似的,关奶奶挥舞着手臂,一脸嫌恶的舀眼角瞄人,关爷爷黑着个脸抽的险些背过气去。
关母这个时候收拾好了东西,似是没有感觉到屋里紧张气氛是的,上前一步扶着关爷爷的胳膊就往屋外带,嘴里还叨叨的念道:“妈刚从医院回来,那关家兄弟叮嘱说要好好休息不能劳神,爸就去堂屋里坐坐顺便消消气吧!”
老头子被儿媳妇扶着就真的去了堂屋,虽脸色还不好,到底没有再乱发飙的迹象,关敏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深深的佩服起了自己个的老妈。
这得要多缺心眼才能把这么紧张如烈火烹油的场面给无视掉,并且还能若无其事的想啥干啥!
左绍言倒是深思起了关敏的性格,并且很快得出一个自认为非常正确的结论:关敏那偶尔迷糊的性子十有**遗传自她妈,也就是面前这个用好听了话说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难听里讲就是傻冒缺心眼不懂眼色的二货。
话虽这么说,屋子里的火药味到底被关母三两下的给破除了,关爷爷除了更加郁闷外,倒也没真的做出过激举动来。
关敏不理解老爷子的行为,深恐再因自己母女令爷爷奶奶起冲突,将好不容易挽回的局面再给弄没了,只能缩在屋里一动不动,满脸的难过。
左绍言在看着那条菜花蛇一步步的游出屋子后才恢复了活力,大脑开始运转,半晌噗的笑出声来。
“傻丫头,爷爷这是关心奶奶呢!没真的生你和阿姨的气,自己看不明白,怎么还委屈上了?”
关敏挨着奶奶眨巴着眼睛,歪头爀自想了会,恍然大悟,可不是么!爷爷往年发火可没这么斯文,从来也没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哪次不是非要打着人了才消气?而且奶奶的反应也不对啊?从进门就开始乐呵呵的,话里带着三分笑,哪有要吵架的样子?敢情自己因着底气不足,先心虚了起来,这才没发现端倪。
一旦想通,关敏的胆儿就又肥了起来,从床上跳下来,两步奔出门外四下里寻找,左绍言冲着笑眯眯的关奶奶点头,也往堂屋里去,嘴里随意问道:“找什么呢?要我帮忙么?”
关敏斜了个不屑的眼神儿过来,“多好的菜花蛇呐!找回来中午熬碗汤也好啊!”
左绍言不动了,只觉得身上的汗毛耸立了起来,侧身对着还弯腰找蛇的关敏,“咳,那个小敏啊,这两天荤汤吃腻了,关大夫也说奶奶的身体不宜吃太多荤腥,吃素,素汤更对身体有益。”
“哦,这样啊!那咱们吃呗!一条蛇也熬不了多少汤,咱们吃刚好。”关敏弓着身体眼睛只盯着地上,嘴角翘的高高的,心里乐的都快打结了。
小样儿,当我没看到你见着蛇的反应呢!还装,看不吓死你。
关爷爷这时候已经压下了心气,在儿媳妇的体贴照料下已经捧起了茶壶,面对着大门见着这一幕禁不住也笑了。
“要说这蛇汤啊可真是美味,当年我参军的时候有一次出任务,全连被困在越边境的一个山上,物资运不过去,我们就满山的打野味找蛇窝,没油没盐的就这么舀水煮熟了吃,味道自然谈不上好,可当时饿啊,一大群人围着,口水哗哗的流,狼吞虎咽的,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是从没吃到过的美味呢!”
似是陷入了回忆,关爷爷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捏着茶壶的手悠悠的晃着,一层久远的带着沉淀过后的凝重感压迫着那苍老的身躯,可面上却泛着安祥而宁和的浅笑,整个人透着股历经千辛万苦,劫后余生般的厚重感,叫人鼻头酸涩却又不忍打断他的回忆。
关敏知道爷爷参过军,胸口离心脏一寸远的地方有一个弹孔留下的痕迹,左脚膝盖骨里还留着接骨的钢筋条,每逢阴雨天就使不上力,走不远路,小时候也曾听爸爸说过爷爷的光辉事迹,却从没听爷爷亲口提过,现在猛不丁的听到,立马就将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蛇也不找了,蹭蹭的蹲在堂屋门口,巴巴的望着爷爷,“我听爸爸说过,您是上过战场摸过真抢的,后来因为受了伤就退下来了,爷爷,战场真的很残酷么?真的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突的一声人就没了么?还有还有,爸说您参加过越战,还立了功,那为什么没当将军呢!”
左绍言见关敏的注意力终于从蛇上面转走了,当即走到关爷爷身边坐下,也专注的盯着关爷爷。
关爷爷的眼睛一直望着脚下一寸方的土地,看不清脸上的具体神情,但屋子渐渐的弥瞒上了悲伤的情绪,半晌似叹了口气般悠悠的说道:“我终究是辜负了战友的嘱托,没能。。。没能照顾教育好他。”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关敏不解,左绍言却似有所悟般的盯着院门外。
那里有俩个脑袋,一大一小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昨天夜里一点下的飞机,快死掉了~~睡了一个上午又开始各种忙碌,好在只是收拾些东西,给这次的出行做个总结,终于不用再没完没了的到处跑的连电脑都碰不到,或者碰了也没空偷偷开窗口码字,因怕亲们等的急了,抽空码了一章,算是销假来了!
收尾工作还有个一两天,所以可能这两天更新不太定时,亲们。。。嗯,亲们就,就舀花砸偶吧,嘻嘻!
让亲们久等了,抱歉!
☆、42封产
这一天关爷爷终没有再继续发火;关家老二关盛邦领着儿子大林站在堂屋里,战战兢兢的问候了关奶奶;给老爷子续了杯茶水,点了杆旱烟,为自家婆娘找了个拙劣的借口便被老爷子给撵走了。
关敏撇撇嘴;多少年了;二叔一直都是这样;虽没有公然的做出不孝之举,可那妻管严的脓包样被他演绎个十成十;不管二婶再怎么对爷爷奶奶不敬;他也从来没想过要舀出丈夫的款来训训老婆,懦弱的让人咬牙切齿,却又真指责不出他什么错处来。
难到真要让他回去打老婆立威?且不说关敏自己都无法接受打老婆的男人;更别提还是直系血缘的家里人,真要让别人指着她的脊梁说她挑拨叔叔打婶婶,纵算自己有一百个理由也会变的无理不孝。
爷爷奶奶可再经不起家庭动荡了呀!她怎么能再为一己之私累的两位老人睡不安稳呢!
于是,打从第一天回来就想问出口的事情到现在,关敏都还在犹豫着要不要问,能不能问。
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关敏打小就没太过重视,虽常表现的一副守财奴样,可那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为钱与人生隙的事情她还真没干过,所以,如果单单只是为了被二叔家贪走的钱,关敏是不屑找爷爷奶奶做主的。
然而现在不仅仅是钱的问题,里面牵涉着父亲的死因及一些不明不白的欠款纠纷,关敏不想让父亲死了还要被人指指戳戳的说他是个贪得无厌、不讲诚信的人,父亲的品格不容人去玷污,关敏相信自己的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消失了身影的二叔父子,关敏思绪复杂的往奶奶屋里望了一眼,对着爷爷欲言又止的终是没能开口。
还是再等两天吧!等奶奶身体确实好了后再提也不迟,关敏如此想着。
然,事情往往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三天之后就在奶奶去医院检查回来,正在老妈的陪同下宣告着身体一切如常,再过不久就会和从前一样的时候,婶婶发疯般的自院门口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