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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良辰(原名:先解风情后解衣)-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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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二十万。”
  没想到,男人一口答应下来,看得景戚戚有些懵,喉舌发干,真的,成了?!
  “不过也不能这么空口白牙吧,你当我是慈善家啊?”胡励看看她,拼命忍着笑意,仍旧一脸严肃道:“起码,你们学生干部要拿着合法的合同来吧,很多细节也要商量一下,等到一切都敲定了,我再打钱。哦,对了,你们谁拉到赞助也有提成吧,所以记得以后每次谈细节,你都得跟着,别人我信不过,记住了?”
  景戚戚愣愣地点了点头,二十万,对景家来说确实不算钱,但这可是她初出茅庐拉到的第一笔赞助,怎么能不叫她兴奋到飘飘然。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胡励收拾了一下桌面,走向景戚戚,微微俯□道:“走,一起吃个饭吧,我的小合作者。”
  **
  听着身边的男人一脸平静地讲述过往,那些细碎的往事逐渐浮上心头,景戚戚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感觉,眼角悄悄湿润起来。
  “然后呢?”
  见他忽然不说了,景戚戚忍不住吸吸鼻子,主动问道。感觉到胡励的手臂紧了紧,将她抱在怀里,半晌才回答道:“从那以后我就一直缠着你,反正你们那个活动从准备到开展拉扯了将近三个月,我就死皮赖脸地跟着你,中间还找机会又拖着你上了一次床,不久后,你就退学和我结婚了。”
  是啊,真快,大学才读了一年多,还是个孩子,就义无返顾地嫁给了他,景戚戚在胡励怀里动了动,有泪滚落。
  “我困了。”
  听胡励说了这么久,头晕得更厉害,景戚戚觉得喉咙好像快要堵塞了,她嘟囔了一声,就又忍不住合上了眼睛。
  “戚戚,别睡!”
  胡励忽然用力掐了她手臂一下,痛意让她维持了短暂的清醒,但很快,景戚戚再次打起了瞌睡。
  “再睡会死,会死你懂不懂!”
  外面的天像是破了一个洞,雨像是出闸的洪水一样倾泻,远处的山脉朦胧起伏,像是一头凶恶的野兽,伺机而动。
  胡励脸色发青,他知道景戚戚是病得撑不住,但是他真的不敢让她这么迷迷糊糊的,万一自己也放松了警惕,等水真的没过了车,两个人就真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一边吼着,一边继续观察着远处,就在刚才,他看见了一辆私家车经过,但是他没有向对方求助。只要是小车在水里,就都无一例外的危险,一旦对方因为好心停下来也导致了水中熄火,到时候谁也救不了谁,反而平白害了人家。
  面对着胡励的咆哮,景戚戚只是疲惫地舔了舔嘴唇,依旧昏昏欲睡,无意识地喃喃自语道:“那就死吧”
  他看着她涨红的脸颊,只得咬咬牙,一口气吼出来道:“你不是还等着和梁以白远走高飞吗!你不是还要和我离婚吗?死了就全没了,你的美梦就全没了!”
  听清胡励的话,陷入昏睡中的景戚戚一个激灵,真正醒了过来!
  他,他怎么都知道!
  就在这时,斜后方传来一道光,胡励将愤怒的眼神从景戚戚脸上移开,向光源处看去,他脸上一喜,然后疯狂地撞开车门,整个人在泥水中踉跄着不断趟着水,拼命地大声喊起来。
  光终于照到了他身上,有人探出头来。
  那是一辆经过的货车,开往市区。
  景戚戚心口一松,眼睛一翻白,这次彻底地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更晚了,但是分量很足,嘿嘿,依旧求抚摸求撒花冲季榜嘿嘿嘿!!!
  45
  据说每个女人都梦想着结婚那天穿上Vera Wang设计的婚纱,但设想一下,当全世界顶级的高级定制服装设计师齐聚在一起,所能设计出的又是何种非凡的精致艺术品?
  全球顶级白色欧根纱,配合香槟色纯手工刺绣,鱼尾型裙摆,拖尾长达9。99米,由九个男孩和九个女孩共同牵扯着,寓意为“长长变态txt”。这是全场婚礼的主婚纱,此外还有三套婚纱及两套礼服,等待着新娘稍后换装。
  坐在新娘化妆室内,看着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扑上最后一层定妆蜜粉,镜子里的女人美得带有一种不真实感,好像下一秒一眨眼,周围的一切就会消失不见。
  “以白怎么还没到?”
  景戚戚焦急地握着闺蜜的手,刚一动,头顶上方立即有温柔的声音提醒道:“胡太太,请不要移动您的头部哦,小皇冠有些歪斜,我再帮您固定一下。”
  叶倾红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她冰凉的指尖,凑近了小声道:“也许还在生你的气?毕竟毕竟你这个婚结得实在太急,连我都像做梦一样。”
  听了她的话,景戚戚抿了一下嘴唇,半晌才喃喃道:“倾红,其实我早就知道,以白他可能有喜欢的人,是我一直不自觉,在他身边打打闹闹这些年,害的他身边都没个好姑娘。”
  正说着,有司仪敲敲门,笑着开口道:“吉时快到了,新娘子请做准备了,对了,化的妆是防水的吧,我觉得这场面胡太太一定会哭出来的。”
  众人立即抚掌笑起来,连声说是,此前因为胡励说要保持神秘,婚礼的一切准备事项都是瞒着景戚戚的,而她的性格也疏懒,乐得清闲。今天下了车一行人就直奔酒店化妆间,外面布置的什么样子她还不知道呢。
  一接近酒店宴会厅,景戚戚就被空气中浓郁的巧克力和香槟混合的味道所吸引了,这是她最爱的两样,没想到做成香氛嗅起来是如此香甜诱人。她挽着父亲景立人的手,面纱遮住她的大半张脸,即使如此,经过的每一处汇聚的目光还是令她心若擂鼓,面染红霞。
  婚礼的主题是金色的幸福,大厅的壁纸是全新的,金箔点缀,立柱上则是镂空大朵盛放的花,细看之下会发现是一簇簇鸢尾,同样混了金粉,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
  她的花语是,爱的使者,别名则是爱丽丝,所以,这场盛典便是新郎给予新娘的爱丽丝之梦,一个置身仙境般的甜梦。
  终于,景戚戚站到了胡励面前,她微微垂着头,等待着接下来的誓词,尽管两个人都不是教徒,但按照婚礼的流程,他们将会每个人在宾客前说一小段简短的话,来祝福这段姻缘,来向爱人证明自己的忠贞。
  “我爱了你,此后生命里的每一秒,我都对你负有独一无二的责任,哪怕将来你不爱我,哪怕将来你离开我。但我要说,此时此刻,才是我生命最完整的时刻。”
  胡励的声音很清晰,也很坚定,其实,在婚礼上说这种话是有些不吉利的,但,没人敢拦他。
  轮到景戚戚了,她果然很紧张,又有些怯懦,大场面见过不少,类似今天的却是生平头一次,匆匆一扫,宴会上的嘉宾均为重量级大人物,不乏京中中南海高官,部队各级首长,她偷偷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仍是忍不住瞟向大门的方向。
  那里站着几个身着西服的高大男子,表面虽看不出来什么,但景戚戚知道,那是一等一的高手,是诸多客人的近身保镖中的几个,今天别说是不在受邀名单上的客人,就是一只苍蝇也进不来。
  可她多么希望在自己张口以前,能有个男人冲进来,拉着她就跑,而她边跑,边扯去繁重的头纱,随手一扬,再不回头。
  头顶忽然变得黑暗,一片黑暗,一片死静,很冷,摇晃得很厉害,似乎有人在抱着自己奔跑,颠簸得她想要呕吐。
  耳边终于响起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大声喊,喊的什么却听不大真切,有一滴一滴的水落在脸上,景戚戚想要抬起手来擦干,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
  手背忽然刺痛,她奋力一甩,立即被人按住,有一只手抓着她的另一只手,她挣扎了几下,终于撑不住,沉沉昏了过去。
  她又开始做梦了,婚礼有多么美,梦就有多么美,衬得现实是多么丑陋和孤寂。
  没有任何差错,也没有任何插曲发生,那扇门没有被撞开,没有王子来抢走新娘,新娘和新郎在众人面前交换了戒指,喝了交杯酒,也亲吻了彼此。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原来景戚戚居然昏迷了一天两夜,她动了一下,手背上还埋着针头,头顶有一大两小三个输液瓶。
  听见声响,病房沙发上看书的男人立即走过来,先伸手摸了一下景戚戚的额头,见温度终于降下来,他终于长出一口气。
  倒了一杯水,在景戚戚腰后垫了个枕头,让她坐起来,梁以白喂她喝水,忧心忡忡道:“发烧都带起急性肺炎来了,再不退烧就要烧傻了。”
  她嘴唇上全是火泡,起了一层皮,刚一沾水很疼,但强烈的口干还是迫使景戚戚喝了半杯水,这才能说出话来。
  “我就记得下大雨了,我和胡励被困在车里,然后呢?”
  景戚戚慢慢回忆着,说完,打量起周围,并没有看见胡励,有些焦急。
  最后的印象,是他冲出去的一幕,他的身体在大雨中显得那么渺小,几乎被狂猛的大风掀翻过去,但他还是朝着光亮的地方不停迈动双腿,积水已经到了他胸口的位置,几乎随时能把他冲走。
  而她只能扒着车窗,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最后任由眼前变得模糊,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在水里的时候被东西划伤了腿和手臂,水里太脏都是泥沙,有些感染,也发烧了,在隔壁病房。”
  梁以白盯着景戚戚的脸,语速有些慢,似乎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
  果然,她急了,一掀被子就要下床,忘了手上还有针,不小心碰到,疼得她咧嘴,针头处立即有些鼓包。
  “别动!他没事!”
  梁以白赶紧扶起她,叫她赶紧躺好,不许她去揉鼓起来的地方。
  “我来的时候他醒了,我们还聊了几句,放心。”
  见她一脸担心,梁以白只得将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原来,当晚的大雨异常恐怖,机场上万人滞留,就连市区内都有人不幸遇难,房山一带更是房屋倒塌山体滑坡,受灾严重,伤亡数字至今尚未有缺数。胡励和景戚戚所在的公司员工当时和他们一前一后,因为下大雨,方向开错了,但那条路的路面路况相对好一些,他们开回了市内,算是躲过了一劫,没有人受伤。
  “我真是后怕,以白,我怕死了,我最怕死了!”
  听完了他的话,景戚戚后背阵阵发凉,浸湿了病号服,一想到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她就无比庆幸。
  而这条命,是胡励帮她捡回来的,若是他当时丢下她,她发着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等水没了车,她最终就会闷死。
  猛地想起胡励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景戚戚哆嗦起来,他什么都知道!
  包括自己想要完完全全地脱离他,和梁以白在一起!
  她一直以为他最近忙于公事,根本无暇分心注意自己的小动作,不想,他就像一只有把握的猫,在看着她这只小老鼠在忙东忙西,做着可笑的顽抗。
  景戚戚瞬间的表情落入梁以白眼底,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立即笑笑否认,说饿了,让他去买一碗粥,专门点了某一家的,梁以白叮嘱了她几句,这才准备出门。
  走到了病房门口,他握着门把手的手停顿了几秒,还是回过头来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景戚戚,轻声吐出来一句。
  “戚戚,你你还爱他吗?”
  她一愣,不明白梁以白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禁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像是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题很没意思,梁以白低头苦笑,闷了几秒,低低道:“我只是忽然很没有自信。戚戚,你昏迷的时候,喊的是他,不是我。”
  说完,他猛地旋开了门,轻声带上门,大步走了出去。
  房间再一次陷入了寂静,似乎只有药液流淌过塑胶管的声音,景戚戚坐在床上,耳边反复响着梁以白的话。
  喊的是胡励,不是梁以白。
  也许在昏迷无意识的时候,说出来的才是真心话,那个人才是潜意识里最依赖的人。
  粥店很远,即使梁以白开车去,路上顺畅,来回也要近一个小时,不得不说,景戚戚是耍了小心思。
  她想去看胡励,当着梁以白的面,她不忍,也不敢。
  小心翼翼地坐起来,看着有些鼓胀的手背,景戚戚狠狠心,用力把针头拔了出来,下了床,因为躺了太久,她浑身无力,还有些晕。
  原地站了几分钟,这才找回些力气,景戚戚走出病房,果然如梁以白所说,隔壁的病房是胡励。她站在门外,隔着玻璃,刚好能看见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胡励。
  他脸颊微微凹了下去,眼眶深陷,下巴上全是新长出来的胡茬,同样在输液,右边的小腿包扎过,还缠着一圈绷带,露在被子外面。
  其实早在胡励第一次下车挖车轮的时候,他的腿就被扎破了,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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