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昨天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连续高烧了三天了。我们投诉,我们想给她找医生,可根本没人理会。”
“是,叶家财大气粗,你现在是抱到大树了,只要你一句话,让思思死在里面都行。但是小惜,我求你好好想想,你是真的要置思思于死地吗?她真的犯了什么必须用死来弥补的滔天大错了吗?”
34千钧一发
话到最后,那个年近50的男人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连惜沉默地看着他,脑子里忽然想到那天跟叶文彰讨论,到底该不该从重处置李思思的情景。
当时,她盘腿坐在床头,踟蹰着说道,“妈妈一直想让我当一个善良的女孩。我想……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你要饶,也得看看那人值不值得饶。”叶文彰将她抱进怀里,认真地说:“若全都以德报怨,将来你何以报德?”
连惜呆了一下。她似乎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叶文彰看着她怔怔的傻样只想笑,垂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低喃道,“蓉姨教你宽容,是希望你能得到精神上的快乐,而不是要你一味委屈自己,明白吗?”
连惜抿抿唇,蓦地有一股醍醐灌顶之感。想那么多干嘛?一切但求无愧于心就好。
这厢,李彦宏见连惜始终没有反应,一咬牙,就要给连惜屈膝跪下!可膝盖还没碰到地板,便被一只细白的小手阻住了的动作。
李彦宏猛地抬起头,惊喜地抓住连惜的双臂,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哽咽道,“小惜,你、你肯放过你姐姐了吗……”
他的眼里闪着期冀的光彩,那是连惜从没有见过的神采。
就是这个男人,当年在母亲最最绝望的时候挺身而出,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可是,也是这个男人,在母亲以为即将获得新生的时候,给了她最最致命的一击。
现在,母亲去了,他也老了……
匆匆十数年,转眼都是云烟。连惜忽然感到很累,打从心里的疲惫。
她深吸一口气,沙哑着声音道,“你说得对,李思思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可是我也没有任何理由饶过她。所以,一切就按法律程序走吧,她该判几年就判几年,我不会再让叶家干涉了。”
说完这些话,她只觉得累极,转身就想走。不料李彦宏抓住她手的力道不减反增。
连惜心中烦躁,回过头便厉声喝道,“还有完没完?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随着这一声喊,门外的叶家保镖噌噌进了门,虎视眈眈地盯着李彦宏。似乎只等连惜一声令下,就要把他丢出去。
“不是、不是……”李彦宏吓得慌忙摆手,磕巴道,“我只是整理出了一些你母亲以前的遗物,都放在书房里,想让你回去挑挑,看有没有要的……”
生母的遗物连惜当然不愿意留在李家,再加上叶文彰接连几日没回来,她在屋里闷着也心烦,于是带上司机,跟着李彦宏的车便往李家行去。
殷娴见到连惜进门,眼前立时一亮,谄笑着走过来逢迎道,“哎呀!小惜回来了?婶子都想死你了,看看,这长得漂亮的……”
“东西呢。”连惜懒得跟她客套,径自对李彦宏问道。
“啊?都在二楼。”李彦宏赶紧答道。说完就想过去引路,不料却被殷娴一把扯住。
“思思的事怎么样了?”她急切地追问道。
“小惜说不会再管了,一切照章办事。”
“呼……那就好。”殷娴长舒口气。只要叶家不干涉,多花点钱把思思弄出来也不是难事。
李彦宏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抬脚就想往楼上走,不料又被殷娴拦住了。
“哎,你先别上去,酒店出事了,爸爸叫你回公司开紧急会议。”
“什么?可是小惜……”
“哎呀,小惜没事,我会给你留下她的。你快去快回!”
殷娴连哄带骗地将李彦宏推出了门,一转头便看到连惜带来的司机也想跟着上去,她立马就急了,“哎哎,先生,你换鞋啊!看你脚底下都是土……”
连惜皱了皱眉,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干脆叫司机和殷娴都在楼下等着,自己上楼拿东西。反正以她现在的地位,也不怕李家搞什么鬼。
殷娴站在门口玄关处,紧张地背在身后的手都不断发抖。
儿子啊,妈这次可是豁出命去给你制造机会了,你可一定得抓住啊!
如今,李彦宏那个墙头草已经跟她离心了,只顾琢磨怎么讨好连惜那死丫头。而娘家在叶氏的打压下,生意也渐渐做不下去了。
她什么都没了,只能靠儿子了。
铭宇说他跟连惜早就情投意合,只要发生实质关系,他一定能将连惜管得服服帖帖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殷娴知道这个道理。只要攥住了连惜,就能保她后半辈子荣华富贵。
更何况,连惜不是没有男朋友吗?如果不是因为叶家,以她儿子的条件,连惜哪里能高攀上?说起来,还是连惜捡了便宜呢。
就这样,殷娴最终决定铤而走险。
连惜才一踏进书房的门,便发觉门后有人!她一惊,刚要呼救,后颈便被人狠狠一锤打!眼前一黑,她缓缓滑坐到了地上。
袭击她的人明显不太专业,她只是浑身无力,却没有彻底失去意识。
她感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紧接着,有人开始脱她的衣服了!
皮肤骤然被暴露在了空气中,也不知是冷还是怕,连惜的手臂上立刻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拼命想掀开眼皮,想看看眼前的人是谁,想要喊救命,可是身上一时提不起力气。
就这么缓了十来秒钟,她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而眼前的人竟然是一脸恐惧的李铭宇!
李家真是狗急跳墙了吗?居然敢在这光天化日的对她下手?!
“你、你不想活了吗……”连惜费力地喘着气,怒瞪着他,拼尽全身力气才从嗓子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奈何音高根本不足以让门外的人听到。
李铭宇没想到连惜这么快就醒了,吓得倒退几步,几乎跌坐到地上。
他惊恐地望着连惜,片刻过后,好像回过了神来,连滚带爬地跑到书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薄片,然后放到了连惜的鼻子下面。
连惜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费力地想转开头,可李铭宇却好像豁出去了一样,涨红着脸,拼命扳住她的头不让她动。
一股异香冲进鼻尖,连惜的眼前渐渐变得模糊,旋转……
她慢慢地靠回沙发扶手,一动不动。
李铭宇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这次要是做不成的话,他大概小命难保。他突然也有点后悔在母亲面前逞英雄了,可是,这会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哆嗦着手脱下自己的裤子,内裤。然后又掀起了连惜的裙子,手在她的内裤上停了停,最终狠心扯了下来。
他一点点靠近,手摸索着,唇胡乱地贴上连惜的嘴。
连惜绝望地闭上了眼……
千钧一发之时,楼下突然响起一句疯了似的怒喝:“臭婆娘!连惜是我的亲生女儿啊!你、你、你这是在作孽啊!”
而几乎与此同时,“砰!”地一下惊天动地的声音,门板被人猛地从外踢开!力道之大,仿佛连房间都跟着晃了晃。
叶文彰阴沉着脸大步走进来,浑身散发着令人惊惧到了极致的杀气。
他目不斜视地冲到李铭宇身边,无视他嘴里已经吓得不知所谓的告饶,毫不费力地高举起他的身体,猛地丢向门口!
“咣当!”一声,李铭宇凌空飞了出去!腰狠狠撞上门板,又咕噜一下掉到地上。
“饶命啊……呜呜,妈、爸……救命啊……”他一手扶住腰,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硬是吓得生生尿了裤子。
叶文彰却没再给他乱嚷嚷的时间。他面容狰狞地走过去,两手从后扯住李铭宇的双臂,也没见他怎么动作,便听到“嘎巴”两声脆响!
“啊——”李铭宇的惨叫顿时响彻整个小区,脸上骤然失去了所有血色,身体近乎痉挛地哆嗦着,抖了几下之后,头一耷拉,就这么昏死过去。
叶文彰盯着男孩毫无反应的脸,幽深的眸子里戾气分毫不减。他冷笑一声,两手一松,便任那具身体软绵绵地滑落到了地上。下一刻,咻地抬起双脚,对着李铭宇的膝盖左右分别踩踏下去!
“嘎啦啦——”不同于刚刚的两声脆响,这是骨头被一点点碾碎的声音,像是古时最残暴的刑罚。一点一点,持续的,让人头皮发麻。
莫飞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叶文彰亲自动手了,这样的冷酷,就算是以前他在训练营的时候也很少见。
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些,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当李彦宏和殷娴冲上楼时,便见到李铭宇整个人趴在书桌上,四肢都以一种诡异到不可思议的角度空悬着。
“我的儿子!”殷娴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喊,不要命地就想往屋里冲。
莫飞下意识想拦,却听到身后传来叶文彰冷冰冰的声音:“让他们进来看吧,以后大概也没机会看了。”
他放轻脚步,走回连惜身边,仿佛怕吓到她一样。
早在刚进屋的那一刻,他便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盖到了连惜身上。
许是因为落在李铭宇手里时间的尚短,她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只是全部裸。露着,呈现出了最原始的姿态……
宽大的衣服罩住她的身体,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脸。一双眼睛已经张开了,却是苍白的,无望的,空洞的,麻木的。
他为什么就不能保护好她呢?
从来没有这一刻,叶文彰觉得自己这么没用。他忽然很想左右开弓给自己几巴掌,只是,不是在这里。
他用衣服细细地裹好连惜,将她抱了起来,头爱怜而亲昵地与她轻轻相抵,温声道,“宝贝,没事了,我们回家。”
叶文彰就像是抱一个孩子,抱着自己珍爱的女儿一样,一边向前走,一边柔柔地拍着她的身体。
当行到李家三口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那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将头深深低下,后背犹如筛糠一般瑟瑟发抖。
“你们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他笑了,近乎温柔地开口问道,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殷娴嚎啕大哭。李彦宏则将脸完全埋在墙角里,不敢发出一声。
叶文彰明显没要他们回答,又笑了笑,用简直叫人后槽牙打颤的声音缓缓道,“没事,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35和好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叶文彰没有将连惜带回叶家,而是把她抱到了自己刚来华都时下榻的酒店。
依旧是那个房间,依旧是那个医生,依旧是那位浑身冰冷的病人,只是此刻的气氛比之当初更为凝重。
连惜中的迷幻剂医生可以解,不过是一针清血针的事,但那里面还有少许的催情成分,这医生就无能无力了。
叶文彰也知道,那种东西堵不如疏,强行压抑于身体有害。可是连惜刚刚经历了龌龊的事,要她再动情,委实有些难为她了。
他心里正挣扎着,一抬头却见连惜已经苏醒了过来,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喜色。
“小惜,你怎么样?”他大步走过去,小心地握住她的手,床边的人早识相地让开了。
一番折腾使得连惜面容苍白,可是脸颊处偏偏染着些不正常的酡红。叶文彰瞧着,眼神又是一暗。
“小惜,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叶文彰见她明明清醒了,却一声不吭,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便转回头,呆呆地去望天花板了,不由得又吊起心来。
“小惜,别这样,想哭就哭出来……”
就这么接连轻唤了好几声后,连惜总算有些迟缓地看过来,怔怔地问:“……什么?”样子倒像是被魔怔了一样。
一边的医生见她反应有些古怪,拉了拉莫飞的衣袖,不安地低语道,“你们最好给她找个心理医生。还有……可以的话,那什么也去检查一下。”
他给连惜打针的时候,便隐隐猜到这女孩刚才遭遇了什么了,心里非常同情。本来就很不幸了,要是再误染上什么脏病可如何是好?
“检查什么?!我、我根本就没有……”不料,刚刚还仿佛被冰封住一样的连惜,在听到医生的话之后,忽然尖声喊了起来。
她噌地坐起身来,眼眶通红。她想解释,想大喊自己跟李铭宇根本什么都没有!可是、可是她说不出来,她觉得恶心!
“我不要检查!你们都出去!出去!”最后,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