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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伤了小日光鸟啊!”唐小棠这才猛然想起小日光鸟受伤以后应该一直都没人照看,可千万别死了啊。
正要将右手覆上左手背,被阻了一下,颛顼道:“我跟你进去,以免那妖女还在里头,你又遭暗算。”唐小棠嗯了声,尽管她觉得千千不太可能守株待兔,但还是带着他一起进了封印。
意料之中地,千千已经走了,意料之外地,封印里蹲着另外一个人,正在照顾受伤的小日光鸟。
颛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吓得倒退了一步:“女娲娘娘!”
蹲在鞋盒旁的果然是女娲,正掐了花冠上的叶片喂给小日光鸟,小日光鸟窝在鞋盒里,啾啾啾地叫着,伸长脖子去啄她手里的叶片。
“哟,高阳。”女娲笑吟吟地招招手。
颛顼觉得自己需要吸氧,女娲怎么会在这里?
唐小棠反而见惯不怪了,跑上前将小日光鸟抱起来检查一番,发现它肚皮上被千千的铁爪抓出来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还没长出羽毛来,有点秃,但只要平安无事就好。
“我来的时候没见到你和那个黑黢黢的姑娘,只有它躺在地上,”女娲用小手摸着小日光鸟的背,小日光鸟蒙她搭救,与她十分亲昵,撒娇地用脑袋蹭她的手心,“好险哦,我再晚来一会儿它就没命啦。”
“多亏你了,我是说嗯,谢谢!”唐小棠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面对着女娲,好像说什么感谢的话都不太合适。
女娲弯着月牙般的眼笑道:“不用谢啦,它是世上最后一只日光鸟了呢,要是也死了就再也没有啦。”
颛顼插进话来,语气充满惊讶:“日光鸟不是不会灭绝的吗?只有生下了小的才会死不是吗?”
女娲讳莫如深地笑笑,颛顼倒抽一口凉气,猜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问:“难道连羲和也”
唐小棠想起昆仑镜,说:“小悦被千千不知弄到哪里去了,昆仑镜可能也被她拿走了。”
“没事啦,”女娲毫不介意地揉着小日光鸟肥肥的身躯,“又不是我的东西。”
“昆仑镜落入苏妲己手中,虽然不会对上神和凡人造成伤害,但以她丧心病狂的程度,难保不会对无辜的妖怪下手,不得不防。”颛顼似乎有些不满于女娲随便的态度。
女娲仍然不在乎:“那你去抓她呗,抓到了昆仑镜就归你啦。”
颛顼直皱眉,唐小棠知道他一定在想“苏妲己这妖孽还不是你搞出来的,竟然就这么扔着不管?这像什么话”,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对女娲不敬所以才没有说出口,于是主动替他说:“我觉得颛顼殿下对上千千师姐未必能讨到便宜哦,师姐会那个什么噬魂术,说不定颛顼殿下一去就不复返了。”
颛顼被她说得嘴角直抽搐,又不能反驳。
女娲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拉住唐小棠的手:“那我也教你噬魂术吧!这样你就不怕她了!”
唐小棠:“”
女娲笑嘻嘻地拉拽她:“来吧来吧!”
唐小棠慌忙拒绝:“不不不不、不了,我不想学那奇怪玩意儿,我这身体挺好的。”
女娲却固执地把她拖到了一旁,两条胳膊挂在她脖子上,嘴唇凑到她耳边,飞快地念了几句什么。
唐小棠的表情瞬间大惊。
颛顼狐疑地看着她们咬耳朵,女娲说完悄悄话后,唐小棠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所以别怕她,她动不了你的啦,”女娲伸手进她衣领里,轻轻一扯,新到手的护符就被扯断了,圆圆的小脸上笑容里别有深意,“所以这种多余的东西,也就用、不、着、了。”
134、姓苏的仇恨值略高
——崆峒印已经与你的魂魄融为一体,有神器庇佑,万邪不侵,别说噬魂术,就是九天神雷也不能毁掉你的魂魄。
当日在封印中,女娲声音虽小,却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达给了她。
自己的灵魂与神器融为一体,然后就再也不会消失了?唐小棠觉得这个消息简直像路边捡了张彩票结果中了五百万一样惊喜。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女娲却笑而不答,把小日光鸟揉得炸毛以后,就蹦跳着走了。
颛顼和少昊安静地交流了一会儿,不知得出了什么结论,心照不宣地都选择了沉默。
于是唐小棠莫名其妙捡了个大便宜,今后想上哪儿上哪儿,心念一动,嗖的一声眼前的场景就变了,简直是光速移动。
X市的朋友们正焦头烂额地想办法找她,温婷和苏昕仪的决斗还没结束,现在却又不得不求助于这个占卜师,第一让黑着脸,低声下气求了半天,苏昕仪才勉强摇了个签,告诉他们唐小棠没有死,但是也不能算活着了。
这种答案简直是找揍,温婷又气又急,很有冲动挥着细细的胳膊和苏昕仪来个肉搏,幸好第一让及时看出了她的不理智,不由分说地将她送回了宿舍。
但是。
温婷一回到宿舍,就和叼着吐司片正在换睡衣的唐小棠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小棠——!!!”
温婷尖声大吼,唐小棠被吓得一个哆嗦,吐司掉在拖鞋上,也顾不得捡,拼命挥着手不让她靠近:“婷婷你冷静——!我不是故意失踪的!听我说——!”
温婷本想掐着她脖子把她使劲摇晃两下,但手伸出去,突然又掐不下去了,眼眶一红,抱着唐小棠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唐小棠以为自己失踪把她吓坏了,只好拍着她的背又是道歉又是哄,温婷本身也不是娇滴滴的姑娘,一瞬间的悲痛劲儿过去以后就止住了哭,问起她失踪的前因后果。
“所以就是这样,我只是回来换个衣服,囚牛大哥还在封印里等着,我们得去找小悦和嘲风,希望他们还活着。”唐小棠另外拿了一片已经干掉的吐司,边吃边把这一天半的事说了说。
温婷闷闷不乐地点头:“你没事就好。”
唐小棠眨眨眼看她:“怎么啦?看你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还在和第一让吵架呢?”
温婷摇摇头,说:“没力气和他吵了,他爱怎样怎样吧,硬要说那个苏昕仪有办法找到你,没脸没皮地去求人家,结果人家只给了一句你不死不活,就撂担子不管了,猪都看得出来她在坐地起价了,那个笨蛋还要腆着脸求她,真不知道谁教出来的,这么笨。”
汉中的第一武悲催地打了个喷嚏。
“我觉得嗯,第一让是有把柄捏在苏昕仪手里,”唐小棠匆匆换好衣服,蹲在地上系鞋带,“你不妨把我回来了的事瞒着他们,看他到底还能退到哪一步,说不定把伤口彻底撕开脓挤掉,以后就没事了。”
温婷一脸萎靡地坐在椅子里点了下头,又问:“那黄绮回呢,也瞒着他吗?”
“随便你,瞒着吧,我觉得他根本就藏不住话。”唐小棠随口回答。
收拾完后,唐小棠摸摸温婷的头,温婷一脸不开心,唐小棠笑着走了。
囚牛在封印里坐立不安。
唐小棠之前已经检查过,千千的心思比扶香要单纯得多,只想报仇,没有顺手牵羊,司南、海龙珠、女娲石一样不少,也没有恶意破坏苗圃,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要怎么才能找到嘲风,你想好了吗?”唐小棠一边给海洋之露浇水一边问。
小悦过去生活在那户西班牙人家里,对他们栽培海洋之萃的方法了若指掌,正如当初朱槿所说的,海洋之露变成海洋之萃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步骤,就是浇灌浓度适宜的海水。
海水中包含的盐分、钙质以及其他一些微量矿物质都会改变海洋之露的分子结构?基因结构?小悦说不清楚,唐小棠也懵懵懂懂,按她所说的去海边接了几大缸海水,每天按比例和淡水勾兑好,浇灌到地里,海洋之萃的苗子长得很好。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囚牛两手按着额头,烦躁又痛苦,“嘲风的确很多年前就离开了幻世,他喜欢和人类混在一起,如果真的要躲起来,一般人是不可能找得到的,可”
可还是被千千发现了,证明他最近一定在某些公开场合出现过。
唐小棠考虑过托秦萌萌的爸爸打听最近有没有失踪人口,但军方的人虽然颇有人脉,中国那么大,也不是每个旮旯角的事都能打听到——更别说中国每天都有无数的犯罪,几万人消失又出现,难道让人家一页一页翻么?
司南又没办法找龙神之子这种神格极高的神兽,小悦更是非常规的妖怪,来无影去无踪,想要找千千呢,又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体叫何名,身份是什么,也不能找。
“或者”可以去苏家问问?苏昕仪的三哥知道自己的护身符被扶香破了,就让妹妹送了个新的来,证明对方应该也是抱着友好的心吧?
唐小棠把心里的想法对囚牛说了,囚牛三千多年来都在大泽徘徊,对现世的这些大家族都不了解,也不太信任,不过既然唐小棠这么说,那去试试也好。
不过唐小棠也没去过安阳,怕迷路,就又先去了一趟汉中,第一武出诊不在家,阿慧招待了他们。
“什么!阿武又去找那狐狸精了?”唐小棠才不过开了个头,阿慧就勃然大怒,“反了他了,把我当什么了?我每天又要帮人看病又要给他洗衣做饭,他竟然还去找苏至水,不想过就离婚!让那个狐狸精来给他洗衣做饭!”
阿慧狠狠把茶壶摔碎在地上,唐小棠和囚牛同时吓得缩了下脚。
唐小棠试图解释:“不不不,阿慧姐你先别激动,我看武先生不是”忽见阿慧按着胸口跑门口去干呕,忙踩着一地茶水过去扶,“阿慧姐!你没事吧?”
阿慧呕了一阵没呕出东西来,脸色发白,唐小棠小心地把她扶到沙发里坐下,看她神情恍惚,心里觉得实在作孽,只想让她心里好过些,就说:“对不起,其实是我有事想问苏家的家主,又怕他们不把我放在在眼里,才求武先生替我跑一趟的,他真不是自己要去的,我不知道你那么讨厌苏家的人,对不起啊阿慧姐,都怪我不好。”
“跟你没关系,”阿慧喝了口水,脸色缓过来些,“苏家那群那群”
囚牛同情地接话:“妖孽。”
阿慧咬牙切齿:“对!妖孽!自以为长的国色天香,就人人都要喜欢他们,根本就是一群妖孽。”
唐小棠一手抚着她的背,小声嗫嚅:“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光想着赶紧找千千师姐报仇,武先生本来不想去的最后也被我磨得只好答应了”
囚牛挤了挤眼——真是你让他去的?
唐小棠无奈翻白眼——怎么可能,骗她的。
阿慧舒服了点,感激地摸摸她的头:“没事,别莫放在心上,你不求他他也照样隔三差五上门去找羞辱,我为这事不晓得和他吵过多少次,你也晓得他那个人,骂他也只是拳头打在棉花上,哪有撒作用。”
“那是,武先生是锅耙耳朵。”唐小棠蹩着四川话笑道。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第一武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妻子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心里一咯噔,忙过去问候:“阿慧?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
阿慧虽然生气,但也知道轻重,先把唐小棠和囚牛来过的事说了,第一武听到唐小棠替他背了黑锅,暗暗松了口气,把这人情记在了心里。
“但愿苏至水不会为难小棠妹子。”阿慧将手心贴在额头上,吁了口气。
“夫人辛苦夫人辛苦!”第一武讨好地拉着妻子的手,替她把了把脉,眉头突然一动。
阿慧被他牵着手腕,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了?”
第一武心花怒放地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我们也去安阳吧!”
阿慧眉头一皱:“不去。”
第一武这回不怕老婆了:“要去!带你出气去,走。”阿慧忍俊不禁,被他拖着走了。
安阳西北苏家老宅前,唐小棠和囚牛不出所料地吃了闭门羹,守门的护卫进去通报了一转,回来告诉他们苏至水前些天得了流感,正卧床休息,不见客。
难道还能等他病好了再来?开玩笑!就算现在不需要机票也不需要传送符,她等得起,小悦和嘲风也等不起好吗!
唐小棠盘算着要不闯进去算了,反正有封印和崆峒印双重保险,根本不用怕这些五大三粗的护卫。
囚牛站在她身后,小腿肚上突然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奇怪地侧头一看,苏家院墙的拐角处有个人贼头贼脑地拿着弹弓,见他看过来,忙勾勾手,示意他过去说话。
那是谁?囚牛理所当然不认得,不敢撇下唐小棠,就弯下腰去把情况小声对她说了,唐小棠也跟着眼角一瞟右边,那人还在努力勾手,守门的护卫觉得奇怪,也跟着向那边看去,那人马上缩起来躲着。
算了,先去看看那人要干什么。
两人假装离开,然后绕到院墙拐角,唐小棠表情古怪地打量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