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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着一张脸,不顾她的挣扎,径直将她拖下了车,一路就往前面的广场走。大约是周末的缘故,广场上依旧有很多人,包括游客,数十年不变地纷纷合影留念。
梁以白一直把景戚戚抱到广场西侧路,这才把她放下来,等她站稳,他微喘着抬起手来,指着前面大声吼道:“景戚戚,这么多年来,别说打你骂你,我就连一句狠话都没对你说过,是吧?”
景戚戚站直身体,随着他手的方向,看向远处,那里是全城的中轴线,各色的彩灯烘托得天|安|门更加雄伟壮观。
“是。”
这一句“是”,景戚戚答得心服口服,只是对上梁以白瞪得滚圆的眼睛,她还是有些心虚,他把她带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他的意图,她甚至隐约猜到了。
“好,你既然说是,我就再往下说!99年国庆阅兵,我们俩在这里,就在天|安|门前,你答应了我什么?你对着毛|主|席|像发誓,说了什么,景戚戚你给我再重复一遍!”
梁以白近乎暴怒了,他从没用过这样的语气跟景戚戚说话,此刻他却恨不得掐死她,这个女人,她装得真像,都能演戏了!
景戚戚被他逼问得浑身颤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直到梁以白又对她吼了一遍,她才微微闭上眼,捏紧拳头,一字一句道:“我当年说的是,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景戚戚都不会对梁以白撒谎,向毛|主|席发誓。”
当年两个人才十几岁,因为景立人的关系,景戚戚软磨硬泡求父亲带自己来观礼,她死也不答应带景嫣嫣来,却拉了梁以白一起来见世面。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规模的阅兵式,尤其景戚戚出身军人世家,骨子里自然带了血性,激动得难以自持,等阅兵式一结束,拉着梁以白就发了誓,倒是梁以白一激动,就大出血带她吃了顿昂贵的西餐。
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其实她也记得,但她一直以为自己忘了,不想站在这里,眼前全是一堆又一堆的回忆,想躲都躲不掉。
“你记得,你记得你还他妈|的装作有病!装的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似的!景戚戚,你就是个大傻|逼!我看见你跟景嫣嫣说话时的那副样子,我就知道你他妈|的全都记得!”
梁以白忍不住咆哮了,按着景戚戚的双肩死命地摇晃她两下,见她不说话只是抿着嘴,气得一把推开她。
他从未如此这样地对待过她,就算她再任性再张狂再不懂事,他也由着她胡来,潜意识里,梁以白觉得景戚戚生下来就是和自己做对的,但是他心甘情愿。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连自己都骗了,还骗了这么久。
“我到现在还到处求医问药,还想着等过一阵天儿凉快些就带你去美国再做一次检查,结果呢,什么分裂什么精神病,都是你自己鬼扯出来的!行啊,景戚戚,你长能耐了,厉害了,有出息了,活了二十几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撒谎骗人了!”
梁以白眼圈一红,若不是旁边还有路人经过,他都怀疑自己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哭。别说他矫情,没人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那种自责,那种后悔,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明白的?他是个容易钻牛角尖的人,一直把当初景戚戚和胡励闪婚这件事怪罪在自己头上。
她要是当初不嫁,又怎么会遭那么多罪,又怎么会流产,又怎么会寻死!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想找个机会”
景戚戚抽噎两声,想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不想梁以白用力拂开她的手,她扑了个空。她不死心,又继续迈步,就看梁以白抽了下鼻子,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抬腿就走。
他走得很快,人高腿长,很快就走出去二十多米,景戚戚傻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眼前越来越模糊,才意识到自己哭出来了。她抬起手来抹了一把眼睛,没想到眼泪越涌越多,越涌越急,她擦了一手水,可还是看不清。等她再抬头,梁以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广场上了,景戚戚张着嘴,不停地吸着气,用尽全力才喊了一声:“以白!”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身旁经过的人只是对她投来有些好奇的眼神,将她当做这个城市随处可见的失恋女青年罢了,没有人知道,在她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更没人知道,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忘掉。
她只是让自己一步步后退,退到悬崖边上,不成功,则成仁,是的,她要装作一副温良无害的模样儿,把旧日的伤口,一寸寸撕开,血淋淋地给那些男人们看一看。
景戚戚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就有种晕眩感,天太热,即使是凌晨了还是很闷,哭了半天有点儿缺氧,加上她没吃晚饭直接睡过去了,到现在胃里还空空的。
景戚戚强忍着,刚向前走了两步,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她腿一软,却没像预期那样倒在地上,一双手从她后面接住了她。
“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景戚戚,我认识你这些年,除了跟你吃挂落儿,什么好处都没有!”
身后传来梁以白气急败坏的声音,不等说完,他已经伸手去揉景戚戚的太阳穴去了,等她脸色好一些了,蹲下来叫她爬自己背上。
景戚戚搂着他的脖子,爬到他身上,搂紧了,梁以白慢慢站起来,往停车场走。刚走了没几步,脖子湿漉漉的,有水顺着后脖颈子往下流。
“以白,我好像还是喜欢他,怎么办,如果说伤我最深的那个人才能治愈我,你说我又该怎么办”
他浑身一僵,脚步却没停,半晌才咧了咧嘴,苦笑道:“谁跟我说她要离婚的?算了,你从小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我早就该知道不能信你的话。”
景戚戚将头埋在他肩窝,止住了哭声,她想她就是贱,胡励曾经那样对她,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沦陷。
☆、→解风情16←
景戚戚洗了澡,盘腿坐在床上敷面膜,哭过的双眼无比酸胀,可她清楚,即使有再昂贵的精华液也难以抚平她心上长出来的道道皱纹。
这个晚上,梁以白戳中了她最隐秘的心底事,也撕开了她苦心维持了两年多的画皮,她再一次在他的面前变得赤|裸|裸无处藏匿。
但好在,这个人是梁以白,既不是胡励,也不是胡勉或者胡勤,景戚戚想到这里,顿时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抬起手慢慢抚上脸颊,正一点点展平脸上的面膜纸,不想手边的手机就在这时疯狂地震起来,没有心理准备的景戚戚吓了一跳,手指一用力,整张面膜差点儿被她从脸上扯下来,已经彻底皱了,稠白的精华液黏在手指间。
她气得索性全都拽下来,扔在床头柜上,定睛看向手机屏,上面的来电清楚地显示着,这位大半夜不睡觉的爷正是胡励。
本想拒接,或者是按了静音,但转念一想,景戚戚还是接起来,只是嗓音里明显透着不悦。
“干什么?”
“我睡不着,戚戚。”
稍显低沉沙哑的男中音透过电话那一端传来,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听起来竟然也别有一番味道,让景戚戚没来由地一阵心悸。她抓紧了身上的睡袍,手指用力捏了捏颈子上的吊坠,这才张了张嘴,低声问道:“你睡不着,给我打电话就能睡着了?”
那端立即传来低低的笑,心情很好的样子,笑了一会儿,胡励继续开口道:“乖,给我开一下门,外面好多蚊子,咬死我了。”
景戚戚一惊,手机差点儿没抓住,她赶紧从床上蹦下来,一把撩开窗帘往下看,黑漆漆的,除了路灯的光亮,哪里有人。
一定是他在骗她,她咬着唇不说话,景家住的是军区大院,从家属区大门开始,不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也差不多,楼下又有警卫,要说模仿言情电视剧那套,胡励还真的未必能演得来。
“不信是不是?我都在你家门口了,要不我可按门铃了,爸妈都睡了吧,吵醒了可不好。”
猜出来景戚戚以为自己进不来院子,胡励干脆搬出景立人夫妇来做威胁,想来他也不至于无聊到三更半夜戏耍自己,景戚戚想也不想就拉开房门,冲到一楼。
门一开,眼前果然是笑脸盈盈的胡励,手机还扣在耳朵上听呢,不远处,是一脸为难的景家的小警卫员。
“戚戚姐,他非要找你,我不叫他进,他就把通行证亮出来了。”
警卫员是唐山人,才刚入伍两年,来景立人身边不到半年,自然不大认识胡励,此时正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景戚戚,这要是大晚上的惊动首长,影响首长休息了,他这个小兵蛋子可吃不了兜着走!
“没事,我认识他。”
狠狠剜了胡励一眼,景戚戚一手撑在门上,头一扭,朝他努努嘴,一脸不高兴道:“快点儿进来!”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上了楼,都知道谭月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半夜要是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只能坐到天亮,所以谁都不说话。直到回了卧室,门关上,景戚戚刚要开口责问他干什么要来,胡励的吻已经兜头迎了过来。
她甚至连一个表示抗议的单音节都发不出来,就已经被他撬开了闭合的唇,他的湿漉漉温热的舌不由分说地顶了进来,几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时机,就开始疯狂地洗刷她的牙龈和整个口腔。
还是熟悉的味道,带着一点点儿烟草的味道,景戚戚断定,这些年他连抽的烟的牌子都没换过,心头一凛,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推他。
胡励纹丝不动,甚至一把捞过她的腰,唇并不离开她的唇,拗着她的腰就要把景戚戚往床上带。
她当然不愿意,来回扭动,顶撞间居然摸到了他两腿之间明显的凸起,又硬又长一条,直翘翘的,要不是有裤子挡着都要伸出来了。景戚戚脸当即就红了,举着两只手生怕再摸到,但她退缩了,胡励却不退缩,见她下边只一条小内|裤,伸手就往里头摸。
刚洗过澡的皮肤白嫩光滑,软软的弹性极佳,细软的毛发下带有天然的微潮,透着无声的诱惑,指腹一按进去,胡励激动得几乎都全身哆嗦了。
他脑子里飞快地闪现过两个人每一次上床的情景来,床上,游泳池,卫生间,更衣室,景戚戚曾经妖艳危险得像一条小蛇,诱惑而大胆,缠着他一次次在又刺激又意外的地方享受极致的快乐。
他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期待中带有微微痛苦的闷哼,然后狠狠吸|吮住她柔软的舌尖,用力撕扯了一下的同时,将她腿间的薄薄布料扯向一边,手指就插了进去。
“唔!”
刺痛猛地传来,舌尖不比别处,痛感更明显,更何况景戚戚这一下子没留情,胡励当即松开手,右手捂上自己的嘴。
景戚戚趁机在自己床上滚了一下,顺手抓过一旁的衣服,之前洗澡时她脱掉随手扔床上,这会儿也顾不得还没洗,直接就往身上套。
“你有病啊,胡励你这个大傻|逼,你丫的精|虫上脑了吧,想打|炮找小姐去!”
景戚戚是真的急了,连番脏话全都冒出来,她装乖乖女小白兔装了两年多,实在是再也按捺不住了,想也不想地抓过枕头就往胡励身上砸去。
胡励也不多,也不伸手,软绵绵的枕头正中他胸膛,又掉了下去,落在他脚边。
他吐了一下带血腥味儿的唾沫,舌头上麻酥酥的,这点儿疼倒是不算什么,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吻竟把景戚戚的野|性给逗弄出来了,不禁有些玩味地看向她,嘴角上扬。
“有意思,家里有老婆还出去乱搞这种事儿我不想干。戚戚,你还真忘了今儿啥日子了吧?”
他双臂抱在胸前,歪着头看着一脸戒备的景戚戚,后者浑身紧绷,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随时打算跳起来夺窗而逃。
她看看他,最近过得有些糊涂,谁还记得一些有的没的的节日!
“五年前的今天,你在胡勤的酒吧里,挺好一丫头没想到是个蹭吃蹭喝的主儿,老三说要把你送局子里,本来是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一脚就踢我老二上了。”
见她根本没想起来,一脸茫然,胡励摇头苦笑,景戚戚还真的下得去脚,高跟鞋啊,十二厘米啊,这一脚下去,他都怀疑自己成太监了。
“你拿我开涮呢吧,我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两杯酒钱都掏不出来吧。”
没办法,现在只有梁以白知道自己是假装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胡励还不知道,景戚戚还得憋着一口气继续往下演,她只能顿了顿,斜楞着眼睛看他以示无辜。
一摊手,胡励强压下满身的火气,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就想做做丈夫应该做的事儿!
“你要是不信,我帮你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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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里的女生都知道这么一句话,大一是樱桃,好看不好吃;大二是苹果,好看又好吃;大三是石榴,不好看但好吃;大四是西红柿,丫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