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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女子配上花才好看,说我的脸颊就像花朵般粉嫩娇艳。
除非特别的日子,肖云峰平日里并不送我玫瑰花,他说:“一支玫瑰五块钱,放在那里既不能吃也不能喝,还不如攒着给你跟麟麟多买点好吃!还有,你的衣服就那几件,我准备给你买两件像样的衣服。”
我连忙摆手,“不用,我整天待在家里又不出门,买那么多衣服干什么?你的钱还是攒着吧,再买套房子是正经!”
“对,要再买套房子!”他信心满满地点点头,“我们早晚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
运气是个件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你拼命追逐,它却迟迟不来;而有时,你完全不理睬它时,它又会悄然来到你的身边。
还记我曾经给一家名叫“佰诚”的眼镜店做过一辑宣传画册,六页图片做了四五天,当时只得了五百块钱。
这事过去后我也就忘了,没想到有一位广告公司的女老总无意间看到这份宣传册后被清新雅致的画面吸引,觉得设计很不错,就打电话给这家电镜店,打听是哪家广告公司给设计的。
老板说了我的名字,并说明我只是个打散工的,并非什么广告公司。她更加惊讶,便索要了我的手机,亲自打给我电话。
刚接到这位名叫何姿的女老总电话时,我还以为又是来找我做零活的,便殷勤地问好,并报上了自己专修的行业以及履历。
当得知她是准备聘请我去她的晨鸿广告公司做专业设计员,不由惊喜非常。
“觉得你的设计很有灵气,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看起来很舒服。”以上是她对我作品的评价,接下来是她对我的要求:“当然,一些细枝末节的完美度还有提升。作品看起来无拘无束,随兴而至,虽然有些粗线条,不过想象力蛮丰富。对于设计员来说,不拘一格的想象力是宝贵的,希望你能保持这项优点!”
“呃,”当时的我正伏在电脑前,听到她的夸奖有些摸不着边际,便嘿嘿傻笑了两声。
“你就别再打游击了,还是找家适合你发展的好公司稳定下来吧,我这里就很好,而且薪水也不低,有没有兴趣过来?”她慢慢地问道。
“有啊!”我连忙应道,麟麟已快满周岁了,可以送全托幼儿园,也可以请保姆,主要得看工作收入的多少了。“不过可以问一下你们公司的基本工资是多少吗?因为我是单身家庭要出去工作就只能将我儿子托给别人照顾,这笔费用不小,不知道会不会入不敷出?”
“哦,原来你也是单身家庭啊!”何老板深深同情的口气使我意识到,她也差不多的情况。“唉,一个女人单身带孩子不容易,不容易啊!”
是啊,不容易!我也跟着唉了口气,不过最关心的还是有关工资的下文。
“你放心,只要你认真做我不会亏待你的!底薪五千外加百分之二的提成,怎么样?”
这个条件够诱人,我连忙点头,“没问题,只要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马上就去上班!”
*
跟云峰和杰瑞商量来商量去,最终也没商量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把麟麟送全托虽然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要一个星期不能见他,这对我来说可是个不小的考验。
最后终于决定,还是雇一个保姆来吧!不要求她做别的事情,只要把麟麟照顾好就可以,至于做饭,我们可以轮流来。
俗话说,好事成全……下句就省了吧!这句老话是一点都不错的。
等我工作的事情稳定下来,已是隆冬时节。杰瑞画了好久的油画,拿去参加国际画展,居然得了奖,还发了笔不菲的奖金。
这幅画是以我为模特,画的是清晨的我站在阳台上向楼下眺望的画面。纤细单薄的身材,被晨曦拉长的影子,透着浓浓的寂寞和淡淡的忧伤。那双迷茫而渴望的眼睛传神地刻画出一个单身女子的落寞,而插在发间的粉色玫瑰却沾着晶莹的露珠,带着一抹生动的韵意。
不可否认,用同样的模特画出来的画,杰瑞的作品始终比肖云峰的多一种神韵。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比如说空灵的韵意,自由的想象还有一些其他的说不清楚的东西。
肖云峰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他的画连预选都没进。其实这并不意外,像他这样在国内画界都济济无名的晚辈,想参加这种国际画展根本就有点急功近利。
一些国内知名的画家也只是去凑了凑热闹,主要以观摹为主要目的,根本就没想要拿奖。一般这种国际画展,能拿到奖项的东方面孔的画家都比较少见。
这让我对杰瑞的身份产生了一定的怀疑,他绝不是个简单的流浪画家,如果没有一定的资历,连走进这场画展会场的资格都没有。
肖云峰的作品就是他带去的,假如不是他,甚至云峰的画连拿去参展的机会都不会有。
云峰的失落冲淡了杰瑞获奖的喜悦,我不停地安慰他,给他鼓励,说他的画已经不错了,国内许多知名画家都没有进预选呢。我觉得他画得很好,只要有人赏识他,他早晚有一天会成功的!
“雪馨,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难道一辈子都只能做个技工学院的美术老师吗?”他的眼神很迷茫,让人看了很心疼。
晚上,临睡前,我核算了下家里的收支情况。每个月我的工资加提成有七八千块的收入,基本可以应付家里所有开销,以前冷波给我的那张卡里还有四五十万,暂时应该是用不到的。要不……心里有个计划在慢慢形成,我可以帮云峰一把的,让赏识他的伯乐早一点出现。
我的生日是阴历的腊月三十,也就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小时候,算命先生说过,我虽然出身贫寒却命主富贵,三千宠爱集于一身,是个不折不扣的贵妇命。
可惜,算命先生的话是不可信的,先是情路坎坷婚姻失败,现在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了,过了几天舒心日子,立刻又有新的灾难等着我了。我是贵妇命?我看是怨妇命!
*
生日这天,也就是大年三十这晚,保姆回老家过年去了,杰瑞也回美国探家去了,只剩下我跟肖云峰还有孩子在一起。
这晚,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我们三人一起边吃饭边看晚会,很是其乐融融。
不可否认,这么久的时间,我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他的陪伴,也正是他的陪伴让我们娘俩的生活不再孤独无依。
裴冉没有再来找过他,不久前听肖云峰说,明天春天她仍然准备结婚,还是用那套婚房,不过新郎已经换成了别人。
一切都似乎尘埃落定。
晚饭后,我哄麟麟睡着后,他在客厅里喊我:“雪馨,你快来,我有礼物要送你!”
给麟麟盖好小被子,我回到客厅里,见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只硕大精美的牛皮纸袋。
“什么礼物?你又乱花钱了!”我白他一眼,不过还是伸手接过来,“哗!”从袋里倒出一件华美的貂皮大衣,美丽柔软的狐狸毛V领,新颖风尚的款式,穿在身上平添一种华贵雍容的气质。
望着穿衣镜里那个气质优雅的熟女,我惊愕地意识到自己真的不复以前那个稚嫩的小丫头了。
“真好看,在橱窗里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特别适合你,觉得如果穿在你的身上一定比穿在模特身上更好看!”肖云峰边欣赏边啧啧称赞。
是不错!我笑了笑,问他:“很贵吧?几千块?”
“两万。”他笑着将发票拿出来,“雪馨,我出去讲课赚得外块都花光了。”
“什么?”两万?肖云峰疯狂起来可真不要命!我以前从未看出他竟然也有一掷千金的豪气。“两万块钱买件衣服,你疯了?难道要穿着貂皮大衣去喝西北风吗?”
“你别生气,其实我现在经常被别的院校聘去讲课,每出去一趟就有几千块的外块,很快又会赚回来的!”肖云峰开心地炫耀着,眼睛亮亮的满是骄傲。
云峰真的出息了,他在画界慢慢有了成就,相信明年的国际画展,他一定能拿到跟杰瑞一样的奖项!
“傻瓜,以后不可以再乱花钱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穿着貂皮大衣的原因;我感觉很暖。“起码得攒钱买套房子吧,难不成要穿着貂皮大衣睡在马路上?”
“呵,”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得特别好看,“房子当然要买,不过在此之前有一样更重要的东西一定要买的!”
“什么东西?”我问道。
“结婚戒指!”他觑着我的眼睛笑道,“这个是一定要买的……在你下个生日之前。”
“……”我抿了抿唇,没有再拒绝。
*
过了年,一切又按部就班。杰瑞也从美国回来了,这次他带回一只硕大无比的史奴比,刚进门就直奔麟麟而去,“小宝贝,看喔给泥带什么来了?跟泥一样可爱的史奴比!”
麟麟马上兴奋地尖叫着扑上去,杰瑞却故意东躲西藏,一大一小两个顽童就在客厅里玩躲猫猫。
“追喔吧,追上就送泥!”杰瑞摇晃着可爱的史奴比,边冲麟麟做鬼脸。
“坏杰瑞,坏叔叔!”麟麟追不上就扑进我的怀里哭起来,“妈妈,我要狗狗!”
我板下脸,对杰瑞大吼一声:“拿过来!”
他便马上听从命令,拎着史奴比走过来,乖乖地递给麟麟。
麟麟抱着跟他差不多大的玩具狗,仍然回泡沫板上玩去了。
“过年长了一岁也没见你出息多少!”我摇头,“今天还准备在学校里兼职?”
“嗯;准备再待一年!”他挠了挠脑袋,说:“本来今年用不着再回来的,不过喔舍不得泥舍不得云凤舍不得麟麟!”
“哦!”我顿时大受感动,“欢迎回来,我们也舍不得你!”
“不过,最让喔舍不得是……美味的中国大餐!”他揩了揩嘴角,“泥们家每天都有大餐吃!”
这个杰瑞,我笑着白他一眼,却没有再跟他斗嘴。先看一眼在厨房里忙活的肖云峰,再把他拉到沙发边一起坐下,悄声道:“有件事情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云峰老是发愁他的画没有销路,既使在画廊里寄卖,也总是摆在不显眼的位置,所以一个月也卖不出去一两幅,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成功呢?”我有些发愁地跟他抱怨道。
“如果画得好,既使藏在角落里也会被人挖出来的!”杰瑞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你讲话能不能委婉点?”我连忙用力掐他一把,痛得他直咧嘴巴,“以后可不许当着云峰的面说这些泄气的话,他现在需要鼓励,懂不懂?”
“哦,”他有些委屈地眨巴了下蓝眼睛,“他的画的确需要进步,风格有点古板,这是缺点要改正的。泥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讳病忌医’,说得就是他这种人了!”
近半年的相处,我发现杰瑞的汉语虽说得不是很标准,不过对于大部分中国俗语典故居然也能略通一二,而且有时候还能十分灵活准确的运用一两句。不过现在可不是夸奖他的时候,我板着脸说:“画画跟弹琴一样,需要一步步熟练,云峰的底功很扎实,他坚守他的写实风格也没错嘛!说不定什么时候风水轮流转,就转到流行他这种独有的风格了!”
“哦,”杰瑞点点头,表示认同。
“不过嘛,我们也不能老是被动地等待机遇来临,也要学会创造机遇,明白?”其实我心里也在打鼓,不过总要努力过才知道能否成功。
“哦,”他静候下文。
“既然那个庸俗的画廊老板不肯重点推荐他的画,无非嫌弃他是个新人没有知名度,嫌他的画卖不上价钱!”我慢慢分析着,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唉,像冷涛那样慧眼识真珠的伯乐毕竟是少数,假如在T市的话,他的藤冷阁一定会重点推出云峰的画,可惜……我们却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哦,”
“我想过了,准备自己开一家画廊,专门卖学生的画!当然重点还是卖云峰的画,还有你的,喜欢也可以拿去挂着。这样会更方便他被识货的伯乐发掘,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我问道。
“哦,”他眨了眨蓝眼睛,“开画廊得需要很多钱的,泥有钱吗?”
这老外……总是能一语切中要害!我咳了声,说:“我手里有四五十万块钱,算了一下,找个位置好的地方,付两年的房租再装修,然后剩下的应付其他事情,周转资金还能剩一点。”
“嗯,”他点头,“两年赔光四五十万,权当帮云凤打广告,赔掉的钱算炒作成名的成本。”
“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