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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会感到为难。以前完全可以装着不知道其中的猫腻,现在装不知道都不行。这就导致薛华鼎很可能打破原来的计划。
现在道貌岸然的官员太多了,外面看起来正气四溢的官员暗地下做龌龊事的不知有多少。
郭亮不会认为薛华鼎不知道蓉洱茶的事,否则的话刚才在吃饭之前不会提出来。到了市委书记这个位置,说什么话都是有讲究的,特别是他是新来的,又是在周围全是官员的情况下。谁知道他今天说这个事是不是在试探?
就算薛华鼎是新来乍到不熟悉蓉洱茶的内幕,只要他发现异常,完全可以委托在绍城市甚至在福江省根基深厚、人脉宽广的许昆山去打听、去调查。只要许昆山有心,不用多长的时间就能将蓉洱茶的内幕弄得水落石出。
想到许昆山也知道这件事,郭亮决定暂时还是不告诉薛华鼎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清楚了这些,郭亮一下放松了,哼着歌曲洗澡看电视然后上床睡觉。
当郭亮睡觉的时候,薛华鼎还坐在回省城的路上。坐在安静的后座沙发上,他的心思还留在刚才吃饭的那一幕上,感觉那个叫张辉的人实在幼稚了点。同时也在猜想郭亮那个小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不是发现了蓉洱茶的什么秘密。本来他想找那个小伙子单独问一问的,但想到自己是一个市委书记,自己如果单独将他喊到一边说话,不知道别人又会有什么想法。
他已经看出来,别人都以为他和郭亮有什么特殊关系。这让他感到有点好笑,他当然不会去纠正别人心里的想法,别人愿意怎么想是别人的事,自己去反驳反而会让他们误解,或者对郭亮这个小伙子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干脆就顺其自然吧。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会知道这一切的。
而且薛华鼎不主动问郭亮,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觉得初来乍到就询问一个下级干部,实在是有点无能的表现。如果郭亮说的对那还行,即使有人心里不以为然也没关系,至少可以帮助自己更好地开展工作。如果郭亮说的不对,那无形的损失就大了,别人有不好的看法不说,还对自己的决策带来不好的干扰。
“难道蓉洱茶里面真的有什么猫腻?”薛华鼎摸着有点发胀的脑袋,默默地想着,“双清县的班子磨合得还不行,张远新这人还没有树立起威信。郭亮这小子还不错,有培养前途”
薛华鼎调研的事在双清县基本告以段落,县里的工作依然和原来一样开展。只是县里的干部群众对郭亮的看法有了不同,平时见面的时候,更多的人对他露出巴结的微笑。连张远新、刘昱都开始对他客气起来。很多次开县长办公会或党委扩大会议,本来不用征询郭亮意见的,他们都有意无意地问一声郭亮有没有不同的看法。
郭亮对此感到很迷惑不解,他已经发现无论是张远新还是刘昱,并不真的是想通过自己和薛华鼎搞好关系,似乎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只是这层意思是什么,他一时想不清楚而已。
一个星期日的早晨,郭亮难得地起了一个早床,穿着运动衣到附近一个小公园去锻炼身体的时候,路上却遇到三辆警车呼啸而来。看着拖着长长黄色灰尘的警车,郭亮心道:“发生什么事?这大清早的就闹得这么厉害?”
可能是开车的司机认出了郭亮,警车很快就挺了警笛声,车速也放慢了不少。车后的灰尘也小了起来。等走在前面的两辆警车过去后,第三辆慢慢地减速驶到了郭亮的身边,最后吱地一声停住了,车门迅速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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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难窥的秘密)
郭亮看着警车驶到跟前,又看着它停下来,郭亮只是有点奇怪并不感到害怕。他盯着推开的车门和下来的人,一下认出下来的是谁,连忙问道:“朱柏良?你这么早从哪里来?”
朱柏良还没有回答,紧跟着他下车的另一个人喊道:“郭县长,你起来很早啊。”
郭亮看清了来人,很惊讶地问道:“陆局长,你怎么”来人是林业局副局长陆建元。
陆建元笑着说道:“你们领导日理万机,我们当下级的也该认真工作啊。我刚和朱队长谈到你,不想就看到你了,真是巧。郭县长,你还没吃早饭吧,我请客,可以不?”
郭亮准备到公园锻炼完之后再回去换衣服后到食堂吃饭,见他邀请,只好说道:“好不容易出来锻炼一下身体,就被你们搅黄了。,好吧,就在附近吃。谁吃的少,谁请客。”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郭亮看着前面两台警车,问道:“你们不和他们一起去没事吧?”
朱柏良连忙回答道:“没事。他们只是把几个嫌疑犯审一下就行。”朱柏良最近从梅山镇调入县局治安大队当大队长,行政级别上没有升,但进了县里离县领导近了,前途自然比在一个末流派出所好得多。呆在那种偏僻的地方,领导们很少会想起他来。
对于他的突然调动,朱柏良心知肚明,心里更加感激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得多的副县长。
他们三人走在前面,警车跟在后面移动着。路上,朱柏良将事情稍微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昨天晚上,治安大队接到了群众报案,说有一群农民不顾禁令到禁止砍伐的山上偷盗树木,还打伤了一个闻讯前去制止的当地联防队员。于是,常驻林业局的森林警察和朱柏良领导的治安大队迅速赶往事发地点,将几个还在盗伐森林的农民抓获。缴获了他们盗伐的树木和作案工具,可以说大获全胜。
看朱柏良和陆建元两人很随意交谈的样子,郭亮没有什么惊讶:森林警察属于双重领导,他们受林业主管部门委托、依法查处各类违反《森林法》、《野生动物保护法》、《森林防火条例》、《林地管理条例》等林业行政处罚案件。正因为这个关系。县林业局和县公安局的联系相对紧密。
走进一家从外面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小餐馆,三人在靠里面角落的一张桌子边坐下。陆建元很热情地找服务员点了他们所吃的面条、凉菜,还要了三瓶啤酒。然后又亲自拿了三双筷子、三个茶杯到厨房去用开水烫了再拿过来。
本来朱柏良想去做这些事,但被陆建元抢着做了。
因为面条还没有上来,三人继续说着话。说了几句后,陆建元隐隐约约地说道:请公安局高抬贵手,将那些可怜的农民给放了,或者拘留一二天,少罚一点款。
陆建元看着郭亮说道:“郭县长,你是从最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你对农民非常了解。他们如果不是实在太穷,怎么会违反法律去盗伐树木呢?山里人从小就生活在山里,对山里的树木、花草、动物都深有感情,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破坏的。所以,我请公安局在执法上稍微放松一点。”
郭亮说道:“朱队长对农村更熟悉。他家也是山区。公安局和你们林业局怎么处理,我没意见,我是门外汉。”
郭亮在心理上接受了陆建元的说法,在他看来农民是弱小的,是值得同情的人物,虽然盗伐森林违法,行为也有点可恶。但他们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也不会做这种有危险的事。对这些违法的农民网开一面是应该的。但是,另一方是朱柏良,是自己的好朋友,他既然在之前没有答应陆建元,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也许他刚从下面调上来,想表现一下自己。在领导面前留下刚正不阿的印象,或者是为了被打的联防队员出一口气,维护他们的面子,提高他本人在同事面前的威信。无论是出于严格执法还是为了树立他的威信,郭亮都应该站在朋友朱柏良这一边。
说一句内心话。在处理茶叶厂征地过程中,郭亮对这个陆建元就有了不好的想法,心里多少有一点反感他。现在他这么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让郭亮实在有点怀疑:“难道他转性了?”
朱柏良有点为难地看了郭亮一眼,再转头对陆建元说道:“陆局长,在车上我也说了,你是领导,我是下属。我们森林警察接受你们的业务领导,按理说我应该按你的要求做。可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我有我的苦衷。我还是那一句话,等我们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之后,我再答复你。你也知道,他们打伤了我们的联防队员,说重一点他们得负刑事责任,说轻一点,也要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进行处罚。对正在进行公务的警务人员进行攻击,性质有多严重,你应该也清楚。再说,如果我们连自己的人员都打了,不讨会一点公道,我们警察的脸往哪里搁?”
陆建元笑道:“我怎么能是你们警察的领导,你们警察只要穿着警服拿着枪,谁不怕?还不是见官大三级?呵呵。农民嘛,郭县长也知道,没有什么文化的。平时打打闹闹、吵架骂娘很正常,不像郭县长他们这么有文化的人,即使生气了也不出粗口。他们是三言两语不合就要打上一架,就是在桌上喝酒,谁要不喝还可以拿着酒瓶硬灌。农村的妇女玩得高兴了几个人还敢把你一个大男人的裤子给扒下来。小李被他们打了几下,如果上纲上线确实很严重,给他们判几年刑也不过分。可如果考虑农民的粗鲁、无知、豪爽和随便,我觉得他们还是可以原谅的。郭县长,你在茶叶厂的那些话,对我的教育意义很深啊。你当时就提出应该多多考虑茶农的利益,不要死搬硬套地按照上级领导的指示要求来,不要呆板执法。现在我们茶叶厂的茶农可是佩服你佩服得很,你让我们茶叶厂增加了不少收入,大家都希望你再去看望他们呢。”
陆建元说话的意思是朱柏良应该学郭亮。多站在农民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他这捧的一手用的似乎很高明:被吹捧的郭亮肯定会沾沾自喜,不会反驳自己的话。朱柏良在领导面前充英雄的话,心里肯定感到别扭。
但他没有想到郭亮和朱柏良的关系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哪里会被陆建元几句拍马屁的话弄糊涂。而且他结合陆建元以前在他心里形成的印象。觉得陆建元不可能是出于真正关心农民的目的才这么做的。郭亮心想:“也许这家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这里,郭亮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征地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县政府、市政府是不可能有能力及时将证到的土地进行道路建设的。既然不能马上用上,而地里的茶叶却可以按季节采摘,那为什么不稍微推迟一下?每推迟一段时间,茶农的收入就增加一些,又不影响政府的建设,为什么不灵活一些呢。可现在就不同,这些被抓的人不但盗伐森林还打伤前去制止的联防队员。行为和性质都是严重的,这是对我们执法机关的蔑视,也是对我们政府的挑战。如果这么放任他们,下一次他们不还是继续打人?其他人也许会跟着学样,真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谁负责?谁又能负起这个责任?只有严肃处理他们,只有让他们感到后悔、感到他们冲动的后果是他们承受不了的,我们的法律法规才能起到威慑作用,在那一带的盗伐歪风才能得到遏制!执法必严,违法必究,这句口号我们喊了多少天了,可不能停留在口头上。”
陆建元一愣。想不到自己说的话反而起了坏效果:刚才郭亮还说不提建议不插手,现在倒好,反而要求朱柏良严格执法了。他连忙笑着说道:“郭县长,你说的太严重了。怎么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呢?我的意见不是不处理他们,可以让他们接受罚款,可以让他们向当事人道歉。也可以要求他们承担小李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农民最怕丢面子,也最担心掏钱。这么处理,对他们的威慑也很强的,其他人绝对不敢蠢蠢欲动。这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非得将他们关几天?不但误了农活,还让他们的家属人心惶惶。不利于乡村的安定团结啊。如果他们的父母、妻子、孩子还有亲戚都来闹事怎么办?现在上级领导不要要求我们绝对保持社会的稳定,坚决杜绝闹事的情况发生吗?”
朱柏良哼了一声,说道:“我就不相信他们有这么大的能耐,关他们几天就能闹出什么大事来。全国每年被判死刑、被判坐牢的人多了,我没见过几个家属敢于闹事敢于冲击国家机关的。我们这次抓他们,并不是冤枉了他们。那么多树被他们砍伐,收缴的工具和小李身上的伤痕都能说明一切,难道他们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陆建元说道:“朱队长,我可没说冤枉他们。农民有时候确实不讲理,而且这个村的农民最彪悍最抱成团。其实,我说句没有觉悟的话,他们这些人冤枉也就冤枉了,能翻起什么大浪?我刚才说的,说他们可能闹事,那只是我的一种担心,现在正是敏感时期,新的市委书记才来,我们市为了征地争火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