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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口干舌燥,于是想把她放下来,他刚一松手,夏忆茶就反射性地搂住他的脖子,还抱得死紧。钟逸无奈,只好眼睛直视前方,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钟逸头一次觉得从电梯到她家门口的路有这么长。他嘴唇紧抿,夏忆茶好像还没闹够,笑嘻嘻地去描他的嘴唇,两只手一起上,把他的唇分开,然后扯扯他的面皮,说:“这唇真薄。”
钟逸嘴角一抽搐,真是无语问苍天,他被夏忆茶弄得浑身发热,脑袋上一头的汗。他也不知道是对她说还是在自言自语:“以后绝对不能让你喝酒。”
夏忆茶竟然还能听懂,就是脑筋没转过弯来:“为什么啊?”
他深吸一口气:“不为什么,到家了。”
他需要掏钥匙,于是再次想把夏忆茶放下来,结果夏忆茶就是不下来,她抱着他的脖子,眼神迷蒙,双颊绯红,而且依旧很兴奋:“你要把我放下来吗?”
钟逸点点头。
夏忆茶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不下来。”
钟逸不和她废话,假意松手,她立刻抱紧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差点让他弯腰。钟逸彻底无奈了:“茶茶,我掏钥匙,你先下来行不行?”
跟醉酒的人论理是愚蠢的做法。不过钟逸实在是没辙了,他还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夏忆茶点点头,竟然很乖巧地从他身上下来。
“……”他说一句话她竟然就遵行了,这让钟逸几乎怀疑她刚刚是不是真的醉了。
好不容易把夏忆茶弄进沙发里,钟逸弄了条毛巾,在冰箱里找了些冰块,待他回到客厅时,夏忆茶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钟逸把夏忆茶从柔软的沙发里挖出来,轻轻拍她:“茶茶,去卧室睡。”
她把他的手拨开,继续睡。
钟逸瞪着她,最后还是妥协,他再次认命地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她很乖巧地抱着他的脖子,这倒让他比较满意。她穿着白色的衣衫,因为手臂抱着他,钟逸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她小巧的锁骨,他愈发口干,于是匆匆抬头,快速抱着她去卧室。
他刚把她放在床上,夏忆茶就拽过他的一只胳膊当了枕头继续睡 。他俯□来,轻轻唤她:“茶茶?”
夏忆茶呢喃一声,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她一偏头,柔软的唇正好擦过他的喉结,钟逸顿觉呼吸开始浓重,夏忆茶却恍若未觉,紧贴着却不放开,还耍赖般小声咕哝,钟逸扯开她,夏忆茶立刻又凑上来,钟逸低声警告她:“茶茶,你在玩火!”
夏忆茶大脑思路不清晰,他说话她都没理解,只是含糊地答应了声:“唔……”
她的睫毛长长,一眨一眨倒是很无辜,可这副模样就像是引诱,钟逸再难自抑,他偏头攫住她的唇,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夏忆茶迷茫睁开眼,他细细地吻她,从上而下,接着灵巧翻身上来,双手支在她的耳际两侧,他低低一笑,热热的气息围绕着她,然后他俯□,嘴贴近嘴地呢喃:“茶茶……”
夏忆茶这下总算觉察到了点危险,她隐约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不知道。她抱着他的脖子不知所措,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抱着她,两人的衣衫都尽数褪去,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着了火。夏忆茶觉得脸颊火滚烫,她刚一伸手,却被他握住。
她的呼吸变得紊乱,像是在迷雾里有一只手在引导她,她的汗水一滴滴滑下,她混混沌沌,无意识地紧紧反握住他的手,直到他进入都没放开。
宿醉的痛苦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夏忆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浑身无力。她静静地望着天花板,怔忡了半天,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一回头,正好看到钟逸含笑看着她。夏忆茶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扯过被子一把压在他头上,钟逸的头被蒙着,手却没有,他一捞,把她直接拖到身前,再把被子拨开,露出他放大的笑脸:“早安。”
夏忆茶狠狠掐他的胳膊:“去你的早安!”
钟逸疼得直咝气,还是牢牢锁住她:“真是疼,平日里看你的手指甲也不是很长啊。”
他神清气爽,夏忆茶头却疼得要命,她深知说不过他,就懒得再说话,又重新趴回床上,闷在被子里继续睡觉。
钟逸把她的头给扒出来,看着她一脸难受样儿笑了出来:“知道宿醉的后果了?”
夏忆茶把他给推开,卷过被子继续睡,不理他。
钟逸继续问:“今天不上班了?”
这么难受,去了也是没效率。夏忆茶隔着被子摇头,钟逸只能看见被子在他眼前晃。他轻轻笑:“不去就不去吧,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休息。”
这句话听在夏忆茶的耳朵里分外诡异,她把被子更紧地
裹在身上。接着她就觉得床上一轻,钟逸已经下床去洗漱。
他在她公寓的东西越来越多,夏忆茶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洗漱用品买来的。她在床上趴了一会儿,觉得难受,又侧睡成一只虾,又觉得蜷缩,于是仰面躺在床上,隔着被子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声音,下一刻,她的被子就被掀开,夏忆茶一睁眼,又是钟逸那张好看的脸。
他冲她微微笑:“想吃什么?我订餐。”
夏忆茶把被子从他手里抢过来,重新盖在身上:“我想吃肉。”
钟逸凑近她,坏坏地笑:“昨晚没吃够?”
夏忆茶脸一红,又想掐他,被他眼疾手快地挡住:“想吃什么肉?”
夏忆茶哼一声,不说话。
“牛肉行不行?”
“不行。”
“羊肉?”
“不吃。”
“鱼肉?”
“腥。”
“那……鸡肉?”
“不好吃。”
“那你吃什么?”
“鸭肉。”
钟逸笑出来:“是不是我说什么你就不吃什么?”
夏忆茶趾高气昂地看着他点点头:“没错。”
钟逸还是笑,也不辩驳。
第 三十九 章 。。。
夏忆茶次日去上班,正坐在椅子上打转的顾言菲凑过来,眨着眼看她:“张宇昨天辞职了哦!”
顾言菲台言调调地说话,夏忆茶还真不怎么习惯,鸡皮疙瘩一层层地外冒。顾言菲的那个“哦”字拉长了音,让她想起了琼瑶阿姨里的悲剧女主角。
不过这个消息还是很吃惊,夏忆茶禁不住地问:“为什么?”
顾言菲一摊手:“不知道,我昨天也没来。”
于是夏忆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顾言菲连忙解释:“不要想歪啊,我只不过是宿醉脑袋疼得难受而已。”
夏忆茶笑眯眯地:“我没想歪啊,我什么都没想,你是不是欲盖弥彰……嗯……你觉得我应该往哪里想?”
顾言菲啐她:“去去去,一边去。”
夏忆茶笑:“我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
顾言菲赏了她一个爆栗:“那是我刚刚吃饼干的味道。”
夏忆茶中午和顾言菲吃完午饭,想了想,挑了个僻静的地方,还是给张宇打了电话过去。
“忆茶?”
“嗯……是我。听说你辞职了?”
“是。我昨天离开的,本来临走前去找过你,结果你不在。”
夏忆茶觉得汗颜:“我昨天头疼,没来上班。”
张宇笑着说:“没关系。”
“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有什么打算吗?为什么要辞职?”
“我和朋友正打算合伙开一家公司,地址定在S市。”
“那也还好,不过白手起家很辛苦。”
张宇爽朗地笑:“没关系,不成功便成仁,不过我还是有信心在的。”
“……哦。”夏忆茶不知道接下来还要说什么,张宇又说:“忆茶,明天晚上有一堆朋友给我送行,你也去吧。”
这样的邀请,夏忆茶不好拒绝。
她下了班,刚坐进钟逸的车子里,就接到宁怡娜的电话。那边声音如沐春风:“小茶,周五晚上有空吗?我这有两张话剧团的票,咱俩一起去看怎么样?”
夏忆茶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钟逸抢过去:“表姐,你去找你男友看吧,我们没空。”
宁怡娜立刻变得凶神恶煞:“我跟小茶说话你插进来干嘛。”
钟逸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接着电话:“表姐,我还没见到你那位欧洲恋人呢,白的还是黑的,男的还是女的。”
宁怡娜刺激他:“他是混血,比你好看一百倍。”
“哦,原来是白加黑。”
宁怡娜磨牙:“你给我老实一点,你再这样对我说话我就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全部告诉小茶!”
钟逸笑:“我的糗事大部分你都参与着。”
“那我就说你的那些风流韵事。”
钟逸歪头看了眼夏忆茶,笑得像狐狸一样:“说吧,我不怕。你说我就去告诉伯母你敲诈我银行卡。”
“你个奸商!”
钟逸挂断电话,夏忆茶在一边蹙眉看着他:“开车打电话,注意素质。”
钟逸腾出一只手捏捏她的脸,笑:“遵命。”
夏忆茶歪着头,想了想,说:“我明天晚上要去张宇的送别宴,他昨天辞职了。”
钟逸几不可见地皱皱眉:“他要去哪里?”
“不清楚,他说不想在这里呆了,大概会去邻市。说是要和朋友一起开公司。”
钟逸笑得没什么感情:“不想在这里呆了?这理由倒是很充分。”
他的声音夹杂着些许讽刺,夏忆茶暗笑,歪头看着他:“你好像不大高兴?”
钟逸笑,半真半假地说:“我是很高兴。”
他们又窝在公寓里,钟逸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玩扫雷,又是幼稚的游戏。夏忆茶在一边看着他不停地点击,愈发觉得这游戏无聊得很,于是混淆视听:“你点右上角的那个,那个肯定没雷。”
钟逸瞟过来一眼,说:“我不觉得。”、
夏忆茶眯起眼:“要不打赌?”
钟逸俊眉一挑:“赌什么?”
夏忆茶笑眯眯地:“还没想好,反正我赢了你欠我一个条件。”
钟逸笑得奸诈:“那我赢了呢?”
夏忆茶耸耸肩:“那你就不欠我条件呗。”
“那不行,”钟逸笑,“太便宜你了。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钟逸继续笑:“我不告诉你。”
“爱说不说,我不稀罕。”
钟逸的鼠标一点,结果是个雷。钟逸笑得心满意足:“我是天才预测家。”
夏忆茶凉凉地说:“得了吧,瞎猫碰到死耗子还差不多。”
钟逸不跟失败的人治气:“唔,今天手气不错。”
夏忆茶抱着手臂,姿态就像个女王:“我今天心情不好,明天的水煮鱼不做了。”
钟逸笑:“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夏忆茶掐他:“我不做你的那份。”
钟逸还是笑:“那我吃你。”
夏忆茶更加狠的掐他,钟逸咝咝吸气:“你掐我也没用,我的一件事你要答应。”
夏忆茶收回手,一扬下巴:“你说。”
钟逸笑了下:“明天晚上和我去一个慈善晚宴吧。”
“明天晚上我要去张宇的送别宴。”
钟逸把她拖进怀里:“不要去了。”
夏忆茶挣扎:“不行,我答应在先。”
“可是你也答应我了。”
“那是因为你耍诈……”
钟逸笑:“兵不厌诈。”
夏忆茶笑:“兵不厌诈,所以我刚刚只是让你说,还没答应你。”
钟逸的指尖轻轻摩挲她的脸庞,漫不经心地说:“唔……好,先这么定了。”
“怎么定了?”
他的唇熨帖上她的颈项:“就这么定了……”
周四的时侯,夏忆茶回想昨晚钟逸的表现,怎么想怎么诡异。张宇离开,他好像是意料之中,但是又好像满不在乎,他的确不想让她去送别会,但是也没进一步阻拦。夏忆茶昨晚跟他说的时候,他的面色一如既往镇定得很,这让夏忆茶觉得无聊。她今天下午刚回到座位,就看到经理的秘书方琪一改往日妖娆,脸色很差地从经理办公室走出来。她刚走没几步,就有人注意到她的表情,上前悄声问:“怎么了?经理发飙了?”
小方点点头,垂头丧气:“我刚刚不小心弄倒了几本书,就被他骂了。”
“为什么啊?他平时不是还算很和蔼的嘛。”
“不知道,他今天格外地阴郁。”
她这么一说,大家全都很乖巧地噤声。夏忆茶也是祈求上苍今天千万别进经理室,但是明显上苍在睡觉。她的椅子还没坐热,就被经理传唤了进去。夏忆茶在去办公室的几步路上思考了下自己最近的表现,觉得除了那天翘班,好像也没什么过失,于是深呼吸了一下,颇镇定地敲了敲门。
她低着头,看着经理的皮鞋在距她不到两米远的地方走来走去,直走得她头皮发麻,最后他总算停在她前面:“夏忆茶,你……”
夏忆茶一直等着他的“你”字后面要说什么,结果他却说:“算了,你回去吧。”
真是狗血。于是夏忆茶心惊胆战地进来,莫名其妙地出去。
最终夏忆茶还是去了张宇的送别宴,她快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钟逸,钟逸没有阻止。他只是说:“晚会儿我去接你。”
送别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