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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他抬头盯着我说。
我咬咬下唇,考虑着该怎么继续进行这样的对话。
“你走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才那么做的原因呢!”
“原因?”他忽然狠狠的盯着我,然后他的脸一点一点的逼近我的,在离我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停住。他的呼吸很重,像一座山,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唯一可以感觉到的是我们的呼吸融在一起,我的呼吸因为这样的距离这样的交融而急促,我的身体因为这样的距离这样的交融而发烫,窄小的房间也因为这样的交融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让我告诉你原因。”他沙哑的声音里像充满了迷香,它让我失去思考的能力,我只有被动的点头。
他的视线转移到我的唇上,并用手指摩挲我的唇瓣,我的心就要蹦出胸膛,我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脸越过那两公分的警戒线,闯进了我的领空。他的脸越来越近,他炽热的呼吸扫在我脸上,痒痒的。我不自觉的闭上眼睛。仿若我轻轻一碰就可以碰到天堂,然而……
然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一个自尊上的巨大打击。作为一个女人,且是美丽耀眼的,面对这样的情景自然很难接受。我悲哀的闭上眼,几乎不敢面对这难堪。那一刻有上千种思绪在心底泛滥纠缠,一个淡漠的男人与一个反复不休的女人在暧昧的气息里排斥着躲闪着,是我太愚笨吗?我不禁在心里苦笑,笑我的痴,笑我的傻,笑我的无奈,笑我的疯狂。有暖暖的温暖顺着脸颊开始滑落。
一时间,所有的暧昧与痴缠化为乌有。
我伸手去拿桌上的面纸,无意中在模糊的泪眼里看到了一本书的右下角的签名——卓冉。书的名字叫《思念里的流浪狗》,我的书柜里也摆放着它。这本书是张小娴的作品,莫非右下角的签名就是他的名字?忽然我记起刚才那两个彪型大汉称呼他卓老板,应该就是了。但我却不明白他的书为什么会在这间备用客房里。
“很晚了,你走吧!”他站在窗前淡淡的说,那淡然仿佛刚才的暧昧未曾发生。
冷风吹着他的头发,扬起浅浅的弧线。他的背影在夜色的黑暗背景之下显的好寂寞好孤单,我们是一样寂寞孤单的,我们是一样躲在自己的茧里重复着一样的生活的。要结束两颗同样寂寞的心是很难吗?让两个寂寞靠拢合并为一个也许就不再寂寞了,我想。可是我应该怎么让他知道让他发现我眼角汹涌的温暖,让他知道让他发现我心底辗转的思绪,让他知道他也许没有发现的我对他的深深情愫。
如果我依旧选择退缩,选择逃避,或者是选择像过去那样面对四面冷冰的墙的话,那就没有后来,没有快乐,或者是没有幸福。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也许我真的该像书上说的那样,尽全力去追寻,张开双手接纳这样的与众不同。
相爱的时间也许真的到了……
凌乱的心在这样的难堪与深埋着爱恋的撞击下迸发出强大的力量,这是我使料未及的。
“卓冉,请你看着我。”窗外的冷风也吹起了我的长发,它们乱乱的飞舞。
我想他应该很惊讶,但是他依旧背对着我。我的视线越过他宽阔的肩,看到他看起来很顽皮的耳和似乎喳喳的脸颊,它们现在正显现着仿若落落寡欢的模样,也许它们快乐起来会更美好。
我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什么,或许想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想什么,我要说什么。可是我的所想所说之后的结果是什么呢?我难以确定。
“卓冉,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道心理测试,测试你喜欢怎样的女孩。”我幽幽的说。他没有回头,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听我说话,但是我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问你这个测试吗?”我叹口气。“也许你会觉得这样的做法很无聊,是的,也许真的是很无聊。爱情里的人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有着无聊的痕迹。”说到这里,我的眼开始发酸,我心底那只苦苦支撑着的顽固的茧开始瓦解,破碎,流失。
“也许我今天所说的这些的确是很贸然,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再掩藏了。”我深深呼吸。“我记得有人曾说过‘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借口。你爱的深,痛的重。在你无法再承受这深沉的爱与沉重的痛的时候,会有强大的力量而迸发,也许将你拯救,也许将你灭亡。’”
说完之后,我感觉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梗着,难过的很。
街路上静悄悄的,这房间也是静悄悄的。
终于,他转过身。
我闭着眼,调整散乱的情绪与混乱的呼吸。
“你有没有听过小野说的‘你可以重复着初恋,却不可以重复着后悔。你可以重复着后悔,却不可以重复着最爱。’”他终于开口了,虽然这声音里除了疲倦什么也没有。
我看着他,他仿佛脱下了冰冷的外衣,只是疲惫的抵御着外来的侵犯。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过去的爱情不会重演,要想真正忘记一个人不需要努力,因为有时间。’”我凝视着他。
“如果我无法忘记呢?”他逼视着我。
“你会的!”我坚定的说。
他淡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我看不明白的表情,也许是惊讶,亦或是心虚。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我也不想知道。毕竟那已经是过去了,也许那个人是你的最爱,但是你却不能阻挡我对你的情感。”我对着那流逝的惊讶或心虚说。
他不再说话,我也没有。我们就这样凝视、逼视,似乎谁也不愿低头。
在耀眼的白炽灯下,我隐约看见了他脖颈上闪亮的链子,灼灼逼人的亮,刺眼的亮,那亮像道般鸿沟难以逾越。
夜深了。正文 N 屈辱后的海
那夜我低头了,也许这样的开始就注定了我始终是要先低头的。尽管如此,我依旧无悔。
虽然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清楚的知道了我的感情,我所有举动他都明白是为什么,就好象不会喝酒的我总会在PUB里点那杯迷情的蓝色忧郁,就好象闪电打雷乌云滚滚后的狂风急雨。一切都是那么明了,明了的像一张未被亵渎的白纸,只是我们谁也无法确定这白纸什么时候会被什么样的物体击破。
那样的一天,我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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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17:12
虽然天气已经逐渐暖和起来了,但是清晨与傍晚还是很寒冷的。我不由的裹紧白色的外衣,迎着风快步向“欢乐摇摆”的方向走去。
“简静!”
刚转过街角,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疑惑的东张西望,看见一个男人穿过马路,向我走来,好象是段杰。
“好久不见!”我微笑着向他招呼着。
他在我面前站定,直直的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进骨子里去。
“你怎么了?”我用手在他眼前晃晃。
“跟我来。”我从没有听过他这样的声音,仿佛压抑着重重的怒气,并不由分说的拽住我的手。
“喂!你怎么了?你要带我去哪里?”他的力气好大,我的手被他拽的痛极了,但是我却无力挣脱。
他并不回答我,只是大步大步的向前走,路上的行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们。他一直把我拉到一间房子的门口才放手,并从口袋取出钥匙,打开了门。我想这里应该是他家,只是没有想到第一次来会是这样的情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怒气冲冲的。
“进来。”他一把把我拽进去,并砰的一声关上门。
“段杰,你怎么了?”
他的肩膀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刚才走的太急而不停的抽动起伏,我的手还被他紧紧的拽着,我不禁动了动。
“简静,你爱我吗?”他盯着我问。
“段杰,你今天是怎么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他有点懊恼的说。
我想了想,然后说:“段杰,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好朋友。”我故意把好朋友三个字说的重重的。
“仅仅是好朋友?”
“……是的。”我点点头。
他的眼睛似乎在冒火,而且喘息越来越重,我不禁有点害怕。我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他猛的把我抵在门上,并用手托着我尖尖的下巴。
“段杰,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
“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他狠狠的说完后,低下头颅,迅不雷及的吻住了我的唇。
“你干什么!”我奋力挣扎,但是他的力量大的惊人,即使我再用力也无济于事。
他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吻着我,忽然有腥腥的血的味道,他有点惊讶的放松了力道。我乘机推开他,并给了他一个耳光,那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的格外响亮。他怔怔的看着我,没有再继续下去。我瞪着他,抹抹嘴唇上的血,捋捋凌乱的头发。他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
我转身打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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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快的奔走在已经昏暗的街道上,我的眼睛不时的变的朦胧,衣袖已经因为这朦胧变湿了,我的目标与方向只有一个。转过百汇街,我就看见“欢乐摇摆”的霓红在快乐的闪耀着。
我跑进刻着ZJR的门,在黑暗里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没有。我快速穿过后台,跑进那条长长的走廊,站定在那扇门的门口,从缝隙里透出隐约的光。
我调整了一下因为屈辱而难过的心情,然后敲了敲门。
“小姐,你在那边做什么?”走廊尽头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喊道。
可是门还没有开,我继续敲门。这时候,那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已经向我走过来了。终于,吱的一声门开了。
他淡漠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仿佛遗失的孩子终于寻找到母亲的怀抱,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让我倍感亲切,我压着的难过委屈几乎要忍不住了。
“卓先生,这个女人她……”
卓冉挥挥手,那个穿制服的男人走了。
那个男人的脚步声终于消失了,我却再也克制不住了,我的眼顿时被汹涌的海水吞没,然后扑进他宽阔的怀里。
他没有推开我,只是直挺挺的站着。我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由一点一点的啜泣到几乎止不住的痛哭。我不停的哭,刚开始我知道我是哭刚才的委屈屈辱,后来我似乎不再是哭那些了,但还是不停的哭,只是不知道现在哭的是什么。我感觉我哭了很久,但泪水还像海水那样不停的汹涌。
他僵硬的抱着我的腰,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似的走进门里,然后关上门。
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总之我觉得自己已经哭累了,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让我舍不得离开。我贪恋这温暖,这坚实,这舒逸。
“你要不要喝点水?”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令人惊奇的是,它不在冰冷,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感觉很温暖。
我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朦胧的眼里浮现出他也朦胧的脸。他看着我,眼神轻轻的,我不知道用轻轻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他这样的眼神是否正确,但是似乎除此之外我无法再寻找到比它更贴切的词语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我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变的沙哑。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笑了笑。
“你笑什么?笑我的狼狈吗?”
“没有。”他的声音好轻,好温柔。
“那你为什么笑?”我撅起嘴巴。
他忽然伸手轻轻的抚摩我凌乱的头发,继而微微的叹息,虽然这叹息很轻,但还是被我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
良久,他开口了。
“你想这样挂在我身上多久?”他的声音里含着不着痕迹的笑意。
我现在才发现我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挂在他身上,他洁白的衣领肩角湿漉漉的一大片,我不好意思的抹抹哭花了的脸。
“来,坐下。”他的口气不容抗拒。
于是,我乖乖的坐下。他拿了一只杯子,接满水,递给我。水的温度透过透明的玻璃杯传递给我,好暖。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刚才借给我的肩膀,还有这杯温暖的水。”
“你流失了那么多的水份,应该补充一下。”
我小喝一口,破了的嘴唇刺痛刺痛的。我不由自主的抿抿嘴,并用手摸了摸。我这样的小动作被他发现了,他似懂非懂的看着我破了的唇。
“我记得你上次来似乎是想问我一道心理测试问题。”他坐在圆凳上,就在我面前。
“呵呵,你还记得啊!”
他点点头。
“恩,让我想想,我都忘记了。”
他点燃一根香烟,淡淡的烟草味一波一波的向我涌来。
“哦,是这样的。你认为断臂的维纳斯雕像,接上手臂是什么样子?A。双手环抱身体,B。双手放下,C。双手张开。”
“维纳斯雕塑是1820年在爱琴海南部的米洛岛上的一个山洞里发现的,在今年8月5日,在克罗地亚南部的一个地窖中发现了维纳斯的断臂。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近乎完美的维纳斯女神竟然长着一双丑陋的‘男人手’,是不是这样?”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