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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坏了自己名声,太不划算!”
迟暮边走笑道:“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正因为他是个正经人,现在这么整天陪着你晃悠,大家反而要生误会呢!”
“误会就误会吧,不是正在练乾坤大挪移吗?若是有一天真练成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家茵皱眉,有些烦躁似的将横在眼前的树枝撩开,同时停住了脚步,“好了,别尽拿我找话题,现在你才是身处漩涡之中的人,身边的男人来来去去的,还都是极品,估计我哥现在已经是方寸大乱不知拿你如何是好呢!”
迟暮一脸的无所谓,“随他怎么想。”
从昨晚到现在,他根本就没跟她联系过,仿佛消失了一般,甚至让她现在都觉得前面两天发生的一切是个梦。
可恶的家伙!
左家茵皱眉,“迟暮,我决定收回我昨天说的那句支持你报复我哥的话,说老实话我真有些替你担心了,我就算唱戏唱的也是独角戏,但你不同,你有对手,依我哥那个脾气……你这是在玩火,你要真把他给逼急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能不会拿你怎样,但他肯定会伤及无辜,到时候你身边的这个男人肯定要遭殃的。”
迟暮一脸的风和日丽,“不会吧?我想你哥不是那种人。”
她倒想看看呢,左氏再厉害再有钱,他还能拿钱家怎样呢?她就不信了!
左家茵不明就里,心中暗地诧异,下巴朝远处站在湖边和孙杨聊天的钱闻道一抬,“没想到你对我哥倒比我对他还要信任呢,不过就算我哥真的不会怎样,我看这个人不是个能开玩笑的,你现在把人家弄得魂不附体的,以后想甩都甩不掉,怎么办?”
“什么魂不附体?你说话真是难听!”迟暮红了脸,小声道:“他跟我说了,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就跟现在你和孙杨一样。”
左家茵嗤笑一声,一针见血道:“我看他比孙杨老谋深算多了,他这分明是欲擒故纵。”
“就算是吧,”迟暮并不否认,“其实我是真的在试着和他交往的,这个人我在剑桥时就认识了,也算是旧相识,他真的很优秀,事实上我是高攀了,”她敛容正色道:“家茵,我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也该找个男朋友了,不是吗?你有好家世,以后随便什么时候找对象都无所谓,我呢?别的没有,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以后还会一年年的残破中,必须得抓紧时间了,我可不想自己最后变成了傍晚的烂西红柿,就算抛出跳楼价都没人要!”
“别说得这么糟心!我才不信你……算了,我没力气管你们俩个了,对于你和我哥,随便你们互相折腾去,我以后就抱着看戏的心情,谁也不帮!”随着一声脆亮的鸟鸣声,家茵的眼光投向湖心,突然惊喜地叫道:“看!一只鸟!一只像鸡一样的鸟!”
迟暮也看到了,湖中那只像鸡一样的鸟在游泳、潜水、不住地翻腾,独自玩得很惬意的样子,远处和孙杨讲话的钱闻道听到她们的声音笑着跑过来,说道:“迟暮,去年我们在英国的时候就看到过这种黑水鸡,你还记得吗?”
迟暮高兴地点头,“对啊对啊,黑水鸡!我记得的!当时我们还看到它用它的潜水技能戏谑攻击它的海鸥,可有意思了,想不到能在琵琶湖再次看到它!”
说话间,一阵湖心风带着浓浓的秋意吹来,迟暮不禁打了个寒颤。钱闻道走上前,伸手替她紧了紧风衣领,声音充满关切和怜惜,“冷不冷?你的身体还吃得消吗?”
迟暮下意识看了家茵一眼,有些不自在道:“没事,我不冷的。”
“还说不冷,脸上的毛孔都竖起来了,”钱闻道不由分说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到她身上,还用手在她肩上用力按了按,迟暮推辞不得,低声说了谢谢,抬头时却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是孙杨的。
迟暮绝对聪颖,马上就敏锐地觉察到了那种表情的含义,顿时感到有些不适,她突然意识到那晚在凝香居,孙杨当时也是在场的,他一定从头到尾目睹了自己醉后发生的一切,周臻中,左家勋……天!孙杨一定把自己看成了一个游戏人间的女人,致力于把身边的每个男人都弄得五迷三道的。
他刚才和钱闻道一直在聊天,都说了些什么呢?有没有谈到那晚的事情?她目前虽然心内不肯和钱闻道关系过于亲近,但是一想到他可能误会她,还是会觉得不开心。
事实上她猜得没错,刚才孙杨和钱闻道真的聊起她们俩个女孩了。
男人在一起,除了事业之外,聊得最多的可不就是女人吗?
就在钱闻道开玩笑式的恭喜孙杨找到金陵最大的钱柜时,孙杨向他坦诚了自己和左家茵之间的关系,他说家茵是他见到的最好的女孩子,但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内心也不敢有那种想法,目前只是一般朋友相处。
“既然喜欢就出手,别犹豫,”钱闻道开导他,“做男人该自信一点,我相信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我相信你的自信心,”孙杨笑笑,“遇到夏迟暮这样的女孩子,要是没有强大的自信心是真的不行。”
钱闻道望着远处站着和左家茵说话的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孩,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痴迷,“迟暮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美丽的东方女孩,既优雅又明媚,结合了东西方的精华。”
“这个我不否认,我想大多数男人都不会否认,”孙杨顿了一下,意有所指道:“包括家茵的哥哥左氏的老总左家勋,我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他对女人有所表示,这个女人就是夏迟暮。”
钱闻道微微一愣,马上笑起来,“我懂你的意思了,看来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很好,我愿意接受这个挑战,与人奋斗其乐无穷,不是吗?何况对手不弱,我喜欢这种感觉。”
孙杨不可置否地望着他,“我想金陵也只有你敢和左家勋叫板了,他那个人,跟家茵的个性完全不同,看不顺眼的,以后统统不会再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就算是那霸道欺市的林家也畏惧他三分,你要小心了。”
钱闻道似乎有些意外,“是吗?怎么我的感觉跟你完全相反呢?我跟左家勋接触过,我觉得他是挺低调的一个人,这是真话。”
孙杨笑着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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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迟暮披上风衣后,钱闻道说道:“这里风大,我们到那边去吧,那边树多,没有多少阳光,秋天的太阳其实还是挺伤皮肤的。”
“好啊,”迟暮借机脱下了他的风衣,笑道:“这个还是还给你吧,太长了点,穿着跟阿拉伯袍子似的。”
钱闻道没有坚持,笑笑将风衣搁在手臂上。
四个人很快到了一个至多可以两人并排走着的小径上,小径上落满了树叶,脚踩在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迟暮走在最前面,钱闻道紧随其后,后面则是左家茵和孙杨。
树叶不时擦过他们的身子,钱闻道望着迟暮的后背,见她一只手提着包一只手捏着裙摆,动作敏捷地选择在落叶比较少的干燥地面走,时不时的低头躲避着树枝,那种灵巧与轻盈让他再一次感受到她的美丽,他下意识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挡住了那只差点要碰到她手臂的枯枝,迟暮扭头冲他一笑,说了句谢谢,一点都没有吃惊的意思,仿佛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后面的左家茵越看越不是一回事,这……是当真了么?不是说好只是做戏的吗?这个迟暮怎么可以不按照剧本走!万一……那让哥哥该怎么办?
她再怎么喜欢迟暮,也不想自己的亲哥哥吃了亏!
“孙杨,你觉得前面这两人登对吗?”左家茵问身边的孙杨。
孙杨沉吟了一下,笑道:“做男朋友,钱闻道更合适一点,但是做老公就未必了。”
左家茵疑惑道:“这是什么道理?说来听听。”
(各位姐妹好,感谢你们的支持和陪伴,我会用心地将这个故事写到最后的结局。)
、爱的乾坤大挪移(4)
孙杨停下来,有意和钱闻道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开口说道:“钱闻道这个人,怎么说好呢?当年我在美国时和他有过交往,觉得这人不但智商高,而且情商也很高。”
左家茵差点失笑,“情商高?何以见得?”
孙杨说:“一般像他这样专攻尖端科学的人在交际场合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没有什么应变能力,他则不一样,他就跟那种天生的社会活动家似的,到什么场合都能如鱼得水却又不过分招摇,总体而言,他是一个理性与感性融合得比较好的一个人,我甚至觉得他专攻过心理学,因为很多时候别人还没开口,他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
“真的假的?”左家茵一脸的不置信,“不是刚刚得了人家什么好处吧?还没听你这么夸赞一个人过。”
“是真的,”孙杨温和朝她笑,“其实刚才我还少说了句,钱闻道这个人信心和恒心都很足,而且他出身于学术世家,他的家族在国内外都很有名望,如果你哥真的非夏迟暮不娶的话,我觉得他是你哥的一个相当强有力的对手。”
家茵奇怪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他做男朋友合适做老公就未必呢?”
孙杨脸上浮起莫名的苦笑,“婚姻这种事,一向是只有强权没有公理,就算夏迟暮真的爱钱闻道,但是遇上你哥那种人……我担保她最后还是会嫁给你哥,不信你等着瞧好了。”
家茵娇嗔地瞪他一眼,“把我哥说得跟强盗似的,如果迟暮真的不愿意,难道他还会抢亲不成?”
“不是这个意思……事实上我更敬佩的是你哥,身为男人就应该要有些霸气,我想我缺少的正是这一点,”孙杨快速地看了家茵一眼,脸突然有些红了。
左家茵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敢再多话,快步上前追夏迟暮他们去了。
孙杨轻轻地叹了口气,也快步向前走去。
此时钱闻道和迟暮两人并肩而行,不知说笑着什么,他们脚下踩的是枯叶,风吹过头顶又有落叶纷纷落下,身边枫树和柏树相映成趣,左家茵觉得怎么看都是一道风景,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快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叫道:“迟暮,等等!”
迟暮笑着转过身来,钱闻道也侧过了身子,斑驳的阳光照在两人的脸上身上,有一种温暖和煦的宁静味道,几乎在同时,左家茵举起手机咔嚓咔嚓就来了几张连拍。
夏迟暮先是一愣,随即飞奔过来,伸手就要抢似的,“快给我看看!”
家茵身材比她高,灵活地避过她的手,脸上似笑非笑,低声道:“急什么?不会是怕被某个人看到吧?放心,我不给他看就是了。”
“你讨厌!”迟暮不好意思地捶了一下她的手臂,“不看就不看!”
“还真急了?看吧看吧,你的照片你当然有权利看了。”家茵大方地将手机放到她手中。
这时候钱闻道也过来了,凑到迟暮身旁去看。
不得不说,照片拍得极好,张张如油画一般,两人脸上几乎有那种类似幸福的祥和感觉。
钱闻道说道:“我真的非常喜欢这几张照片,左小姐可以帮忙发到我手机里吗?”
左家茵像是没听到似的将手机放进口袋里,然后揽着迟暮的手臂径自就向前走去。
“左小姐……”钱闻道诧异地望着她的背影,朝身旁的孙杨连连摇头,“还真是大小姐脾气……”
“是有些奇怪,”孙杨笑笑,随口道:“不是你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吧?”
钱闻道苦笑,“我哪里得罪她了?是她得罪我的好不好?昨天迟暮让她送信给我,她一开始不认识我,说是找钱教授,我说我就是,她居然出言不逊说我轻浮,有意上前搭讪她,她把自己也看得太……”
孙杨叹口气,“她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就多包容一些吧。”
钱闻道笑道:“我没跟她计较啊,是她跟我……你看她刚才那个样子,倒好像我得罪她了,女孩子真是奇怪……算了,算我错,她是你的心上人,我背后这么说也确实有些不地道,和一个女孩子计较也不是我的风格,走吧走吧,别破坏了赏景的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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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琵琶湖游玩的这一路上,迟暮去洗手间的次数不下四回,钱闻道以为她是被湖风吹坏了,不住体贴地嘘寒问暖,迟暮无法解释,只得含含糊糊将那些关心照单俱收,惹得家茵暗笑不已,后来一次她陪迟暮进洗手间换苏菲,提起这事来简直乐不可支,“笑死我了,孙杨还把这人夸得跟X光似的能透视别人……”
迟暮红着脸,“好了,他又不是女人,哪里会想到这些?这不正说明了他不是那种成天混在女人堆里的人吗?”
家茵横她一眼,“是是是,现在他在你眼里什么都是好的!不过我觉得他刚才可能是装的,难道真的一点这方面的经验都没有?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肯定是有过女朋友的……”
迟暮面色如常,很仔细地洗着自己白嫩的手,慢悠悠道:“有过才是正常,没有是不正常的,不是吗?”
她的心情突然间就有些不好了,家茵的哥哥,左家勋,不是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吗?依照这个逻辑,他岂不是更……
家茵敏感地觉察到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