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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意气用事!”她慢慢劝我,“感情的事情不是儿戏,也不是拿来赌气的,你还是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唉!雪馨,从昨天到现在我老是心神不宁,右眼皮跳个不停,你说……冷波会不会有事?”
“……”我深刻体验过这种感觉,那就预兆着不妙,好像肖云峰出事的那晚我就……突然双想起在商场里偷听冷涛打电话,他命令冷波跟一个叫什么弗朗的人配合,调派在香港分部的人一起对付三合会,好像就是这个意思。男人们的战争残酷又复杂,实在不是我们这些女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当然嘴里还是安慰她,“不会有事的,你呀就是因为太在意他才会这样患得患失。噢,对了,你跟他的婚事怎么样?冷太后批准了吗?”
“只要她活着就不会批准!”冷曦的声音很平静,既没有怨念也没有沮丧,她只是阵述一件事实,“不过我相信我跟冷波还年轻,应该能比她活得久些!”
“……”我滴汗,“等她死了你们才能结婚?”
“唉!”她轻轻叹口气,不过语气很快又变得轻快起来,“雪馨,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好消息?”
什么消息能让她这么高兴?我想了想,脱口问道:“你该不会是又怀上崽了吧?”
“……”她笑骂:“你说话能不能着调些,什么又怀崽了!是怀孕了好不好?”
“冷波恩准你可以生下这个孩子?”我问。
“嗯,他同意了!”女子甜甜地声音。
“呸!”我怒,“冷曦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还亏他恩准同意,你跟着他连个名份都没有,就这样给他生孩子,应该是他千恩万谢才对,还摆出一副恩赐者的嘴脸!这小子,要让我看到他非训他一顿替你出出气不可!”
“呵……”她很淡定的笑而不语,似乎没反对我说要教训冷波的话,当然她也知道我只是嘴上的劲头,实际上对她的心上人根本构不上任何实质的威胁。
挂了电话,我有些茫然。冷曦无疑是快乐幸福的,她不强求名份也不强求什么平等自尊,只要能跟冷波相守在一起,再给他生个孩子她就心满意足。
这个世界幸福好像是没有硬性分界的,只要自己感觉幸福那么就是幸福了!
*
这天,我拨打沈浩轩的电话总算有了不同的回音,相较于以前的无人接听,现在听音筒里清晰地传出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后面重复一遍英文。
关机了?我突然就想起了沈浩轩曾经无意间对我说的一句话,他说,他的手机既使不充电也可以待机三个半月。
从跟他最后一次在度假村见面直到现在,真的有三个多月了。难道这么久,他的手机一直都没有充过电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在这段时间里他出了什么意外?冷涛所说的差点控制住他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百思不得其解,我也就不再为难自己的脑袋。
冷涛这些天没再有动静,我估计他已经回德国去了。
因为冷涛没有再出现,肖云山也就平静下来,类似那晚的事情也没有再发生。每天,都重复着差不多的生活,我懒懒得有些不起劲。
好在这些天画廊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收入节节攀高。肖云山的装裱技术也进步很快,装裱师都夸他心灵手巧,还说再过一段时间他这个师傅都要被徒弟赶超了。
我知道装裱师的顾虑,便笑着安慰他:“你放心好了,即使云山学成手艺你也永远是我们画廊的主打装裱师。画廊的生意越来越好,装裱师的工作量当然也会越来越大。他学会了可以多帮你干些活,这样赚的钱会更多,大家月底分的奖金也会更多了。”
装裱师脸色这才开朗起来,教起肖云山也就更加卖力。
不枉我四下拜托众位邻居们帮肖云山找对象,果然一段时间后,应征的美女就接二连三地上门了。
如果看到有正值妙龄的美女打扮得花枝招展,进门不看画,却四处张望,再盯着肖云山猛瞧的,不用说准是来征婚的。
对于这些MM们,我怀着十二分的热情盛意款待,又是倒茶又是瓜子又是葡萄干,然后再将在装裱台后面忙碌的头不抬眼不睁的肖云山硬拖出来,陪她们坐坐。
开始,肖云山还有些一头雾水,以为这些女孩是来看画或装裱画的,后来弄明白了她们的来意便拉下脸,理也不理地掉头就走。
他这种态度实在难以留住这些慕名而来的女孩,我只好对其中几位看起来很有诚意的女孩说:“我这个兄弟啊就这样,不爱说话,不过他人很实诚!”
“哇!”其中一女花痴地赞叹:“他看起来好有个性好酷哦,我喜欢!”
好,就这位吧!我敲定了。
中午留下她一起吃饭,选了家离画廊不远的酒店,订了单间。我问肖云山,“中午一起出去吃饭,去不去?”
他从装裱桌后面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你要专门请我去吃我就去!”
“当然是专门请你!”我送他一个微笑,“一起去吧!”
“嗯。”他放下工具,先去洗了个手,这才过来。
我带着肖云山走进酒店单间的时候,那美女早就等在那里了。见到肖云山进来,她连忙低垂螓首,看起来不胜娇羞。
肖云山对着她打量一番,二话不说就径直走到她的面前。
我吓了一跳,这小子要干什么?多少矜持点,好歹是第一次见面啊!知道他想老婆想到有点发花癫(从那次深夜进我的房间可以看出来),但这要太猴急了把人家姑娘吓跑了怎么成?
还来不及阻止,就听肖云山粗声粗气地说:“我跟我嫂子吃饭你在这里干什么?”
女孩顿时大惊,花容失色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是你嫂子让我来的,说……介绍我们俩认识!”
我真佩服这女孩的胆量,凭这点也很够格做肖云山的媳妇。自打吃过肖云山的巴掌,我就认为胆量不够壮的女孩跟他绝对过不下去,吓也吓死了。
肖云山却伸手将她拎起来,说:“你滚!”
“……”我直接无语,他的粗鄙又上升到一个新的层次。
女孩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我气得浑身直哆嗦,对他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好心介绍女孩给你认识还花了四五百块钱订了标准宴,你倒好,直接将人家赶走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已是成年人,我没有义务整天看着你!就给你半年的时间,到时候你爱结婚不结婚,反正我会带着麟麟离开!”
肖云山看着我,半晌才问道:“你打算跟那个姓冷的私奔?”
“……”什么私奔?我瞪他一眼。“不是私奔,是结婚!”
“你好歹给我哥守足三年孝!”他的眼神变冷,露出一丝狞恶,“你要太过份,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肖云山真不亏跟肖云峰是哥俩,连威胁的话都一模一样。他要怎么让我后悔?难道也要闹自杀?
“你要敢红杏出墙……我就杀了你!”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我汗毛陡立,好在这时单间的门打开了,服务小姐开始上菜,转眼间,十二个菜就摆上桌面,四凉八热,看起来很丰盛。
很庆幸我没有提前要酒水和饮料,不然又要多花冤枉钱了。想了想,反正我现在又没红杏出墙,也用不着怕他。再说已经花钱点了菜不吃是浪费,我便很大度地对他的威胁不予理睬,率先坐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肖云山见我没再说话,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也坐下来,而且是坐我的旁边。
我拉了拉椅子,跟他拉开一点距离,埋头大吃不理睬他。
他又很不识趣地跟过来,还殷勤地往我的碟子里挟东西。
“喂,你自己吃吧!别尽往我碟子里挟!”我很不高兴地看他一眼,训道:“最讨厌在饭桌上给人挟东西,又不是自己不会用筷子,犯得着吗?假殷勤!”
他刚挟起的排骨僵在原处,给我不是收回去也不是,便可笑地滞在半途中。
我干脆扭过头,吃饭的时候最好别看让自己郁闷的人,免得消化不良。
“嫂子,”他在我身后叫我,“你生气了吗?”
废话!我继续猛吃,不理他。
“我知道……我是从穷山沟里出来的大老粗不应该对你有幻想,我知道我不配!”
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我跟你还有你妈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难以沟通。
“你要真不愿……我不勉强你!”他呐呐地央求道:“只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快改嫁?我哥对你痴心等待了那么多年,他走了,你就不能为他守个一年半载的?至少让他的魂魄能够常常看到你……”
“……”唉,别看这小子粗鲁,有时候说话还挺感性的,我拿起餐巾纸……擦泪。
“那个冷少不是什么好人,真的!”下一秒他又开始对冷涛发起人身攻击:“这家伙一脸的阴险,皮笑肉不笑,我老是怀疑我哥就是他害死的!”
“砰!”我将手里的杯子重重地丢下,发出一声响,打断了他不厚道的攻击,继续午餐。
“你嫁别人我不阻止,就是不许嫁他!”肖云山再次露出他浅薄蛮横的山民本质,“我看着他就有想杀他的冲动!”
那是你的冲动,跟我无关。当然这些话我只是在肚子里腹诽一下罢了,并不敢真的说出来。肖云山如此蛮横的个性实在令人头疼,罢了,不跟他较真。
到时候我要真想去找冷涛,直接去德国就是了,难道还要跟他报告?他有本事就跟着德国去,切,料他连德国在地球的哪个方向也不知道!
*
这本来是个很寻常的冬日午后,我在画廊里悠闲地看着当天的报纸,尽管没有抬头,我依然可以感觉得到肖云山的目光不时的扫向我。
这些天的朝夕相处我也习惯了他的注视,此人话不多,多数时候都用目光来表达他的喜怒。当然,我是没有闲情逸致研究他的目光,所以基本上我们没有什么交流。
看了一会儿报纸,感觉头晕脑胀,我抬起头准备起身去倒杯水,却看到肖云山已抢先走过来拿走了我面前的杯子。
也许是在山里长大的原因,这孩子有项优点就是特勤快,比如现在,我还没动,他就先动了,所以我坐在原位不用起身就可以喝到水。
细如针尖的茶叶在透明的玻璃杯里片片舒展,茶色澄碧清澈,从清冽的香气可以辨别出正是极品西湖龙井。
我浅呷一口,问道:“你去买的新茶叶?”
“嗯。”
“你知道西湖龙井?”
“……”此时沉默隐隐表示不满,不满我对他的鄙视。此时他心里肯定在想,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西湖龙井?你丫的少看不起人!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茶?”我睨他一眼。
“我就知道!”撂下这句话,他转身走人。
切,我白他一眼,没再说话。既然买来了就喝吧,一百二一两呢,平日里我都舍不得买。
这时店员小张走进来说:“姐,外面有人找你,好像是那个冷少!”
冷涛?我怔了怔,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我还以为他回德国去了呢,怎么还没走?连忙起身走出店门,见冷涛就站在台阶上等着我。
快行几步,我走近前,问道:“你怎么还留在这里?你不是说……”
“雪馨,我现在就要走了!”他深深地凝望着我,俊目中流露出千般不舍,拉起我的双手,恳求道:“跟我走好不好?”
我轻轻挣开他的大手,有些为难地说:“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原因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你先走吧,过个一年半载的,我会去德国找你!”
“真的?”他问。
“嗯,真的!”我说的很肯定。
男子墨玉般的黑瞳染着离别的忧伤,这让他的俊颜看起来更加迷人,花瓣般鲜润的薄唇微微张口,欲言又止。
“路上小心点,你说过那两个人不会轻易放过你,凡事要注意,千万别被他们抓到了!”我不禁有些担心,跨前一步主动握起他修长白皙的大手,说:“原谅我不能陪你同行,不过我相信这离别只是暂时的。我说过的话绝不反悔,我保证!”
黯然的俊目又亮起来,他突然俯首飞快地在我的唇瓣上轻轻一啄,然后果断地转身就走。“雪馨,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我在德国等你!”
“嗯!”我挥手跟他道别。
他打开了后排的车座坐上去,车门开合的瞬间,我似乎看到车里有一个女人,身影有些熟悉好像是……
车子开动的时候,我终于记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