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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抗了。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打不过他们。”说完,梦橘就一阵咳嗽,还咳出了血。
梦桃一看,立马慌了神,全没了平日的从容。
上官芸催促道:“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快去请大夫!”
梦桃点点头,立刻奔出门外。
上官芸托起梦橘的手腕,把了把脉,又在她周身的几个大穴按了按,运了些气,梦橘这才微微的缓过来些。
上官芸接着问道:“可儿,此事王爷和管家知道了吗?”
站在一旁的可儿恭敬的答道:“王爷恐是不知。至于刘管家,这个奴婢不敢肯定。”
上官芸点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便吩咐道:“你去唤几个丫头来,在梦橘这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还有,在去命几个仆妇把我房里的几个大箱子抬到华穆居去,再去请管家过去,我随后就到。记住,此事不必刻意让王爷知道。”
“是。”
瑾瑜刚回到府里,武敏佑的丫鬟便过来请他,说是做了夜宵,正等着他呢。他本不想过去,但是想到今晚赴宴他带了上官芸过去,想必她心中定是不痛快。若是自己做的太过明显,恐右相和二哥那边会起疑心,此时还并不是摊牌的好时机。
他刚刚在华穆居坐定,就听到院门口一阵吵闹,忙遣了小厮出去瞧瞧。那小厮出来一看,只见几个仆妇正抬着几个箱子,要闯院门而入。他刚想斥责,便看到不远处刘深刘总管也来了,后头还跟着个粗使丫头。他忙要上前询问发生何事,还没来得及问,侧妃身边的李嬷嬷便凶悍的道:“你们几个这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到这里撒野!”
那些个仆妇本就是府里最懦弱的,现下哪敢回话,只一个劲的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倒是可儿见状,便大着胆子回道:“李嬷嬷,这是王妃吩咐的,我们也只是照做罢了。”
李嬷嬷一见这个丫头敢顶嘴,便想上前掌嘴,手未落下,就听到身后男主人的呵斥声。
瑾瑜怒目而视,呵斥道:“大胆奴才!如今爷还在府里呢,就想造反了?!”他走下台阶,看着院门前的那几个箱子,刚想发问,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上官芸。
上官芸还穿着赴宴穿的大礼服,虽是粉嫩的裙衫,可依旧艳光逼人,而且还有股冰冷的气息。她冷着脸步入华穆居,看到了瑾瑜和他身旁的武敏佑,便瞥了一下可儿。
一旁的可儿低了低头,仿佛在说,我也不知道王爷会在的。
上官芸先是向瑾瑜行了个礼,然后又对抬着箱子的仆妇道:“愣着做什么?把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让侧妃一一检查!”吩咐完又转过头对武敏佑道:“侧妃这里不是丢了东西么?都怪我调教不周,让侧妃的人吃了个闭门羹。现在我特来谢罪!”
瑾瑜看向武敏佑,问道:“你丢了东西?何时丢的,是什么?”
武敏佑看着眼前的情景一阵惊慌,忙看向李嬷嬷。那李嬷嬷便替她答道:“是贵妃娘娘头先赏赐的金钗,吃过午饭便不见了,定是在府里丢的。”
“是吗?”瑾瑜听了,瞟了一眼上官芸,心道,只是小事,她今天是怎么了?
上官芸听了冷笑道:“王爷问的是侧妃娘娘。你一个奴才倒还真会僭越啊,来人掌嘴!”
“姐姐凭什么动我的人!?”武敏佑眼见奶娘被打,忙出声相助。
“侧妃这话说的有理!那么,侧妃又有何资格动我的人?!”上官芸厉声回道,瞪着武敏佑,然后又对可儿说:“还不快点动手?!难不成还要脏了本妃的手不成?!”
可儿一听,立马大了胆子,朝李嬷嬷甩了两个大耳瓜子。
瑾瑜一听上官芸的话,忙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刘深!”
刘深立马从一众仆妇后头钻进来,“爷?”
“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这”
“你支支吾吾的做什么?你身为王府管家,连府中发生何事都不知道?”
“王爷不必为难管家了,如今王府之事不都尽在侧妃之手么?”上官芸斜眼看了下四周,再一次对瑾瑜道:“王爷,侧妃丢了东西,要查我的东西,合理。那么今日为求公正,还请王爷亲自检查妾的物件。”
瑾瑜看了眼上官芸,不答反问:“你刚刚说的动你的人,究竟是为何事?”
“梦橘。”上官芸只吐出两个字,但是瑾瑜已然明白。他点点头,反手细细看着那几个箱子,半天才说:“王妃出身名门,自是不会有这些个事。夜深露重,都散了吧。”
“且慢。”上官芸出声阻拦,今晚,她定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怪只怪他们惹的人是她——上官芸!
“虽说王爷已还我清白,可是府中出现偷盗之事,万不可姑息。侧妃掌王府之事已两月有余,却屡发事端。想来是治家不严,这当家位置如今还是有本妃亲自坐为好!”
“凭什么?”武敏佑一听,她当家的位置都没了,自是不甘,忙看向瑾瑜。
“凭什么?就凭本妃是圣上亲自敕封,与王爷一同入皇家族谱的滕王正妃!王府内事自有命妇决断,此事你也不必求王爷!”
“我执掌王府之事是贵妃娘娘亲准的。”
“王府内事何须贵妃娘娘插手?!刘深,把账房的钥匙,账簿交出来,还有府内一干人等全召集起来,就在王爷正院!从今往后,王府内由本妃话事!”
“王爷?”武敏佑心有不甘的望着瑾瑜,期盼着他能帮她说几句话。可谁知,瑾瑜却两不相帮,只抛下一句:“王府内事,本王无暇多理。”
武敏佑实在没法子,便威胁上官芸道:“我明天定要进宫去,王府的当家是我!”
上官芸挑了挑眉,轻描淡写的回道:“你去呀。”
武敏佑一看到她的眼神,她的语气便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往李嬷嬷那里缩。想来之前马车的事情,她本已安下心来,可是每当接触到上官芸的眼神,总是让她心里发虚。
上官芸把目光投向李嬷嬷,阴冷的问道:“刚刚打梦橘的是哪几个人?”
李嬷嬷不敢直视上官芸,只是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道:“是几个护院。”
“王府护院人数已定,每夜值班,怎么会抽调的出人手来做你的打手?”
瑾瑜听了,心里也是一怔,此事他竟不知,忙问:“主子问你话,还不答?!”
“是,是小姐娘家带来的。”
上官芸听了不怒反笑,只道:“原来如此,想必是右相担心侧妃了。若是可以这样,不知本妃是否可以抽调几名禁军来王府看家护院呢?”想必这些护院正是之前在她马车上动手脚的人。
瑾瑜惊讶右相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插这些护院,心下思量了一番,便说:“王妃,此事由你全权处理。你们都听到了?”
“是。”
上官芸看得出瑾瑜有些生气了,但她毫不理会,吩咐道:“把李嬷嬷,还有这些护卫杖打五十,撵出府去!”
李嬷嬷一听,立马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求上官芸,求武敏佑,那些护卫也是一个劲的跪下求饶。但是上官芸却毫不理会,只自顾自的命仆妇把东西收拾好,又问刘深道:“人都召齐了吗?”
刘深唯唯诺诺的道:“齐了,齐了。现在都在陶然居候着呢!”
上官芸点点头,向瑾瑜行了礼说道:“王爷不如一并来吧。”
瑾瑜点点头,率先带头离开了华穆居,只留武敏佑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到达陶然居,府中一干人等都已恭敬的等在大厅。他们一看到滕王便弯下腰行礼,抬起身子的时候看到上官芸也在,顿时一愣。
上官芸无言的看着厅中众人良久,直到有人不耐烦的抬眼望过来,才开口道:“刘深。”
刘深弓着腰悄悄出列,向滕王和上官芸行了礼后道:“小的在。”
“你把账房的钥匙拿出来,明锁的交给我,暗锁的交给王爷保管。”说完,便挥退他,把刘深家的叫了出来:“刘嬷嬷,你安排一下,让大家按照自己当值的大院排队站好。管事站最前面。”
瑾瑜看着上官芸清冷的面容,一言不发,他竟隐约生出一种自豪之感。面前这个遇事沉着冷静的女子,是他的王妃,他的正妻。他转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沉稳出声道:“照王妃说的做。”
于是刘深便从衣兜里拿出两串钥匙,一串交给上官芸,一串交给瑾瑜。
滕王府一共有三大院,王爷正院陶然居,上官芸正院宿痕轩以及武敏佑住的华穆居。
宿痕轩的管事张妈妈,上官芸是认识的,一直以来都是恪守本分,尽职尽责,就是有时遇事有些软弱。她本是华穆居(原倦勤斋)的管事嬷嬷,之所以被调到了宿痕轩就是因为武敏佑身边的李嬷嬷。
上官芸进府后一直与世无争,同武敏佑井水不犯河水,哪怕知道自己院里的人是府里所谓的“老弱残兵”也毫不介意。可是她的沉默不代表可以任由外人欺负!
她再次把实现移到刘深家的身上,她是陶然居的管事嬷嬷。上官芸同她接触的并不多,但是她的丈夫刘深,她却了解。看得出刘深夫妇对于滕王是十分敬重和忠心的。而且,她也感受的到刘深对武敏佑是敢怒不敢言,有时候是不得已而为之。既是如此,倒不如现下留住他和他老婆,想来今后可以为她所用。
“华穆居的管事何在?”上官芸冷冷的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那刘深才颤颤巍巍的道:“华穆居的管事是李嬷嬷。刚刚已被王妃撵出府去了。”
“是么?那从今往后华穆居的管事就由张妈妈接手!”
张妈妈一听,立刻面露惶恐的道:“王妃,小的、小的不成”
上官芸露出今夜首次的微笑,温和的对张妈妈说道:“谁说你不成,你把本王妃的宿痕轩打理的很好,我很满意。你本来就是华穆居的,回去掌事理所应当。”
那张妈妈看着上官芸,闭了闭眼,而后坚定的点了点头道:“王妃,那老仆就把这差事接下了!”王妃说得对,她本就是华穆居出来的,都是那姓李的婆子,鸠占鹊巢!
上官芸见张妈妈接下了差事,满意一笑,但很快便敛去道:“至于宿痕轩,就由本妃的陪嫁丫鬟,梦、橘来做管事。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瑾瑜慵懒的呷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道:“一切都依王妃的。”
众人一听滕王这话,心道,这王府时要变天了么?
上官芸无暇理会众人怎么想,只道:“既然各位管事已经定下了,那么你们几个管事现在便商量商量,选好各个院里的厨房管事,然后再挑几个厨子厨娘,小厮丫鬟,挑好了以后写份名单给我。”
这时张妈妈问道:“可是王妃,梦橘姑娘不在”
“无妨。我的膳食自会有人料理。现在只需选几个,专门给王爷和侧妃做就成。没被选上的厨子厨娘就到整个府里的大厨房去,专门给你们几个管事、护院和下头的人做。”
刘深家的和张妈妈一听,便大着胆子挑了几个到自己管事的院里。期间有几个没被挑到厨娘和家丁丫鬟有些不满,尤其是在原先华穆居的几人,其中有个叫李番的小厮尤为不满。
上官芸盯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何话要说?”
那李番居然一点也不怕的道:“小的李番。我说,王妃你这一来,府里都要变天了。这让我们这些忠仆心里该怎么想?”
“那说说,你怎么想?”上官芸眯起眼看向他。
“王妃如此做只会寒了我们的心,只怕我们得投奔更好的去处了。”说完跟他一起的那群的人便哄哄嚷嚷的议论起来。
上官芸无语,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声线越发清冷的道:“若是你们有更好的去处,那本王妃也就不阻止你们的大好前程了。开阳城中想要进王府当差的不计其数,滕王府不差你们几个!”
听了这番话,那原先哄哄嚷嚷的人群居然就寂静下来。他们没想到上官芸居然会顺水推舟的这么说,一下子慌了神。倒是那李番没有多大的惊慌,只是有些紧张的道:“王妃,你不能这么做!”
上官芸低低的笑起来,明眸中却散发出寒芒:“我为什么不能?”
“因为”
“怎么不说了。不如由我来替你说,你是李嬷嬷的人,换句话说,你就是侧妃的人!”更是武贵妃的耳目!从他的名字上官芸便知,此人定与李嬷嬷有关系。先前,她曾听府里的人提起过,说李嬷嬷不仅仅是武敏佑的奶娘,她还曾经伺候过武贵妃,也难怪府里的人都对她忌惮三分。
李番见上官芸如此镇定,心知结果已定,当下便耍起无赖来,倒在地上大哭大闹。
原本瑾瑜只想看场好戏,可是刚刚听到上官芸说起此人的来历,又想起刚刚那些护卫,心中一凛,道:“来人!把此人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