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拿来做丫头了!真是好大面子!”
林进宝家的一听顿时吓坏了,这原先哪里知道于阳是这么个出身的人,若是知道谁敢买进来?她这里有些急了,忙对那仆妇耳语一番,连连催着她快去告诉蒋氏。
黔国公夫人哪里瞧不出她的小动作,冷笑一声:“倒是养的一群好奴才!”
她那如电的眼睛射来,跟着她的及格仆妇立即涌了上去,团团将人围住,这群仆妇身子壮实,手脚粗大,瞧着就是一把子的力气,她们哪里敢动啊。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黔国公夫人携了于阳迎向蒋氏。
蒋氏一见黔国公夫人面上立马带上了笑容:“曹夫人,您今日怎么亲自来了?我家的院子瞧着可满意?”她喜得是黔国公夫人今日办酒,这个时候过来,显然是丢下了家里的人,专来找她,面上有那么一点点的满足感。课瞧着黔国公夫人满脸的怒气,还有跟在她身边的于阳,蒋氏面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她怎么会跟黔国公夫人在一处?而黔国公夫人怎么又是满脸的怒气?
“可是这丫头惹您生气了?”蒋氏面上又浮上了笑容,赔笑的成分居多,“且看在黔国公好日子的份上,您还是……”
一句话未说完便叫黔国公夫人瞪了回去,那目光吓得蒋氏心直跳。早前听说过黔国公夫人厉害。要饭的,不厉害哪里能活的下来,更不要说她先前还女扮男装的在军营里待过几日。这都是以前的老话,现在谁敢当着她面说,就是背地里也不敢,生怕她火了,拿着棒子一通乱打。
黔国公夫人指着于阳道:“张瑛那小子如今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我倒不晓得你们府上什么时候连丫头都要是举人家的女儿了?”
蒋氏被问的摸不着边儿,她眼睛瞧向了向自己挤眉弄眼的林进宝家的,看着她再那里又是比划的又是动动口的,可是她根本就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黔国公夫人也不去管蒋氏的苦恼,也不理会林进宝家的做什么动作,她只是将于阳再次揽入怀中:“我的儿啊!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哪里就想到你会在这里啊。姨妈去的找,把你母亲交给我,让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母亲,可她这距离那么远,这一场大火又隔断了咱么姐妹,我可怜的儿啊!若不是这样,你也不用受这份委屈。”哭着哭着,她又怪起张瑛,“我倒要去问问张瑛,他是怎么做事的!当年皇上派他去赈灾,我们老爷特地请他去打听着消息,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这倒好,合着是看着我们不顺眼,想着法子来侮辱我们了。”
林进宝家的已经抽了空走到蒋氏身边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听来的都说了一遍,便退到了一遍,这黔国公夫人如今的装扮是实实在在的国公夫人,可是她那喊打喊杀的模样到像极了后院下人斗口的模样。这出身果然不是换套衣裳头面想改就能改的过来的。
蒋氏忙辩白的道:“夫人说的我倒是满身是口都解释不了了。我们若是晓得她是据人家的女儿,哪里敢买?”
黔国公夫人只是冷笑一声,不理会蒋氏的说辞,拉着于阳便要走:“我自会请皇上皇后娘娘说这清楚。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没说理的地方了。”
蒋氏忙拉住黔国公夫人的说:“您……您这是……我真的是部晓得。”她想着张瑛这次回来叫人好好的伺候着于阳,又想着这丫头身边居然跟着张瑛的护卫,想着,老爷是不是晓得了这事情,所以才有了这么个安排?
她忙指着于阳解释:“您问问她,在府里哪里亏大了她?她什么人也不哦你个伺候,到还有人伺候她,跟我是一样的。”她见于阳身上穿的还是身半旧的衣裳,有些收不了口了,这要她怎么说,她想了想,又道,“原先就瞧着这丫头言谈举止不一般,也就没当下人使唤……”
“你还想当下人使唤?”
蒋氏晓得黔国公夫人是恼羞成怒了,自家的外甥女成了她家的丫头,这是不好说,像黔国公夫人这样好面子的,哪里肯罢休啊。
蒋氏也不开口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得了。只是于阳这丫头怎么就跟黔国公夫人扯上了关系,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黔国公夫人只拉着于阳:“今日家里置酒,来了好些人,你同姨妈回去,姨妈带你见见人,你也十五了,要开笄了,还有三个月。”说着很是庆幸了一下,“老天可怜,让姨妈这个时候找到了你。姨妈这才一定要给你好好的办,请许许多多的人来。”她说着,瞧了蒋氏一眼,“英国公夫人,我可是下了帖子的,到时候要请你过来的。”
蒋氏那心里早是扭的不行了,黔国公夫人还真是要让自己面上过不去,还一定要请了自己过去,还亲口说,这让她到时候想拒绝也是拒绝不了的。
蒋氏只得道:“那是一定的。只是到时候还要我为姑娘簪花才是。”
黔国公夫人道:“你若是送了好簪子我便让你。”说着道,“府上今日来了好些人,你既然身子不好,就不要勉强了。改日我再单请你好了。”
这里黔国公夫人拉着于阳走了,有媳妇还悄悄的走了过去:“林奶奶,要不要问太太把于姑娘的卖身契找出来,送过去?”
不等蒋氏开口,林进宝家的就已经开口了:“瞎了眼的狗东西,不好好当差,在这献什么殷勤?”
林进宝家的原想好好的带着黔国公夫人逛一圈,也算是拖延时间,不至于让黔国公夫人不悦,却不想遇到这样的事,还不晓得蒋氏要怎么处罚了她,她对着蒋氏道:“太太,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派人送信给老爷,问问老爷的意思?”
蒋氏只挥了挥手。
这里黔国公夫人带着于阳坐了自己的轿子,细细地打量着她:“孩子,让你受苦了。好了,以后便有好日子了。你看你瘦得,回去,姨妈一定给你补回来。”
“那……我那卖身契……”那个不在自己的手中总是有那么一点的不放心。
黔国公夫人听了她的话,突然叹息了一声。这孩子,被吓住了,她拍着于阳的手:“好孩子,她要是敢送来就坐实了这事。不怕!我看她有没有脸来,她若是敢来,让你姨丈拿棍子撵她出去!”
“夫人,我……多谢你了。”
黔国公夫人一脸见外的样子:“孩子,跟姨妈说什么谢?姨妈想你可想了多年了,终于把你找回来了,姨妈总算是放心了!”
于阳有些不解的看着黔国公夫人,不是只是一套说辞么?怎么瞧着黔国公夫人的样子到成真的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和乐,你要怎么跟我解释?难不成?这是故意放风骗了黔国公夫人的?若到时候让她晓得了,这……该如何是好?
|派派习小说论坛工采雨手打转载请注明|。paipaitxt。
第四卷 子嗣 第五章 成了表姑娘
轿子落下,一个仆妇上前掀开轿帘,另一个仆妇伸出手搀扶住黔国公夫人的手:“太太,好几家的太太都问太太怎么还不来。”
黔国公夫人伸手拉了于阳出来:“只说我一会儿便去。”
那仆妇瞧着自家夫人还拉了个少女出来,微微一怔,随机打量起来。这打扮像是个丫鬟,这是从英国公府带回来的?长得还算周正,一时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自家太太拉着少女的手,到显得十分的亲密,太太面上是亲切的很,这个少女却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拘束。
于阳见那个仆妇打量着自己,对着她微微一笑。这有时候笑也是一种交流的方式,她只是一笑,仆妇也收了打量的目光,让她微微镇定了一些。
黔国公夫人瞧着仆妇打量着于阳,笑道:“你领着于姑娘到屋子里歇息。一切都按大少奶奶的例。”她又对于阳,“孩子,这是单家的,她是姨妈最得力的人,你想要什么只管跟她要。你且跟她去歇息一会儿,姨妈到前面跟人说会子话就回来。”
单家的听得自家夫人自称是少女的姨妈,又是一怔,这是从哪里找了位表姑娘回来?自家夫人是个孤儿,哪里偶什么亲戚,这位表姑娘……单家的想了想,算是摸出了一些门道,莫不是要堵外头那些个太太们的嘴?自家的五少爷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老爷这才在西北立了大功,多少家想跟着结亲,夫人向来是来这么一招让人退却。
单家的忙朝着于阳蹲了礼;“表姑娘。”
于阳哪里敢受她的礼,忙托起她的手:“大娘不必如此。”自己还朝他行了礼,叫了声“单大娘。”
单家的乐呵呵的笑了。这位表姑娘瞧着普通,这礼数却是不缺,不愧是自家夫人瞧上的。她一只手改搀扶着于阳,笑着对黔国公夫人道:“太太只管把表姑娘交给了我,我一定把表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让她们瞧瞧,咱们府里也是有姑娘的。”
黔国公夫人见单家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着连连点头:“你说的很是。我们家的姑娘不比她们的差。”又交待了,要好好的伺候着,“我屋子左边的碧纱橱留给阳丫头住,等悦然居收拾好了,再搬过去。”
黔国公夫人自去前面同那些诰命见面,单家的领着于阳去黔国公夫人的正房。
于阳以为黔国公夫人的正房也会通蒋氏的正房差不多,说不上是华丽,至少是……典雅之类的,可真正能体现得了国公夫人的正房也只有那间正房,而黔国公夫人平日休憩的卧室却朴素很多。
单家的笑道:“太太常说自己是穷过来的,只要雨天不漏雨,冷天有棉被盖便可以了,那些虚的什么的,都是不讲究的。”
于阳点了点头。
她挨着炕边斜坐着,打量着整间屋子。虽然身下的坐蓐不是锦缎的,却很舒服,屋子里没有焚香,空气清清爽爽地,格外的好闻。
单家的捧了茶递给于阳:“姑娘先吃些点心,这就打水来。”单家的站在边上,瞧着于阳道,“太太只说姑娘是表姑娘,却不晓得姑娘该怎么称呼?”
于阳放下茶杯:“我姓于。”
“哦!于姑娘。”单家的哲理安排了人做事,又道,“趁着还有功夫,姑娘过来看看屋子,看有什么要置办的?”自家夫人说成那样,还是那样的交代,还是比照大少奶奶的例,谁不晓得五少爷是老爷太太最疼爱的,这说不定还真是自家的五少奶奶了。
于阳暂时歇下的屋子只在对面,此时一个仆妇正带着人在那安置东西,一见单家的领着于阳过来,忙停了手刀于阳跟前行礼,又道:“正想过去问问姑娘,看这屋里头的幔帐姑娘中意什么?”
她说话间,已经请了于阳道边上看,那张桌子上放了几样叠得整整齐齐的帐子。有大红色绣富贵牡丹的,有青色绣各色昆虫的……
那名仆妇拣了一个藕荷色的帐子送到于阳跟前:“姑娘瞧瞧这个可行?”她说着,让丫头扯开了,好让于阳能看的细致些。
藕荷色的帐子上面只绣了点点小花,虽是纱,但那缝隙却小的很,摸上去一片润滑。于阳很是满意。
仆妇见于阳点头,心理面更是有了底,揣度着又请于阳看了糊窗子的纱。那淡淡地紫色笼上去就像是一层淡淡地紫烟,却也是不错的。
这里又是安置各色摆色,那些瓶瓶罐罐地到让于阳吃了一惊,这样的摆设比黔国公夫人屋子里的要好许多,这可是不行的。
于阳忙摆了手:“我不很喜欢这些,只要这些便可以了。”于阳指着几样盆栽和一些根雕摆设。
单家的看着于阳指的那些东西,目光变得深邃不已,她向那名仆妇点了头,仆妇便收了手,又让人开了库房寻了些朴素又大方的东西。只是又道:“有两件哥窑的青瓷,最是大方,有些像玉一样,我瞧着姑娘的品行,倒是最配玉的。还请姑娘看看”
不等器皿拿来,洗澡水也预备好了,小丫头服侍了于阳沐浴,又端了个高几放在浴桶边上,搁了水盆,为于阳解开了头发,细细地拿梳子轻轻地梳了,这才为她清洗头发。末了,又拿了干巾,一点点的将水分吸干,挽了个鬟儿。
藕荷色绣一枝长梅圆领长身褙子,白色水幅长裙,长长的秀发抹了茉莉花油,梳了个婉约的半月环髻。小巧的八宝镶珠发箍束着发髻,几支小巧的画簪如星辰般的点缀着发髻。
这么一打扮,于阳只觉得自己像是小了一两岁一样,镜子里如豆蔻般的人物是自己么?
单家的为于阳簪了朵绒花,笑着道:“姑娘就跟那画里的美人一般。这眼睛长的可真像我们太太。”
她这么一说,跟前梳头的,捧镜子的,拿水盆的都在那连连称是,一个个奉承的,说的于阳就跟黔国公夫人的亲女儿一般。于阳晓得她们那是奉承话,而单家的却是要通过这样向府里的人传达着自己是黔国公夫人的外甥女,既然是这样,怎么能跟黔国公夫人没有意思相像的地方呢?
于阳只是笑笑。
不过她真的很喜欢这样,她很喜欢藕荷色,嫩嫩地藕荷色很让她感到舒服,淡淡的,又暖暖地。
单家的看了看于阳身上,突然拍了拍自己:“瞧我的记性。”她走出屋子,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手里面捧了个盒子,开了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