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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早晨八点多钟,天已大亮,病房里站满了人,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听到凌楚妍那撕心裂肺的哭喊。
“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我跪下求你,求你……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贱货,”殷圣奕狠狠揪住凌楚妍海藻般的长发,将她拖下病床,“连他晕迷不醒的时候你也爬他的床,你可真够淫贱的!”
“呜呜……”她双手本能地去抢救自己的长发,因为都快连头皮一起揪下来了。“病房里没有其他的地方睡……”
“狡辩!”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顿时半边粉腮都肿起来,菱唇也被打出了血。
沈浩轩事不关己地在旁边喊了声:“圣奕,温柔点!”
我浑身冰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窗外渐渐耀目的太阳,我终于明白这是大白天,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做梦,沈浩轩和殷圣奕真的一起来了。
连忙爬起身,刚想下沙发就被沈浩轩抱住,他的唇就紧贴在我的耳边,低声魅语:“别急,我们一起看会儿戏,待会儿我会带你走!”
我抬起脸凝视着他的眼睛,他的黑眸如同黑色的旋涡般吸人魂魄,却又如同冰刀般冷冽摄人。看得出来,他心情好像有点不太好。
“呜呜……我什么都不要,我们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碍你的眼,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呃……”她被殷圣奕一脚踹翻,单薄的身体痛得蜷缩成一团。
“楚妍!”夏子寒已经醒过来,他挣扎着还不待爬起身就被两名凶悍的黑衣男子按住。
“把他拖下来!”殷圣奕指着夏子寒对属下命令道。
“你要干什么?”凌楚妍捂着被踹的髋部,原本就苍白的俏脸更加惨白如纸,沾着血丝的菱唇不停的抖着,“不要动他,他病了……”
“病了?”殷圣奕蹲下高大的身体,伸手扳起她的下巴,用一种近乎危险的温柔语气道:“他病了你很关心?”
“……”她惊恐地望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病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一次喝下三瓶高浓度白酒连肠胃都差点烧穿孔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跟他快乐逍遥地双宿双飞,乐到找不着北!”殷圣奕越说越气恼,干脆将她再揪起来,指着夏子寒对她说:“你们有本事再跑啊!继续跑!我就看看你们能跑到哪儿去!帮你们偷渡的那个蛇头我已经让人将他丢进海里喂鱼了,我就看看谁还敢再帮你们!”
我吓得浑身一颤,我也帮过他们啊,那我……殷圣奕打算怎么对付?
沈浩轩冷哼一声,铁臂圈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吐着气,“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稳了稳神,我瞧一眼沈浩轩,又别过脸。
“呜呜,”凌楚妍哭得好不可怜,“我没有对不起你,我爸爸做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报复在我的身上?他早就病死了,过往的恩怨也该了了吧!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放了我吧……”
“休想!”殷圣奕突然暴怒起来,额上青筋暴起,几次张嘴又咽回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吼道:“这次的事情跟你爸爸无关,我恨的是——你!是你!”
“殷圣奕,是男人就别动手打女人!”夏子寒被两名黑衣男子架住,但面无惧色,他喊道:“有种你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别动楚妍!”
“呜呜,”凌楚妍泣不成声,她的泪眸觑向心上人,简直是肝肠寸断,“子寒,是我连累了你!”
下一秒钟她的视线又被迫转向殷圣奕,因为她的头发攥在对方的手里,他要她面朝哪她就得面朝哪。
“你要想他日子好过点就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欠虐的表情,我看了很不爽!”他咬着钢牙,狞笑着接道:“这么久没见面了,我们夫妻应该好好亲热一下,我知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半点都不会想我,不过我可是——很想你!让我好好想一想你喜欢什么……噢,”他恍然大悟般,“对了,你一直都很喜欢放节育环的!背着我偷偷摸摸的放,其实大可不必!这医院不好,我们去浩轩的明光医院,那里设备好!我亲自动手,给你放个十个八个的,让你一次过足瘾,保证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想这种东西!”
“啊,你这个变态!”凌楚妍吓得娇躯乱颤,像只落入魔掌的小鸽子,拼命扑楞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钳制。
“殷圣奕,不要这样对楚妍,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夏子寒被几个黑衣男子硬生生地拖走了,他的怒吼和嘶喊也渐渐远去。
我推开沈浩轩,站起身勇敢地走过去,拦在殷圣奕的面前,冷声道:“放开她!”
殷圣奕只瞥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对沈浩轩说:“我现在正火大,让你的女人赶紧滚开,不然误伤了她我不管!”
沈浩轩懒懒地抻了抻腰,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踱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殷圣奕,笑道:“你能不能别弄得这么惊天动地?”
“不用你管!”殷圣奕声音低下去,看样子情绪已经平复许多。
沈浩轩伸臂轻轻揽住我的腰,对他说:“跟我学着点,女人要哄的!”
殷圣奕冷哼一声,睨了眼怀里的凌楚妍,冷笑:“哄?她也配?”
“你丫的就是嘴硬!”沈浩轩摇摇头,“将来后悔别说我没提醒你!”
“……”殷圣奕没吭声,低头看了看凌楚妍,嘶声命令道:“走!”
“我不!”凌楚妍吓得站都站不稳了,“我不要……”
“不要什么?”他挑了挑剑眉。
“不要放环!”她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呵,”沈浩轩笑起来,“你们夫妻久别重逢是得应该好好亲密亲密,你去忙你的吧!冷涛那边的事交给我处理,记住对老婆好一点!你越这样越弄得她跟只避猫鼠似的,也没什么意思!”
殷圣奕没答话,拖着凌楚妍就往外走。
“我跟你走,求你不要伤害子寒好不好?”女子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现在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不要伤害他……”
“我不杀他,我会一直让他舒舒服服的活着,让他看着你怎么取悦我……”
“你太残忍了……放了子寒……”
“你提他一次名字我就让人敲断他一根骨头……”
……
看着那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了,我才茫然地回顾病房,已经快九点了,没有任何医生或护士过来查房。估计早就被威慑过了,所以任凭这间病房里闹腾上天也没人理睬。
我推开沈浩轩揽在我腰上的胳膊,转身想往门口走。
“等等!”他几步追上来,拉住我,说:“你跟我走,我有事情要对你说!”
“有什么事现在说吧!我很忙!”我目不斜视,以轻蔑的态度面对他。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又被推开,肖云山走进来,看到房间里站着这么多不认识的人,他显然很吃惊。
既而他看到沈浩轩拉着我的手,便连忙走过几步面色不善地瞪着沈浩轩,“你是谁?”
沈浩轩斜睨他一眼,没跟他说话,而是问旁边的人,“这小子是哪来的?”
“回沈少,他说……他说是少奶奶的小叔子!”
“……”沈浩轩不再说话,也没有再看肖云山,拉着我就往门口走。
“站住!”肖云山追过来,“你到底是谁?放开我嫂子!”
沈浩轩面露不耐之色,我担心争执起来肖云山会吃亏,便回头对他说:“这是麟麟的爸爸,今天想跟我还和麟麟一起吃顿饭,没事的。你先去画廊吧,上午我恐怕没有时间,等下午我有时间就过去!”
见我和颜悦色地对他说话,肖云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目光始终盯着沈浩轩握住我的手,问:“你们离婚了怎么还拉着手?”
“我说小子,你婆婆妈妈的怎么像个娘们,你管得这么宽干什么!”沈浩轩终于忍不住说话:“我跟我老婆牵手怎么啦?就算跟她上。床又关你什么事?”
“少胡说!”我连忙掐了沈浩轩一把,才要准备劝肖云山几句却没料到沈浩轩已经不耐烦了。
“把这傻小子丢出去,别让他跟在后面碍眼!”沈浩轩说完就拉着我快步走出房门。
我喊了句:“别让人伤他!”
“不会!”沈浩轩有些不悦,“你怎么随便对哪个男人都关心,除了我!”
因为你是异类!当然这句话我没敢说出口,下了电梯走出大厅门口,步下台阶来到他的车旁。保镖帮着打开后排的车门,他让我坐上去,然后他才走到车的另一边,打开另一扇车门坐上去。
车里早有司机等在那里,只听沈浩轩吩咐道:“去雪馨苑!”
车子马上发动,驶出了医院的大门,向着雪馨苑的方向驶去。
路上,两人虽然坐在一起,却相对无言。彼此心里隔阂太多太重,真的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良久,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肖云峰死了,你知道吗?”
“……”
“他是被人谋杀的,死得很惨……我不会放过那个杀他的人!”
“……”
“你最近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一直没有露面?”
“……”
“你说话啊,哑巴了?还是心里有愧,所以才无话可说?”
“我不想说什么!”他倚在座椅的靠背上,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反正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只用事实来说话!”
“哦,”我讥讽地扬了扬唇角,“你的所谓事实在哪里呢?能不能让我看看?”
“别急,”他微微勾唇,勾起的弧度却有些残酷的冷意,“待会儿我会让你明白……你究竟有多蠢!”
………………
谢谢haotingdeniao亲亲送我的美钻,好久没收到礼物了,还以为没人喜欢这篇文了呢,谢谢亲的鼓励,现在感觉有点信心了,么么(╯3╰)
卷三 回家 17。审讯
隆冬季节,度假村依然美到令人瞠目。各种冬季常绿植物依然吐青纳翠,绕堤的河流,平静的湖泊在冬日暖阳的照射下闪着粼粼波光。
一幢幢的欧式别墅点缀在树林灌丛中,豪华的酒店,宏伟的商场,漂亮的夜店……这一切一切都被浓密的植物掩盖着间隔着。
沈浩轩带我来到一处朝阳的平坦湖堤前,身后是一幢精致小巧的木屋,敞亮的落地窗,透过粉色拽地的窗纱,可以看到里面精致豪华的粉色皮沙发,透明剔亮的水晶玻璃几,以及一张类似于古代床塌的榻榻米。
“冷吗?”他抓住了我的双手,俯首亲昵地蹭了蹭我冻红的鼻尖。
我不习惯这种许久不曾有过的亲密,便扭过了脸,不看他。
似乎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令人打开小木屋的门锁,拉着我的手走进去。
木屋里很暖和,很明显在供应着暖气。我有些意外,这些天这座度假村不是一直在停工的状态中吗?怎么突然开始供应暖气?
“知道你怕冷,昨晚刚刚通知人烧暖气,烧了整整一夜,果然暖和许多。”沈浩轩淡淡地说着,好像这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可是我很清楚,要供应这样一座庞大的度假村足够的暖气是个多么浩大的工程。难道烧了整整一夜,只为今天我们来坐这一时半会儿吗?
坐在柔软的皮沙发上,透过明净的落地玻璃窗,看着泛着波光的湖泊在阳光下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耀目的光芒。
两人坐的很近,几乎呼吸相闻,可是我突然发现我们之间变得如此陌生,陌生到好像已无话可说。
这次照例仍然是我沉不住气,我问:“你不是要用事实讲话吗?说吧!”
他抬起眼眸,深沉的黑眸凝着我,弯了弯唇角,说:“我想跟你一起多欣赏一会儿这里的美景,没想到你这么不愿跟我待在一起?”
我心里一动,记起曾经无意间对他说起过,如果住在湖边该有多好,推开窗子就可以看到如镜的湖面,冬天走出门外就可以晒着太阳甩杆垂钩。陶渊明有诗: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我们是:垂钓家门前,抬头见湖光。
如烟的往事本来已经模糊了,就像我对他的感情,已经淡了……可是,忽然的,记忆的闸门打开,那些令我悸动过的往事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一时间,我默然无语。
“算了!”他再次轻叹,无奈多过感伤,“我知道你不再留恋过去,我们的感情你早就不再希罕!”
“……”我们之间曾经还有感情吗?我悲怆地转过头,悄悄擦试滴落的泪。
他按下了沙发边的电话免提:“把余善书带过来!”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