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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自己去问她不就行了?”于阳很不喜欢桑妈妈的这种亲昵,她站了起来,不再坐。
桑妈妈继续扯着笑脸:“我不是没捞着说话么!寿儿这小子一直在老爷身边,我就没说上话!还有,你说寿儿穿的那是什么衣裳,怎么我瞧着跟旁人穿的都不一样?”
桑喜抢在了于阳前面讲事情说了一遍。
桑妈妈听了更加欢喜,正欢喜着,沈云英突然过来了,她站在门口,笑容款款地瞧着屋里:“桑大娘在么?”
被沈云英这样的贵气小姐尊称一下,桑妈妈的骨头立马软了,她忙笑着迎了出去:“沈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可是乏了,您到这里歇息。”这边便已经让桑喜去收拾床铺了。
沈云英对着桑妈妈道了万福,笑着道:“老爷没歇着,我怎么能先歇呢?”
桑妈妈连忙道:“小姐说的是,说的是。”
沈云英上前有蹲了半礼:“今日冒昧前来,让婶子受累了。是云英的不是,硬是要来看看。云英在此赔不是了。”
桑妈妈手忙脚乱地摆着:“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平日里想求还求不来呢。”
桑喜已经倚在门口打量着沈云英。虽然说沈云英戴孝,可是那衣裳却仍旧讲究着,裙边的裁剪,还有那边角略微绣上的几朵小花。虽然是带着银质的簪子,但那簪子上的花样也很别致。
沈云英哪里看不到桑喜‘炙热’的目光,她笑着对桑喜道:“这位是桑大人的大妹妹么?我常听桑大人说起过,说大妹妹最是可人伶俐,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她打量了桑喜,“只是妹妹这也太寒酸了些。桑大人如今是七品的官儿了,妹妹还这样简朴。”她从手里褪下个镯子塞给了桑喜,“我在孝中,也戴不得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个镯子还说的过去,妹妹且拿着玩儿。过几日我请人来接妹妹,到时候再给吧!”
桑喜平日里最爱听好话,尤其是别人在说她好看的时候,她更是欢喜,沈云英的这两句话说到了桑喜的心坎上,而且沈云英还送东西给她。无形中也拉进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桑妈妈虽然对沈云英的大方比较欢喜,可是她的脑子并不在这上头。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这个沈云英怎么说什么桑大人,什么七品官儿……
桑妈妈插了进来:“沈小姐,您方才说什么桑大人,可是说我家寿儿?他什么时候是大人了?还是官儿?”
沈云英诧异地道:“怎么,婶子还不知道么?桑大人跟老爷去道州平叛的时候立了大功,兵部已经下了札子,如今已经是七品官了。您没见桑大人身上的衣裳跟那些护卫们不一样么?”
桑妈妈当然注意到了,可是她并不知道儿子如今是官了,她不是还没捞着跟儿子说话。
沈云英将事情略微地说了下,红了眼角,再次向桑妈妈谢道:“多亏桑大人,我父兄之仇才得以申报,祖父、母亲才免以终日哀恸。我无以为报……”
桑妈妈忙搀扶住沈云英,极力邀请沈云英到屋里坐,她想知道的更详细,想知道儿子立功的过程,想知道沈云英最后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她更想知道……
她瞧了眼站在一边的于阳:“还不去倒茶?在这里傻站着什么?”
于阳没有动,她并不打算动,她的双眼凝聚着一道光,腰身慢慢地停直了,她知道自己在沈云英面前一定不能输阵。
挺直了腰杆的于阳注视着桑妈妈,却没有理她。
沈云英当然注意到了于阳,于阳的架势她哪里不明白,她笑着舍了桑喜,来到于阳跟前:“可不敢劳烦阳妮子。她是皮姨娘跟前的丫头,我可不敢。”
桑妈妈笑道:“不碍事。”她冷笑一声,“你还不去做事?还摆着你小姐的款儿?我告诉你,再凭你在谁跟前,你不过是我家做事的!还不快去!”
于阳不怒反喜,笑了笑:“英国公的午膳还要准备,我先准备去了。”她笑着从沈云英身边走过。
沈云英注视着于阳的背影,双眸中凝聚了不一般的光芒。真是琢磨不清她,桑妈妈都说成这样了,她不怒,反喜。她虽然听桑妈妈的话离去了,可是她并不是因为桑妈妈说‘你不过是我家做事的。’才离开的,她离开的理由是要去准备英国公的午膳,她在告诉桑妈妈,她的主人是英国公夫妇,而不是桑家。
桑妈妈没听明白于阳的话,她拉着沈云英笑着请她坐,拿出桑寿才带回来的东西请她吃:“我们乡下人没什么好东西,沈小姐别怪罪。”
沈云英虽然痛桑妈妈笑着,可心里却在盘算着于阳。桑寿跟于阳的关系她早就知道了,因为于阳进府做了丫头,他才找去的。自己一直拉着他,可是桑寿总说有事,直到前日,他无论无何都不应下自己,说一定要回去。所以她才怂恿着英国公出城骑马,她就是为了去截桑寿,她想知道桑寿拒绝自己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这个阳妮子。
父兄早逝,要支撑这个家,一定要做官,幼弟是不行,只有她了。而她要找个人,只有是军官,因为立了军功容易升迁,而又不能是那种大家,只有有出息,但是家世不如自己的,她才能掌控,稳住娘家。
所以,桑寿进入了她的视野。
桑寿那边没把握,可是桑家人却不一样,只是方才的一会儿,她就知道桑家母女是什么样的人。桑家母女瞧不起于阳,而又喜欢钱,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好消息。
她笑着对桑妈妈道:“老爷想吃地里现采的东西,跟婶子平日吃的一样就好。老爷平日吃的,这会子东西不全,也做不出来,到成了四不像,还不如平日的。”
桑妈妈忙点了头,出门指挥着于阳:“你去地里摘些新鲜的菜回来,再把财小子接回来。还有,把先生请来。”
村里来了大人物,一般都是请教书先生作陪,因为那是村子里最体面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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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下人 第一百零一章 对话
“阳妮子姐姐……”才走出门多交的于阳被从后面跟来的沈云英叫住了。
于阳站下脚步,看着沈云英,她要做什么?还有什么话要单独跟自己说?
沈云英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以手做扇,轻轻地扇着,“姐姐走的好快啊。”
“沈姑娘有什么吩咐?”于阳很是恭敬地对着沈云英,她不晓得除了恭敬她对沈云英还能有什么表现。
沈云英责道:“姐姐怎么这般外道?我可是把姐姐当成亲姐妹一般,一心想跟姐姐说两句体己的话,姐姐这……”
一口一个姐姐的跟自己拉近乎,肯定有什么企求,这是于阳在英国公府见识到的,但凡那些个丫头有什么事来找,都是先拉近乎,她下意识地侧了半个身子!语气依然僵硬:“不敢,姑娘吩咐便是。”
于阳僵硬地语气让沈云英反倒是放开了,可见她自己心里依然明白了一些,那就明人不说暗话:“虽说桑家对姐姐有救命之恩,也算得上是半个家人,可是毕竟不是亲生的,姐姐跟桑寿日日走得那么近,难免叫人说了闲话。”沈云英的口气相当的不着, 她带着嘲弄的语气道,“其实说闲话又怎么了?朝廷还有人说闲话,更不要说我们这样的草芥之人。只是……”沈云英故意停顿了。
于阳哪里不明白,沈云英的意思,她是想说桑寿现在不是一般人了,要自己跟他保持距离是吧!
“桑寿现在有了官身,虽说是老爷的护卫,可是那也具朝廷的人,再者老爷又是这样的重视他。姐姐也不好坏了他的前程吧!”
于阳眯起了双眼,盯着说话的沈云英。她怀了桑寿的前程?于阳冷冷地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沈云英拦下于阳,同样盯着于阳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听不懂也要听,我要你听明白些。老爷今日来是问我提亲来的!”
于阳当然听明白了。对方已经逼到她的头上来了,她不能后退,她恍然大悟道:“原先听说夫人为姑娘已经说好了一家官宦子弟,听说还换了庚帖,怎么?”
沈云英突然没有先前的痛快,她瞪起了双目,握了拳头慢慢地朝于阳走去。这丫头说的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被人退亲后,一心要把自己嫁了才找上桑寿的?
看着沈云英生气的样子,于阳依旧笑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她晓得,笑到这个地步是一种讥笑的模样:“也是,那此官宦子弟名头儿好,可是却最是瞧不起人。姑娘若是嫁给他们可真亏了!”
“你!”沈云英一笑,果然是张利嘴!明的说自己嫁给那些人吃亏,背地里其实在说那些官宦子弟瞧不上自己的出身,她是要告诉她,她们其实是一样的人,根本就没什么贵贱可言?
沈云英压下自己的火气,笑盈盈地看着于阳,“多谢你为我想着。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妹妹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别的不好说,太太跟前我还是能说上话的。日后怎么也会给妹妹指门好亲事的。”
于阳根本就不在乎她说的,日后……太太跟前……她回去便要赎身,日后英国公府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
于阳对着沈云英欠了欠头,算是打招呼,“不劳姐姐费心,我告辞了!”
于阳才走出桑家,桑寿从后面匆匆赶上,他手里提着个篓子,对着于阳笑道:“阳妮子,咱们捉鱼,我想了烤鱼给老爷出菜。”
望着桑寿大大的笑容,于阳只觉得分外地耀目。英国公上门为沈云英提亲,他面对着自己还能笑出来?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而自己只是他的一个妹妹?
是自己多情了!
于阳没有说话,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自嘲地笑容在桑寿的眼里显得有那么一点的落寂,他不明白地瞧着于阳,轻轻地唤道:“阳妮子……”
沈云英笑着走了过去,伸手去拉桑寿:“阳妮子姐姐要去请先生来,我同你一起去,我还没见过怎么捉鱼的。”
桑寿疑惑地望向了沈云英,阳妮子真的不舒服?他关心地问道:“阳妮子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中午热着了?”
桑寿的关心让沈云英很不舒服,他是不知道还是装的,这个丫头在他心里就那么重要么?她要让他知道后果。不过现在,她只有忍下。
沈云英拦下桑寿的手,小声道:“桑婶子方才说了她 她有些不高兴了。”
桑寿不再缠着于阳了。母亲对阳妮子的态度他怎么会不知道,肯定是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难怪于阳会不高兴。
桑寿抿着嘴,犹豫再三:“阳妮子,我去捉鱼了。你请了先生就过来,我在那等你。”桑寿说完提着鱼篓怏怏地离去。
沈云英对着于阳轻轻扬起了嘴角,自己果然是没有看错,桑家的人瞧不上于阳。正好给她下手的机会,这个桑寿……沈云英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现在,她要做的是怎么让桑家的人完全倒向自己这边。
于阳渐渐收起了笑容。一提至桑妈妈,桑寿便不再理她,他认为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她?为什么总是认为自己是错的,因为他从来就没相信过自己!
带着浓浓失落感的于阳默默地走到先生家,她静静地立在院子里,屋里只有先生说课的声音,先生抑扬顿挫地声普从屋里传来,他说的是仍旧是三国的故事,自己走了快一年了,还在讲,这个故事真的有那么的长么?
于阳静静地听着,发现这一段蒋干盗书她已经听过了,先生已经重新讲这个故事了。
孩子天性好动,一个已经讲过的故事,他们已经没有兴趣再听,可又畏惧先生地严厉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位子上。好动的桑财早就坐不住了,他左动一下,右动一下,一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时不时地给旁人一个眼色。
于阳这个时候才发现,那边的角落里蹲了个少年,少年贴在墙壁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那个少年是,居然是桑康。他层然蹲在这里!难怪今日回去她没有见着他。原来在这!
他来这里做井么?听先生讲课?
于阳悄悄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桑康的肩膀。
桑康顿时一怔,他僵直地直起了腰,却不转过身子。
“你怎么在这?”于阳轻声的问道,她晓得先生的脾气,不敢大声。
一听是个女子的声音,桑康顿时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听课被先生发现了。他方才明明听到先生地声音是从里面传出的,怎么人会突然站到自己身后呢?
“你……”
桑康不耐烦地道:“别说话!”他又将全副的精力投入了听故事中,他的样子很专注,整个人似乎都陷进了先生的故事中,他时而点头,时而摇头,面上的表情随着先生抑扬顿挫地声音不住地变化着。
终于先生停了下来,今天的故事到了一个段落,桑康迅速地爬起身子向外跑去。他的动作很快,看来桑家的人都是手脚迅速的人,傻子桑禄,不爱上学的桑财,还有喜欢到处富扬的桑喜……这一家人都是飞毛腿!跑得比谁都快。
“你怎么来了?阳妮子,娘是让你接我回家的么?你跟娘说我还要玩会儿!”桑财将书包丢给了于阳跟着同伴飞跑出去,过不了多久又跑了回来,眼睛贼亮贼亮,“是不是二哥回来了?有没有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