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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末精明犀利的目光略带深意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阵,也不阴不阳地淡笑起来“原来是政法界声名鹊起的新星,难怪这么面熟”
“顾检过奖了,比起您,我的资历还差得远呢”律师说话,就是那个怪调
“夏律师自出道以来就是不败记录,就算是我遇了你,口舌上恐怕也讨不了任何好处吧”颊腮起笑“相信又朝一日我在法庭上遇见夏律师,会是一场硬仗”
“顾检太自谦了,我怎么会是您的对手呢”长长刘海掩映下的瞳眸漆黑如玉“大家都是靠法律吃饭,以后多的是机会切磋,还请顾检多包容包容”
“哪里。。。“偏头回向怡然饮酒的仲牧城,口吻阴狠”仲总手下果然是人才辈出。。。”温柔地凝望了一眼较远处贴心照顾妹妹的颜茗弦,语气还是放软了些 “仲总,以你的身家,要什么女人会得不到呢?何必。。。。。。。。”
虽然不可一世的顾末已经如此放低姿态,仲牧城似乎还是不怎么买账“要什么样的女人,那是我个人的兴趣,顾先生总不能扼杀我的爱好吧”
顾末好说歹说,奈何仲牧城软硬不吃,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客气了“仲牧城,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伤害茗弦一分一毫,我顾末就算是拼尽整个顾家的势力,也要叫你不得安宁!”
“那咱们,走着瞧”仲牧城美如冠玉的俊颜不见丝毫惧色,只留给顾末一袭高大匀称的翩翩背影,就带着夏夜倨傲转身而去了
他说得很从容,是经过千锤百炼后已经强大到骨子里的那种从容
既然决定了要抢回那个女人,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他也一步都不退让
回到宴会场地不久,实在受不了这里的喧嚣吵闹后,仲牧城才彬彬有礼地姜蓉告辞
姜蓉见魏楚在舞池上玩得不亦乐乎,夏夜等人也被仲牧城刻意支开,自然心下明了,赶紧招呼颜茗弦开车送仲牧城回去,为他二人制造独处的氛围
颜茗弦虽然不甚情愿,奈何人微言轻,自己实在没有选择的权力,也只好点头应了
这个男人,既是姜蓉的靶子,也是她的
宴会场上的其他精英眼见这番暧昧情形,有些人刚才还相当八卦地瞧见仲家大少与顾家公子暗暗争执的画面,各种揣测在众人心中悄然涌动,不曾表露。
仲牧城和顾末皆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而且都对她家那个乖巧温顺的女儿意思明显,姜蓉那张涂擦着厚脂重粉的老脸上怎么能不喜意泛滥——她倒要看看,过了今晚,谁还敢打姜氏的主意!
颜茗弦开车载仲牧城回去时,还是一如既往的静默,二人之间的尴尬在狭小阴暗的车厢内越发突兀
虽然仲牧城早就习惯了若无其事地接受颜茗弦冰然无温的冷眼相待,但是今晚,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身侧安静开车的小女人似乎隐隐聚集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怨气
忍不住孩子气地偷偷打量颜茗弦出尘脱俗的娇艳粉腮,唇角一向浅淡的微笑逐渐浓郁
天色已经完全阴暗下来,整个偌大的城市除了相对冷清的郊区公路上不解风情地亮着两排单调昏黄的高耸路灯,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耀眼霓虹
色彩斑斓的各式光线在颜茗弦飞车而过时,悄无声息地掠过她白璧无瑕的明艳容颜,勾得一旁的仲牧城心痒难耐,可是小女人身上寒气太重,硬生生地将距离不盈数尺的两人拉出千三万水的疏离感
到了仲氏别墅,颜茗弦还是一言不发,只能着仲牧城下车后立马掉头走人
心痒痒了一整晚的仲大少哪能不明不白地被这小妮子生闷气,思前想后确定自己最近没干什么大逆不道的坏事后,还是贼兮兮地摸上了颜茗弦轻按在中间排挡上的小手“怎么了?”
温热的触感传来,下意识地想要抽离他的禁锢,哪知道仲牧城眉梢一挑,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整个小身板都勾到怀里来,惊得她不觉间低叫出声“啊!仲牧城!”
也不管她的低声责喝中到底是埋怨多一些还是撒娇多一些,温润低沉的男子嗓音徐徐自头顶传来,轻轻柔柔地逐渐漫过她被他整个圈抱在怀的娇躯“在生我气?”
“。。。。。。。。。”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可是今晚那些淑女小姐们的谈话,始终在她脑中萦绕不去
一想到他的胸怀也曾像抱她一样搂过无数形形色,色的女人,这张酷似乔诺希的俊美容颜不知道让多少名门闺秀亲眼目睹过他沉溺情,欲的诱人表情,她总觉得不舒服,觉得他,不干净
颜茗弦自己也奇怪,为什么她对顾末的过去毫不看重,偏偏对他的情史锱铢必较呢?他又不是乔诺希,凭什么该为她守身如玉呢?
仲牧城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着她越发暗淡的脆弱神情,心中无奈叹息,果然,强扭的瓜真的不甜
忽然想起精心准备多时要提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唇角重拾一抹唇角明媚的微笑
右手依旧紧搂着怀里的猫咪不放,左手轻伸进西装内侧的口袋,小心翼翼地摸出一盒打着漂亮蝴蝶结的小礼物“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温柔地将小巧的礼品盒放入她白嫩的掌心,言语柔软“收下,好不好?”完全没有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冷漠气息,带了丝迁就轻哄的妥协意味
颜茗弦初见这个小礼盒时,心中一颤,隐隐有了些许淡淡的期待,可是转念一想,像他这样的豪门公子,送来送去还不就是些珠宝钻石之类的俗物,不知道拿这些东西来骗过多少女人,自己还是不要乱了方寸的好
哪知道待她轻缓解下蝴蝶结,打开小盒盖之后,一支做工精细的银质小口琴即刻入眼
银质的琴身耀眼而柔软,前后两面分别刻着他和她的英文名字,琴腔刀工出奇的完美,将每一寸音质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不可否认的说,他确实很了解她的品味喜好,连她高中就养成的闲暇时爱吹小口琴的习惯如今都记得一清二楚
仲牧城见她赏玩口琴时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喜意,平日里不见起伏的心灵也跟着欢快起来,忍不住从后面紧紧地圈住她手可盈握的小蛮腰,将头轻柔地埋在她香滑的颈间,柔软低语“试一试吧”
一时被喜悦充盈的颜茗弦此刻才回想起来,抱着自己的男人是个人人口中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
有些别扭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尽量让言语疏离一些“谢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干脆避开不谈
察觉到她还是有排斥自己的意思,仲牧城也不勉强,轻轻地道了别之后就绅士翩翩地推开车门下车回家了
目送着他高大匀称的俊秀背影略带失落的逐步离去,颜茗弦早就习惯了波澜不惊的心头居然莫名其妙地升腾起一股复杂难解的落寞之情
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给她乔诺希一般的温柔幻觉,又不停地用残忍霸道的行为让她看清现实呢?
懂她,了解她却又要伤害她,欺负她,让她不敢爱上他,也无法憎恨他
可是,她的心,真的是在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沦陷,无能为力
仲牧城,你到底想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金婚还是瓷婚?真没研究过,抱歉抱歉!谢谢亲的提醒!!
、家人
景江公寓
近日来为了处理救回颜茗洛的事情,颜茗弦都没有怎么好好照顾过希弦,所以一进家门就看到那个乖巧坐靠在客厅沙发上边写作业边等她回来的小小兔子,颜茗弦心头隐隐不是滋味
希弦虽然不太能开口说话,那双笑得几乎快成月牙型的黑宝石眼睛也足够表达她对妈妈回家的喜悦
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与辛酸轻易就融化在了女儿温和灿烂的可爱笑容里,颜茗弦只觉得鼻头一酸,险些落下眼泪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真的是越来越少了
希弦虽然聪明,毕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母亲和她即将要面对的别离,依旧和往常一样笑眯眯地从沙发上跳下,蹦蹦跳跳地跑上去搂着颜茗弦白细的小腿就不松手
那张勉强开合,却不怎么能正确发音的小兔嘴巴,不用想也知道它在努力尝试轻喊“妈。。。。妈。。。。。。”
颜茗弦细心怜爱地将希弦紧抱进怀中,忍不住用自己柔软白嫩的粉腮不停地摩挲和她一眼讨人喜欢的小兔侧脸,逗得怀里的小东西咯咯直笑,一双胖嘟嘟的小手调皮地推着拒绝
接下来的几天,颜茗弦连工作都没怎么料理,一心就扑在和女儿的相处上,恨不得把一切都给她安排妥帖,生怕有一丝一毫的不周到之处
希弦虽然很高兴难得妈妈能有这么多空闲陪着她到处游玩,心里却慢慢地升腾出一丝隐隐不安的情绪来
她根本就不知道,因为答应了仲牧城的关系,颜茗弦也差不多要搬去和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一起居住了,而希弦这个见不得光的试管婴儿,更不能让心思复杂的仲牧城知道,说不定又要横生枝节
为了保护心爱的女儿,也为了给死去的恋人报仇,颜茗弦终于做好了豁出一切的决然准备
不管她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冷血阴险的男人,只要能够借用他的力量将姜氏连根拔起,受点苦难何足挂齿?
只是,过了这一遭,她曾经独属于乔诺希一人的纯净身体一定会被肮脏污浊的男人玷污,她也再不配做希弦心目中完美无缺的妈妈了
一个无权无势的单身母亲想要牢牢守住一个温馨安定的圆满小家庭,似乎很难
或许,这样最好,不顾一切和姜家玉石俱焚后,重新找个好点的人家,让希弦改名换姓,真正过上曝露在青天白日下的简单生活
不需要她记得颜茗弦或者乔诺希,只求她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就好,这也是她身为人母,能够提供给这个苦命孩子的最大幸福
“张姐,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忙,希弦就麻烦你照顾了,赡养费我已经全部划入你的户头。。。。”
“颜小姐你放心,希弦那么可爱的性子,我一定会好好疼爱她的,可是,她那么依赖你,要是长时间不能见到你,可能会闹小脾气呢”这个女人的苦楚张曼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对自小家庭不全的希弦格外呵护
“唉。。。。”低垂的妩媚眉眼尽是慈母温柔“她总要学着自己独立,不可能就这么依赖我一辈子吧,何况她的出身早就决定了她必须坚强”两个女人的爱情结晶,一旦公诸于众,不知会受尽多少无知世人的怪异目光,如果自身不够坚强,日子可要怎么过下去
“。。。。。。。。”
详细对张曼交代完今后一段时间的事务后,颜茗弦才轻手轻脚地踱步回女儿和她共同的卧室
海蓝棉被覆盖,只露出个小兔脑袋的希弦已经沉稳睡去了,当然,怀里一如既往地抱着个比她本人还大的兔宝宝绒毛玩偶,紧闭着的单薄眼皮下那两簇短翘睫毛偶尔还在不觉间轻轻跳动,映衬着小台灯下红扑扑如苹果一般可爱的圆脸,果然是个讨人喜欢的小鬼灵精
颜茗弦澄澈透亮的明眸中溢满一个母亲对孩子最温柔无声的怜爱,几乎滴落下来
悄悄地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偷吻了一下她柔软温热的小巧额头,每一个举动都是如此细腻绵长,太多无法言说的深刻宠溺,举手投足之间无声流泻
小希,妈妈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下,就将一个世人不能接受的奇怪身份强行给了你,或许将来有一天,等你长大了,你会恨我,恨我害你用这样不明不白的身份活在世上,可是,妈妈真的不是故意的,妈妈是因为太舍不得她,所以才会做了一个这样自私的决定。
小希,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快乐地生活着,答应妈妈,好不好?
轻到几不可闻的关门声响起不久,一向浅抿的希弦仿佛突然感觉到什么强烈的不安似的,一下子就从床上惊坐起来
习惯性地四下搜索,还是没有看见那道让自己安心的熟悉身影,不禁回想起几日前颜茗弦背着她偷偷收拾衣物的场景,心头一急,连小兔拖鞋都来不及穿就从柔软温暖的大床中央上气不接下气地跳出来,飞快地跑道栏杆横立的宽阔阳台上,手里还抱着几天前颜茗弦才买个她的那个大型绒毛兔不放,焦急不安地朝下张望
果然,一辆全身银白的兰博基尼LP640正不急不缓地从地下车场口开出,在漫天飞舞的灿烂雪花中逐渐远去,除了车后两道整齐笔直的车辙痕迹,什么也没留下
不过眼神清亮的希弦真真实实地看见,妈妈那辆漂亮的跑车明显不似平常那么轻快,因为太多庞大笨重的行李架层层叠叠地堆积在空间不算充裕的后备箱里,车后盖只能勉强合到一半,自然露出了里面拥挤不堪的情形
希弦虽然不怎么能说话,心思却比其他同龄孩子细腻敏感得多,外加自生下来除了颜茗弦再没有其他亲人,所以依赖相当严重
她知道自己是个没有爸爸的奇怪孩子,她只有两个妈妈,其中一个还是从没见过的,可是她不在乎,因为颜茗弦给她的宠爱,绝对不比那些双亲家庭的孩子少
只要颜茗弦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爸爸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妈妈足够了啊,希弦真的是个知足常乐的孩子
直到今夜,目视着颜茗弦悄然离开的背影,长久以来被自闭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