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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其付出平淡爱情的人。
“哦,好吧……”恋爱中的部分女人是以柯谩这样的人作为标榜的,曾经不齿柯谩懦弱行径的钟谣最终也难逃此中,叶漠隐的话,她只有照做。
轿车如黑色猎豹般穿梭街巷,叶漠隐开车车速一直很快,据说有些人会在一些事上表现得与平时的性格格格不入。钟谣想,也许这就是漠隐性格中与其他方面格格不入之处。她突然为自己对他多了一份了解而心情舒爽起来。
不多会,她靠上车窗边看外面地上的斑马线不停向后飞褪,斑白的的线条仿佛将时间串联起来的珠线,那是时间与现实的交错点,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时光在那上面的流逝。第一次,钟谣第一次这样想,如果叶漠隐再一次离开,那么她会不会像过去的那些岁月一样,痴痴等待?
或者说,她还会不会继续放任自己沉浸在那个他还存在的虚幻世界里?
任岁月荏苒,光阴不在,任心在时光的磨蚀中变成石头一样光滑坚/硬,没有脉动,没有温度……
等她老了,也许儿孙们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你有最深爱的人吗?也许,也许有,在很久很久的以前,久到连自己都记不得是多久了。那时候,她又会幡然醒悟,原来自己还在想着那个思念了一辈子的人。那是草长莺飞的岁月里一曲永远唱不完的歌谣,余音袅袅,在她的生命中从未停息。
“钟谣,”叶漠隐从后视镜里看她盯着外面的马路看一动不动,表情严肃,开口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不累。”钟谣没有动,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车里又安静了下来,许久,她突然说:“漠隐,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叶漠隐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下意识紧了紧,然后才渐渐放松:“你去哪?”
“不去哪……我就想问一下。”钟谣说。
“没有根据的问题不要问。”叶漠隐一反常态地对她冷声说。
钟谣抿着嘴坐起来,手心里渗出的汗黏腻腻,她直起僵硬的背贴在靠椅上,仿佛没有听到叶漠隐之前的话一样,又一次问道:“我不在你会怎么样?”
叶漠隐皱起好看的眉,久久不语,其实钟谣刚才那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他就下意识考虑了一下。钟谣不在会怎么样?他从未想过,甚至未曾有过钟谣会离开他这样的想法。有时候他会自问,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乎她,或者说这么爱她,这个问题至今他都没有找到答案。
也许有些人就是这样,一辈子在路上寻找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兜兜转转,转过不知道多少个街角,多少个路口。转得背脊都佝偻了,脚步也蹒跚了,头发已经花白一片之后,才恍然大悟,也许那个人早已在某个街角与自己擦身而过。
想着,便哭了,眼泪顺着布满了刀刻般皱纹横生的脸颊落到唇边,苦涩非常。干涩的口感令其突然醒来,原来那是一场梦。再一次走过街角时,他看到了那个在梦中见到但不会去争取的人,想到了那个梦,于是便上前去,抓住她的手,再也不放开。
他说:“我会找你。”
钟谣心中陡然一动,道:“找不到呢?”
“那就找一辈子。”他依旧看着前方的路,暖黄的车前灯能找到不远的地方,这条路上路灯较之其他地方更见暗淡,乍一看,前方的黑暗仿佛棉花一样,灯光照在上面软绵绵的,永远看不到头的样子。
“一辈子都找不到呢?”她还问。
“那就会死在路上。”钟谣一愣,叶漠隐的回答让其高兴不已,如此便不免有些得意,她想如果自己追问下去还会有更加令其欣喜的回答吧。她本以为他会说那就下辈子继续找,但他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钟谣想了想问:“为什么不是下辈子继续?”
“因为我不相信下辈子。”叶漠隐轻笑了一声,一踩油门,车子以飞快的速度转过一个大弯道,轮胎在地上磨出刺耳的声响,仿佛一声凄厉的嘶鸣,“如果一辈子找不到,就死在路上,然后灵魂继续找。”
钟谣失笑:“不相信下辈子倒相信灵魂?”叶漠隐没有回答,钟谣也不再说话。其实她明白他的意思,不管他信不信下辈子,也许怀抱着执念的灵魂永远都无法去到那里,只有兀自在原本的世界里游荡,完成生前的愿望。
这次看似无厘头的谈话仿佛成了一种预言。多年后,也许他们会同时想到那样一个夜晚,黑色的轿车中一男一女曾有过这样一段对话,女的说:我离开了你会怎么样?男的回答:找一辈子……
说自从上一次柯谩找了钟谣两人和好之后,联系就多了起来,偶尔还有几次窜门,柯谩几乎每隔两天都会打电话来煲电话粥,袁夜笙因此好几次抱怨钟谣的电话永远处于: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这一天,钟谣又接到了柯谩的电话,听到的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反而将其一整日的好心情都抹杀了。
那日上午十点左右,钟谣正牵着地瓜和莫莫在外面溜达,钟谣想不通为什么明明自己每天都带它们出来,它们还能有一种被常年关在了无人迹的地方终于重见天日的兴奋感。
她两只手分别拉着牵引绳,艰难地跟在它们身后跑。贴在身上的上衣口袋传来规律的震动。
“地瓜,停!”听到钟谣的声音地瓜立马停了下来,抖了两下小耳朵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钟谣满意地笑笑,还是咱们家地瓜听话,而且她已经摸到了门路,只要地瓜安静下来,莫莫就绝对不会乱动。
于是两只白色的大狗并排坐在地上,静静听主人打电话:“喂。柯谩啊?”
“是啊。”柯谩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其实她最近总是很高兴,钟谣知道为什么,因为她有了第二春。她说,“钟谣又个好消息哦,你猜猜是啥?”
‘能是啥?’钟谣苦笑道:“你就别卖关子了,最近不看稿子的我想象能力急剧下降。马上就要智商不足三十八了。”
“好吧好吧。”柯谩哈哈笑了一声说,“你爸妈来找你了,不过他们去了你原来住的地方没找到你,于是来找我,我把你现在住的地址给他们了,他们很快就会去看你了吧。不用感激我哦。”
柯谩知道钟谣从小和家里关系处不好的原因是父母对她的冷淡态度,现在她的父母来找她,柯谩是真的希望他们的关系能缓和些。但钟谣也没有告诉她自己从她家搬回父母家之后发生的事情,所以柯谩并不知道钟谣此时的想法。
钟谣愣了愣,对于父母,也许之前有过恨或者排斥,不过现在都淡了,只是较之从前更加的疏远了。愣神只持续了一会,她立马就反应过来:‘他们来找自己是什么目的?’
这决不能归咎于钟谣太过现实,只是因为她太了解他们了。没有目的他们是绝对不会来看她的,她还记得大学时期自己急性盲肠炎,被送到医院里立马要动手术切阑尾,他们知道后只是把钱打过来,事后连个问候电话都没有打过。那时候钟谣就觉得,也许自己就是他们养的一只小狗,只要确保自己没有在寿命过尽之前夭折就可以了,无须对她报以别的感情。
他们从来不曾关心她,过去不曾,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
听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柯谩疑惑道:“喂?你还在吗钟谣?怎么了?”
“啊,啊在呢。”钟谣答,“我先挂了哦,我遛狗呢,一手拉不住它们俩。”
柯谩笑着说:“好的,伯父伯母来了,吃饭的话记得叫上我哦!”说罢吧嗒一声就挂了。
钟谣看着手中的手机许久,轻叹了口气,然后牵着地瓜和莫莫继续走,那口气中的无奈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果然如柯谩所说的,钟谣的父母很快找到了钟谣现在所住的地方,也就是叶漠隐的别墅……
第46章 唐氏
原来那天钟谣负气出走之后,两人本想将事情保密,能拖多久是多久,至少要到他们将公司撑过这个槛。
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几个礼拜之后,一心以为能娶个美娇娘的肖少俊精英便上门拜访。毫无准备的钟父钟母本想继续隐瞒,但是两人支支吾吾之下还是让人看出了破绽。这下气得肖总怒不可遏,立马将后来又借给他们资金收了回去,如此一来,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公司瞬间如爆破般土崩瓦解成了土渣子。
钟父破产后不少债主找上门,原本的房子每天都被泼油漆,几乎天天回家都要被围堵,到后来他们几乎不敢出门了,谁知道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放出话来如果再不还钱就要卸掉钟父一条手臂。迫于无奈,他们无法再蹲坐家中,钟父终于放下面子开始尝试着和曾经的几个合作伙伴借钱,钟母则是跟平日里关系相好的贵妇们打欠条,可一听他们的情况,那些人立马就躲得远远的,什么叫世态炎凉甚,不过如此罢。
如此一来,他们实在办法,百般无奈之下,才想到自己还有个在上海的女儿。虽然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还是要尝试一下,试试能不能劝得女儿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去做个政治牺牲品,实在不济,只好期待女儿能有点积蓄,或者让女儿去问朋友借点凑点。自己的女儿总不能看父亲被卸掉一条手臂吧?
如是想着,这怀揣着最后希望的两人拿着柯谩给他们的地址,坐着那一刻钟只有一班的公车来到了上海市郊的一处别墅区。
初初来此,两人不以为然地下了公车,一路随意地打量着往纸上所写的地址走。当他们老远看到别墅区大门的时候互相看了一眼,钟父不确定得问:“是不是这里?”
钟母拿出纸条,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指着不远处的路牌和别墅区门口的门牌号说:“柯谩说的的确是这里,钟谣的新男朋友家。”
钟父还是不确定,从妻子手上一把拿过纸条,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确定了一下才说:“这地方可是有钱人住的。咱们钟谣要是真的住在这里,那就表示她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度过这次的难关了。”
如果钟谣在这里一定会冷笑不已,当初为了度过难关,将她视如货物一般随意买卖,如今又想来问她要钱,这如意算盘真是打得乒乓直响。
“但是钟谣会不会答应给我们钱?”钟母摇了摇头说,“我看是不会,我们怎么待她的彼此心里都清楚……”
钟父听闻此话也陷入了沉思,两人站在别墅区外的小树林边许久,这里人很少,来回的只有价值不菲的豪华跑车,豪华跑车里的人也不会浪费余光来瞥这一对其貌不扬的夫妻。于是他们时而伫立,时而来回踱步,时而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直到黄昏时分,钟父一拍手道:“我有一个主意!”
“什么?”钟母兴奋起来。
“这样怎么样?”钟父走近别墅区,指着里面的房子对妻子说,“你看看这里的房子,住的都是有钱人,你说我们钟谣怎么会找到这样一个男朋友?必定是傍了大款!”钟母一听,有理!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钟父得到了赞同,继续说:“如果是傍了大款,必定是金屋藏娇,家里肯定是有了大房了,一般这样的人不会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小家。不但有损家庭和睦,还可能为自己的形象打折。所以这个有钱人一定不会想让这件事情曝光。”
一番话下来,两人都觉得毫无漏洞,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非一般的赞同。只是,这番话的假设只是他们的猜想,只是他们自己常年的生活对这种事落下不可更变的想法。
“那我们就找个私家侦探拍点照片,然后再去找他们,那样一来,照片和亲情的双层压力下,他们一定会同意帮我们的。”不得不说,他这个主意想得很好,在不可回避的亲情上追加了威胁的手段,但他们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确定的因素——人。
钟谣这个人,还有,叶漠隐这个人。
那几日叶漠隐出差去了,钟谣只好跟地瓜和莫莫在家人眼瞪狗眼。早晨、傍晚各带它们出去溜达一圈,中间除了吃饭和管它们吃饭,钟谣就挂在网上,一边玩,一边找工作。
一天下午,钟谣正端着咖啡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玩电脑,地瓜突然狂吠起来。地瓜很少吠叫,一般发生这种事的诱发条件只有两种,一种是发情期看到了小母狗,还有就是在家里附近看到了陌生人。
钟谣想难道外面有漂亮的小母狗,于是往后仰着看向窗外,可外面什么也没有。她撇撇嘴不满地骂了地瓜一句,然后厉声喝止,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接连好几天都是这样,她开始怀疑了。
她打了电话给叶漠隐告诉她最近家里很奇怪,叫他工作好了的话早些回来。
叶漠隐看起来十分忙,一般钟谣打三个电话他才能接到一个。听到钟谣的话满心的担心,真是恨不得马上一张飞机票飞回去,奈何这里还没办法脱身。只好嘱咐她把门窗关好,这几天也不要出去遛狗了,一切等他回来再说,他会尽早回家。
怪异的感觉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