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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福伯踉跄着退后了一步,以一种极缓慢的姿态,一点点后仰,最后“碰!”的一下摔到了地上。
他的双眼圆睁,瞳孔散的大大的,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紧接着,一滩血在他身下迅速蔓延开来,染红了仿古的梨花石地板……
一片寂静中,年仅十岁的叶文彰慢慢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持着一把格洛克17型手枪。他扶住门框,呆呆的看了地下的尸体一会儿,微微喘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对边上的佣人道,“……厚葬。”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除了脸色稍显苍白之外,神情语气竟然无比平稳。而佣人们却已完全惊呆了,半晌都一动不动的。
说实话,叶家子孙会装枪、放枪一点都不奇怪,连小惜这样得宠下人的孩子都要从七岁开始学枪。但问题是,没有哪个孩子会真的动手杀人啊!
看他们半天不动,叶文彰就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突然猛地扭过脸,尖声喝道,“让你们叫人进来清理!听不懂吗?!”
一贯在家中不得重视的小少爷,似乎还从来没这么严厉的说过话,那佣人被他吼得浑身一个激灵:“是……是!”
说完转身就跑,不到片刻就进来几个黑衣男人,干净利落的将福伯的尸体拖了出去。
叶文昭傻傻地看着这一系列过程,已然被骇住了,直到福伯的尸体都看不见了,他才仿佛回魂一般的猛然跳起!
他眼眶通红地一把拎住叶文彰的领子,狠狠摇晃着他的肩膀,“你、你居然杀了福伯!你这个孩子没有心吗?!你忘了小时候他是怎么把你扛在肩上的了?!”
他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总之嘴唇哆嗦得不成样子。
“哥,你冷静一……”
“啪!”
叶文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叶文昭一个耳光狠狠抽倒在地。
“你这个没有感情的畜生!”叶文昭倏然一指指向他,对着地上的弟弟怒吼道,显然是气到了极致。
叶文彰则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他慢慢地抬起手,抹掉了嘴角的血,倔强的扬起了脸。
男孩的脸很白,白的像雪,而温度也如雪一样的凉。他听到自己一字一字地说:“哥,要维持一个家族,靠的从来不是感情,而是——赏罚分明。”
这是叶大夫人第一次对叶文彰注目,而以后的一系列事件,无疑也印证了这个孩子的确大有可为。
一年后,正当壮年的叶龙突然辞世,给了这个大家族沉重的一击。
当叶文昭把自己关在房里,痛苦着父亲去世的时候,叶文彰已经开始跟在叶大夫人身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等局面暂时稳定住了,马上有人劝叶夫人尽快扶持儿子上位。然而,深谙叶文彰能力的叶夫人却犹豫了。
她将叶文彰叫进书房,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谈话。前面很多都可以忽略不提,唯有最后一段对话,令她终生难忘。
“你想要抢走你哥哥的位置?”
“是。”男孩简洁有力的答道。
叶大夫人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沉下了脸,“为什么?文昭待你并不薄。”
“……”叶文彰沉默了一会儿,抿紧唇,忽然双膝一软,缓缓跪了下来。
“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不大,却生生敲在了叶夫人的心上。
只见那个男孩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正因为夫人和大哥待我好,我才要去抢那个位置。因为,只有我当上了叶家家主,才能护夫人和大哥一世平安。”
叶夫人浑身一颤,抓住扶手的指尖蓦地一紧。这一刻,她承认,她被这个孩子震撼了。
但仔细想来,叶文彰的表现似乎又在她的预料之中。
早在她发现叶文彰偷偷跑到后山,冒雨在福伯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这个孩子表面凉薄,其实却是难得义重。
没有人知道那天叶夫人和叶文彰到底谈了些什么,众人只发现,在那天过后,叶夫人便下了死口,五年内不许任何人谈及继承人的事情。
而叶文彰也改了称呼,开始叫大夫人母亲。
在这五年之中,当叶文昭以一笔丹青享誉海外,叶文彰的心狠手辣亦远近闻名。宿命竟是以这样一种神奇的方式,应和了他们的名字。
叶文昭,昭昭日月,谦谦君子。叶文彰,彰彰显赫,光耀门楣。
叶大夫人在心里长叹一声,终于,认命。
就这样,那个铁血手腕的女人牵起了叶文彰的手,带他一步步走到叶家最高的位置。
她用自己娘家的势力,毫不犹豫地为年幼的他扫除一切前进的障碍。
最后,更是在叶家落难,警察围捕的时候,用自己儿子的生命,为他铺就了一条逃亡之路。
可以说,叶夫人是叶文彰的恩人、母亲、甚至就是他的神!
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连惜久久回不过神来。这些大家族里的恩恩怨怨,永远比她们这些局外人想象得要复杂得多。
她无法理解叶大夫人是如何选择舍弃亲生儿子,保全下丈夫情人孩子的做法。但是,她却能体会到叶文彰对这个女人的感情。
——那是一把永生无法挣脱的枷锁。除非灰飞烟灭,否则无法忘却。
不知不觉间,泪水盈满了眼眶。湿润的感觉惊到了叶文彰,他将连惜一把拉起,直盯着她的眼睛问:
“怎么了小惜?“
连惜只抽泣着不说话,身体控制不住地隐隐颤抖着。最后,实在被问得没办法了,才哭着问出来:
“那……那是不是只要修泽一天还喜欢我,你就随时会抛下我?”
“什么啊,傻丫头!”
叶文彰先是一怔,随即哭笑不得弹了下女孩的头,大手从她的后颈直滑到她光。裸的后背,微微凹陷的股沟。
连惜立时僵住了身体,哭都不敢接着哭了,生怕他还要再来一次。
叶文彰终于笑了出来,一手握上她的乳,唇则吻着她的额头,低喃道,“我都对你这样了,怎么还会把你让给别人?”
“真的?”连惜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忙里偷闲地问道。
“真的!”叶文彰肯定地答道。
顿了顿,他又轻声说:“非但如此,你还得记着,你是我的人了,以后不管是心还是身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我对你当然也是如此。”
“要是让我知道,在今天之后你还跟哪个男人有什么关系的话……我就把你关起来,上一把大锁,没日没夜做你害怕的事,让你不停地给我生孩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吻着连惜的身体,唇舌在她的肚脐眼上徘徊不去。
连惜被他弄得痒痒的,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只搂住男人的脖颈,一直笑,一直笑……
41谁在吃醋
这一夜连惜被折腾坏了,第二天硬是睡到了日上三竿。起床时,毫不意外地发现叶文彰已经不见了。
她打着哈欠坐起来,按铃叫来刘嫂,如今刘嫂专门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先生呢?又出去了吗?”她问道。
“没有。先生正在楼下……”刘嫂仿佛迟疑了一下,“接待客人。”
“客人?是什么人?”
“是、是……”
刘嫂吭哧半天答不上来,连惜看她神色有异,不禁皱了皱眉,“好了,你先出去吧。”
到底来了谁让刘嫂这么难以启齿,而且还需要叶文彰亲自去迎接?
连惜心中疑惑,一边想着,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换上得体的衣服,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大厅,她无意中往楼下的客厅看了一眼,巨大的水晶吊灯下,那刺眼的一幕几乎刺得她头晕目眩!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面容精致的女孩,竟然……竟然半躺在叶文彰身上!
青葱一般的指尖色泽如玉,在耀眼的光线下泛着朦胧的光,简直可以去作手模,连惜在震怒的同时也隐隐有些自惭形秽。
而此刻,那个女孩就是用这样的一双手,轻轻搭在叶文彰的手腕上,软语娇声:“哥哥、哥哥,好不好嘛。”
最可恨的是,叶文彰虽然没有明确地抱住她,可是也没有拒绝她的接近!
好啊,真是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颜可的事还没解决,他竟然还敢招惹新人!
如果叶文彰敢学他老子,搞什么大度妻子、温柔小妾的戏码,她保准收拾行李走人!一刻都不留!
连惜怒视着下方,五指紧紧抓住栏杆,呕得简直要吐血,可是有一瞬间,心里也不得不承认,那女孩一看就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坐在叶文彰身边时,有着跟男人相近的气质。难道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不对,什么夫妻相?!她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连惜抻了抻自己身上的衣服,扬起头,自觉也是很得体的。她费了老大功夫将胸口的憋闷暂时压下去,强扯着嘴角走下去。
“啊,这一大早的好热闹啊。”她乐呵呵地招呼道,尽量让自己有些女主人是气场。面上倒是笑颜如花,然而若是你仔细观察,一定能看到她紧咬的牙关,和冷飕飕的眼神。
叶文彰早在看到连惜的一霎那就拍了拍身边女孩的手,示意她坐到一边去。
女孩望了连惜一眼,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明明白白地露出了愤恨不满的神色,将刚刚那精致的脸孔击了个粉碎。看得连惜心里大为痛快,可是也更加确定这个女孩与叶文彰关系匪浅了,不然她干嘛那么讨厌自己?
女孩就这么不甘不愿地站起来,与连惜冷冷地对视着,由于她站在过道的位置,一时堵得连惜也没法再往前走。
最后,还是叶修泽喊了一声:“菲尔,来我这边坐吧。”
被称为菲尔的女孩回头看了叶修泽一眼,这才作罢,乖乖地挪了位置,却还不忘给了连惜一个白眼。虽然仍是满脸不愉,但比起刚刚已经算缓和了。
这女孩不是来跟她抢文彰哥哥的吗?怎么似乎对叶修泽比对叶文彰更加顺从呢?
连惜不由得琢磨开了。难道这叶修泽真是吃饱了撑的,但凡叔叔的女人都要招惹一下?没这么无聊吧?
忽然,她眼前又一亮!对呀,如果他真是这样就好了!那赶紧转移目标吧!只要没他在前面挡着,叶文彰的母亲也就不会看不惯自己了。
这么一样,连惜竟忍不住笑了出来,高高兴兴地瞅着叶修泽。
不料,就是这样一个眼神,竟然才好了些的气氛再度僵持了起来。
菲尔的后背紧绷着,就和护食的小狗一样,虎视眈眈地瞪着连惜,纤瘦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只恨不得将叶修泽整个挡在后面,好像连惜的视线能杀人一样。
连惜先是一愣,随即气得要笑。她刚刚在叶文彰那儿耍嗲作态就行,自己现在看叶修泽几眼也不行?
她倔脾气上来了,干脆眼神越发火热地朝叶修泽那儿看。
叶文彰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他毕竟成熟得多,不会乱怀疑连惜对叶修泽有什么,只是看着两个女孩较劲儿有点无奈。
看看身边空出的位置,他心里暗暗摇头,既然山不来就他,那只好他去就山了。这么想着,唇角分明露出了宠溺的弧度,然后干脆倾身握住连惜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主动用胳膊松松地揽住她。
连惜别扭地坐下,窝在他的臂弯里,却不太情愿的一直动来动去。闹了一会儿,终于也把他弄烦了,垂首沉声道,“谁惹你了?作这个样子。”
连惜咬咬唇,却不出声,低头用手使劲儿抹着男人手腕的部位。
叶文彰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袖口,突然眼前一闪,恍然大悟。真是个小醋坛子,他有点想笑。
“介绍一下,这是连惜,我的未婚妻……”他开口道。
“知道啊。大名鼎鼎的连小姐。”叶文彰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孩阴阳怪气地打断了,颇为不忿地看着她,讽刺道,“早听说连小姐人缘甚好,今天一见果然很有大家气质,蓉姨教得可真好。”
谁都知道,连蓉是叶家的下人,连带着连惜的出身也不高。她这话当真诛心得很。
连惜什么都能忍,就是没法眼睁睁看着别人说自己母亲的坏话,一听她无礼的话马上就发作起来,连她为什么知道自己母亲的事都顾不上想了。
“我母亲的确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是言行举止肯定比某些金玉其外的小姐们强上许多。”
“你敢说我?!”菲尔噌地一下站起来,脸色涨红,一指狠狠指着连惜。
叶文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