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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重钏想逃,他低估了巫小雅握住龙牙时所能爆发的威力,低估了龙牙对巫小雅激化的程度。
祁重钏摸到身边的高尔夫球杆,双手握紧,脚下忙而不乱的向后撤退。
“你走不掉了。”巫小雅的声音像是附上了一层沙石,有着一样的尖锐;听起来一点都不舒服,让人忍不住的要掉鸡皮疙瘩。
话音未落,巫小雅猛然提刀向前,她的步子很快,不,应该说巫小雅几乎掠地而起,她的脚步踏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雀鸟起飞时的掠地,仅仅是一个眨眼间就已经掠到了祁重钏身前。
祁重钏将球杆横在自己身前,奋力一挡。
却不料巫小雅单手握在球杆上,大拇指和拳间轻轻一用力,便将那上好的高尔夫球杆生生握断了。
巫小雅将自己的鼻尖贴在祁重钏的鼻尖上,刀尖抵在他的小腹,似猫儿般仔细蹭了蹭,嘴角上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贝齿微露,道:“我明白为什么你身上的征兆时隐时现了,是因为我这龙牙气息太强影响了你。现在总算一切都明了了。”
“明了什么?”祁重钏不敢有任何动作,他的肌肤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刀尖的冰凉。
“明了今天就是你的死祭啊。”巫小雅松开握在球杆上的手,反而扶在祁重钏的额头,像是安慰受惊的孩子,“你放心,很快的。”
巫小雅伴着话音,猛然将攥刀的手向前一推,将整个刀身贯入祁重钏的身体,只留刀把在外面。
祁重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瞪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龙牙刺穿,来不及说些什么,只哀嚎一声,就倒在血泊里,没了半点生气。
☆、第七十八章 终章
鲜血从祁重钏的身体里流淌出来,汇成了一个不小的血泊。
巫小雅站在血泊的中央,用刀尖蘸着尚且温热的鲜血,不断的在地上画着圆圈,自言自语道:“喝吧,今天就是你开荤的日子。”
龙牙仿佛能读懂主人的心意,在巫小雅的手中颤抖了一下,如饥似渴的饮食这地面上的鲜血。
从祁重钏身上流下来鲜血一点一点在减少,一点一滴的全部汇入了龙牙的刀身;龙牙得到鲜血的滋养,整个刀体都变得鲜红无比,像是被冶炼的金属那般,散发着炙热的光。
龙牙的刀身温度不断的上升,巫小雅握起来却没有丝毫的不适。
“你别急,很快就又有人来了。”巫小雅柔声对龙牙说道,像是安慰着一个急于抢食的孩子。
话音未落,申池与屈婉萍就赶了过来,想来他们听见祁重钏死前的那声哀嚎,是怎么都要来看看的。
这一来,他们就见到了此生最难以忘怀的一幕。
血泊的鲜血已经被龙牙吸干,而祁重钏身上剩余的为数不多的鲜血,也汇集成小流,向龙牙的刀尖流去。
巫小雅站在房子的中央,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像是索命的夜叉,死死的盯着呆在外面的两人。
那一眼,像是地狱里索命的阎王。
“不好,她彻底被龙牙控制了!”申池拽了一把身边的屈婉萍,转身就朝楼梯奔去。
若是之前的巫小雅,申池自信能够应付;但如今,被龙牙激化的巫小雅,以远非他两人能比;恐怕晚走一步,就生死两说了。
“想走?”巫小雅冷笑一声,提刀直追。
申池的速度极快,当巫小雅追到楼梯口时,申池已经逃到了大门口。
巫小雅将刀在手腕间转了一圈,向申池奋力一掷。
龙牙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笔直的奔向申池后脑勺。
申池反应灵敏,在龙牙飞来的一刻就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立马向后仰身,躲过一劫。
龙牙插在门上,离申池的鼻梁相当之近,申池几乎能够感觉到龙牙在他头上方的颤栗。
是不是自己握住这把刀,也会拥有所向披靡的能力?
申池好像受了蛊惑一般,鬼使神差的伸手去够龙牙。
仅仅一个触碰,申池便感觉到自己好像被灼伤了一般,手被烫的翻了皮肉。
那灼热的感觉顺着他的伤口,往内腔里面钻;炙热的感觉在他的五脏六腑内来回翻滚,像是有人用开水将他的内脏浇了一遍。
申池被烫的全身蜷缩在一起,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明明只是被龙牙烫了一下,却仿佛置身于火海中一般。
申池的嘴里不断流出鲜血,他向外吐了能有三四口,蹬了几下腿,就不再动弹。
而一直愣在一旁的屈婉萍,瞧见申池此刻的惨状,心有不忍,想要上前搀扶;却不料,一触碰申池就好像碰到了一个巨大的火炉,根本没办法接触。
申池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回天乏术了。
屈婉萍一开始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也多少看出是巫小雅发疯了,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少人能抵;但心里却一直念着当时巫小雅救她一命的恩情,不肯开门离开。
屈婉萍靠在墙壁上,双拳捶墙,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响,像是在呼唤巫小雅。
而刚刚还在楼梯上的巫小雅此刻已经走到了一楼,一把将插在门上的刀拔下,回身走向最后的猎物,屈婉萍。
屈婉萍想要上前拉住巫小雅,却又忌惮她手里的妖刀,只能干着急一样,两只手在胸前不住的比划。
巫小雅默不作声,笔直的站在屈婉萍身前,将刀在屈婉萍的脖子上空划了一圈,“要在哪里下刀?”巫小雅根本没有了解屈婉萍的’呼唤‘,此刻她将心思全部放在如何宰杀屈婉萍上。
“啊,啊,啊!”屈婉萍只能在喉咙里哽咽,她想说话叫醒巫小雅,可又无奈于自己根本就是个哑巴。
巫小雅自然没有理会,喃喃道:“还是慢慢来吧。”
屈婉萍心里一惊,知道自己也没有办法将巫小雅唤醒;索性两眼一闭,自己扑向那索命的妖刀,刀从她右肩一贯而入,瞬间血流如注。
屈婉萍不顾身上的刀伤和浑身的灼热,一把抱住巫小雅,滴滴滚烫的热泪掉在巫小雅的肩膀,掉在了她的颈窝里,屈婉萍说不出话,只能用自己的体温鲜血来再次试图唤醒巫小雅。
若说这屋子里谁是对巫小雅真心相待,也就只有屈婉萍一人了。
巫小雅被她自取灭亡般的一扑,心中一颤,眼前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似曾相识,巫小雅的意识有些松动。
巫小雅愣在原地,任由她抱着,落在颈窝里的眼泪让她的内心陷入了挣扎。
“小雅。”屈婉萍身上一贯而入的妖刀和炙热的灼伤,让她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失去了生机,在最后一刻,她喉咙里模糊的唤起了巫小雅的名字。
这一声,让巫小雅浑身颤栗。
巫小雅仿佛梦游之人猛然转醒,她握刀的手像是被蛇咬了一般,猛地回抽。
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巫小雅看着这被血洗过的小民居,失声痛哭。
巫小雅恨,恨自己不该一步步的踏入祁家两兄弟的圈套,恨自己不该受祁重钏的蛊惑,恨自己不该失手杀了屈婉萍。
巫小雅摇晃着屈婉萍的尸身,想要将她唤醒,却也只是枉然。
这一次,真的是永远无法回头了。
巫小雅将刀从屈婉萍的身上拔下,一步步的拖到了厨房的位置。
巫小雅顺着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天已经微微放晴了,马上就要天亮了,这所有的事情也该走向最后了。
巫小雅扫了一眼自己映在钢化玻璃的脸,好像苍老了一些,那加速老化的药也还真是强力。
巫小雅颤抖着手,将煤气打开,煤气呲呲的冒了出来,不知为何,巫小雅一点也没闻到煤气的味道。
自己的嗅觉都不灵敏了吗?
巫小雅呆坐在厨房的地上,拿着一盒火柴,数着自己剩余的时间。
不知道明天的报纸会怎么写今天的这场事故呢?民房失火?恐怖分子袭击?
不管写些什么,自己是再也看不到了。
巫小雅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似乎听见了警笛声,和警员的喊话声,好像还有龙玖少的声音。
巫小雅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幻觉,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想在出去说些什么,她对一切都无话可说。
巫小雅用最后的力气,划亮了一根火柴,划亮了一片火红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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