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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四年来他先后借给他们家十万多块钱,而且从来都是有借无还,不由在气势上先矮了半截。况且她跟小刚的全部经济来源都指望着半生缘的工作,母亲不光急需四十多万的手术费,就是平日住院的医疗费和一次次的病发急救都需要大笔的钱,这些全仗郑杰恩赐。
“叮!”郑杰丢一根铁丝在桌面上,“这就是我开锁的钥匙!”
小慧瞠目,看着那根铁丝感觉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我做半生缘老板之前是开锁的!”郑杰睨着她勾了勾唇,漆黑的眼瞳闪着摄人的光,“所以说你可千万别得罪我,不然躲到哪里我都能抓到你!”
听出他话里戏谑的意思,小慧咬唇轻声道:“我终于明白你开半生缘的本钱是怎么来的啦!”
“打家劫舍!”男子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笑,“去举报我吧,举报有奖!”
“不去!”小慧抿唇莞然,“你这人万万得罪不起,不然躲到哪里你都能找得到我,这不是你刚刚说的嘛!”
“呵,小丫头,学会捏我的话柄了!”郑杰往沙发靠背上一倚,虽然坐在一只蹩脚的沙发里依然气概不减。他瞧着她,眸色慢慢加深,“过来!”
“干嘛?”小慧登时紧张起来。
“反正不会非礼你!”郑杰一本正经。
小慧又笑,她倒是相信他的话。在她的印象当中,郑杰似乎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到现在还没想起有什么事情,他说出却没做到。
乖乖地走近他,她拉了个皮墩子坐在郑杰的身旁,眼睛好奇地瞄向电脑的显示屏。
这是只超小超薄的笔记本,合起来只有半本书那么大,屏幕上显示着企业电子帐簿,她瞧了一会儿,看出这是半生缘每日收入和支出的对帐单。
“会操作这东西吗?”郑杰趋身俯向她,轻魅地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懂一点,不过我对数学一向缺乏兴趣,上学的时候数学从没及格过。”她如实禀报。
“这倒没关系,如果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郑杰翻到首页,遂条教她学习最基本的财务知识,怎么制作财务报表,怎么核对收支帐目。
虽然对这些枯燥的数字不是很感兴趣,但知道这些东西将会是她以后的重要工作内容,她还是打起精神来认真学习。
其实这些东西并不深奥也不难懂,只是有些枯燥而已。经过郑杰一个多小时苦口婆心的讲解指导,她已弄清了大概。
“去给我倒杯水!”郑杰似是口干得厉害,他顺手松开了灰色衬衫领口处的一粒扣子。
人家这培训老师做得的确有点辛苦,谁让他收得学生这么笨,所以给他倒杯水倒也是应该的。当然,就算他不给她当老师,他要她给他倒水,她也不敢不倒。
去接了杯常温纯净水端过来,她问他:“要喝茶吗?”
“不用,这水就可以!”郑杰冲她点点头,眸色却有些深暗。
她不疑有他,端着水走过去,见他没有伸手接,便将水杯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一只大手扣住她的纤腰,下一秒她就倒在了他宽阔的怀抱里。小慧大惊复大窘,忙双手用力去推他,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他的铁臂牢牢框住她的腰,一只手按下拼命打挺的她,柔声安抚道:“别怕,我不乱来!”
“你说话不算数!”小慧又羞又急,怒声斥责道:“刚才你明明说过不会非礼我的!”
“我没非礼你!”郑杰眼尾一挑,“难道你纯洁到连非礼和拥抱都分不清楚吗?要不今晚我教会你明白其中的差别?”
小慧吓得顿时不敢乱动了,她惊惶地望着他,退而求次“你别乱来,刚才你说过你不会乱来的!”
“绝不乱来,我保证!”郑杰信誓旦旦,他将她抱在自己的膝头,亲昵的搂紧她,“宝贝,告诉我,对这工作有没有信心做好?”
“我……我尽力吧!”小慧无法理解以这种骇人方式跟员工沟通工作的老板,这也太……“平易近人”了吧!
“你必须要尽快完全掌握这项工作!”郑杰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如果此时不是他跟小慧暧昧相拥的姿式,还真像一个正在跟下属谈论工作问题的老板。
“好,我一定努力!”小慧的声音里带着哀求,“你可以放开我再讨论好吗?”
“不好!”郑杰坚决拒绝,“放开你你就不认真听我说话了。”
“……”小慧无奈,“你说,我一定会认真听的。”
“那好,听仔细了,我限你年前一定要掌握半生缘全部收支核算技能!”郑杰瞄着她,唇角弯笑,“因为,今年元旦你就是半生缘的老板娘了!”
“咳!”小慧呛咳,“请不要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好吗?杰哥是大人物,闲来无物拿我们小人物来寻开心,太不厚道了吧!”
“谁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到再也不能认真的程度!”郑杰略微沙哑的低沉嗓音愈加阴魅,他用刚刚刮过的光滑下巴亲昵地蹭着小慧细腻的脸蛋,“今年年底之前要嫁给我,不许拒绝!”
“……”嫁给你?!
“我已三十岁了,应该找个女人生孩子,我觉得你是最合适人选!”
“……”生孩子的工具?!
“你放心,该有的我都会给你,包括名份。嫁给我之后你就是我郑杰的夫人,在青岛保证无人敢欺负你!”
“……”其实欺负我的只有你!
郑杰吻了吻已呆傻的小慧,昵声道:“做我的女人你绝不会后悔,无论精神上物质上还是……肉体上,我都会给予你最大的满足!”
“……”小慧俏脸胀得通红,她拍下那只摸上她胸口的大手,怒声道:“我虽然穷,但不卖身!”
“……”郑杰脸上的笑意一滞,危险地眯了眯眼眸,“卖身?嫁给我你认为是卖身?”
“……”难道不是?
“我告诉你倪慧,你别不知好歹!”他眼尾一挑,语气已有几分怒意,“如果我只是想要你的身子用得着非要娶你?你也太高估自己了!我喜欢你才想珍惜你,不然,我让你卖什么你就得卖什么!”
小慧低垂下头,明亮的眼瞳变得黯然无光。他说得是实话,只要是惹怒郑杰的人,在青岛恐怕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恨婚 13。调查
细碎的吻撒遍她的脸和颈子,那只抚在她丰盈上的大手起先还隔着衣衫揉捏,后来得寸进尺地解开衣扣探进衣内,直接抓起那团绵软。
“别这样,求你!”小慧流出屈辱的泪水,她的敏感从未被任何男人碰触过,现在却被他肆意亵玩。虽然愤怒却又无力反抗。
“别害怕,今晚我保证不要你,只是想跟你亲热亲热。”郑杰喘息变得浓浊,他竭力克制着紧绷的身体,尽量力道适中的爱(间隔符)抚她,想用他高超的调。情技术让她品尝到其中的美好。
小慧现在已变得不相信他的承诺和保证了,他刚进客厅的时候明明保证过不非礼她不乱来,现在……她实在不明白到底还要怎样才能算“乱来”。“小刚快下班了,你走吧,求你了!”
郑杰瞥了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快近凌晨一点了。他从她的裙子里抽出大手,指尖上沾着清亮的液体。
小慧羞得脸上几乎渗出血来,闭眼扭过头呜咽:“求你放过我吧……”
呵呵一声轻笑,他将手指放进嘴里吮着,厚颜无耻地“赞叹”道:“好美的滋味!”
“求你不要再说了!”她几乎想要一头撞死,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下流的人?素日里看他人模狗样的,原来竟这般流氓龌龊,枉她一直把他当恩人看待。
“乖,早点睡吧!明天不用上班,早晨你多睡一会儿,下午我再过来教你学习财务软件!”郑杰见她羞惭难当,也就不再逗她,帮她拉好裙子再扣上领口的钮扣,最后在她的菱唇上轻轻啄吻一下,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临走时还没忘记帮她重新把门反锁好。
小慧听见房门咔嗒一声关上了,这才放下心来。吁出一口气,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口,想起方才的屈辱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就因为她是穷人家的女儿,就因为她势单力薄软弱可欺就要任他为所欲为,连不可以都不敢大声说。
痛恨自己的懦弱,但她真的不敢跟他对抗。小刚那份赖以养活全家支付母亲巨额医药费的工作,还有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等着手术的母亲,他们一家人在青岛的生活全仗郑杰罩着。吃人家嘴短,她实在没骨气也没底气大声地跟他说不。
想起他说明天下午还要来教她学什么鬼软件,她不禁又惊又怕,不敢想象要怎么面对。看看时间小刚应该快回来了,她怕被他知道郑杰来过,连忙起身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拿进自己的卧室藏了起来。
*
吴氏海运集团办公大楼高二十六层,采用奢华的银灰色为基调,矗立在市中心繁华路段,光辉闪闪夺人眼目。
吴新的总经理办公室在第十六层,此时他就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认真研究着暗玫色桌案上的几张薄薄纸笺。
倪刚:男,二十岁,未婚。是酒吧歌女生的私生子,生父不详。出生后不久由舞女肖丽丽收养,随养父姓倪。现在是半生缘夜总会红牌歌手,与老板郑杰私交颇深。
倪慧,女,二十二岁,未婚。生身父母不详,自幼在孤儿院长大。七岁时被肖丽丽领养,随养父姓倪。无正式职业,近半个月在半生缘夜总会做服务员。
倪霏仁,男,四十六岁,已婚。是倪刚,倪慧的养父,现居住在中山路佳苑小区。是个酒鬼,无赖,赌徒,房子是租的,无固定房产,无正式职业。
肖丽丽,女,四十三岁,已婚。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十六岁踏入风尘,曾是红极一时的舞女。后嫁与倪霏仁,不曾生育。收养倪刚和倪慧一子一女。近几年重病缠身,一直住院。
吴新呷了口咖啡,瞧着资料出神。这些资料已足够详细,让他明白情敌的份量究竟有多重。既然已确定梅琳琳为他吴新的最佳妻子人选,他便下足了功夫,凭吴氏的力量想要调查一个人的底细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吴博远曾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吴氏已足够富有,现在急需一位官宦小姐身份的媳妇来均衡政治方面的欠缺。
对于父亲,这位青岛海运界的商业巨子,吴新是非常尊重的。父亲说的话他都奉若圣旨,父亲的要求,他也会竭尽全力地去做。
事实上,他一直做得很好。只是这次追求梅琳琳的过程遇到点挫折,她竟然喜欢上了那个夜总会的歌手,对他吴新不屑一顾,这伤得不仅仅是他的面子和自尊。
追求梅琳琳并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这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现在他只有想办法击败那个情敌,让她心甘情愿地披起婚纱跟他走进教堂。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所以他让人送来了有关小刚包括家人的详细资料。
看完这些资料,他不屑地冷笑:“又是歌女舞女又是酒鬼赌徒又是私生子又是孤儿,这一家子还真够乱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梅琳琳跟小刚的感情能走到哪种地步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身为副市长的梅智诚绝不会同意自己的独生爱女嫁给倪刚这样的人!
今天吴新想亲自去会会这位情敌,看看他到底长得怎样三头六臂能将梅琳琳迷得神魂颠倒。也许就只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见钱眼开,给他塞个几十万就会主动离开梅琳琳,到那时,他再适时出击,失恋的梅琳琳自然就会回到他吴新的怀抱。父亲给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恨婚 14。请自重
今天是小刚去医院看望母亲,问过护士,说她已度过危险期。
他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走进去,却见母亲正在哭泣。他大吃一惊连忙走近前,问道:“妈,你怎么哭了?身体疼吗?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去叫医生!”
实际上肖丽丽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在小刚的一再呼唤下,她努力睁开眼皮,看见小刚正满脸焦虑地注视着她。
“小刚,”她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摸了摸小刚的脸,“我梦见你的亲生母亲戴云了,她在叫我跟她去呢。”
“妈,你又在胡思乱想。”小刚皱眉,母亲的脸色吓到了他,她好苍白好憔悴。压下心底的恐惧,他竭力做出高兴的样子:“你的病会好起来的。医生说很快就能等到合适血型的骨髓,等做了骨髓移植手术,你就能彻底地好起来,再也不用每天打针吃药每星期换血了……”
正说着话呢,肖丽丽的神智却又开始迷糊,甚至她都没有将儿子的话听完就重新陷入昏迷。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