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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一迭连声的向他道谢,见李医生走了,就呆呆地坐在窗前等待着回音。
我曾试过越窗逃走,可是却翻不过那高高的围墙。在这里,我就像折翼的鸟儿呆在金丝笼里,毫无生趣的混吃等死。
没有电话没有电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独自在这座空寂到可怕的别墅里凄然度日。想逃跑,没有门路,想吵闹,没人理睬我,想求饶,我连沈浩轩的影儿都看不到。
失去自由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终于能够理解当初我妈妈为何拼死也要逃离开沈家文。哪怕活得再苦再累再难,只要有自由,生命就有乐趣和生机。哪怕吃着珍馐美味住在宫殿般的房子里,没有自由没有欢乐也是生不如死。
曾经,我偷听到沈浩轩和夏彤彤两人间的对话,他说过,如果被他发现是我偷取了他电脑里的罪证,他会让我生不如死。现在,他果然做到了!
他是不是想将我一直囚禁在这里逼到神经崩溃,然后自杀?这样既能除了祸患又不必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毕竟直接杀人是要偿命的。
李医生给我涂抹的药很有效,伤处的肿胀很快消失,可是我内心的伤口却远远无法愈合。
想不到沈浩轩是个如此可怕如此暴力的男人,他在打我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珠都变得腥红,这种可怕的目光似曾熟悉,我记得沈家文在发病强(蟹)奸我的时候就是这种可怕的目光。
他有可能遗传他爸爸的精神分裂症,不过他爸爸表现在花痴,他则表现在暴力上。
惊怔伤痛过后,我慢慢恢复了稳定的情绪,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尽快稳住沈浩轩暴虐的脾气。所以我让李医生为我传话,说只要肯放我出去,他的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在别墅里度过了极为难熬的几天,我脸上的红肿已基本消褪,眼底出血的症状也得到缓解,几乎都看不出来了,左耳的听力也基本恢复。
我知道李医生给我用的药都是最好的,再加上都是些皮外伤,已然没有大碍。只是沈浩轩却仍然没有回音,他好像完全把我忘掉了,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
除了寂寞最难忍受的就是对孩子蚀骨的思念,我连做梦都梦到麟麟那张可爱的小脸,醒后满脸都是泪水。
哭闹过寻死过逃跑过,可是在这些冷酷的保镖们眼里却等于一幕幕闹剧。只要我没死成只要我没跑掉只要我没缺胳膊少腿,他们可以一直冷眼旁观,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理我。
在无奈中被迫接受了这个现实:沈浩轩是准备将我囚禁到死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法律承认的妻子,现在我平白无故的失踪了,他要怎么向外界的人交待?我哥哥呢?他会不会找我?我的朋友们会不会念起我?如果有人向沈浩轩追问我的下落,他要怎么回答?就说我被匪徒绑架撕票了?
有可能。他有钱有势有人脉,上次沸沸扬扬的军火案都奈何不了他,说明此人有偷天换日指鹿为马的本事,估计偶尔干点伤天害理的勾当也无伤大碍。
那冷涛呢?我可是为了给他找那份该死的文件才落到这般凄惨的地步,他也不打听打听我还有没有活在人间吗?
泪早就流干了,我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心想,虽然目前我的境况非常糟糕,不过幸好我还活着,而且还是没少胳膊没缺腿的活着。只要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我不应该自暴自弃,我要活下去。
*
过了差不多两个月与世隔绝的生活,仿佛是一夜间,春天来了。
虽然我没有踏出房门的自由,不过看着院内树木抽出的嫩芽,和曦温暖的日光,窗口吹拂进来的春风,我已深切地感知到春天的脚步已经来临。
这是个很和暖的午后,我抱膝坐在二楼宽敞的落地窗前盯着外面树枝上一只碧绿的小螳螂默默出神。那挥舞的前爪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麟麟那不停挥舞的小胳膊,于是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他现在该有五个月大了,会翻身了吧!我含泪笑着幻想他现在的样子,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滴溅落在我的膝上,打湿了裤子。
外面的小螳螂准备走了,它挥挥前爪,算作跟我道别,飞快地向着另一根树枝爬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大急,连忙站起身,也许是因为坐的太久我又起身太急,猛然间有些头晕,一个踉跄就摔向窗子。
就在这时,一只强壮的臂膀勾住了我的腰,我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一时间,有点恍惚的感觉,我以为是在做梦,可是,男子强有力的心跳提醒我,这是真实不是虚幻。
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我回身紧紧抱住他,就像抱住一根好不容易等来的救命浮木。抬起脸,死死盯住那张曾经极度熟悉的俊颜,是他,真是他!
他瘦了很多,眼眶都深陷下去,面容憔悴不堪,好似大病初愈。只是,那双黑眸却幽深如故,此时一眨不眨地深深凝睇着我,漆黑的眼瞳就像黑色的旋涡,蕴藏着惊涛骇浪的暗涌。
“你来了!”我心里涌起绝地逢生的惊喜,多日的萎靡一扫而空。他肯出现就好,我就怕他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真没有指望了。
他伸出大手,想抚我的脸,我却本能的一缩,目露惊恐。
大手停滞在我的眼前,男子眼中有锥心刺骨的伤痛划过,一闪而逝。
“放我走吧!你要怎么样都依你,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我想见见麟麟,我想他要想得发疯了!你从小经历过跟你妈妈的生离死别,应该能够理解这种难以忍受的痛究竟有多折磨人。求你让我见见孩子吧,求你了!”我抱着他腿缓缓跪下,两个月的囚禁生活将我满身的棱角全部磨平,什么骄傲自尊豪气统统都被抛到爪畦国去了,我只求见到孩子。
最初的一抹伤痛在男子的眸底闪过后,他的面容又恢复了冷酷的漠然。他俯首睥睨着卑微地抱漆跪地的我,好像是一个帝王在冷睇着他的女奴。
“想离开这里?”他开口就没有半句废话,而是直接问到重点。
“想!”我忙不迭的点头,眼睛里充满了渴求。
他眸光一闪,微微俯身再次伸手抚向我的脸。
我好害怕,可也知道这是他的条件,尽管恐惧到浑身都在颤抖,可我仍然坚强地忍住没有躲闪。
男子粗粝的掌心细细摩挲着我的脸,很缓慢很温柔,久久地都不肯拿开。跟他温柔的抚触截然不同,他的声音冰冷到不含丝毫的感情:“你的坏脾气呢?都没有了?”
“没有了!我什么脾气都没有!”我连忙冲他讨好的笑笑,证明自己绝不会再跟他抬杠争吵。
“好,很好!”他轻轻拍拍我的脸,然后推开我,径直走到不远处的沙发里坐下。
我被他推倒在地,虽然没有摔疼,却有些狼狈。不过此时我真的不敢再对他发脾气,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拂袖而去,再晾我两个月,我恐怕不死也得发疯。
讪讪地爬起身,拍了拍衣服,我厚着脸皮再走近他,见他斜倚在沙发里抽烟,那双寒星般的眸子透过烟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发现茶几上已放着几份文件,心里隐隐有了预感,不过还是不敢相信他真会放我自由。
“想离婚吗?”他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问道。
“想!”我惊喜的带着颤音的回答,可随即看到男子冷下黑眸,又感觉到不妥,忙又道:“一切看你的意思,你想离就离,你要不想离我也不强求。”
唇角勾起冷冷的笑,他带着戏谑的语调:“关你两个月倒变得会说话了!”
“……”我咬着嘴唇,没再作声。
“跟我离婚,你是一分钱都得不到的,考虑清楚!”他弹弹烟灰,淡冷的目光瞄向我。
“我……不要你的钱!”我小心奕奕地措着词,生怕再激怒他。“我可以工作,完全有能力养活麟麟。”
男子唇角的冷笑变成了讥诮,他想说什么又忍住,沉默良久,挑了挑眉,又道:“想离婚也可以,不过光不要钱还不行,你得满足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我精神一震,他肯提条件就有希望,哪怕苛刻点都无所谓。
“拿来一个亿,我就离,怎么样?”他的语气极轻松流畅,好像我拿出一个亿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个亿?”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一个亿,有困难?”他抬高音调。
“……”这何止是困难,简直是强人所难!我开始愤怒了,虽然一时还不敢张口骂他,不过我眼中开始绽露怒火,沈浩轩你这个王八蛋,不对,用王八蛋来形容你简直是侮辱了王八,它怎么可能下得出你这只超级大坏蛋!要我拿一个亿?你发烧了还是智障了,这不是摆明了故意刁难我吗?你是吃饱了撑的来这里逗我玩是不是?滔天怒浪在翻滚着,只是我没有骂出声,只用喷火的眼神来表达我的愤怒和不满。
“拿不出就算了!”男子逗趣够了就熄灭了烟,然后起身理理衣服,抬脚准备走人。
“喂,你别走!”我大急,生怕他这一走就再也找不着人影。忙追上去抱住他,说:“我……我想想办法!”
他果然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黑眸闪过狞恶,柔声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是不是想跟冷涛借钱?”
“……”我一个激凌,看着男子倏冷的眼神,意识到一个回答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忙小心地道:“不……我、我借你的!欠你的还不行,我可以打借条!”
男子和缓的表情说明我的回答很符合他的心意,伸臂搂住我,魁声启音:“打借条?一个亿的借条,你打算怎么还?”
………………
这章欠二百字;被摧得急了码到这里就先发上来了;以后补上。
卷二 离婚 20。保姆兼情fu(片断一内容)
我无奈地说:“你说怎么还我就怎么还。”没办法,现在的我毫无还手之力,只好任他宰割了。
沈浩轩眸色一深,抿了抿唇,轻轻推开我,走回到沙发边坐下,往靠背上一仰。
我只好再亦步亦趋地跟过去,在心里很为自己悲哀,上辈子肯定是不小心冲撞了丧门神,不然这辈子怎么会遇到这么个煞星,我命里最大的劫啊!
“你除了你的身体好像没有其他值钱的地方,”他斜歪在沙发里,悠然自得打量着我,好像在评估一堆货物。
我咬了咬唇,暗忖:你就拽吧,等我出了这个鬼地方重获自由再跟你理论。
抽一根烟含在嘴里,掏出铂金打火机却没有点燃,而是往桌子一丢,他对我一勾唇:“过来给我点烟!”
只好走过去,半蹲在他的面前,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打着火再凑到他的嘴边。
他并没急着点燃,而是饶有兴味地欣赏着我卑微的姿态。
我两手攥着打火机,任蓝色的火焰烧窜着,这一刻,我的心里连愤怒都没有了,只剩一片疲惫的悲哀。
他很无趣的将手里的烟丢掉,说:“看着你这副样子真倒胃口,哭丧着脸好像谁欠你钱!搞搞清楚,是你欠我的钱!”他伸手拍拍我的脸,提醒道。
我没作声,依然半蹲半跪在他的腿边,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既然你不愿做我的老婆我也不勉强,更何况你也已不配做沈家的女主人!”他冷睇着我,慢慢说道。
“……”我继续沉默,不愿也好不配也罢,只要能摆脱他就好!
“做我的情妇,用你的身体偿还欠我的一个亿,期限是一辈子,怎么样?”他说完后又觉得不妥,忙补充道:“当然,如果我腻烦了你,也许会提前放你自由!”
我浑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望向他。也许是我诧异的目光提醒了他,在我心里他本就极度糟糕的形象又下跌了一个层次,他也浑身一震,深沉的潭眸闪过一丝迷茫和无措。
“好,我答应你。”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幽幽的回答道。
他深深凝视着我,目光里并没有阴谋得逞的喜悦,相反却浮起一丝悲哀。发了一会儿怔,他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漠然。淡淡地说:“我们先小人后君子,为免日后发生不必要的争执和麻烦,你打张借条吧!”
一个亿的借条?真要用一辈来偿还吗?我木然地拿起签字笔,写好了借条,再署上自己的名字,最后沾了印泥按上手印。此刻感觉自己很像杨白劳,而他就是那个万恶的黄世仁。
拿起借条,沈浩轩瞄了几眼,好像没什么意见,便指着桌子上一份文份命令道:“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男子冷漠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将一份文件拍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