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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薛笔意的想象,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当里芝如他所想的速速赶来时,穿的竟然是宽松的男式帽衫和一条男式五分裤。
薛笔意的表情极其微妙,可谓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很多复杂的想法集聚,最后只憋出一句:“你没有女式的衣服吗?”
里芝的表情也很微妙,她本身以为薛笔意是摔倒了,可看他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还有心情对自己的衣服指指点点,看来是没大碍。不乐意地挑眉:“我穿男式衣服碍你眼了?”
看里芝语气不善,薛笔意连忙摇头:“没有!”拿起脖子上挂的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
“你还是洗澡了?”里芝看了眼薛笔意的右脚脚裸,被长长的睡裤盖住,看不出有没有恶化。把薛笔意左臂挂在自己肩膀上,扶他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打开电视,第一次主动把遥控板交到他的手上。
薛笔意接过遥控板,感觉自己到了天堂。不一会儿,里芝拿了块热毛巾过来,撩起他的睡裤裤腿,把热毛巾敷在他的脚裸。
“你真行,自己都这样了,还敢抱董忱。”里芝撇了撇嘴埋怨,心里却很心疼,不由得紧紧皱了眉。
等了半天,不见薛笔意说话,里芝诧异地看向薛笔意,只见他正用妈妈看长大了的女儿一般欣慰的眼神注视着她,眼里甚至还有感动的泪光。
然后薛笔意学里芝的表情,和她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相当神似,把里芝逗笑了。
薛笔意调出电影,对里芝说:“想看什么?”
里芝想了想,“随便,看你喜欢看的吧。”把薛笔意弯曲的双腿放直,把他的双脚放在自己腿上,看着他肿的地方越看越心疼。要不是因为她走了小路他就不会因为找她崴到脚,而且之前没有那么肿,她在旅馆里开玩笑踢他脚裸那下没有掌握好力度,似乎太重了些。还有回来的时候薛笔意坚持要背书包,不管里芝怎么不许都执意要背。结果现在肿得这么厉害。
薛笔意倒是毫不在意地笑道:“心疼了?”
“谁心疼?!”说着,抬手又要再次打向他的脚裸,可犹豫半天,终究下不去手,讪讪地收了回去。
“不心疼就好。”薛笔意有些苦恼地笑道:“本身不是很疼,可你一心疼,就变得特别疼。”
“什么乱七八糟的?跟绕口令似的。”里芝努力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是正常的颜色,瞪了他一眼。
薛笔意却自恋地理解为:“怎么突然这么含情脉脉地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里芝无语到极致,认为自己和他实在没有共同语言,想要起身,可刚一动薛笔意就龇牙咧嘴地□□,里芝以为抻动了他的伤处,连忙坐好不敢再乱动。
薛笔意尽情地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呵护,他知道一旦他的伤好了,就再也没有被她如此关怀的时候了。
两人看了会儿电影,薛笔意看差不多该做饭了,想从沙发上起来。
“你干吗?”里芝诧异地压住他不让他起来。
“该做饭了。”薛笔意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妈。
“你都这样了还怎么做饭?叫外卖吧。”里芝提议,手无意识地轻轻放在薛笔意受伤的脚裸。
“里芝……”薛笔意的声音突然放得很柔,从脚裸间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内心热流涌动,坐起身把里芝拥入怀里,在她耳边磨蹭:“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在一起,永远不要改变,好不好……”
里芝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牵动嘴角,微微一笑,却说道:“可是你将来会有女朋友,会结婚,我们不可能永远一起生活。”
薛笔意孩子气地胡乱摇头:“你就是我女朋友,我也只和你结婚。原谅我之前没有意识到对你的感情,让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度陷入僵局。给我次机会,我爱你,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
“薛笔意……”里芝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说:“烧还没退吧?是不是该吃药了?那种喝下去让人苦到想死的中药应该挺适合你的。”
薛笔意放开里芝,看到她涨得通红的小脸,哈哈大笑。果真,甜言蜜语、情人间的温情什么的完全不适合他们,他们只需要以自己的方式快快乐乐欢欢脱脱地生活在一起,永远生活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假期过的怎么样?”英陶问里芝和董忱。
董忱很诚实地摇头:“过的不是很好。”然后目光可怜巴巴地瞥向里芝。
里芝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被一个好听的声音先插嘴道:“不过我们这个假期过得异常愉快,对吧?宝贝儿。”薛笔意把里芝搂在怀里,对董忱得意地哼了哼,然后情不自禁地在里芝的脸蛋上亲了好大一口。
里芝本想佯装生气再把他狠狠推开,可嘴角根本合不上,已经笑成了一朵花,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这个小姑娘正处于热恋的甜蜜中。
最诧异的莫过于除了两个当事人、董忱和许曦微在外的所有同学,全都石化在原地。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不是兄妹吗?!!”
面对同学惊涛骇浪的质疑,薛笔意很淡定地反问:“我有说过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吗?”
里芝觉得她的大学生活变得更不美好了,随着她和薛笔意交往的消息在学校里传播,再也没有女生让她传递情书或管她要薛笔意手机号了,不过很多女生从她身边路过都会指指点点。
“她就是薛笔意的女朋友?”
“穿得跟个男生似的,长得再漂亮也不像个女的。”
“薛笔意怎么会看上她?”
“近水楼台先得月,要不是她和薛笔意走得近,哪里轮得到她?”
对此,薛笔意打算趁某个中午去校园广播站,用大喇叭向全校广播,想制止她们再说一些类似的话。不过毫无疑问,被里芝坚定地拒绝了。
“不就是嫌我配不上你吗?”里芝轻蔑地用鼻子哼哼:“今晚我和英陶去逛商场,你自己先回家。”
“我也想去!”薛笔意抗议。
“不行!晚上我请英陶到家里吃晚饭,你先回去准备。”里芝毫不犹豫地否定。
薛笔意幽怨了,只得问道:“怎么突然想去逛商场?”
里芝竖起食指,在薛笔意面前摇了摇,神秘地说道:“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薛笔意看着里芝纤细的手指,张开嘴,作势要咬上去,被里芝眼疾手快地反掐了一把脸,“属狗的你?!”
虽然两个人终于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在一起了,不过似乎还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只是薛笔意在众人面前和里芝更加亲密,私底下更爱说一些逗她脸红的话。
“属狗的,所以我想咬你。”薛笔意话音未落,里芝已经一口咬上他的嘴唇。
薛笔意表情扭曲,伸出舌头稍微舔了舔嘴唇,含糊地说:“流血了。”
里芝得意地点头,“生活了十九年,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才是属狗的。”
“你可不是属狗的。”薛笔意对这点还是可以百分百地肯定,“你是属猪的。”
里芝再一次勒住薛笔意的脖子,整个身子挂到他的身上,只是之前都是挂在后面,这一次挂在前面。
薛笔意顺势搂住里芝,突然嗤笑,丝毫不留情面地说:“你幸亏跟了我,不然有哪个男人肯要你这个飞机场?”
“说什么呢你?!”里芝又想掐薛笔意的腰,却被他躲开,这个人的嘴真是越来越欠了!
里芝和英陶逛了整整一个晚上,筋疲力尽地回到里芝的家,打开门看到薛笔意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薛笔意看她们来了连忙起身,接过两个人手中的袋子,好奇地往里张望,却被里芝一把夺走,“看什么看?!明天就穿!不许提前偷看!”
“新买的衣服不洗就穿?”薛笔意嫌弃地撇嘴:“我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不爱干净的小妞。”
“我自己洗!不用你!”里芝瞪眼。
“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是不是彻底解放了?以后都不用我帮你洗衣服了吧?”薛笔意假装兴奋得想欢呼万岁。
“以后是以后!这次我自己洗!再说了,不是有洗衣机吗?”
“就是,不是有洗衣机吗?以后衣服都归你和洗衣机了,我不管了。”薛笔意嘴边噙着坏笑,明显的口是心非,心里想的是:我不管你,谁管你?
英陶好笑地看两个人一如既往地欢笑、打闹,一切看起来那样平凡,却又美好得令人想哭,幸福而简单的二人世界,真的让人向往而羡慕。
不过英陶在第二天决定收回平凡这两个字,薛笔意英俊过人的外貌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而精心打扮过的里芝更是美得惊艳全场。
英陶听到班里男生疯狂的叫声,还有性格豪放的男生直接喊道:“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然后就有人打他脑袋,“会不会说话?!这叫闪瞎了你的狗眼!”
“你们俩都闭嘴!明明是美瞎了狗眼!”
薛笔意冷着脸一把搂住里芝,顺带用目光充当机关枪扫射在座男生。
不得不说,薛笔意在今天早上看到里芝的第一反应和他们比起来还是低调、沉稳、镇定、冷静、安静太多了。
早上的时候,他只是盯着里芝穿的秋冬季的连衣裙看。揉了揉眼睛,发现没有变化,依旧是连衣裙。又用力拧了把脸颊,很疼,看来不是在做梦。随后立即转身拨打电话。里芝诧异地看他一系列的怪异举动,最后听到他对电话里说:“我们家进来一个陌生女人,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
“你在给谁打电话?!”里芝大声问。
“110。”薛笔意淡定地回答,然后继续对电话里说:“是我这辈子见过的长得最漂亮的女人,噢,对了,她还是我未来的老婆……”
薛笔意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里芝却无语地一把抢过电话,听到电话那端兴奋的女声:“未来的老婆?!我实在是太感动了!十九年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啊!”
里芝嘴角抽搐,对着电话说:“伯母,薛笔意今天神经不正常,您别搭理他。”
“我很正常。”薛笔意挂掉电话,凝视里芝的双眸,认真地说:“所以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你就是最好的证明,看来长得再难看的女人只要穿的好看了都会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里芝觉得她这辈子都没法和薛笔意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不过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曾想改变。
薛笔意更是如此。
两个人似乎都明白对方的想法,默契地相视而笑。
这就是他们的专属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即将进入实习阶段,里芝每天在家好吃懒做,嘟囔着不想上班。
薛笔意倒是无所谓,不想上班就不上呗,反正他这样的人才,还怕找不到好工作养不活那头猪?
可是里芝也不想让薛笔意工作,他要是去上班了,自己一个人在家多无聊!想到以后的生活,里芝就忧愁难耐。
看里芝皱着眉叹气,薛笔意把她抱到腿上,让她靠着自己,像哄小孩子一样:“那以后我们就开个咖啡厅,天天腻在一起。”
里芝继续皱着眉,她知道凭薛笔意一定可以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尤其他们还是从E大金融系毕业的。开咖啡厅的话岂不是太大才小用了?
“我再思考思考,先看电影吧。”里芝独占遥控器,找了个喜欢看的电影。
电影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可随后就不太正常了。毕竟是美国片,总会有一些那种的镜头,里芝感觉到薛笔意起了变化……
不过这次倒没有倒吸凉气,而是猛地回头对他干瞪眼睛。薛笔意连忙紧紧搂住她,呼出的气息似乎都带着热度:“不要动……”
炙热的温度从背后传来,里芝心跳瞬间加速。薛笔意在她耳边如叹息一般轻哼,这个声音让里芝的心脏差点炸开。
里芝小声地、含糊不清地嘀咕:“明天……没什么事吧……应该……”
声音被薛笔意堵在嘴里,他努力想平息的盛火从胸腔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里芝醒来,看薛笔意还在熟睡。
如孩童一般纯真明朗的睡脸,英俊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奇怪了,按说看了二十二年,应该不会再对他犯花痴了才对,而且在她搞清楚内心感情之前,都没有太在意过他的长相,这时才恍然发觉,自己是真的捡到宝了。
“看了我二十几年,还没看够?”薛笔意闭着眼睛,薄唇微启。
“你醒了?”里芝受到惊吓,用力掐笔意的俊脸,“叫你装睡。”
薛笔意终于睁开眼睛,在里芝嘴唇上轻轻一啄,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早饭想吃什么?”
里芝指了指墙上挂的钟,“都下午两点了,还早饭?”
“饿吗?”薛笔意轻声问。
“还行吧。”里芝如实回答。
“那我们就再躺一会儿,然后起来吃晚饭。”
里芝还没来得及答应,薛笔意修长健壮的身体就靠了过来,里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节制一点?”
薛笔意厚着脸皮说:“我要把之前二十二年的全补回来!”
“铃——”电话很没眼力价地响起来。
“电话。”
“不去管它……”
“铃——”
“接电话。”
“不管它……”
“铃——”
“接!”
薛笔意极其郁闷,郁闷到了极致,这种感觉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