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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芸走到玳珂住的厢房,轻轻的敲了敲门,却未听到她应答。她心里紧了紧,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时,厢房的门居然开了,玳珂一脸怅然的样子,一见到上官芸便一把抱住了她。
上官芸愣住,还未适应这一系列的动作,便听到玳珂说:“四嫂,他要走了,要订婚了。”
“他?”上官芸拍了拍玳珂的背。
玳珂放开上官芸,凝着泪说道:“小侯爷。”
云汐?
上官芸静默了片刻,而后道:“既然小侯爷已有佳偶,公主就该放手。”云汐这步棋走的虽然有些直接,不过也未尝不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
“放手?”玳珂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
“是啊,公主千金之躯,又怎可能与他人分享夫君?而且,在我看来,黎国小侯爷并非值得托付的良人。”
“此话何解?”
“小侯爷虽然长得风流倜傥,且又是黎国的贵族。可他平时的行事作风,却又难等大雅之堂。公主又怎可自降身份,跟随他到黎国去么?”上官芸说完这番话,心里一半是对云汐的抱歉,一半是希冀玳珂能就此想通。
玳珂细细看了看上官芸,出乎人意料之外的问道:“那四嫂,你甘愿与他人分享夫君么?”
上官芸一怔,而后浅淡一笑,隠隐有几分幽然惆怅的道:“就算不甘愿又如何?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公主,你有。”
玳珂从未在上官芸脸上看到这样子失落的表情,心下起了恻隐之心,道:“四嫂。我听你的。”
上官芸听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轻轻一笑,道:“那就别闷在房里了。”
这时,梦橘从院外进来,对上官芸道:“小姐,季王来了。”
上官芸闻声转头,疑虑地皱起黛眉。好好的,季王怎么会来呢?
倒是玳珂,十分喜形于色的跳起来,早已忘了先前的低落,直道:“小五来了!”说着,便朝外头跑去。
上官芸和梦橘紧跟其后,果然,季王一身便服正站在玳珂的身边。
季王玮琮向上官芸行了礼,道:“今日我沐休,特来向四哥四嫂道贺。”
一旁的玳珂还不明所以,问道:“道什么贺啊?”
上官芸笑着向玳珂解释道:“你四哥当上左都御史了。”说完,又朝季王屈膝回了礼,道谢道:“季王有心了。滕王还在宫里,未回府。不如请季王移步去陶然居坐等一会?”
季王笑着答道:“也好。今日,我本是来看玳珂的。路上听到了这事,匆忙之下,还未得准备礼物,往四嫂见谅。”
“无妨。请。”上官芸在前头带路走着。听到身后玳珂和玮琮说着话,话语间还带着笑意。皇室中人,还有如此亲厚的关系,实属难得。
“小五,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还知道来看我。”
“我听闻你在四哥府上小住,还得四嫂亲传武艺。”
“那是。”玳珂有些得意的答道。
“所以,我就来看看,你给四哥闯什么祸了。”
玳珂不依了,忙拉上上官芸道:“四嫂,你给评评理,我闯什么祸了?”
“没闯祸。”上官芸微笑着回道。
“听到了吧!”玳珂抬起下巴,带着些许得瑟的道。
季王无奈的点点头,笑看向玳珂。
瑾瑜回府时,便听到了陶然居里传出的笑声。一走进,才发现是玮琮和玳珂,甚至还有上官芸。
他轻笑着走进屋,道:“说什么,这么开心?”
玳珂是第一个起身的,她抵不住笑意的走近瑾瑜道:“四嫂在跟小五说兵法呢!”
他轻轻一笑,俊朗的眉宇舒展开来,对上官芸道:“我倒是不知,原来王妃还懂兵法。”
“不过是从小的耳濡目染罢了。”上官芸起身盈盈一礼,回道。
季王也随之起身,道:“恭喜四哥,荣升为左都御史了。”
“是啊,还有京郊的封地。四哥,我们什么时候去京郊的庄子里顽啊?”玳珂一脸羡慕的问道。
瑾瑜但笑不语,心里却是大骇。今早早朝时,父皇出了这么一道旨意,他是着实想不通的。直到出得宫来,坐上轿子,把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串起来想了一遍,才得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从他入御史台,娶武敏佑,娶上官芸再到云相辞官,武家被贬,这一切都是一个个局。而布局的人就是那个銮座上的人。他这么做的目的,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就是,让他具备争储的实力。
上官芸看瑾瑜脸色晦暗不明,心道,聪明如他,昭曦帝的目的他不会不清楚,只是不知他会作何感想,又会如何做呢?
作者有话要说:周四已更。
明天圣诞夜,有事,请假。
故本周四更。
下周见!
祝亲们圣诞快乐!
28
28、侧妃妒,黎使归(补12。27) 。。。
由于前些日子滕王大怒而被禁足的武敏佑在倦勤斋(华穆居)待足了日子后,这日正巧往陶然居来向瑾瑜请安道贺。行至陶然居院门,她便听到院内欢声笑语。细细一听,竟是玳珂的声音。
公主何时来了王府?
武敏佑立马打发了身边的婢女溜过去瞧。不一会,那婢女便悄声在她耳边将内室的情景一一说了。
不仅玳珂,连季王也来了。而且此二人竟与上官芸如此亲厚,这不得不令人担忧。她只在院门口站了一小会,便打消了原先的念头,径自往倦勤斋去了。
到了晚间,上官芸命人在陶然居摆膳。期间,玳珂天真烂漫的说道:“四哥,这次你升了官,可得好好庆祝了。对了,我来了这么些天,怎么没见小四嫂啊?”
话音刚落,玳珂就感到脚上被谁踩了一脚,她瞪了瞪玮琮,问道:“小五,你干嘛踩我?”
季王恨铁不成钢的对她挤眉弄眼,怎的这丫头,宫里的尔虞我诈人情世故一点都没学到,反倒生了这直白的性子?
他们两人的那番眼神交流上官芸自然也看在眼里,她明眸一闪,自顾自的道:“算算日子,侧妃在自己院子里思过也有一段时日了。”
瑾瑜边拿起酒盅边瞟向上官芸,勾唇笑看着她,却不发一言。
上官芸暗叹了口气,由衷的说道:“王爷,不如把侧妃也邀过来,如何?”诶,明明是他的侧室,却要她来出面。
这时,瑾瑜才放下手里的酒杯,扫她一眼,淡淡道:“既然王妃有此意,那便依王妃所言。”
上官芸望向门口,欲吩咐道时,一旁刘深家的陡然说道:“今儿个白天侧妃来过陶然居。”
“你说什么?”上官芸一愣,渐渐凝了面色,沉声问道。
刘深家的见上官芸面色不善,心里感到有些忐忑,还有些懊悔,怎么就没轻没重的什么事都说呢?但一边她又不敢不回,于是便硬着头皮道:“就在王爷刚到院子里的时候,老奴去厨房吩咐沏茶。回来的路上看到侧妃的丫头正往这边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我本想上去给那小蹄子一瓜子,可追上去才看到侧妃也在院子里。不过只在院门口站了一会便走了。”
瑾瑜一听,立刻皱起眉,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她又想探听什么?”
玳珂从没见过瑾瑜发火,此刻见他竟大声喝道,心下不禁一惊,看向玮琮。
季王也同玳珂一样,诧异的看着瑾瑜,不过嘴上还是打着圆场道:“想必侧妃是不想打扰吧。”
上官芸望了季王一眼,但很快移开了目光。季王和玳珂一同在宫中长大,却比玳珂成熟世故的多。于是,她便顺着季王的话头接下去道:“我看也是。去,把侧妃请过来。就说是爷的意思。”说完,她又斜睨了刘深家的一眼,示意她下次说话时注意点。
刘深家的接到了上官芸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心下暗暗抹了把冷汗。
待刘深家的离去后,整个膳厅都变得异常的寂静,沉闷的气息笼罩着,让玳珂憋着一口气,却不知道怎么倾吐。
倒是季王适时的说道:“对了,听说黎国使团就要离开开阳了。”
上官芸立即接话道:“是啊,季王要负责此次送团事宜吗?”
“目前父皇还未有旨意。”季王话刚说完,武敏佑便到了。
她一走进膳厅,便率先向瑾瑜屈膝一礼,问安道:“妾恭贺王爷。”说罢,有些期待的顿在原地。今日她本心情不佳,但没想到王爷竟派人来请,她心下自然生出希冀。
瑾瑜眸光深沉幽暗,睥睨她一眼却不言语。良久,等到武敏佑腿酸至站不住时他才冷冷的开口:“起身吧。”
武敏佑有些委屈的看了他一眼,神态微窘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自持。
上官芸静默旁观,最是清明。武敏佑虽是右相之女,但其对瑾瑜的感情想必是真的。瑾瑜一再的冷淡置之,恐怕只会令其心伤。于是,她便好心的开口道:“来人,给侧妃看座。”
武敏佑看了看上官芸,心底暗嗤了一声,面露不屑。
上官芸微微挑了挑眉,无奈的叹道,她明明在帮她,可人家却偏偏不领情。如此冥顽不灵之人,还真是少见。
待武敏佑坐定后,玳珂悄悄看了看瑾瑜的脸色才道:“尝尝这道菜啊,很好吃。我在宫里没吃过的。”
上官芸看着玳珂指的那道菜,明明就是她最爱吃的松鼠桂鱼,竟说在宫里未吃过?思及此,她不自觉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紧接着,季王也跟着笑出声来,敲了敲玳珂的脑袋说道:“你这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玳珂倏地隔开季王的手,抗议道:“别敲头,会变笨的!”而后,她又看向上官芸,道:“四嫂,连你也笑我!”
瑾瑜转头看向上官芸,只见她言笑晏晏,眉眼弯弯,竟有种说不出的狡黠俏皮,与平时安静优雅的她十分不同。他的心头倏然一窒,唇边竟不自禁的绽开笑容。
武敏佑看着这一切,心里的妒火犹如春天的野草,越来越旺盛。她原本就忌惮上官芸,可如今就连王爷都对她露出笑容,青眼有加,这怎能不让她嫉恨!
总有一天,她会让上官芸像她一样,以泪洗面!
再说云汐,自那日秦故来了又走之后,她就一直在驿馆待着。可是一眨眼,就到了黎使离开宣国返程回黎国的日子。
这天,她作男装打扮,在黎国使团的队伍里看着负责送团事宜的秦故。
这人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她在驿馆一直等着,一边对自己说再也不理他了,可一边却又不争气的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机会。不成,今日她一定要得一个结果!
定了定神,她走上前对云辰道:“云大人,这段时间真是多谢贵国的照顾了!”
云辰身为礼部尚书,使团一事自然是他负责的,此次也是代表昭曦帝来给黎国使团送行的。他回礼道:“这是弊国应尽的地主之谊。”
“这么离开,真是不舍得呢!”云汐故作惋惜的叹道。
“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云辰话中有话的回道。
云汐抬了抬睫,望了云辰一下,便转开了视线。刚刚的话,他们两人心知肚明。
黎国使臣再次叩谢过皇恩后,才转身上了车撵。
秦故在队伍的最前面,这次他负责把使团送至十里亭外。十里亭离开阳城不远,他带的队伍都是从御林军抽调出来的精英。不仅步伐整齐划一,脚程也很快。不一会,整个使团队伍就到了十里亭外。
云汐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一身戎装的秦故正指挥着队伍暂停休憩。于是,她下的车辇,径自走至他的身后道:“秦将军。”
秦故闻声回身,一见是云汐,便让一旁的副将退去,话语铿锵道:“何事?”
“我要走了。”云汐低了声线,有气无力的道。
秦故低了低头,拧了拧眉,有些欲言又止。
“你就不想同我说些什么吗?”云汐话刚说完,就在心里鄙视自己,暗骂自己太不争气。
秦故迟疑了一下,才道:“你、你是真的要走了?”
云汐倒吸了口气,闭了闭眼道:“你看我这是走假的么?”
秦故清了清嗓音,道:“你路上小心。”
云汐一听,皱起眉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咬牙道:“你就这么巴不得我走是不是?我这般不体面向你表白,你非但不接受,还那么误会我?!”
秦故虽然在战事上足智多谋,但对女人的小心思却并不那么了解和透彻。现在眼见云汐竟然又凝起了泪,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的上去帮她擦泪。
云汐从未见秦故这般小心翼翼,啜泣着问他:“你就不能试着去喜 欢'炫。书。网'我么?”
秦故手势一顿,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
云汐抬手握住秦故粗糙的手,说道:“芸妹已经嫁为人妇,你又何必执着呢?我们和芸妹一起长大的,她的心思我最懂。你对她的心意,她如此聪慧怎会不明。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