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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芝再一次恍然意识到,他都已经高出自己这么多了,想想小时候,似乎是小学的一段时间,她比他还要高,那个时候总是笑他个子矮。十八年,他已经是个充满男子气息的大男孩了。
“我可不想当电灯泡。”里芝看了眼院里的情况,好心提醒:“你再不过去,你女朋友就要被他们四个轮番轰炸了。”
薛笔意顺着里芝的目光看了眼,冷汗连连,真的是轰炸,估计时间再长些真的会死人,连忙把家长们劝进北房,也就是四合院的正房,和许曦微一起接受炮弹般话语攻击。
里芝本也想进去,却在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她看到妈妈在叹气,有些失望、有些落寞的神情,是因为薛笔意带回来一个女朋友吗?这个认知就像一根刺,狠狠扎在她的心上,她是不是让妈妈难过了?是不是让妈妈丢脸了?因为薛笔意没有喜欢她,因为他带回来另一个女该……
突然很想哭,里芝转身走出院子,漫无目的地沿马路边走。不想再呆在有薛笔意和许曦微的地方,一秒也不想。
她不该喜欢上薛笔意,不该对他抱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如果她没有喜欢他,就可以对正在北房发生的场景一笑而过,甚至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明年她也可以带回来一个同样优秀的男朋友,可她做不到,她无法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坐在另一个女生身边和家长们聊他们的未来。
不对,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瞒过父母,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不能让他们知道她真的喜欢他,他们只能更失望,更替自己难过。
无法对他们的亲密熟视无睹,不想被父母发觉她的心思,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里芝?是里芝吧?”盯着里芝看了很久的女孩,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打招呼。
里芝惊醒,惊讶地望着眼前人看了半天,惊喜地叫出声来:“常月?!”
“荔枝!真的是你!”常月和里芝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半年没有见面,格外亲切。
“怎么就你一个人?薛笔意呢?”常月是里芝高中时期很要好的朋友,在常月的印象中,只要出了校门,有里芝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薛笔意。
“他和女朋友在家里接受家长审讯呢。”里芝尽量轻描淡写,不露声色。
“女朋友?!”常月惊叫:“不会吧!我一直以为你俩会在一起!”
面不改色面不改色面不改色!里芝警告自己,一定不能露出任何显露心情的表情。微笑,再微笑:“他已经把女朋友带回家了。”
“荔枝,你没事吧?”常月有些担心:“你怎么笑得比哭还难看?”
完败!里芝失落地垂下脑袋,这么轻易就被常月看出来,那被家长看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不行!一定不允许那种事发生!
“常月!叫上高中能联系到的朋友!咱们去刷夜吧!”
“刷夜?!”常月做出怕怕的表情:“你想做什么?”
“你想哪儿去了?!”里芝无语地说:“去唱歌!或者庙会!对了!我还从来没有烧过第一炷香……”
“你傻了?第一炷香是过年的时候,下个星期才是三十!”
“反正我不想回家!”里芝摊牌。
“我理解。”常月深深叹了口气:“交给我吧,晚上给你电话,你手机号没变吧?”
“没有。”不幸中的万幸,可以在茫茫人海中碰到常月。好吧,不是茫茫人海,这里离高中的学校很近,两家又都住在学校附近,遇见是很平常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晚上总算有着落了,里芝的心情好了很多。
估摸着回家的时候应该是两个妈妈在做饭,两个爸爸在客厅和薛小夫妻闲聊。
不出所料,情况和里芝预想的一样,不过唯一没有考虑在内的,是许曦微粉色的行李箱。赫然立在她和薛笔意的房间门口,在喧宾夺主一样,摆明了告诉她以后这间屋子属于薛笔意和另一个女人。
好……真好……里芝气得浑身颤抖,现在就这么嚣张,这要是真的嫁进来,还不得骑到她头上?!或者,跟她没什么关系,以后毕业了去外地找个工作,远离这个家,远离有他们的地方。这叫什么事?因为一个外来的女人,让自己有家不愿回。
里芝打开薛笔意的行李箱,里面装着他们两个的东西。突然很想笑,女朋友都带回家了,行李箱里还放着她这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物品,自己是不是成了破坏夫妻和谐、被人唾弃的第三者?
她才不要当第三者!里芝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房间腾出来给新婚夫妇住。
四合院是最简单的一进院,里芝和薛笔意住的房间按专业术语说就是东厢房。西厢房是客房,东厢房的地位要高于西厢房,虽然对客人有些不太礼貌,不过一般人不会想到那么多,而且本身来住的客人也很少。
里芝正把自己的东西往西厢房,也就是客房运。尽管她一万个不愿意让薛笔意和许曦微睡在同一间房,可她不得不这么做,总不能硬生生拆散小情侣,让人家妻子睡客房吧。那样的话,估计不等薛笔意有意见,里爸爸里妈妈都会先把她骂一顿。
正房里,薛笔意看到里芝在搬东西,条件反射般猛地站起来,连解释都来不及,慌慌张张跑到院里,一把抢过里芝抱的衣服:“你在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给你们腾地儿呗!”里芝想拿回自己的衣服,却被薛笔意躲开。
“腾什么地儿?!你要睡客房?!”薛笔意急得瞪眼。
“我不睡客房难道让你女朋友睡客房?!”里芝觉得薛笔意简直莫名其妙,太不可理喻了。
薛爸爸和里爸爸听到动静赶了出来,看到眼前的状况,里爸爸连忙打圆场:“笔意,你不用帮里芝搬,让她自己来就行。”
“我不是在帮她般,”薛笔意急着解释,完全没有正确理解里爸爸话中的意思:“我是在不让她搬,她……”
“听到我爸说的话没?!不用你帮我搬!”里芝抢回薛笔意手中的衣服,用他高大的身躯挡着,在两位家长看不到的死角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孩子真是的。”薛爸爸看着薛笔意叹气,可当着许曦微的面又不好说什么。
“里伯伯!”薛笔意知道拗不过里芝,只得把希望寄托在里爸爸身上:“怎么能让里芝住客房?”
“没事儿,随她去吧。”里爸爸宽慰地拍了拍薛笔意肩膀。
看来里爸爸也不打算管,薛笔意咬咬牙,视死如归地闯进里芝要住的客房。
“你进来干吗?!出去!”果不其然,里芝在看到薛笔意的瞬间开始拿东西往他身上丢。
薛笔意觉得他实在太伟大了,有着飞蛾扑火的精神,或者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要睡也应该我睡这里!你把东西拿回去!我把东西搬过来!”薛笔意不管里芝用什么东西砸他,都固执地去拿里芝的衣服。
听到这话里芝更是没来由的火大,使劲把薛笔意往门外推:“你给我出去!”
“里芝,笔意,别吵了,我睡这里。”许曦微在薛爸爸面前,非常通情达理地过来劝架。
薛笔意感激地看了许曦微一眼,其实他本来也是这个意思,客房就是给客人住的,哪有客人占了主人睡觉的地方的道理?
现在来充好人了?那干吗把行李箱放在我的房间?!里芝在心里鄙视许曦微,虚伪!
不过她是死活不肯回原来的房间,和薛笔意僵持着。
最后还是做完饭的里妈妈过来劝说:“笔意,你都有女朋友的人了,再和里芝住一起确实说不过去,让你女朋友看着也不合适,你就别管她了。”
薛妈妈左右为难,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最后躲在薛爸爸身边,决定不插手。
里妈妈的话倒是让薛笔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茫然地看向里芝,眼里是一片迷蒙,似是在无言地询问:为什么会这样?
里芝想冷笑,他现在才发现这点吗?现在才发现许曦微的出现早已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吗?可是已经晚了,不是吗?
“伯母!其实……”薛笔意要脱口而出的实情,被许曦微打断。
“其实我和笔意才交往不到两个月,住在一起确实不太合适,还是我住客房吧。”许曦微说完,直接走到东厢房去拿行李箱。
薛笔意这次倒是很殷勤地跟了过去:“我帮你。”
“不用!”里芝跑过去制止许曦微:“我晚上和同学出去不回家,你和他好好在房间里睡。”
“出去?你去哪里?”薛笔意的注意很快转移。
“不告诉你!”里芝哼了哼,继续回屋搬东西。
最后因为里芝实在太过坚持,里妈妈也在旁边讲大道理,薛笔意不得不妥协,只得眼巴巴看着里芝把原来屋里的东西一样样搬到客房。
可是……“喂!你怎么还把那只乌龟拿走了?”
“废话!这只乌龟是我的毛绒玩具!”
“你就去客房睡几个晚上,至于跟搬家似的吗?”
“不是搬家,是搬屋!你别管!”
“你以为我愿意管?!”嘴上这样说,薛笔意却打好了自己的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里芝知道薛笔意没有追问自己晚上去哪儿一定有问题,他一直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果没有猜错,这家伙应该是打算玩跟踪。
里芝太了解薛笔意,怎么可能轻易让他得逞。
吃过晚饭,许曦微帮薛妈妈洗碗,里芝在里妈妈面前小声嘀咕了两句,得到了同意,兴高采烈地蹦跶进厨房。
薛笔意眼睛跟随里芝转来转去,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嘴边的那一抹坏笑告诉他,她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里芝从厨房蹦跶出来,欢快地对薛笔意说:“伯母让你去帮忙洗碗。”
薛笔意狐疑地把里芝上下打量一番,抱着怀疑的态度走进厨房,“妈,您让我来帮忙刷碗?”
“曦微都洗得差不多了,你是一点都指不上。”薛妈妈佯装抱怨。
上当了!薛笔意没等老妈把话说完,飞快回到正房,果真已经不见里芝的踪影。
“伯母,里芝去哪里了?”无奈,只好向里妈妈求救。
“和同学出去唱歌了。”里妈妈拍了拍旁边,示意薛笔意坐下。
伯母大人的话当然要乖乖听,薛笔意蔫头耷拉脑地坐下,知道自己是别想知道里芝今晚的具体下落了。
常月办事很可靠,请来了八个高中时候关系不错的同学,三个男生五个女生,大家聊得很high,唱得也很high。
里芝是打算滴酒不沾的,尽管她对酒精不过敏,曾经尝试着喝过一瓶啤酒,结果喝进肚里毫无反应。
轮到常月点歌,前奏响起,用麦克风对在场的人说:“这首歌,我要献给荔枝,尽管有几句不太符合情况,不过大部分还是挺吻合的,希望荔枝在听完这首歌后,可以重新振作起来!”
“好!”下面的人跟着一起鼓掌,里芝也抽搐着嘴角意思性地拍了两下。
常月的声音很好听,唱起歌来有些沙哑,非常完美地诠释了整首歌,“爱与不爱,是最痛苦的徘徊,表面不爱,但心里仍期待,Hello,我想你,想到你就无奈,就算是失败,也不要再伤害,存不存在,不再是重要的等待,扫掉阴霾,该为自己安排……Crying in the night,一次哭个痛快,我要为死去的心,Say Good – bye,Crying in the night,一次哭个痛快,I don't wanna miss you any more……”
还真是有几句唱到心坎里去了,里芝拿起酒瓶,心中烦躁,没有一个突破口可以宣泄情绪。突然想起曹操的一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古人都这样说了,酒一定是消愁的好东西。
里芝不间断地喝着,自己都数不清喝了多少瓶,脸也红了,整个人也放开了大声嚎着唱歌,大家都以为她醉了。
常月边掏里芝的手机边说:“赶紧给薛笔意打电话,告诉他里芝醉了。”
里芝也不说自己没醉,为了让常月省事,干脆掏出手机递给她。
“这样好吗?他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一个女生有些犹豫,想制止常月。
“有女朋友了就不管里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薛笔意对里芝有多邪乎,依我看,他就是有十个女朋友,里芝在他心里也永远排第一。”常月很肯定自己的观点,毫不迟疑地打了电话。
电话几乎是在打通的瞬间被接起:“你还知道打电话?!”
常月被对方不友善的语气吓了一跳,解释道:“是薛笔意吧?我是常月,里芝喝醉了……”
“你们在哪里?!”常月还没说完,就被薛笔意硬生生打断。
常月把具体地址告诉他之后,电话又几乎是在瞬间被挂断。常月骄傲地对所有人笑:“我说什么来着?薛笔意最在意的永远都是里芝。”
原来他们是这么认为的……里芝在心里又哭又笑,在意又怎样?他给的在意并不是她想要的,他的在意并没有她希望得到的感情包含在里面,所以还不如不在意,不在意就会断了她所有的念头,不在意就不会让她有同样被他喜欢着的错觉。
他们在的地方离家并不远,薛笔意很快就找到了地方,他看了眼桌子上的啤酒瓶,差点骂人,“你们怎么让她喝这么多酒?!”
“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