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唔,我马上过去。”暗自庆幸小刚及时给她解了围。
“嗨!你别走!”吴新急叫。
小慧装作没听见,飞快地转身跑开了。
小刚看着跑过来的小慧,忍不住责备道:“告诉你好好干活就行了,别和客人搭讪,昨晚的教训还没记住呀!”
小慧张嘴想为自己分辨两句,却马上又被小刚抢白,“别说了,去干你的活吧。”
吴新望着小慧消失的背影,喃喃说:“原来她叫小慧。”怔怔地出一会子神,想起今晚约会失败,无法向老爸交待,不由心里又烦闷起来。他再叫来两杯红酒,并一起消灭下肚,感觉才好了些。然后结了帐,带着几分醉意,却不失风度地离开了“蓝月”。
午夜十二点,小慧和小刚下班回到家,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
小刚皱起眉头,能打开家门的,除了他和小慧,当然只有倪霏仁。
客厅里一团乌烟瘴气,凌乱不堪。七八个赌徒围着一张桌子吆三喝四,兴致正浓。尤其是倪霏仁,满面喜色,嗓门比谁都大。众人心思都押在赌桌上呢,谁也没注意回到家的姐弟二人。
小刚见此情景顿时火冒三丈,二话没说地走到桌前,狠狠地一擂桌面,桌上的麻将牌全振翻了个。众赌徒们全部静下来,呆望着这位脾气火爆的男主人。
小刚指着倪霏仁的鼻子怒道:“你记不记得我怎么跟你说的?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鬼混,就算是死在外面我也不过问,可就是不许你影响到家里人!现在你居然把这帮狐朋狗友召集到家里来聚赌,简直无法无天。快滚!都给我滚!不然我要报警了!”说着果真去提电话。
众赌徒一见这架式都慌了,嘀咕着纷纷散去。
倪霏仁急地大叫:“别走呀,我的手气这么好,还没赢够呢!”见众赌友都走光了不由很沮丧,忍不住埋怨小刚:“没事你们俩回来这么早干嘛!嘁,就今晚手气最好,偏又被你搅和了。”
小刚闻言更怒,指着倪霏仁吼道:“你也滚出去,别在这里污染空气。”
倪霏仁瞪眼怪叫道:“你叫我滚?你这个畜生,我白养你二十年,就算养条狗还知道不能反咬主人呢,你这畜生连狗都不如。”
“你养了我二十年?”小刚冷笑,“你什么时候养过我?这二十年来,你这个肮脏的寄生虫儿几乎吸干了妈妈的血,还居然大言不渐厚颜无耻地说养了我二十年!我真奇怪老天怎么不长眼,没让雷劈死你!没让车撞死你!没让地痞无赖打死你!”
小慧忙在一旁劝道:“好了,别吵了。小刚你少说几句吧,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长辈。”又对倪霏仁说:“小刚的脾气你也知道,就别再招惹他了。我去厨房做饭,等会一块吃饭。”叹口气进了厨房。
倪霏仁仍不罢休地嚷嚷:“我不就约了几个朋友来家打打麻将嘛?好像我犯了滔天大罪似的。我以为你们不会回来这么早……”
“这么早?”小刚要气疯了,指指墙上的挂钟,“都快一点了,你想让我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和小慧在外面没日没夜的赚钱,你游手好闲倒也罢了,还在家里聚赌!这次是赌徒,下次说不定是吸毒的瘾君子,反正你这样的人渣败类绝攀交不上正人君子。”
番外选看篇 恨婚最初版本2
两人就这样吵闹着,直到小慧将热气腾腾的晚餐端上桌子。
小慧招呼道:“都别吵了,吃饭吧。”
小刚狠狠盯了倪霏仁一眼,便拉了把椅子在桌前坐下开始吃饭。
小慧也坐下来,一天的工作下来,她又累又饿又困,只想快吃完饭好睡觉。
倪霏仁龇牙咧嘴地僵持了一会儿,听到肚子叫才省起自己只顾打麻将还未吃晚饭。气死事小,饿死事大,也不再跟小刚呕气,一屁股坐下来大吃特吃,咂得嘴巴吧唧吧唧响。小刚小慧显然已经看惯了他的吃相,都只顾吃饭不去理睬。
饭吃到一半,倪霏仁涎着脸开口道:“小慧呀,我这几天日子可难过。上星期你给我的钱都花光了,我是吃了上顿愁下顿。以前你在家里时,还可以做饭给我吃,现在你跟小刚去‘蓝月’整天不着家,我吃什么呀?好歹今晚手气好才想赢几个钱,又被小刚赶跑了。唉,没办法,你再借我点钱,等我手头宽裕了就还你。”
“一块钱也别给他,”不等小慧说话,小刚抢先道:“借给他钱就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还。”
倪霏仁一搁碗筷,冲着小刚嚷起来:“我又没冲你借,你插什么嘴?”
小刚不屑地道:“你一个大男人,说老不老说小不小,凭什么总让女人养活?妈妈年轻的时候,你总是千方百计地搜刮她,现在她已经被你榨干了,你居然故技重演,想同样对待小慧。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
小慧轻轻放下筷子,对倪霏仁说:“我可以再给你点钱,不过你不要乱花,抽空买点礼物到医院看看妈妈。”说着掏出一叠零钞递给倪霏仁。
小刚瞥了眼钞票,虽然不情愿,却也没再阻止,只道:“还是别让他去医院的好,妈妈看到他更生气,病情只会恶化。”
倪霏仁抓着钞票,沾着唾液数了又数,不满地说:“怎么就这点钱?”
“嫌少拿来!”小刚冲他一瞪眼。
倪霏仁赶忙把钱往怀里揣,“唉,等我没钱吃饭时就讨着吃,别人问起原因,我就说儿女不孝。”
一家人吃完饭,小慧起身收拾碗筷,忽觉腿上凉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缠到腿上。吃惊地低头一看,竟是一条青蛇。“哐啷!”手里的碗筷全部坠地,她尖声叫起来:“妈呀!蛇!……蛇……救命呀……”声音已抖地不成句。
小刚闻声顿时跳起,果然见一条颜色斑绿的竹叶青,竟顺着椅子攀到小慧腿上,得意而悠闲地吐着红信子,好似在奇怪这位女孩为何看到它就激动地浑身发抖?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想要伸手抓蛇,又怕打草惊蛇反伤了小慧。急得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只不住地说:“别动!千万别动!小慧不要动!”
小慧已吓得半死,想动也动不了。
十万火急之刻,倪霏仁拽出挂在脖子上的竹哨使劲吹起来。那青蛇好像能听得懂召唤,缓缓顺椅爬下,向倪霏仁游去。
倪霏仁摘下腰间的细竹筒,将筒口对准游来的青蛇,继续吹竹哨召唤它。刚才因为往腰里揣钱,不小心蹭掉了筒塞,才将他一手调教的小青放了出来。
小青蛇摇头摆尾的正要钻进竹筒,不想被一旁蓄势待发的小刚一脚睬中七寸,剧烈抽打了几下蛇尾,便蛇命呜呼了。
“啊!我的小青!我的小青呀!”倪霏仁抓起死蛇,心疼地差点掉出眼泪。默哀了几分钟,才回过神跟小刚算帐。“你这个臭小子,成心跟我作对!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训练小青花了多少心血?我花高价从蛇贩子手里买来,又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训练,让它听从我的指挥。结果被你踩死了,呜呜……我的小青……”
“你神经病!没事弄条蛇放在身上做什么?想害人吗?你哭那么伤心干嘛?它又不是你亲娘!”小刚对这个养父真是厌烦透了。
“我是用来防身的!”倪霏仁鼓着眼睛简直要吃了小刚,“我在外面混经常会遇到危险,这条蛇可以救命。臭小子你打死它就是想害死我,你就算是不孝顺不想养老,也用不着如此狠毒地想害死我呀!”
“你不去害人就谢天谢地了,谁害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再敢弄来一些毒虫蛇蝎之类的东西,我就不许你进家门!”他说着,一把抢过死蛇扔进墙角的垃圾筒。安慰了惊魂未定的小慧,先把她扶进卧室,然后自己也回房休息了。
倪霏仁空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有气无处发,将脖子上的竹哨子扯下来,狠狠摔到地上。
早晨七点钟,小刚破天荒起了床。以往总要睡到十点左右的,但今天不同,因为今天母亲需要换血,得去医院看她。
小刚认为自己够早,但来到小慧房里,见床上被褥已叠地整整齐齐。厨房里饭菜也已做好,放在电热煲里热着。
小刚取出饭菜边吃边自语:“这丫头,精力就是太过充沛。”吃过饭,不敢多耽搁,匆匆赶往医院。
肖丽丽依然躺在病床上,这么多年就是这样躺着过来的。眼睛看到的一直是茫茫白色,鼻子嗅到的是浓浓的消毒水味。长期的病痛折磨得她形同槁木,已经衰老地不成样子。
她努力翻了个身,这个小动作竟使全身骨骼如被刀剜一般疼痛。“哎哟……”忍不住呻咽着,“让我死掉吧,活着只有痛苦。”在她的记忆中,生命中只有无尽的痛苦。
她从小便是个无父无母的流浪儿,靠乞讨为生,受尽了磨难,吃足了苦头。十六岁入歌舞厅做舞女,稚气未脱的她小心奕奕地周旋在一个个色狼的身边。唉,那是怎样的生活呀,想来全是耻辱。她如果还有半点女人的羞耻心就应该找堵墙撞死。可她没有死的勇气,所以只能继续苟活在这个世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贪恋着这个该诅咒的世界,难道她还有什么希望吗?
肖丽丽的眼泪又滑了出来,这苦泪连绵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呢?她的意识模糊起来,恍惚中看见倪霏仁走近她,一脸嘻笑,满嘴甜言,这让在逆境中长大的她深受感动,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世界还是有希望的。于是她拼命抓住了这个“希望”,把自己的全部都押给了他。可是错了,她又错了,这次输的更惨,这就是命吗?
“丽丽姐,丽丽姐,”有人在耳旁叫她,好熟悉的声音。噢,是戴云,她还是那么明艳那么迷人。可怜的妹子,她的遭遇比自己更惨。自古以来“痴情女子负心汉”,这辈子都让臭男人给坑死了。
记得那一天,刮着刺骨的寒风,她发着高烧,一整天没吃东西也没喝水。倪霏仁更不知在哪里鬼混,好几天没着家。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偶尔翻下身,木床就“咯吱咯吱”响。然后她就听见一个人闯进来,一边拼命咳嗽,一边喊“丽丽姐,我要死了!”
她吃了一惊,强撑起身子,见戴云抱着一个孩子跌跌撞撞地进来了。一年多的时间没见面,戴云已削瘦地不成样子。她不住地咳着,脸上涌起可怕的潮红,她哭着:“我就要死了,丽丽姐求你养活我的儿子吧,我再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托付了……”
“哦,别慌,别哭,慢慢说,”她强打起精神,“你不是跟了一个有钱的阔少爷吗?怎么落到这个地步,他呢?”
“不要再提那个没良心的!”戴云哭得多凄惨,“他玩够了我就偷偷跑掉了,留下的地址电话都是假的。呃,这个杀千刀的!我怀孕了,不忍堕掉孩子,就把他生了下来。那段时间既不能登台唱歌,也不能坐台陪客,我穷得叮当响,还得了肺病。我走投无路了,死了也好,反正活着也只有遭罪。可我的儿子他不能死!他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健康,这么活泼……”她用上了所有好的形容词来形容她的孩子。“你看,丽丽姐,你看,他可爱不?咳,咳咳……”急切的话语最后淹没在一连串的咳嗽里。她背过头去,用手死命捂住嘴,生怕将病毒传染给孩子。
呵,是啊!多可爱多漂亮的孩子!眉眼很像戴云,小手挥舞着,多健壮的小生命!她爱怜地伸手接过孩子,从此这孩子便陪伴了她二十年。
戴云走了,她走的是死路,是绝路。可怜的妹子,为何也这般命苦呐!
“妈,你怎么又哭了?你怎么了,身上不舒服吗?”是小刚在耳边呼唤她。她努力睁开眼皮,看见小刚满脸焦虑地注视着她。
“妈,我去叫医生来,你哪里不舒服要说出来,不要强忍着。”
“小刚,”肖丽丽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摸了摸小刚的脸,“我梦见你的亲生母亲戴云了,她在叫我跟她去呢。”
“妈,你又在胡思乱想。”小刚皱眉劝道,“你的病会好起来的。我和小慧正在筹钱,等筹够了钱就可以给你做骨髓移植手术,如果手术成功你就不用再定期换血了。”
番外选看篇 恨婚最初版本3
肖丽丽却已听不清小刚说的话,她的神智又开始渐渐迷糊。这些天,她的情况不是很好,多半时间处于昏迷状态,偶尔清醒时间也很短暂。这是否已是她大限将至的征兆?
小刚叹了口气,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母亲得的是再生障碍性贫血,也就是俗称的白血病,需要尽快做骨髓造血干细胞移植手术,但三十万元的手术费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最近几天,医生就告诉小刚医院已经找到与他母亲血型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