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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惊,连忙拉住他问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喔要回美国了!”杰瑞揩了揩眼睛,难过的说:“美国的导师发来最后通碟,说如果喔再不回去,就不让喔拿级别证书。还有,喔的爸爸……他突然中风,昨天就打电话让喔回去看他,不过因为今天是泥们结婚的日子,临时决定再耽搁一天的时间,等泥们领到结婚证,喔再去赶十二点的飞机!”
啊!杰瑞竟然要离开我们了!我和云峰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真是太突然了,朝夕相伴的伙伴就这样要跟我们离别,飞到一个遥远的国度去……这实在太令人难以接受。
出院的喜悦顿时被离别的伤愁冲淡,我们相顾无言,只有默默相对。
“不要难过,喔还会再回来的!”杰瑞的蓝眼睛泪雾汪汪,却竭力作出高兴的样子,“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喔们不能流泪!”
云峰却早已泪流满面,哽咽着问道:“什么时候你还能再回来?”
“顶多过半年,等喔拿到学历证书,处理完喔爸爸的事情,喔还会再回来的!因为喔喜欢中国,喜欢泥们!”
*
在杰瑞的陪伴下,我们先一起去了民政局办理了登记结婚的手续。过程几乎跟离婚时一样简单,不同的红色结婚证上那红彤彤的囍字,平添了几分喜庆的气息。
然后,推着云峰从民政局里走出来,我们一起打车去了机场。杰瑞提着简单的行囊,并不像要出远门的样子,而只是出门采景写生,马上就会回来似的。
临上飞机前,他跟云峰和我分别深深拥抱。跟我拥抱的时候,他低声飞快地说了句:“血腥,照顾好云凤,不要离弃他!看得出来泥的下堂夫是个很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但无论如何都不希望泥为了他抛弃云凤!”
“不会的,”我喃喃安慰他,“你放心,半年后如果你真还会回来,你将会看到我跟他一起来机场接你!”
一声长啸,载满乘客的的飞机像只巨大的鸟般翱翔上天空,渐行渐远越变越小直到消失在碧蓝的天空里。
*
生活再次慢慢划上轨道,日子在平淡中波澜无惊地度过。平淡是真平淡也是福,我感觉很满足。
不顾何姐的再三挽留,我辞去了鸿晨广告公司的工作。一心不能二用,更何况我的心要分作许多处用。
画廊的生意一直不错,除去开业的第一天,这些天我一直忙于在医院照顾云峰,根本没有时间打理,可是居然还是有盈利的,这让我欣喜不已。
云峰不再去学校上班,画画便成了他唯一的工作和寄托,我决心辞职专心经营画廊,也专心经营我跟他的婚姻和生活。
沈浩轩再也没有出现,连电话也不再有。偶尔,他会派人来看看麟麟,或者将麟麟接走一两天,不过最后都会很守信用的将他归还。看样子,真的没有要将他据为己有的意思。
我慢慢放松下来,专心打拼事业还要照顾家庭,每天忙碌得像只不停旋转的陀螺,却乐此不疲。
虽然很劳累,不过我感觉生活充实而又真实。
唯一感到遗憾的是云峰内退的事情一直没有办妥,我只好亲自去技工学院找胡校长,可他每次都推脱工作忙没有时间见我。
他很忙吗?我冷笑,这个胡秃子的伎俩我还不清楚?他是想要我孝敬他东西!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从T市被贬到R市,这贪婪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生气归生气,鄙夷归鄙,可事情终归还是要解决。无奈,我只好去商场里买了六盒上好的西洋参(据说大补,有头发的吃了会没头发,没头发的吃了就再也长不出头发,保证他吃了后会越变越秃!)
嘴里念叨着诅咒的话,看看这六盒参觉得可能满足不了胡传良那颗贪欲的心,只好再加两瓶特贡茅台。
购置礼物用的是杰瑞留下的巨额现金购物卡,谢谢他的豪气馈赠(原来他并不是个小气的人),我们一家人这些天的吃穿用度以及日常生活必需品,都是用购物卡在这家商场购买的,为缓解生活费的紧张度起了不小的作用。
云峰的医疗费早就告罄,我也没有再用那张金卡(主要是不想再跟沈浩轩有什么牵扯),便东挪西凑,云峰同事送的礼金和画廊的收入基本都花光了。
即使康复出院,他日常用药花费都在几百元以上,何况每天我都要推他去中医针疚那里做理疗(出院时医生推荐的,每次花费九十块)。坚持了一段时间后,看效果还算不错,他原本完全麻木的下肢,慢慢有了感知度,这是良好的预兆,我们都看到了希望。
*
事实证明,送一次礼物的有效成果远远强过我往学校里跑十趟。
这天傍晚时分,一家人刚刚坐下吃饭的时候,我接到学院教导处打来的电话。
“请问你是肖云峰的家属穆雪馨吗?我这里是技工学院教导处!”电话那边的人拿腔捏调地问道。
“是啊,是啊!”我连连点头,跑了这么多天的事情总算有点眉目了。
“有关肖云峰老师办理内退的事情,教委里发来一些通知和文件,吃过晚饭后你过来签个字吧!”那人依然官腔十足,不过说出的消息却是我这些天最想听到的结果。
“啊,好的,谢谢啊!”我激动不已,千恩万谢后挂了电话。
云峰听说内退的事情办下来了,不由也很高兴,不过听说要我吃过晚饭后去学校里拿文件不由有些奇怪,“学校里晚上从来不办业务的,怎么可能让你晚上去教导处?你是不是听错了时间?”
“没错!”我听得很清楚,是让我晚饭后过去。当时我也觉得有点不妥,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生怕夜长梦多,第二天再变卦怎么办?
*
吃过晚饭,我简直地梳洗了下,换了条粉色的半袖连衣裙,提着挎包下了楼,在小区里碰巧拦到一辆出租车,坐上后报了学院的地址,车子便驶出小区,向着不远处的技工学院驶去。
不到五分钟的路程,我付了车费下车后,步行着走进学校门口。
天已完全黑下来,偶尔会有两三个学生或者成双成对的情侣进出校园,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学校九点关门的,我连忙加快了脚步。步行了大约几分钟,我走到教导处,见里面亮着灯,却拉着帘子关着门。
咦?难道人家等不着我就下班了吗?我心里不由懊悔起来,那时接完电话先别吃饭,应该赶紧打车过来就好了!
虽然如此,我还是试探着敲了敲门,不料里面却传出翁声翁气的回音:“进来吧,门没关!”
原来里面有人!我精神一振,连忙推门快步走进去。
定睛望向室内的时候,却没发现屋里有人,而房门却突然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
心猛得一跳,我连忙回头,却不由驳然失色,惊呼道:“是你?你想干什么?”
卷三 回家 8。争执
里面的人竟然是胡大为,他将房门反锁上了,然后满脸淫。笑地走近,说:“你可来了,总算把你盼来了!”
我后退一步,稳稳神,警告道:“别乱来,不然我抓烂你的脸!”在学校里时,胡大为就经常被我打(多数因为调戏我),他从来没占过上风,所以现在单独面对他我也不是很害怕。
“哈,你还是这么泼辣,我真是越来越着迷你了!”胡大为嘴里说着不堪的话,不过却没有立刻乱来,而是摇了摇大脑袋,打着官腔,说:“不过今晚让你过来我真的有事哦,关于你老公内退的事情!”
原来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他,难怪当时我听着那腔调有点熟,只是想不起来是谁。我抱臂在胸,毫不畏惧地瞪着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虽好别打坏主意,不然……哼哼!”
“我要告诉你的可是个好消息,”他边说边嬉皮笑脸地逼近两步,将臭嘴巴凑上来,“教委里已经批了内退申请,就差我爸爸的亲笔签字,只要你今晚从了我,我就让我爸爸……”
“啪!”我毫不客气地狠劲扇了他一个大嘴巴(谁让他把脑袋凑得这么近,纯粹是找打),“臭流氓,信不信我去告你滥用职权,借机猥亵利诱我,到时候别说你就连你那个财迷老爸也得被撤职查办,看你们还得瑟什么!”
“哈,你这个臭丫头,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还敢跟我摆臭架子,你老公瘫在那里半身不遂,是不是没有能力满。足你啊?你现在是不是很渴望?我找你是对你的恩赐,只要你收起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我会好好疼你的!”胡大为越说越下流,满脸的色迷迷,大嘴巴流着口水,一双绿豆小眼睛不住在地我全身逡巡,闪着龌龊的光,见我不理他准备走人,他便欲令智昏,像只饿犬般扑向我。
我猛然转身,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跨下,可是却感觉踹到了一堆棉花堆里。天,几年没见,他肚子更大了,肥肉严重堆积导致下垂,挡住了要害部位,我那一脚就踹在他的肥肉堆里。
“哇!”尽管没踢中要害他也疼得哇哇乱叫,捂着被踢的赘肉恼羞成怒,“臭丫头,还这么凶蛮,看我抓住你怎么整你!”他再次扑上来,并且张开双臂抱住我,利用体重优势将我压倒在地。
“啊!”我惊叫,他实在太重了,推又推不动,踢又踢不到,不由慌乱起来,再伸手去抓他的脸,这次却被他早有预防的躲过,接着我的双手便被他抓住。
“让你再撒泼!让你再打我!”随着两声怒骂,两只肥厚的巨掌也随之挥落,“啪、啪!”两下,直打得我眼冒金星,脑袋发晕。“嘿嘿,这下老实了吧!你这个贱人就是欠扁,以后想找你了先打你一顿,反正你那个残废老公也奈何不了我!”他边笑着边伸手撕裂了我的连衣裙。
“不要,你敢乱来我会杀了你!”我拼命尖叫,拼命撕打,结果又换来了两巴掌。
“再不老实我打死你!”欲火焚身的男人凶性大发,下死手地打我,想让我快点屈服他的淫威顺从他。
我宁愿被他活活打死也绝不肯顺从他的,用上了所有的招数,掐、咬、抓、打……可是,终归男女体力上有所区别,我的反抗渐渐弱下来,力气在一点点的流失。
“臭女人装什么清高,劝你早点顺从我还能少吃点苦头!挨一顿打老实了吧,再不老实我就打到你老实为止!”胡大为俯下大脑袋,将臭嘴巴凑上来就是一顿狂啃,“啧啧,这些年我都忘不了你;想你都要想疯了,今天我要……呃!”
他话没说完就咽住,两眼翻白直直地倒了下去。
感觉身上一轻,我努力睁开被打肿的眼皮,模模糊糊地看到一条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我的面前。
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我想将自己藏起来,藏起来,不要任何人看到此时衣不蔽体的我。
“雪馨!”一声带着痛楚的低唤,我被拥入一个熟悉的结实怀抱里。接着是男子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了我衣衫破碎的身体。
熟悉的气息涌进我的鼻孔,我有些迷茫地抬起脸,被暴打的昏眩过后,总算看清了抱住我的人竟然是沈浩轩!
“该死的!”他看着我被打肿的脸,深邃的黑眸里腾起深深的疼惜和冲天的怒焰。将我抱到沙发里坐下,沉声命令道:“坐着别乱动,等我五分钟!”
倒在地上的胡大为已经醒过来,他刚才是被沈浩轩一掌切在颈动脉上,暂时晕了过去。醒过来后看到屋里站着的人,不由大惊失色,忙不迭地爬起身,顾不得揉揉差点折断的脖子;点头哈腰地陪上笑脸:“沈少怎么突然大驾光临了?早打声招呼嘛,我也好亲自去迎接您老人家!”
沈浩轩微微眯起眼眸,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问道:“这么晚了,胡教导还在办公室加班?”
“呵,”胡大为有些尴尬,看我一眼,再看看沈浩轩,小眼睛一转,便故作神秘地说:“沈少别再被这个女人骗了,她早就背叛了沈少偷偷嫁给了肖云峰,还有啊,她还带着个私生子,也不知道是跟哪个野男人混的野种……呃!”后面未完的话咽住,因为他的脖子已被沈浩轩掐住,瞬间呼吸困难面红气促。
“你他妈的听清楚了,那是我儿子!”沈浩轩狠狠地低吼一声,然后将他掼倒在地。
胡大为吓傻了,软瘫在地上像堆烂泥,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求饶:“沈少饶命,我不知道那是你儿子……再说,你怎么会允许她带着你儿子改嫁给一个残废呢?这也不是你的作风……”
沈浩轩不等他说完,就一脚踢在他的跨下。事实证明,他的准确度和力度都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