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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薛冰毫无察觉,远远跟在后面的小楼也没有发现,但是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隐藏在花满楼的周围而不被他发觉,因为他不是用眼睛去看的,所以任凭你藏的再严密也没用,除非是个不需要喘气的人。只要一个人喘气,他的气息就会被花满楼发现。
就像西门吹雪,剑神走路毫无声响,但是只要他经过,那股独特的杀气便会散发出来,常人当然无法感觉,这份感觉为花满楼所独有。
对方知道要对付的人来了,他也知道这个人是花满楼。
你能想象吗?在一个夏天的夜晚,远离江边的城中还有些闷热,但是再热也不会有眼前这个人热,他穿着红红的大棉袄,披头散发、胡子拉碴的坐在巷子深处。
每朝每代都有精神不正常的人,陆小凤传奇的世界更是如此,应该说那里的世界正常人不多。所以薛冰并没有慌神,花满楼看不见所以也没有奇怪,小楼还看不太清,更没有在意。
槽糕的是他不是精神病,也不是一般的不正常,他不光没有病,还会绣花!一个面相粗狂的大男人正在一针一线地绣着花。
见到如此奇景的女人一般都会吓的跑开,可惜她是薛冰,一个跟着陆小凤多年,见过的人里疯癫的远多于正常的,何况她醉了,所以她没躲没闪,径直穿了过去,巷子还是够宽的,从绣花男人身边穿过去是不难的,可是想再站起来却很难,她倒下去了。
薛冰穿行的时候,花满楼已经喊出口了,可是还是晚了半步。
眼见着薛冰倒在了地上,小楼叫了起来:“薛姑娘你怎么了?” 她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个绣花的男人,“绣花大盗!”她的声音有点颤抖,腿也有些软,毕竟关于绣花大盗的江湖传闻不是虚的,谁也不愿被绣成瞎子,但是花满楼在身前,她当然也要继续向前。
那么多人都在四处抓捕着绣花大盗,陆小凤更是趴在东南王府的高墙上想着对策,谁能想到绣花大盗此时正在五羊城中逍遥地对付着花姑娘,不,具体说是对付着花公子与姑娘们,简称花姑娘。
“放了她。”花满楼一开口就是经典台词。
可是对方是绣花大盗,不是蛇王手下的小喽啰,这一战必定惊险万分,还没有多少胜算。
绣花的男人笑盈盈地抬起头,盯着花满楼说道:“都来了,正好,我也绣完了。” 他抬头看看天,笑的更开心了:“真是个令人沉醉的夜晚,我要多绣几个瞎子庆祝一下。” 他不等话音落下,抬手便放出绣花针,直奔花满楼的双眼。
花满楼当然不怕,他本就是瞎子,何况他未必接不住,他的手指已经张开,耳朵丈量着绣花针的远近。
可是,对方的绣花针却不是冲他而去,绣花大盗喜欢绣瞎子,却不喜欢找瞎子绣。
“唰!”的一声,那划着弧线的绣花针贴着花满楼的左耳边飞过,奔着真正的目的地另一双漂亮的眼睛而去!
花满楼不是没有防备,只是对方的功力在他之上,那绣花针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无法反应,快到连陆小凤都未必能跟得上。他急了,如果小楼因为跟着他而变成了瞎子,那他宁愿从没认识过她。
“当!”绣花针没绣到人眼,却绣到了铁,绣花大盗一定在可惜,可惜宝剑不能被绣成瞎子,他的绣花针第一次无功而返。
花满楼悬着的心放下了,他笑道:“我不该担心的,你的速度与陆小凤一样快。” 小楼也笑了,她的宝剑还举着,挡在眼睛前,只是自己偷偷瞥了瞥前方。
“她很快吗?不见得,不过是胆小怕死,早早的挡住了眼睛罢了。” 绣花的男人有点气急败坏。
小楼不屑地回道:“死倒是不怕,但是不能枉死,死在你这个变态男的手下比枉死都不如!”
她在最危急的时刻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当绣花针奔着花满楼的眼睛飞去的时候,她把手中的剑举到了眼前。她怕花满楼会受伤,但是不怕他被绣成瞎子,因为他本就是瞎子,何况怕也没用。既然来不及去救对方,那就先保护好自己。
花满楼很欣慰,他身边的人比倒在前面的那个要懂事得多,小楼不会深更半夜喝得醉醺醺地乱跑,她会保护好她自己。
绣花大盗知道他遇到麻烦了,如果不能第一时间解决掉一个人的话,对面那两人就会占了上风,两位高手联手对付他一人已经很是棘手,何况他面对的是花满楼,一位不怕他绣花针的瞎子!好在他还有一个武器,那武器就倒在一旁,像个小猫一样被他一招便打晕了。
看到绣花大盗夹起薛冰要跑,小楼大叫着:“你这个变态,快放人!” 她与花满楼加快了脚步,只是花满楼不让她露头,必须紧紧贴在他的身后。
几人的轻功都不弱,绣花大盗的轻功甚至更好一点,不过,他还是甩不掉身后的两位追兵,因为他还夹着一个人,而且此时正值深夜,路上漆黑一片,这样的环境花满楼最喜欢,所以绣花的男人快被追上了。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其实坏汉更不吃眼前亏,绣花大盗当然不会吃亏的,他突然一个回身把薛冰扔向的身后的两人。
花满楼站住了,他不得不站住,哪怕让对方跑掉,因为救下薛冰最要紧。
薛冰飞过来了,带着那个绣花男人全身的力道冲了过来,花满楼抱住了她,但是却被震倒了,直接压到了小楼的身上。
小楼很庆幸,压她身上的两个人都不胖,要是都像绣花大盗那个身形的,她会被压死的。
、第十六章
如意客栈,小楼把薛冰扶到了床上,对方受伤了,是内伤,好在不会伤及性命。
花满楼就坐在一旁,虽然看不见,但他还是很有风度地背对着闺床,因为他不是陆小凤。
小楼看着他,说道:“你现在可以去找陆小凤了。”
“不,”花满楼回答的很坚决,“我们现在不能分开。”
小楼问道:“那……陆小凤万一需要你的帮助怎么办”
花满楼笑了,说道:“是啊,他现在就需要我的帮助啊。”
小楼急着喊道:“那你还不快去!”
花满楼笑的更大声了:“他需要我保护他的爱人。”
小楼懂了,笑道:“陆小凤真是个幸福的男人,有一个那么爱他的女人,还有一个这么懂他的朋友。”
花满楼已经笑的喘不上气了:“一个男人有一个爱他的女人当然幸福,可是如果有一群爱他的女人,那他就未必会幸福了,陆小凤就是这样的男人。”
小楼心中暗笑:“花满楼,你不也是这样的人吗?为什么你看上去就很幸福呢?”
夜已深,大家却无法入睡,薛冰受伤昏迷,小楼与花满楼都在房中照顾她。两人的心中还是有些焦虑的,绣花大盗要是找了帮手再折回来可怎么办?
“我们换一家客栈?”小楼直接提议。
花满楼摇摇头,道:“绣花大盗已经盯上我们了,换到哪里都一样,不如就留在这里,至少薛冰能少些劳顿之苦。” 他说的没错,留在这里不仅仅少了劳顿,还很舒服,因为如意客栈是五羊城城中最豪华的客栈,陆小凤是不缺钱的人,与薛大小姐一起出门当然要住最好的地方最好的房间。
这一夜注定难熬,但是活泼的小楼不会闲着,何况她又饿了!
花满楼对着满桌子的菜肴,用鼻子闻了一圈,禁不住感叹道:“鸡鸭鱼肉样样齐全,叫了这么多菜,你吃的了吗?”
小楼笑嘻嘻地回道:“慢慢吃嘛,你的好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哪敢睡觉啊,这一宿不吃还能干什么。” 她拿起酒壶,为花满楼斟满,举杯说道:“我们先干一杯吧。”
花满楼笑了,他喜欢小楼的性子,冷淡的时候傲人,活泼的时候可人,这一夜对他并不难熬,甚至还很美妙。
两人人连吃带喝的很爽,小楼嘿嘿一笑说道:“我吃饱了就想做两件事。”
花满楼问道:“那两件?”
小楼道:“睡觉或者唱歌。”
花满楼哈哈笑道:“觉你是睡不成了,那就唱歌吧。”
小楼侧头看了看薛冰,花满楼说道:“没关系,她是昏迷,你要是把她唱醒了,反倒是好事一桩。”
小楼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花满楼笑道:“我就知道。”
小楼清了清嗓子,决定开唱,却想起了此时已是深夜,又道:“会不会把别屋的客人吵醒?”
花满楼摇头道:“不会,这里是如意客栈的顶层,只有两间最大的房间,我方才检查过了,另一间没有人。”
小搂兴奋起来了,她拿起筷子敲着碗边唱到:“上马不提鞭,反拗杨柳枝,下马吹横笛,愁杀行客儿。”
花满楼听她竟唱起了这首北国的《折杨柳枝》,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笑的是这首北国胡歌也是陆小凤常唱的,他再熟悉不过;哭的是小楼本就是北方人,此时唱出此歌,定是她想念家乡亲人了,他未免有些心疼。
小楼见花满楼不停地笑,便停下歌声问道:“你总笑什么呀?是不是我唱的太难听?”
花满楼连连摇头,回道:“当然不是,你唱的比那个家伙好听多了,只是,你刚唱了一首他总唱的歌,哈哈哈,你们两人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可以结拜兄妹了。”
小楼与陆小凤虽然还没缘见面,但是缘分仍然不浅。就拿这一夜来说吧,陆小凤在王府里遇到了不少的倒霉事,小楼这边也一样,她先是在蛇王那里被毒蛇吓的够呛,后又遇到了绣花大盗的袭击,然后呢?然后麻烦又来了。
房门突然开了,无声无息的就开了,门外站着一个人,小楼惊呆了,花满楼更是惊讶,什么人能行到门前还不被他发觉?难道是小楼的歌声干扰了他的耳朵?还是他因困倦而致听力下降?其实都不是,只是因为来者是天外飞仙。
只见门口那人白面微须、气质高贵,身着雪白色的长袍,眼神十分的清冷逼人。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听了一晚上的噪音,烦死人!”
小楼愣住了,她不知道这个冷冷的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对方的态度让她很不爽,若是被她的歌声打扰,说一声不就得了,天知道怎么会吵到他。还听了一晚上,还噪音!她明明才唱了两句好不好,这么没风度!
她刚要反驳几句,却见花满楼突然身子一紧,小楼一瞬间惊呆了,方才遇到绣花大盗时花满楼也是这个状态,难道来者是绣花大盗伪装的?!
小楼立即向着门口喊道:“你这个变态的男人,我方才怎么没吵死你!”
这次轮到白衣男子惊呆了,恐怕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曾这样与他说过话,他需要适应一会。
从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起,花满楼便感到了一股杀气,这也是他为什么紧张的原因,当年在万梅山庄他也曾有过这种感觉。
小楼拿起了桌上的宝剑,白衣男子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他有点欣赏这位骂他变态的姑娘了,敢骂不算本事,既敢骂还敢打才叫勇敢。其实他并不喜欢参与这些无聊的事,但是人家姑娘已经拿起了剑,他当然不好让,更不会躲。
白衣男子拿剑的手动了动,小楼立即把手中剑挡在眼前,她是学会这招了,要想打败敌人就得先保住心灵的窗户。
白衣男子的嘴角咧开了,他真的很想笑,虽然他几乎不笑,这是什么招式?爱剑如命的他更感兴趣了,手中利剑已经出鞘。
花满楼终于感受到了对方的剑气,他还不能肯定来者是何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来者不是变态。
身旁站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花满楼还笑得出来,因为笑比哭好。他轻声对小楼说道:“此人不是绣花大盗,你可以收起剑了。”
小楼看花满楼的表情就知不假,何况来者的手中也没有绣花大盗惯用的武器绣花针,她便放下了宝剑,但是仍不肯退让半步,嘟囔着:“他还拿着剑呢,我们也不能束手待毙。”
花满楼哈哈笑道:“小楼,你打不过他,还是投降吧。”他已经感觉出对方并不是仇家敌人,因为在对方拔剑之前,那股杀气并不强烈。
那白衣男子问道:“怎么又是绣花大盗,他到底是什么人?
小楼回道:“一个夏天里穿红袄,披头散发绣红花的变态男。”
白衣男子眼里露出了一丝不屑,道:“你觉得我像变态吗?”
小楼坦诚地回道:“不像,但是能这么晚来这里踢馆,被当成绣花大盗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白衣男子抬眼看了看小楼,冷冷地回道:“最有可能来这里踢馆的不是绣花大盗,而是你的邻居,因为你唱歌很难听。”
花满楼忍着笑,小楼的脸羞得红红的,她瞪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能装的男人,说道:“这位大哥,原来您住在隔壁啊,小妹我真是抱歉了,方才还没人住呢,这不是不知者不怪嘛,望您见谅。不过呢,您最好还是换个地方住吧,那个绣花大盗盯上我们了,他是个专门绣瞎子的变态,万一一会他真来了,不小心误伤了您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