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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喜欢,母亲就高兴。这是我一点心意。”嫣然打开小那个忍冬花雕漆盒,说道。
里面是一个精巧白玉瓶。
“这里面是什么?”怡然拿起玉瓶,好奇地问。
“这是我提取百花精华露,很香,只要衣服上洒一滴,可以保持一天香气。”嫣然微笑道。
怡然打开一闻,真香气扑鼻;递到若然跟前,若然一闻觉得甜香无比。
“二妹真是心思精巧,这香气馝馞自然,比起熏香烟熏缭绕不知好多少倍。”若然很高兴。
“还有这个,是庆卿托我带给大姐。”嫣然打开剩下那个漆盒,说道。
里面是一对白玉手镯!
“这是你为庆卿准备吧!”怡然嘴。若然用手肘捅了一下怡然,笑道:“替大姐谢谢庆卿美意!让他破费了。”
“只要大姐喜欢就好!”嫣然说话总是淡淡。
“梅姨,你,庆卿,都很好,大姐非常喜欢,有劳你们费心了。”
“大姐,你何必客气!”嫣然嘴角噙笑。
“大姐,这还有我呢!”欣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后面芸香抱着好几个纸盒子,参差错落。
还没等芸香放下,欣然急不可耐地扒拉出一个盒子,差点让别盒子,都掉地上。嫣然急忙上前搭把手,若然笑着上前,把盒子整齐堆案上,怡然却那悠然自得地说:“四妹,你别着急!我们又不会跟你抢。”
“你倒是帮着点,那儿说风凉话!”大姐若然啐道。
“就几个盒子,你们四个都凑到了一块,我再过去,我们几个就该碰得头晕脑胀了。”怡然嗤笑道。
“你就是懒!”大姐叱道。
“大姐,这是我从邯郸给你带回来。”欣然撕开纸盒,拿出一个金玉镶边首饰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根点翠凤钗,双凤相对嘶鸣,活灵活现,翠鸟羽毛极其鲜亮,湖蓝色,透着耀眼光泽。
“我看看。”怡然凑过来,“一般凤鸟造型,虽然不够独特,但是手工很细致,这翠鸟羽毛亮泽,光鲜。不过点翠给人感觉是冷艳,我觉得送给二姐倒挺合适。”
“我想,大姐结婚涂个喜庆,鸾凤和鸣,好彩头!是吧?”被怡然一说,欣然心力突然没底了。毕竟大姐首饰很多,不够独特,欣然担心大姐不喜欢。
“欣然,它非常好看,大姐很喜欢。来,你帮大姐擦到发髻上。”若然看到欣然神情有些黯然,白了怡然一眼,说道。
欣然把凤钗擦到若然发髻上,好看是好看,就是跟嫁衣喜庆大相径庭,显得有点突兀。
“三姐说得对!大姐,我不会挑东西。”欣然沮丧。
“没事,大姐先收着,可以搭配别衣服戴。欣然你挑,大姐真很喜欢,大姐首饰多,但你这个,对于大姐来说,就是珍贵。”大姐见欣然难受,宽慰道。
“大姐,我回来路上,经过女娲娘娘庙,我进去给你求了个福签,祝你以后生活幸福美满,多子多福。”欣然从袖兜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大姐。
谁知,大姐突然一把把欣然抱到怀里,泪眼哗哗。
“大姐,你怎么啦?”欣然吓坏了。
“大姐,这是高兴,我们小欣然长大了,知道疼人了。大姐真舍不得离开你们。”
若然一说,怡然和嫣然都伤感开了,几个姐妹拥一起,饮泣声声。
芸香一看,赶紧解围道,“大小姐大喜日子,大家应该高兴才是。四小姐,你还给二小姐,三小姐她们带礼物了,怎么不给她们拆开看看?”
“是,是,你看我把你们招惹。”若然先止住哭,拿丝帕拭去眼角泪,为了让大家不再伤心,大姐打趣道:“看看欣然是不是给怡然带回一只大蛤蟆了。”
“给你都是华丽首饰,凭啥就给我送一个大蛤蟆呀?”怡然不满地嚷嚷道。
“这还不知道呀,你就是一个钱串子,欣然给你送一个蟾蜍,只吃不拉,那是敛财。”大姐笑道。
“四妹,你要送,怎么也得送个金蟾蜍。”怡然笑地夸张。
“三姐,我给你送一坨金色······”欣然故意停顿一下。
“什么?”怡然急不可耐地说。
“屎!”欣然噗嗤笑道,见怡然怒目圆瞪地扑过来,欣然跑开,“屎不是金色吗?”
“你敢恶心我,看我不打你!”两姐妹绕着大姐就打闹开了。
屋里伤感情绪一扫而光!
第12章 嫣然
“看你们姐妹怎么又闹成一团了?”
怡然和欣然还打闹,白夫人带着侍女眉英进来,见到屋里场景,脸上带着溺爱笑容。
“娘,你救我,三姐她欺负我!”欣然气喘吁吁地,躲到母亲身后,装可怜。
“娘,你可别向着她,她竟然恶心我!”怡然一副不依不饶样子。
“你妹妹刚回来,身体还累着呢,你这般撵着她,把她累坏了,娘可不饶你!”
白夫人举起手,作势要打怡然,明显带着偏袒口气。
若然上前拉住怡然,玩笑地说:
“她呀!一个早上都坐着吃,就是吃饱了撑得慌人,存心寻衅滋事。”
“娘,大姐,你们太偏心眼了,都向着欣然。算了,今天看大姐大喜份上,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怡然倒是爽朗,一屁股坐回去,又开始磕她坚果,十足吃货。
就这么个吃法,竟然还是一副瘦骨嶙峋样子,对怡然来说,仿佛吃东西不过是为了给嘴巴找份差事,她肠胃也跟她性子一样,直溜溜,平白糟蹋食物。
“欣儿回来,也不跟娘打个招呼,直接奔大姐这儿来了。你出去一趟,娘有多惦记,你知道吗?”白夫人假装生气,嗔道。
“娘,你呀,搁我。”欣然用手摁着心窝,盯着白夫人,一脸诚恳地,“天天想,夜夜想想。”
“出去一趟,嘴巴涂蜜了似,就会哄娘开心!”白夫人笑着把欣然搂怀里,见欣然恢复了往日开朗,健康,她打心眼里高兴。
“四妹这碗甜心粥,就跟那六月里冰镇莲子羹,娘怎么就吃不腻,我闻着就恶心。”怡然吐着干果皮,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酸酸。
几个亲姐妹和母亲说说笑笑,嫣然落了单,她悄悄地退出充满欢声笑语大姐闺房,欣然看见二姐背影像一株遗世独立腊梅,清冽、凄艳。
欣然没来由地感到心疼!
她撇下母亲追了出去。
“二姐!”欣然轻声地唤道,小心翼翼,仿佛怕惊到她。
欣然注意到二姐愣了一下,抬起手,眼角拂了一下,动作很不经意,要是欣然不仔细,根本不会注意到。
“欣然,有事?”二姐转过身,她眼睛里迷蒙着水雾。
“二姐,我们让你伤心了!” 欣然惴惴不安地说。
“没有,欣然你想多了!二姐有事先回去。你刚回来,一定很累,先回屋歇着吧。”嫣然挤出一点笑,掩饰道。
“二姐,这是我给你带礼物,不知道你喜欢喜欢?”欣然凑到二姐跟前,将一个盒子从背后拿出来,双手捧到嫣然面前。
“谢谢!”笑意嫣然绝美脸上荡漾。欣然对嫣然一直总是那么细腻、贴心。
嫣然接过盒子,托着手心里,非常珍视。
“二姐,你打开看看。”欣然做出一副搞怪表情,本意是逗逗嫣然,试图拂去她心头阴霾。
“你不会盒子里装蛤蟆、蜘蛛或蜈蚣之类,骇人东西吧?”嫣然轻笑,假装一脸防备。
“二姐,你可得有心里准备。”故意装出促狭表情,睁大眼睛说道。
“算了,我还是先不打开了,等庆卿时候,我再打开,谁知道,你这小精怪会盒子里放什么,说不定安个暗器,放点恶心东西,我一打开,喷我一脸。”嫣然假装胆怯地说。
“二姐!我以前经常捉弄你吗?”
欣然还想不起过去事,但从二姐表情里,可以看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样子。
“反正有阴影。”嫣然煞有介事地说。
“庆卿,你就敢打开?”欣然想不出来是谁,又不好直接问庆卿是谁,故意嘟囔说。
“对了,昨天庆卿来时候,还提起你,为你担心呢!”
嫣然说起庆卿,一脸幸福,欣然看眼里,虽然脑子里对这个人记忆已经空白,但是能感觉他对二姐来说,一定意义非凡。
“我二姐夫呀?”欣然试探地问。
“你以前可是把他当大侠一般崇拜,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被人欺负,你拉着庆卿袖子说,哥哥,你去帮我灭了他们!”
嫣然学着欣然幼童时口气,描绘得绘声绘色。
嫣然说起庆卿时,脸上笑是那么舒心、温暖,只有那一刻,才让人感觉不到,她如白梅般清冽。
欣然跟着笑,为了嫣然高兴,为了自己孩童稚嫩和好玩。
“二姐,你真不想打开看看。”欣然一本正经地说。
“我早就耐不住了!”嫣然笑道,她翘着兰花指,手指轻轻一掀,盖打开了。盒子装着里一个小人形青玉埙①
“好别致乐器!”嫣然拿手心里,一脸欣喜。
嫣然搁嘴边一吹,埙声清脆响亮,低回婉转。
秦国旧都雍城。
古诸侯国时代秦国旧王城雍地宫,厚重古朴。
自从商鞅变法迁都咸阳后。失去政治中心地位雍城,就像一位失宠老女人,虽然喜欢端着往日气派,却已经没有了可以骄傲底气。
华阳太后就跟雍旧王城一样。
她被做太子,做到老孝文王宠幸,自己没有子嗣,听信了吕不韦忽悠,怂恿孝文王册立子楚为太子。孝文王好不容易坐上王座,才三天,就驾鹤西去,她这个王后尊位,屁股还没做热就让位给赵姬。年纪轻轻就成了太后,而且太后才当三年,又成了太王太后。
她跟赵姬年岁差不了多少,她竟然成了任秦王祖母。硬生生地被叫老了!
子楚利用华阳太后蹭上王位之后,也再没怎么搭理她。
华阳太后打心里瞧不起赵姬,嫌弃她地位卑下。
赵姬是何等人,和吕不韦一撺掇,就把华阳太后撩了雍城旧地,自己占据着偌大咸阳宫为所欲为。
华阳太后一想起来,就来气。不喜欢赵姬,也就连带着不待见赵姬儿子嬴政。
华阳太后把庄襄王另一个儿子成蟜视若至宝。
华阳太后身边还聚拢着一般秦国老贵族,他们被六国客卿挤兑,失去了实权,只留下一个个冠冕堂皇虚爵,满肚子都是牢骚。整日间围着华阳太后嘤嘤嗡嗡像苍蝇寻着臭肉似。
已经是午间时分,雾霾依然笼罩,压得人有喘不过去感觉。
下人们侍候华阳太后用过午膳。
华阳太后躺雍清宫后园子里藤椅上,跟前一畦萱草,已经开得破败不堪。
华阳太后望天,天如锅盖般倒扣,觉得无趣极了。她起来拖曳着长裙,来到一湾水边喂鱼,听到远处苑囿中传来山呼海啸般喧哗,问身边人怎么回事。
底下人回禀道:“二殿下,跟一伙人王孙子弟斗兽呢?”
“这个成蟜,真是没出息!就知道玩,把他叫到哀家跟前来。”
下人应诺出去。
一会儿,成蟜就被宣到华阳太后跟前。
成蟜一副十足贵公子哥形象,青色深衣,金线纹锦,批发,两颊碎发,编成两个辫子,盘后脑勺,辫梢缀着珠玉,看起来像锦鸡拖曳着华丽短尾。
“你不是到咸阳宫陪你王兄侍读吗?”华阳太后端着架子,声音凛然地质问道。
“是,可是以后就不用了。”成蟜两手一摊,一副漫不经心样子。
“为什么?”华阳太后不解。
“吕相国说我搅扰课堂,羞辱老师,干扰王兄学习,就派人把我送回雍地宫了。”
“你到底干什么了?”华阳太后呵斥道。
“我没干什么!我只是问问讲习儒家大道淳于越老师,孔子究竟有没有被南子美j□j惑。卫灵公是被南子美貌迷惑糊涂吗?”
“你小小年纪,脑子里填塞就是这些个龌龊东西!”华阳太后气得想扇成蟜耳光,手抬到半空,又放了下来,气哼哼地说:“瞧你这点出息!”
华阳太后清楚,与王室贵胄来说,哪个女人敢说自己不是以美色侍奉人,有几个像帝王能像齐宣王那样愿意娶一个像钟无盐那样貌丑女人为后。即便齐宣王立她为后,也不见得就会宠爱她,美貌对女人来说,那是通行后宫一张根本王牌。
这道理谁都懂,却不能冠冕堂皇地摆到桌面上,也算孔子是个直肠子,敢实话实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
“我们秦国向来尊奉法家治国,吕不韦竟然请来山东大儒为秦王讲仁政治国,简直荒谬!这样课,不听也罢。不过成蟜,你可不能荒废年华,你要学孟尝君,效仿魏公子广蓄门客,网罗天下英才,为自己以后有所作为,打实基础。祖母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呀!”华阳太后吁了一口气,压住怒火,语重心长又意味深长地说。
“孙儿明白!”成蟜颔首道。
第13章 算盘
白夫人还若然房里盘旋,一个侍女进来回禀,“夫人,老爷有事让家老过来了。家老这会子候过堂里,让他进来吗?”
“眉英,你出去看看。”夫人吩咐道,接着不无埋怨地对着女儿,小声唠叨道:“一回来就钻到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