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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大娘带着于阳悄然走了过去,暗地推了她一把,她的力道适中,没有令她往前冲,也没有令她显得很突然,只是令她过去同站在院子中央的人并排站立。
于阳垂手站立着,这得气氛很不好,低低地,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于阳很不喜欢这种毫无预警的气氛,会令她感到更加的恐怖。
这种折磨持续了很一会儿,是蒋氏先开了口:“也想了这么久了,也该想出了点什么来了!都说说吧!”
蒋氏的话才一落音,凤儿就慌着站了出去,只是她脚不听使唤,之迈出一步便摔倒在地,她来不及站起来,手脚并用连连爬了过去,一直到台阶下。她指着翠香,嘶声力竭地道:“太太,是她,是她!是她害了小世子的,我亲眼瞧着真真的。不信您可以叫人来问问,她成天就晓得使阴招,看着太太待见我了,总是下毒手……”
“她胡说!”翠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地磕头,拼命地摇着头,满口否认着,“太太,我连小世子的跟前都近不得。小世子身边是她做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旁人不敢回一句。除了喂奶,就是温嫂子轻易也不能靠近,温嫂子,您说是不是?”
温嫂子也跪了下来,连连道:“正是。”她似乎一口气要把自己跟凤儿的隔阂都抖出来,犄角旮旯的事都说了出来,“太太让小的做小世子的奶妈子,是小的福分,小世子就是小的命,小的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只是凤儿什么也不让小的做,她总是说她是属羊的六月生地……”
于阳只觉得奇怪,跟自己关在一处的时候温嫂子并没有表示凤儿是害男婴的凶手,为什么现在这么说?木槿将她带出去后发生了什么?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蒋氏发作了起来:“什么属羊的六月生的,放屁!我看你们还是执迷不悟,打!给我打!不用刑,看来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
那站在廊下的十几个人立即走了过来,拖板凳的,拿板子的……动作极为熟练地把凤儿翠香温嫂子拖上了板凳。
她们三个大叫着冤枉,翠香叫嚷的声音最大:“太太,我冤枉,我是冤枉的!”
“你冤枉!”蒋氏冷哼一声,“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你若是好的,谁会说你半个字?打!”
一板子下去,翠香疼得大叫起来:“太太,凤儿是故意的,她怕我把她做的事说出来,要杀我灭口!”
“你胡说。我行得正坐得端……”
“我胡说?那天你拿着小世子的衣裳做什么?你怎么把小世子的百衲衣拿到外头去?!”
两个人在那里争论时行刑人的板子已经放了下来。
蒋氏站了起来,显然翠香的话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不仅仅只是蒋氏,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被翠香的话所吸引。
蒋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在廊檐下:“什么百衲衣?你说!”在她的示意下,一个仆妇抽出身上的汗巾子堵住了凤儿的嘴。
翠香畏惧地瞧了一眼,张口便道:“那天我瞧见凤儿拿着小世子的百衲衣从外头走进来,我当时还问了句,凤儿骂了我两句,说原是送到皮姨奶奶那念经的。”
蒋氏哪里听不出来,她骂了句:“后来呢?”
翠香忙解释道:“我想说的,可是凤儿当即就寻了我不是,把我关了起来。”
说话间就有人应了翠香的话,却是牡丹,她上前一步:“太太,确实有这样的事。平常我们都不许说半个不字,就说梅芳姐跟祝大娘说过一句,叫她晓得了,也被关了起来。”
翠香又道:“太太以为这些日子凤儿抱着小世子不哭,其实那时候小世子就不好了。”
“你当时怎么不说!就该打!”
不用旁人上来打,翠香自己动手就给了自己十几个嘴巴子,打得脸都肿了起来:“奴婢该打,奴婢该打!”
十几个嘴巴子过后,翠香又道:“那时候请阳妮子回来,是凤儿不让请,她怕阳妮子夺了她的位置。自从阳妮子过来后,小世子只要阳妮子,她便恼了,成日里搬弄是非。”
翠香一提于阳,蒋氏的目光自然落在了于阳的身上,她双眼喷着火,差点就漏了这个死丫头,她指着于阳叫嚣着:“给我打!狠狠地打!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用得着的时候就找不到人了。打死她让她到下面去护哥儿!”
于阳顿时骇然,怎么到了自己这就成了直接打死?她望向蒋氏:“夫人……”
“打!”
两个仆妇走到了于阳的身边,手臂往于阳肘部一插,勾起她的手臂便将于阳拖到了长凳旁,将她放了下去。她左边的仆妇在给她捧手臂的一瞬间凑到她的耳边:“叫大声些。”
匆匆的一句话,便离开了她的身边。
于阳不解地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叫大声些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尹大娘突然抓了个丫头,丢在了庭院中,突然出现的一个丫头让刑罚中断,蒋氏不悦地望向了尹大娘。
尹大娘指着跌趴在地上的丫头:“太太还是问问她吧!”
那丫头一见蒋氏的眼神,立马跪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尹大娘提了声,冷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时姨娘见红的那次,你见了什么人?这几日你又跟谁接触过?”尹大娘说着从袖口摸出一包东西丢了过去。
即使是黑夜,那些东西所散发出的光芒依旧夺目。金首饰,宝石,戒指蹦得到处都是……这显然不是个丫头该有的,她是从哪里来的?
于阳只觉得这个丫头有些眼熟,可是却想不起来,再瞧了一眼,仍旧是想不出,是在哪里见过的呢?
丫头见了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的!”
“你还不说?”尹大娘拍了手,“看看这个人,你还说不说!”
两个壮实的仆妇提着个被捆绑的严严实实遮住双眼的丫头过来,一脚踹到她腿弯处,那丫头立即跪在了地上,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嘴巴发出呜呜声。
尹大娘一扯,遮在丫头双眼上的布立即落了下来,丫头的面庞立即显露了出来。
“怎么?不认识了?”
那个丫头一见立即抖了起来。
尹大娘微微一笑:“玉莲,你不认识了?认得了吧?”她躬身对蒋氏道:“回太太,这个丫头叫春梅。是做卞姨娘的丫头。上会时姨奶奶见红,说是麝香,太太命小的细细查访,小的终于查出来了。是春梅悄悄带进来交给了玉莲,还塞给了她这些首饰。”
这么说害时姨娘的是卞姨娘?
尹大娘的一席话让蒋氏立马醒悟过来,她从屋里走出来,劈头盖脸地就给了春梅几巴掌,打得春梅一头倒在了地上:“说!卞氏那个贱人让你做了什么?说,她让你做了什么?”
尹大娘走上前拦住对着春梅一阵猛踹的蒋氏:“太太,她都说了。卞姨娘捏着她一家的命让她拿了这个进来,交给玉莲,玉莲!”
尹大娘身后的一个仆妇托了个盘子过来,那上面有个小木偶还有八字儿,蒋氏一看便明白了,那是男婴的八字。
玉莲忙道:“我交给凤儿了。太太,老爷,卞姨娘也捏着我一家的命儿,若是不做就要杀了我老子娘,太太,太太……”
凤儿顿时嚷了起来:“没有,没有,我没有接,我没有接!”
她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所有的罪名都已经订了。
春梅、玉莲跟凤儿,被拖走后,再也没了声息。
于阳只知道她没事了。虽然仍旧留在蒋氏的身边,可是她变相地被关了起来,每日都是人送饭给她,却不许她出屋子。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尹大娘既然已经查出那个春梅塞麝香给玉莲为什么不早说,到现在才说?是为了保自己?凤儿怎么又会去害男婴?男婴是她立足的资本,她怎么会去害?还有翠香,翠香先前的冷静跟后来的惊慌失措完全是两回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卞姨娘为什么要害男婴?于阳闹不明白。
男婴的死告了一段,可是谜团远远没有解开。于阳叹口气,瞧向窗外,外面的样子一点也瞧不见,闷热的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吹拂着于阳的发丝。
燥热!低沉的气压!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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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姨娘 第二十四章 出招的木槿
夏季原本是让人觉得生机盎然的季节,不知疲倦的知了#####了的青蛙叫,这是热闹的季节,是个聒噪的时节。可是这个夏季英国公府提前进入了万物肃杀的冬季,没有了男婴的英国公府缺少着生机,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沉重。就在身边消失的人让她们感到生命无常,世事无常。
“不行,这回的这个该给我。”这时候已经开始准备秋季的衣裳剪裁,从库房拿出的料子让小丫头们争了起来。因为小世子没了,府里这一时半会的也不能穿鲜艳的颜色,少有的一些柳绿之类既朴素又不沉重老成的颜色变成了女孩们争抢的对象。她们都不愿意穿不好的颜色,都想漂亮,哪里不珍惜这个机会,卯足了劲儿要抢个先。
“凭什么归你,谁先抢到的归谁。”那个抢到了大红色料子的丫头毫不妥协地道。
“哼!上回儿,你没抢到那个首饰,你好说歹说,许了若是下回得了好东西就给我,还说要让我先选。不过是昨日的事,你不会就忘了吧!”那个丫头也不甘示弱,把这昨日的事拿出来说。
那个丫头眼睛一翻:“我不记得了!有这事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头一个说话的丫头气得直吹气,就没见过这么耍无赖的人,她拼了命地挤上去,也不要那块料子,只是去揪那丫头手腕:“你不记得了,你手上的东西该记得。这是阳妮子的,我这就取下来还给她。”
一时间闹得不堪入目。木槿正从这边过,瞧着这里闹得不像样,不由瞪了眼睛:“这是在做什么?都活腻歪了?都想跟凤儿一样?若是想,就跟我说,我这就把你们送到太太跟前去!”
现在谁也不想到太太跟前,太太的脸如今沉得都要吃人,听说连木槿木樨都被太太打了嘴巴子,她们这样的人去了还能活命么。
丫头们都安静了。
木槿正一肚子的火,平白无故地被蒋氏骂了一通,在屋里又是磕头又是自己打嘴巴子的,弄得她很是没脸,到了这里又是这样的一副场面,她的火气全部抛开了。
“闹什么?这是什么时候?这些料子是谁送来的?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还好意思抢来抢去,闹啊!怎么不闹了!拿着,拿着你们的东西,到太太那去!反了天了!月明,去,把她们的名字记下来,革她们半年的月钱!”
木槿的处罚确实很重,半年的月钱对一些小丫头来说着实是笔大数目,尤其是那些没抢的小丫头早就不愿意了,再有些大胆子的,不服气地道:“这料子是木樨姐姐拿来的。木希姐姐说要穿得喜庆些。至于闹的,我们也没有闹,姑娘做什么要罚我们?”
她的一席话得到了小丫头们的赞同,纷纷地点着头。
木槿瞄了那个丫头一眼,如花萼一般的面孔,如玉般的肌肤,就是不笑面上也带着三分笑意。她想起来了,这个丫头好像是叫螺儿什么的。她一向就是个利嘴的,只是平时都是小打小闹的也没惹上她,她也懒得说旁的。
“做什么?你们没闹,也没劝着。太太好容易才吃了药歇下,想惊了太太?就凭这个,叫人把你们领出去都够了,你还不服气了!”
螺儿毫不畏惧木槿,她上前一步:“木槿姐姐现在倒知道说我们,你怎么不说说自己。你也晓得太太才吃了药,你现在说话那么大声做什么?不过我说了你的不是,你恼了!”
木槿没想到螺儿居然敢跟她顶嘴,原本心中就气的她没多想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我顶嘴了!月明还不去叫人把她妈叫来,就说我管不住她。让她管管自己的姑娘。”
“你就是叫了我妈也没用。木槿姐姐你倒是好的,我只说阳妮子姐姐的东西你做什么要让人分了?太太还没说要怎么办,你倒先下令了,你是哪门子的主子?”
木槿打了螺儿后脑子也清醒了,知道自己做过了,心中十分懊恼。她心里懊恼,面上也缓和了一些,冷哼一声:“我算是听出来了,你这是在替阳妮子抱不平呢!我告诉你,她是外面混到咱们府里的贼,是太太叫要关住她的!”
螺儿没想到木槿先软下来了,她还想回嘴,只是那边妞儿走了过来,就收了嘴。妞儿见了木槿,微微地欠了身子,算是打招呼:“木槿姐姐,木樨姐姐叫我来问,料子可选好了,要人快记下,送出去叫人做了。”
螺儿低了头应下,这就转了身子。
木槿眯着眼盯着螺儿,这个该死的丫头,居然敢和她对嘴?这螺儿是妞儿的人?这丫头不动声色地就招揽人马了?这两日妞儿都守在蒋氏的身边,虽然是满面疲倦,不过做事倒是井井有条,蒋氏对她也多有赞赏。木槿不知觉地把妞儿当成了自己的竞争对手。她的目光由螺儿身上转到了妞儿的身上,相对还要几年成长的螺儿,她倒是担心这个现成的对手。
成天一###的青色衣裙,发髻上只簪了朵青色的绢花,耳环也是银制的蝴蝶坠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