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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凤大哥。。。。。.
有时候,不单是凤凰,就算血统不纯的龙,也会有超乎敏锐的直觉。
如果还有如果--敖子恒同人番外(中)
(六)情劫
三八出关了。
小心第一个告诉我这件事,飞溅了我一裤摆水花。她还未成形,忘了分水咒,勉强说得过去。而我,怎么也竟忘了隔水咒。
等见到她,却发现她在对一个人发呆。回过头来又看我,希望我能救救这个人。
是一个真的人类。
一个中了桃花毒瘴的人。一个蜀山道士。
最近桃花观不是和蜀山闹得很凶嘛?
但这个人并没有凶煞之气。救他,也未尝不可。何况我似乎拒绝不了她。
顺便,可以让她明天来,看看她的修行到底如何了。
没想到第二天来碧水潭的,是个略有些黑的布衣姑娘。
这熟悉的雷息之气,还有那双眼睛,小三八变的人身,果然也很有个性啊。
很自然地就拿出了定神丹,还有母亲留下的首饰。一并送了她去。
可还未高兴片余,就被救醒的道士口中的大祸所震。
原来他是三八的朋友。
能让他这么着急的,难道是那阵法?
三八也开始着急起来。让她送道士先走,她偏不要,固执地要与同门一起。
情急之下,只能施法弄晕了她,让老龟带他们走。然后亲自去韩素筝那里报警。
让她独自和道士离开的场景,后来我无数次在方寸天地里、在伽会山上,在仙海尽头回想起来。
每次想起来,胸口都似被很柔软的东西重击,有很低郁的恸声,还似轻绵绞痛。
是我,亲自将她送上情劫之路。
**
自那以后就很久没有再见到她。哪怕桃花观、凤凰坡、碧水潭很多人都在找她。
久到不得不摸出许久不用的北海术学算器,起卦一卜。
可是算到巽位卦爻,符纸竟然起了火星。
难道有什么禁制?重新铺开河图,还未开爻,凤凰的声音就自外间传入:“不用算了,她在蜀山。那些禁制算不动的。”
蜀山?道宗之源?难怪无法定位!
并未来得及问凤凰何时而来,我又重起一卦,算不得方位,算运势,总是没问题吧?
这一次凤大哥并没有拦着我。而是走到我旁边,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定好世爻、位稳天机、联点成线、破线成文。析五行、辨申酉、分动体、得六神
金向天火,龙泽水困——“定费心机不顺情”。这是大凶之卦!还是关于
凤大哥不语,只默默给我看了他手中的字——情。
原来他也算得相仿。真的是情劫是那个小道士吗?
蜀山这个地方机关重重,禁锢繁多,即使仙宫弟子,也要敬畏三分,别说妖族了
似乎剩下的只有等待。
等待到她再次出现。
三八,一定要平安
日后的我才知道,对这只小蜘蛛,这一次的等待,是时间最短的一次。
几个月后,听说凤凰坡的火珠儿找到了三八。
找到了三八的人,却丢了三八的魂。
明明还是那只笨笨的蜘蛛,小黄毛丫头,眼睛里,却带了从未有过的低沉。
她带着红肿的眼睛跑来问我,她的毒到底要怎么解。语无伦次、却充满焦急。
黑寡妇的毒她毒了谁?她为何又要替对方解毒?她甚至连怎么伤得对方都不清楚,却一心要解
这个要求,少见地棘手。
可我接下的时候,却更少见地爽快。
只能找她同属的前辈了。这世间之大,一定有第二只带毒的蜘蛛修炼成妖,可以给她启示。
可那位前辈,身在何方?
凤大哥似乎也在寻找。不时有禽族的信使从空中掠过。
单凭我自己的力量,似乎还是不够。
情劫,不似其他劫,若是度不了,别说修仙,稍有不慎,殉身碎骨,甚至堕入魔道,任何变差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三八,这场劫,你能安然度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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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的这场劫,牵扯之广、波及之众,无论明地暗里、都影响深远,可以说是本书最大的转折之一。
(七)本能再见敖世伯的时候,他一脸的揶揄:“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小沐的儿子。当时去碧水潭的时候,不是扬言非金翎加冕,不踏入东海么?”
并未接腔,我只是伸出右手,左手轻捏法决,只一瞬间,方圆数里的水波微颤,仿佛有无形地手强力拉扯般向我的右手心聚来,凝成滴水,旋转成碧蓝小珠。
“虚瑶凝水?”他的眼神忽然炽热起来。
“世伯,您也知道,三年以后,便是天庭征召驭水仙官之际”
他低吟不语,忽地又抬起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想找谁?”
“一位蛛妖。毒性越强越好。”
“不知姓名?不明方位?没有随身之物?这个似乎”
“天机缚神阵用神裔之血也可作引,我愿意用我的血。”
他眼角一丝微光掠过,略作思量,抬头到:“你知道小儿年岁也不小了,下届是仙官取任的最后期限,如果你愿意用你的职位交换的话,我可以用我的血作引。你的血”
“我明白。只是希望子桓兄,能选择碧水潭。”
**
告诉三八蛛毒解法的,是不周山的吞月蛛。因超出五界,敖世伯足足算了一日一夜。所幸三八不会注毒驭法,仅仅是无意识的咬了对方,这样的毒三日之内用她自己的蛛丝配百草解毒丹即能化险为夷。
剧毒虽可解,可心结无解。
她依旧低迷。
很久、很久。
坐于水面,静看空中纸鸟迅速飞过。
这是道宗的传信秘法。虽然不止蜀山一家使用,但人类修仙者大多用这种信使法决。
纸鸟是从桃花观而去。这恐怕还是三八的杰作。
似乎已经看见这种鸟很多次
“她还在给那个道士发信啊。”不知何时,凤大哥已来到我身旁,脚尖轻立水上,点起一阵细小的涟漪。
“嗯。似乎对方从未回答过。”
“这只不开窍的蜘蛛,还真想轰轰烈烈爱一场吗?”他双手交叉合在胸前,轻轻一叹。
“若真是能体会情中滋味,也未尝不是一种修行啊。”我抬头看云,忽然觉得胸口滞涩,仿佛什么堵在了那里。
他忽然扭头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其眼神不可不谓之“诡异”,看得我背心“嗖”地就凉了起来。果然,那戏虐的声音随后即到:“小子恒变成少年郎,倒是越来越俊俏了啊。”
“凤大哥!”脸色微红,急忙制止住他。怎么突然就转到这个话题上了。这只鸟,若是论起外表俊美,他自己怎么也得排个前三甲吧,用得着这样戏弄我么。
“哎呀我说,那蜘蛛怎么不开眼呢,放着这么好的子恒在身边”
“凤大哥!”微微地皱了皱眉,他怎么越说越没谱了,只是,为什么那一刹那,心跳似乎也失了正常。
瞥了他一眼,我重新仰头望向浮云:“情这字最难解,遇见便是遇见,又怎能预知或者操纵什么。况且,那个道士本就是心智坚定的人。当时冒险来找三八,也是真情实意。就算真的是劫,我相信也可以安然化去的。”
他收回了那种玩笑的表情,随着我的目光也仰起了头,音色忽然变得认真起来:“我倒宁愿是你。”
一种莫名低沉的气息忽然浮卷在我们周围,随着他清亮的声音慢慢氤氲开来:“若是你的话,或许还能抗得住她。”
胸口涌起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我也拾回懒懒散散的神态,扭头看他。
“三八是黑寡妇,生来就是要做‘寡妇’的。也就有远古神血的后裔,才能承得住她想要吞噬伴侣的本能。”
心跳似乎慢了半拍,我的脸白了起来。三八人类的道士,人与妖、道宗与异类,本已经是隔了千万重障碍,再加上三八这与生俱来的本能
怎么好?如何是好?!
作信使的纸鸟已经看不见踪迹。水面上,只浮立了两名黑发的男子,倒影天上的云,一片宁静。
(八)守护云朵从树梢飘到浮桥时候,还是我先开了口:“凤大哥,你有没有法子?”
他点头:“嗯。有是有的。让她炼化五灵珠。这样可以转变她体内的一些毒素。这样即使对方是普通人,她错咬一口也不会致命。”
“五灵珠?!”竟然是这样的珍贵之物?!
“我这里有风灵珠。火灵珠肯定在火麒麟手中。土灵珠我卜算过,大约在白河镇附近,有机会我会去那边详查。而雷灵珠,从上次神魔大战后就不知所终了,似乎超出五行,无法计算。”
“无法卜卦吗?那若是找不齐灵珠,还能助她消弱毒素吗?”
他也微微皱了皱眉:“黑寡妇的毒素是五行皆备的。若是没有雷灵珠,她又是雷属性的,光靠其他几颗灵珠只怕无法消除她的雷毒,一样会致命。”
天边的云渐渐低了一些,一阵风拂过,水面涟漪阵阵,掠过他的鞋尖,荡起扇形的水波。
他也学我一般坐了下来,继续说:“若是真的算不出雷灵珠,那只能去告诫她了。免得到时情难自禁,真出了人命。”
他顿了顿,再次看向我:“暂且不管这些,尽力找到其他几个再说。我想我能拿到火灵珠和土灵珠,只是水灵珠”
“凤大哥,水灵珠我自会奉上,但是火灵珠、土灵珠,我要和你一同去取。”想从火麒麟那个收藏癖那里得到好处,想也知道凤大哥会用武力去争。而白河镇方圆,那是晋时的古军墓,尸气戾气最重,不知道会有些什么血气之妖,这两颗灵珠,绝不是轻易就能取得之物,更何况那不知去处的雷灵珠。
“子恒,近年是你参选天官的时机,那是你这么多年蛰伏的目标,岂能功亏一篑?你只有入选,才有机会向那个老家伙索要水灵珠吧。”他犹豫了一下,“而且麒麟那边,火麟窟对你水属性是最”
“凤大哥!”我第三次中断了他的话,只是望着他,并未再接话茬下去。
“唉。好吧,我先去探探土灵珠的事。待到三年后你参选之事了结,我们一并去麒麟那里可好?”
我笑了。伸出右手举向他,见状他摇摇头,无奈地伸出右手。
“啪!”两掌轻拍,在微波轻澜的湖面,许下三年的誓言。
还是那年冬天,三八带来一只灰灰的小老鼠,起名叫“灰大毛”,据说是桃花观主不收,她可怜见收下的徒弟。
眨眼不见,她也会收徒弟了。
只是她的眼睛,再也没有往日那般清澈无忧。
还在思念那个道士吗?想想族里的水灵珠,我又想闭关了。
第二年夏天,忽然有一天她跑来,脸上带着许多黑色的斑。她一脸慌乱无措,几乎哭着抓起我的袖子。
“别哭,别哭。你这是功力又深了一层,该高兴才是。待你适应自己的毒素它们会消下去的。”我有些慌乱,想帮她擦拭眼泪,却发现身上没有合用的方帕。
最后贡献的只有我的袖子。
从那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会随身带一块手帕。虽然自此三百年,它只用过一次。
第三年春天,雨季来了。
满树桃花绽放,一地桃红飘落。
这是三八修行最好的天气吧。
抬头望望天,我运起法决,飞赴天官取录的仙台。
若是可以,我希望能留在碧水潭,傍着凤凰坡,依着桃花观。
可是若要取得水灵珠,一定要获得族长的认可。敖氏,不留无用之人。那个家族,母亲
忽然看到左侧有一只纸鸟。道宗传信的法门。
三八,你还在锲而不舍地给那个道士写信吗?我知道他的名字了,他叫李柯。
你的信可以一直传出去,他也一定还活着,还在努力吧。你们都是。
三八,我不想看见你哭。也不想看见你在思念。你们定会相守吧,一定会的。这份情感,那么简单、那么真挚、那么美。
我已有太多的不自由。若是此次顺利得到封衔,家族里,必然会有这样那样的动作。我羡慕像他们这样毫不遮掩的爱慕。
定定神,我扭过头不再看那纸鸟,向更遥远的东方飞去。
水灵珠、碧水潭的官衔。我心中有许多需要争取的东西。
我想守护这只蜘蛛。若是可以,我希望能守护她,小小的幸福。
(九)枷锁封衔和与子桓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