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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带一提,如果你们能交出玉镯,我会把这个放在门口。”苏绿将手机收起,拿起那只装满了食物和水的包,拉开拉链给那些人看。很快,她听到了一些人咽唾沫的声音,当然,这也很正常,毕竟他们被关在里面已经快一天了。
威逼和利诱,人们总把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因为它们连用时是非常给力的。
果然,有人心动了。
“你先把食物交出来!”
“不可能。”苏绿摇头,“我信不过你们。”
“我们也信不过你!”一旦确定要“交易”后,那些人瞬间撕去了“温情”的伪装。
“你们不得不信。”苏绿面无表情地说,“因为我不怕死,而你们怕;之所以愿意交换,只是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还有人性。”
“……”
叶萱知道,这句话是认真的。
“驱散”异能使得她们早已站在不败之地,如果目的是杀死对方,那么她早搞定了,又何须废话。只是,就算同样是“怪物”,他们和丧尸也还有着根本的不同——外表看来和正常人完全没有区别。苏绿可以做到漠视可以做到还击,但在万不得已之前,还是尽可能地不想对其下杀手。
毕竟她迟早要离开这个末日世界,迟早要回归那个正常世界,哪怕淡化记忆,这样的事情也必然会对将来的生活造成不好的影响。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肆无忌惮地大开杀戒(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么做的可能非常低),恐怕会再次严重刺激到叶萱——这是人字拖所“强烈不推荐”的,因为这会延长苏绿在这个身体中所处的时间。
其他世界姑且不说,这样的世界……还是算了吧。
一片沉默后,对方回想起叶萱以前所做过的事情,咬牙点头答应了:“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苏绿点了点头,取下背上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条撕好的床单带,一手抓住一头,再蹲下身用长矛将另一头戳到了对方的门边,做这些事时,她的目光始终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虽然这些人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冒险出手,但小心总是无大错的。
“用长出来的床单把玉镯裹好。”
在几声喝骂和几个耳光响后,一名男子蹲下身,将手伸出防盗门,依言将玉镯裹好。
紧接着,苏绿手那么一扯,便将它扯了过来,拆开床单后,她注视着手中翠绿冰凉、看起来十分清透的玉镯,在心中询问:“是这只吗?”
“是的。”
她将沾染了食用油的床单丢弃,拿起一块手帕重新将它裹好,再塞入衣袋中。
眼看着她做完一切,对面的男子有些急切地说道:“你已经拿到了东西,快把食物递过来,趁着现在没丧尸,我……”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惊骇地看到,苏绿居然拿起手中的长矛,狠狠地敲打起楼梯扶手下的铁杆。
“贱人!你做什么?!”
“防患于未然而已。”苏绿微笑地回答说,“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趁着开门拿食物的时候,来个恶意袭击呢?”说话间,她后退回了门口,高高地举起手来,将提包扔到了对方的防盗门边。紧接着,一把关上了门。
她并不是恶意反悔,只是突然想起对方中似乎有人带着叶萱家的钥匙。当着那些人的面,她不可能直接下楼,那必然会被发现“丧尸不咬叶萱”的秘密,所以只能退回屋内。为了防止那些人心怀报复地开门追上,她只能用利用丧尸挡一挡了。
丧尸果然被这巨大的声音吸引而来,又因为紧闭上的门很大一部分地隔绝了“叶萱”的味道,它们勇敢地来回飘荡着——嗯,这边的门好像有点难闻,臭豆腐的味道,相比而言,这边好香……好香……
与此同时,苏绿则直接从通过床单滑到了下一层住户的阳台上,在用味道逼退其中的零星几只丧尸后,非常顺利地逃生。走到二楼时,她抬头看了眼楼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音乐播放后,弯下腰将它放在地上——手机没多少电,顶多播放个一两分钟,但足以再次将那群毫无智商的丧尸引下来,却不至于将外面的丧尸引进来。
能不能趁这个机会取得食物,就是那群人自己的事情了。
他们会背信弃义,她不会。
他们会故意害人,她也不会。
但同样,她更没有义务帮助那些人把丧尸全部引走,以便让他们从这座楼中脱困,顶多是让楼道“恢复原状”。
交易已经完成,更何况叶萱似乎并没与想要“复仇”的思想,所以一切就此两清了。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苏绿:“……”
听着这样的歌声,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也许不是丧尸也说不定。
、17 你这个强盗
与读完大学再“堕落”(某些亲戚朋友的评论)的苏绿不同,叶萱在当年“顿悟”后,就干脆地放弃了学业选择了就业,多年的摸爬滚打,让她最终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网购店主”。被幸运女神眷顾的孩子,生意总是特别好,这点别人嫉妒也嫉妒不来,但同时,她每个月赚到手的钱除去房租、基本生活费以及必要的周转资金外,几乎全部捐助了出去。
所以这家伙可以说是一个标准的“穷鬼”,所租住的房间也是位于小区最靠外、最接近公路的那栋楼,平时较为喧闹,租金也较为便宜,但现在看来却未必是一件坏事——无数丧尸在道路上来来回回地飘荡着,越住在里面,脱逃的难度也就越高。
虽然就算住在里面苏绿也能出来,但丧尸又不是黄金,看多了只会让人恶心。
一路上,一人一魂都沉默着。
直到苏绿走出小区,才听到心里小声地传来这样一句:“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就好。”苏姑娘的回答一如既往地不走寻常路。
叶萱:“……”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回答“不客气”吗?
大概是这囧然的情绪太激烈,苏绿瞬间体会了对方的意思,回答说:“因为你的确给我添了麻烦。”本身完全可以悄然退去的,她虽然不害怕那些人,却也很讨厌和他们打交道——如果她有自家夏表妹的武力值的话,就可以毫无顾虑地直接碾压过去,但很可惜,她没有,所以必须思考很多,这总是让她头疼。
“他们……之后会怎么样呢?”
“谁知道呢。”苏绿表示自己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也许他们会在吃光食物后冒险出区,也许会在那之前就自相残杀,也许能找到新的冤大头……可能有万千种,但无论哪一种,都和她们没有关系。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走走看吧。”苏绿回答说,“依照你的异能,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生活地如鱼得水,去哪里都无所谓。”毫无疑问,丧尸已经对叶萱构不成威胁,真正危险的是人。想到此,她有点纠结,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弱了。但话又说回来,人太贪心不是好事,就像上一个世界中那个名叫“小雨”的小女孩所说的那样——什么都想要,最后可能就什么都没了。
“如果……”叶萱顿了顿,接着说,“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你会伸出援手吗?”
“那需要看情况。”
“看情况?”
“就是说,你别指望我会挖出全身的血肉糊在别人的身上,因为那完全没用。”这一点她刚才想起时,向人字拖确定过,原因很复杂,简而言之就是:首先,她无法治愈被感染者;其次,叶萱的血肉中似乎并不含那种放射性能量,对丧尸来说还是美餐,所以想要靠它来保护他人是不可能的;最后,被咬的人哪怕待在她身边接受放射,也依旧会转化为丧尸。
总之,大概因为“位面洪流”直接接触的人是叶萱,所以这种堪称逆天的福利也只有她这个唯一VIP用户才能享用。不管怎样,这种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谁知道她走后叶萱这妹子会不会做出这种二到了极点的举动。
“……”
苏绿停下了脚步,原因无它,前方的某家运动物品专售店门口丧尸有被清理的痕迹,出来觅食的人总避免不了要和丧尸发生战斗,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和对方撞上。但紧接着,她发现那些已经完全失去生机的丧尸全部被干净利落地砍断了颈骨,几乎每一具都是,只有少数额头处残留着被什么东西射穿的痕迹。
这意味着对方动手的只有一到两人,而且很强,力量与精准度都达到了某个令人惊叹的进步。
异能者?
还是攻击类型的?
苏绿稍微观察了下痕迹,那家店本身也是她的目标之一,但现在她决定暂时退避一下。
左右看了眼后,她快速地钻入了某家内衣店中,正常情况下,那里应该没人会进入。
当然,进去后,苏绿也没闲着,她绕过丧尸,直接走到了货架边,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叶萱:“……”她沉默了一下,艰难地开口,“现、现在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吗?”
“不然呢?不讲卫生的话很容易得病的。”苏绿很淡定地解释说,“药物可比这种东西难找多了。”
“……”
最后,苏绿按照自己的喜好塞了一堆“下半身用品”在包里,上面的就算了,又占位置又不是必需品。托刚才想法的福,她有意识地在店里搜索了一圈,果然在职工室中找到了一只小巧的医药箱,女性聚堆的地方总能找到这种管用的东西,糙男人不能比。
她心满意足地弯下身,打开药箱就想将里面的药品转移到自己的包中,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这样一声——
“你还挺能找东西的嘛。”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绿抓起手中的药箱头也不回地朝后方砸去,紧接着,站起身就跑。
下一秒,一切尘埃落定。
原因无它,一个手持弩弓的俊朗青年正站在她的前方,他背着中号的登山包,只是右腿似乎受了伤,长裤的小腿处隐约渗出点点血迹,看来里面应该用东西包裹着。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表情沉稳地站着,手中那指着苏绿的武器也没有一丝颤抖。
就在此时,苏绿又觉得脖子一凉。
眼角余光透过一旁的镜子,她清楚地看到,一名同样背着包的青年正坏笑着将那不知杀过多少丧尸的唐刀架在了她的颈脖之上,而他的另一只手中,则稳稳地提着那个被她找到的医药箱。
强盗!
虽然心中如此腹诽,但苏绿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愤怒的表情,命都在对方手上,发火骂人有什么用?与之相反,她好像“刚反应过来”一样,露出惊讶且害怕的表情,怯怯地看着眼前那个手持弩弓的男人——女性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比身后那个更可靠也更好说话。
“我、我只是来找内衣的,箱子是无意中拿到的……”她刻意有点结巴地说,“东、东西你们有用,就拿、拿去用好了,请不要杀我!”喊出最后一句话后,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眼圈泛红,咬着嘴唇,看起来可怜极了。
柔弱的女性总是容易激起他人同情心的。
既然刚才没有直接杀死她,那么就应该还有交流的可能,前提是他们没有抱着什么比杀死她更加恶劣的想法,那么装柔弱不仅没用,反而只会“火上浇油”。但是,后面那个人姑且不说,苏绿总觉得弩弓青年看起来似乎不是个坏人,所以还是选择了这样的做法。
“喻言,”弩弓青年果然开口了,“放下刀吧。”
唐刀青年耸了耸肩,放刀的同时,一把抓住苏绿背上的背包,很顺理成章地让它到了自己的手中。
强盗!
苏绿心中再次怒骂,但为了维持自己“柔弱女子”的形象,她很顺从地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反抗。
紧接着,她被人毫不客气地踹了屁股。
“把手中的那根破棍子甩掉,双头抱头,蹲在一边,刚乱动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绿的心中喷射着怒火,她恨啊!为啥自己没有夏表妹的武力值,否则直接就把这混蛋给凸凸凸了!她咬着牙,忍着怒,丢掉手工长矛,抱头蹲到一边。
看她做出这样的动作,弩弓青年也放下了手,武器却还紧紧地捏在手中。她知道,只要他愿意,自己随时可能死的硬邦邦直溜溜的,所以仍旧不敢乱动,要因此而死实在是太冤了。
名叫喻言的唐刀青年看那被抓住的姑娘蹲得可怜,毫无同情心地嗤笑了声,一脚将身边的一只椅子踢了出去:“坐。”
弩弓青年坐下。
紧接着,喻言提着武器和刚洗劫到手的俩战利品走到了伙伴身边,单膝跪下身,一把挽起弩弓青年的裤腿。做这个动作时,他很自然地将一切东西丢在身边——包括武器,也毫不在意地将背脊展露在苏绿面前。毫无疑问,他很信任自己的伙伴,即使他受了伤,但只要还留着一只手,就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可靠。
“你小子运气不错。”相比于朋友,喻言的话明显较多,“药水、绷带还有药片,一样都不缺。”说话间,他手上熟练而快速地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