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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新不舍得说:“你再陪我坐一会儿,我就送你走。”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梅艳冰在蓝月的门口徘徊着。她今晚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一身浅紫色的真丝无袖连衣裙勾现出曼妙的身材,雪白的脖子上挂了根精致的银链子,高贵而迷人。
然而她的表情是很烦恼的,皱着秀眉,长指甲掐进柔软的黑色真皮包里。她在想,要不要进去?他,他看到她会不会再笑她?会不会更瞧不起她?
站在门口也能隐约听得到里面的热闹,不知道小刚现在在不在台上。梅艳冰一想到小刚狂歌劲舞的样子就再也沉不住气了,她想,进去喝杯咖啡听听歌,反正她不搭理他就是了。一面想着,一面迈了进去。
大厅里依旧灯红酒绿,鼓乐喧天,气氛情调一切如故。舞台上小刚抱着吉它边弹边唱,一组圆形的聚光灯将他整个圈住。他依然热情似火,依然魅力四射。
梅艳冰忽觉心脏猛跳,有一种做贼的感觉,脸颊上竟微微发烫。
照例挑了个靠近舞台的位子坐下,要一杯咖啡,二碟西点。
手在慢慢搅着咖啡,眼睛却眨也不眨地望着小刚。好想他,好念他,也——好恨他。看着看着,小刚的目光竟然与她相对。她一阵慌乱,想避开他的视线,但眼睛却不听使唤,仍着魔般地凝望着他,再也移不开半分。
小刚恰好唱完了一曲,然后,调子一转,吉它的弦音变成了一连串流水般的铮琮。像珍珠在撞击,撞击出了许许多多清脆的音浪。他唱的是一首十分十分动听,十分十分有味道的歌:
外面的世界十分十分精彩,外面的世界十分十分无奈。多少年以来,我一直一直流浪在外。道路坎坷,前途渺茫,我却仍然仍然逍遥自在。怀抱着吉它,一路上欢唱。我是多么多么地快活,因为因为有你的存在。你说你喜欢我的歌唱,愿意愿意陪我一起流浪。不知何时,昨日的誓言已是旧梦一场。我还在歌唱,我仍在流浪。我一直一直在寻找着曾经曾经的遗忘……
歌声、笑声、欢呼声,响成一片。
梅艳冰听得醉了,痴了,呆了。小刚的每一首歌都让她着魔,让她疯狂。她忘记了恼怒,忘记了羞赧,忘记了惺惺作态。她只是热烈的崇拜的仰望着他,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仰望着她最崇信的神祗。
小刚一面弹,一面唱,一面竟走下舞台。歌迷们又疯了,又笑又叫地起身围向他,“小刚,我好爱你!”“小刚,你唱得真得好棒!”“我叫安琪,小刚,我叫安琪!记住我!”……
场面有点乱,不过还没有歌迷真敢上前拉着他不放。小刚微笑着,拨着吉它,走到梅艳冰的面前停下。一双黝黑的眸子紧紧锁住她,冲她边笑边唱:
你是否是否仍喜欢我的歌唱?你是否是否还愿陪我一起流浪?昨日的誓言是不是一场旧梦?你是不是就是我寻找的那个遗忘?
哦,天哪!他是在为她而唱吗?梅艳冰脑子像被高马力的汽车撞击了,轰地一声变成空白。然后,飘飘然像走入梦中。
吉它声停了,歌声停了,喧闹声也停了,一切静止下来。小刚深深凝视着她,低沉又诚恳地说:“对不起,我为那天的失礼道歉,希望你能不再生气。”
噢,老天!梅艳冰只觉一股热潮直涌脑门,她几乎要昏过去。镇定点,镇定点,她提醒自己要镇定。在这个狂妄的家伙面前她不能昏头,他以为他是谁呀?以为她是那种可以予舍予求的女人吗?她应该很拉风地不甩他,起身走人,给他点颜色瞧瞧。但是,她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他,然后可怜兮兮地开口:“我没有生气,就算是开始有一点点气,听了你的歌,我也不再气了。”
口哨声,喝彩声,鼓掌声重新响彻一片。所有人都为小刚欢呼。小刚笑着冲歌迷们摆摆手,算是答谢。他轻轻放下吉它,在梅艳冰的对面坐下。歌迷们也都回到原位继续喝酒听歌。
另一位歌手走上舞台,唱起一首时下流行歌:
摆脱不了你的爱,怎么解释你才明白?我在深夜里独自徘徊,找不到我要的未来。摆脱不了你的爱,我的痛苦谁明白?
“连着三四晚上,你都没有在蓝月出现,我还以为你永远再不来了呢。”小刚唇边挂着笑,今晚看到梅艳冰出现,他的心情很不错。
“是的,起初两天我很生气,发誓再也不要见到你!”梅艳冰看着他,如实地说:“可是,今晚不知怎么的,鬼迷心窍地又跑来了。”
“鬼迷心窍?”小刚挑挑眉毛,“你说我是鬼喽,你倒挺会拐着弯骂人的。”
梅艳冰失笑,“你,你这人专会挑人语病。”停顿一下,神色又黯下去,“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很惹你讨厌是不是?你确实瞧不起我的,认为我是那些只会打扮只会玩乐的富家女。要不然那天你也不会对我说那些话了。”她怯怯地,探寻地望着他,在等着他的答案。
小刚看她认真的样子不禁心里一动,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柔声说:“怎么会?那天是我心情不好,才对你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事后我也很后悔。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梅艳冰不由一阵狂喜,他,他在向她承诺“以后”。以后,是啊,他们是有以后的。以后的路更长,以后的风景更美,以后的故事更精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对未来憧憬的喜悦中,一双漂亮的眼睛更是溢彩流光,期盼地,狂热地,欣喜地注视着他,最后眼神移到被小刚握住的手上,娇羞地垂下头。
看着娇怯可人的梅艳冰,小刚不由心里一荡,伸手将她揽入怀里,顺式又在她额上浅吻了一下。是逢场做戏还是情不自禁?感情本就是极微妙的事,谁能说得清?
然而梅艳冰却喜极而泣,她依在小刚肩上,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小刚伸手为她擦拭,好笑地问:“你哭什么?难不成我又欺负你了?”
梅艳冰推开小刚,坐回原位,用纸巾擦着眼睛,娇嗔地说;“你最坏!总弄哭我。你凶我的时候,我忍不住要哭,你对我好的时候,我更忍不住要哭。”
“这可难办,”小刚眉稍略扬,眼睛里仍是笑,“难怪说女人是水做的,眼泪就是多。”
梅艳冰闻言忙抬头观察小刚的脸色,怕他嫌烦。见他脸上没有不快的意思才放下心。不过也不敢再哭天抹泪,整整仪表,喊来侍者为小刚要了一杯野菊茶,说这茶对保养嗓子很有好处。
小刚喝着茶,眼波一转,凑近她,神秘地说:“我新作了一首歌,还没在这里唱过呢,等会我唱给你听。”
“好啊。”梅艳冰当然喜之不禁。
小刚抱起吉它,走向台边,先跟一边的乐队交待了几句。等台上的歌手退下后,他便走上舞台。调了调吉它的弦音,缓缓弹起了一首旋律很缓慢很优雅的曲子,跟他平日习惯唱的曲调风格不太一样:
这是怎样怎样的一个夜晚,月亮星星都静悄悄地挂在天边。风儿轻轻地吹过,柳枝微微地轻颤,传递着几百年凝聚的思念。这是怎样怎样的一个故事。你我就这样相对无言。回眸惊瞥处,是你朦朦胧胧的泪眼,诉说着你的情爱还有痴怨。我是怎样怎样的一个混蛋,总是给你带来伤心泪水还有苦难。握住了你的手,我的心在震撼,发誓从此要让你,远离伤心泪水还有苦难!
唔,这是怎样怎样的一首歌啊!就算他是一切苦难的源泉,她也认了。鼻子酸酸的,但,不可以哭,他承诺要让她远离泪水,如果再动不动抹眼泪,多驳他的面子呀!
小刚慢吞吞地走向两眼发直的梅艳冰,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已经迷他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这就是他所想要的。倾倒在他脚下的女人固然多不胜数,但像梅艳冰这样认真的还不多见,最重要的是她有一掷千金的能力。这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救命稻草。
梅艳冰痴痴地看着小刚坐到面前,一脸梦幻地看着他,美眸中噙着泪雾,嘴角却挂着幸福之极的笑。
白痴!小刚在心底叹息。脸上却是极度认真的样子,他眯起好看的眼睛,比女人还要浓密修长的睫毛半掩着星眸,浑身上下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性感。他十分清楚该怎样利用自身的优点去诱惑女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沉声命令道:“记住了,只许笑,不许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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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选看篇 恨婚最初版本8
“哦,小刚!你太霸道了!”梅艳冰笑着,不小心两颗滚烫的泪珠又溢出来。“小刚!你不许拿我开玩笑的!我是一个非常傻气的女孩子,我会认真的!我禁不起任何玩笑!我已经把我的心整个儿掏出来,如果你不珍惜它,如果你揉碎了它,我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的!”
小刚动容地看着她,在她纯洁深情的目光里,他忽然有种无从遁形的犯罪感。脸上的神色有了一丝躲闪,侧头不语。
梅艳冰看着突然沉默的小刚,小心奕奕地问:“怎么了,小刚?是我又说错话了吗?”
小刚嘴角强牵起一抹笑,拉着梅艳冰的纤手,低声说;“我觉得有点闷,你陪我去天台透透气。”
“好啊。”梅艳冰柔顺地答应,“只要有你陪着,到什么地方我也愿意。”
两人拉着手步上蓝月的天台,星空下,就是青岛奢糜的夜。下面车水马龙,闪烁的灯光勾勒出各种建筑物的轮廓,明明灭灭,不知疲倦地闪着,好似情人的媚眼。
一阵凉爽的夜风吹来,小刚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搂住身旁的梅艳冰,轻声问:“你觉不觉得冷?”
梅艳冰摇摇头,她两腮赤红,像涂了胭脂,一双眸子更盛满了柔情蜜意和幸福喜悦。她说:“我不冷,我还觉得热呢。脸发烫,手心也烫,你试试。”她胸无城府地握住小刚,惊讶地说;“呃,你的手真的好凉!”
小刚的手被她温暖的掌心包着,心里不由一颤。他甚至听得到她“砰砰”的心跳声。她是一个多么火热,多么多情的女孩!
“你在想什么?”梅艳冰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肩旁。
“我在想……吻你。”小刚将她搂入怀中,覆盖上她的唇,她先是一愕,继尔热烈地回应着。随着吻的深入,梅艳冰整个人都要飘起来,恍恍惚惚里,她只记得起一个词“天上人间”。
小刚轻轻推开她,低头看着她嫣红的嘴唇,心里涌起爱怜,再次将她揽回胸前。顺手拈起一绺秀发放在鼻下嗅着,嘴唇贴在她的耳垂上,喃喃低语:“冰,爱我吗?”
爱?当然了,那还用问!他的鼻息近在耳边,让她意乱情迷不能自已。“我爱你,小刚!唔,发了疯一样的爱你!爱你!爱你!”
“那好。”小刚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再次推开她,研究似地将她打量半天。“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肯做吗?”
“只要我能做到,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梅艳冰低低地喊着。此时,就算他让她从天台上跳下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办。
海浪澎湃,月色撩人。
小慧俯在海边的栅栏上出神,吴新伸手轻拂她的肩,柔声问:“在想什么呢?”
“在想……在想我妈妈。”小慧眼中涌起忧伤。
吴新记起在资料上看过,小慧的养母肖丽丽好像重病缠身。他试探着问;“是不是你妈妈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的?”小慧惊讶地回头看着他。
“我猜的,”吴新口气里有点调皮:“不然,像你这么大的人了,出门一会儿就想妈妈?”
小慧瞪着他忍不住笑了,“你这个家伙!”接着,她又叹口气,转过身子,目光移到灰茫茫的海面上,“这两年,她都住在医院里。小刚为她请了特别护理,所以不用我们俩陪床。”
吴新看到她瘦削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这柔弱的肩头到底能扛起多重的担子?他的心里多了些怜惜。伸手轻轻拥住她的肩,真诚地说:“小慧,你在我眼中真像一个谜。在你的身上,欢乐和忧伤同在,柔弱与刚强并存。你是个不一般的女孩,我知道你肯定有一个不一般的家庭,不一般的出身,把你的苦恼告诉我,让我帮助你。”
小慧闻言再次对视吴新的眼睛,似乎想看透他心底的真实用意。但吴新的目光是很诚挚的,好像没有嘲弄的意味。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开口:“你过奖了,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深奥。我的家庭贫寒,出身低下,我的经历既也不复杂,也不生动。你听了一定会失望的。”
“不,我想听!”吴新冲她肯定地点头。
看着灰蒙蒙的海,小慧的声音也仿佛到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