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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依……”田边盛武猛然低头,旋即领命而去,他竟然毫不质疑冈村宁次的命令。
倏忽之间,冈村宁次嘴角绽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不愧是岳维汉,这次是你赢了,不过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夕阳西下,岳维汉在一大群高级将领的簇拥下走进了石门西区。
街道上弥漫的硝烟仍未散去,到处都是断垣残壁,到处都是倒塌的街垒”到处都是烧焦的路障,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有日军的,有伪军的,也有**的,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将十正在紧张而又有序地打扫战场。
不远处,几个市民正站在街角,神情冷漠地盯着岳维汉等人。
“滚,你们这些害人精……”一个市民忽然操起砖块往岳维汉砸了过来。
脾气火爆的池成峰当即拔出净面匣子打开机头,旋即举枪瞄准了那个市民”负责安保工作的马占魁却是毫无反应,其实刚才,马占魁手下的便衣就已经向他报告了,这几个市民都不是日伪特务,身上也没有武器,没有攻击性。
“老池,不许开枪……”岳维汉赶紧伸手阻止。
池成峰放下驳壳枪,怒目相向道:“他姥姥的,你们怎么好赖不分?”,“我们就怎么好赖不分了?”,那市民神情激动地道,“你们好”打完日本人,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我冉有家有口的往哪去?日本人来了,遭殃的还不是我们?前次日本人杀了那么多人,还不都是让你们给激的……”
“就是……”另一个市民道,“前些年咱们石门归国民政府管,乡亲们吃不饱又穿不暧,现在归日本人管了,乡亲们却有吃有穿的,日子也算有了盼头,可你们怎么就不能让我们过几天安生日子呢?怎么就非得打仗呀,有意思吗……”
“嘿,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我”,”池成峰说着又要举枪。
岳维汉一把按住池成峰双手,旋即越众而出说道:“乡亲们,你们不要被日本人的,怀柔,政策给迷惑了,别忘了我们是中国人,血管里流淌的是炎黄子孙的血脉,日本人狼子野心,他们的目的是要灭亡中华民族,是要奴役我们……”
“我们不管什么血脉,也不想要具族大义,我们就想过几天安生日子……”有今年纪稍大的市民噗的跪了下来,向岳维汉叩头不止道,,“这位老总,老汉求你了,赶紧带着你的部队走吧,别再打仗了,中不中……”
岳维汉无言以对,心里却开始滴血!
冈村宁次推行的“怀柔”,政策终于开始显现威力了!
岳维汉很想告诉这些市民,日本人对他们的“优……”只是暂时的,一旦中国的抵抗力量被消灭了,一旦日军完成了对全中国的占领,日本人立刻就会原形毕露,对中华民族实施残酷的殖民统治,中华民国就会重蹈大明王朝的悲剧!
可是,这些大道理说出来却是如此的苍白,这些平头百姓又怎么可能理解呢?
这些平头百姓啊,他们只知道国民政府统治时,没吃没穿”可日本人来了后,却是有吃有穿的”而且日本人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穷凶极恶了”见了大姑娘小媳妇也不糟蹋了,还办了许多小学校,穷人家的孩子不用花钱就能入学,读书识字。
“乡亲们,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刘毅还想继续解释。
可话没说完,几今年轻的市民就纷纷捡起砖块砸了过来”刘毅只得狼狈后退,可脑门上还是挨了一板砖,当即血流如注,池成峰这下真是怒了,可又不敢杀人,只好从旁边上等兵手里夺过捷克式,照着那群市民跟前就是一个长点射。
见池成峰真的开枪了,那群市民当即转身落荒而逃。
目送那群市民的身影远去”岳维汉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马占魁想了想,还是上前劝道:“总座,你也不用太在意,刚才我的人看到那些人在街上给伪军收尸,我估摸着他们是伪军的家属”他们的亲人被我们打死了,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的,他们这样,并不意味着所有的石门市民都这样……”
“占魁,你就别安慰我了……”岳维汉长叹道,“我都明白的……”
岳维汉很清楚”马占魁只是在安慰他,假如石门市的市民还像以前那样拥护**,那么此刻街上就不会如此冷清了,记得宝山旅第一次光复石门时,石门市的百姓可是像过节一样高兴啊,百子炮都不知道放了多少挂!
然而现在,大街上却冷冷清清的,偶尔有凡个人走过,也对**充满了敌意。
“命令部队,加紧打扫战场,将缴获的物资统统运走,还有平汉铁路的铁轨、枕木,一根都不要留下,组织运输队全部运回根据地!”,说此一顿,岳维汉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向刘毅说道,“参谋长,这次我们虽然赢得了战术上的胜利,却输掉了战略层面的较量啊。”
第365章 冈村宁次要去石门
第365章冈村宁次要去石门
太行山北麓,八路军总部。
左参谋长兴冲冲地走进了作战室,向彭老总道:“老总,战果统计出来了”
“哦?”彭老总当即放下手中铅笔,从地图上直起腰来,问道,“快跟我说说。”
左参谋长展开电报,清了清嗓子念道:“此役,计有129师385旅、386旅、独立旅、骑兵旅八个团及冀南军区三十四个团十余万人参战,累积摧毁平汉铁路沿线据点208个,累积歼灭日军四千余人,累积歼灭伪军五万余人,缴获步枪四万余枝,轻重机枪六百余挺,子弹上百万发,手榴弹五万余颗各种口径火炮六十二门”
“我的个天”彭老总兴奋不已地道,“歼灭了四千多鬼子?”
“谁说不是?”左参谋长也无比兴奋地道,“战果不比百团大战小啊”
说此一顿,左参谋长又道:“还有,冀中、冀南各游击区的部队也趁机拔掉了不少炮楼和据点,许多游击区已经转变成了巩固的根据地,冀中、冀南两大根据地几乎已经连成一整片了,形势一片大好啊。”
“太好了。”彭老总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又道,“39集团军那边呢?”
“39集团军也已经打下石门了。”左参谋长道,“驻守石门的第第112联队也被全歼了,一起被歼的还有伪军齐燮元的一个师,不过,我听说岳维汉在进城时遇到了一点不愉快,有几个伪军家属好像袭击了他,使他的心情很糟糕。”
“嗨,这也是难免的。”彭老总淡然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们全中国四万万人口,总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不是?不过我相信,愿意接受日本人奴化统治的肯定只是一小摄人,大多数人是不愿意当亡国奴的。”
“老总,这事我也想过。”左参谋长若有所思道,“主要是缺乏宣传。”
“我们倒是愿意派出政工干部,帮助国民党军向普通百姓宣传抗日主张和爱国思想,可人家国民党军不领情啊”彭老总摊了摊手,又道,“哦对了,让刘毅扣押的赵欣怡、李青龙等同志,没出什么事吧?”
“老总,能有什么事,这就是个局,岳维汉为了赚取日本人精心设计的一个局。”左参谋长笑道,“现在石门已经拿下,平汉铁路也已经破袭成功,赵欣怡同志已经官复原职,李青龙也仍然还是土门要塞警备旅的旅长。”
“唉呀,那这事可复杂了。”彭老总道,“赵欣怡、李青龙、马占魁等同志的身份可是都已经暴露了,岳维汉身为国民党军的高级将领,他难道就不想避避嫌?他这样公然留下我党党员担任要职,重庆的蒋委员长会怎么想?”
左参谋长苦笑道:“这恐怕只有蒋委员长本人清楚了。”
……
重庆,蒋委员长官邸。
戴局长低着头,小声禀报道:“委座,卑职已经全部查清楚了,39集团军直属政治宣传处处长兼反战联盟主席赵欣怡上校,就是**地下党员,她是在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淞沪会战爆发之前于上海入的党。”
蒋委员长神色阴郁地道:“雨农,岳维汉此前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这个……”戴局长为难地道,“卑职暂时还不清楚,正在加紧彻查。”
说此一顿,戴局长又道:“另外,39集团军直属行动处处长马占魁上校,也是**地下党员,具体入党时间未知,不过极可能是39集团军进驻井陉关之后,由赵欣怡发展加入的**,也就是小半年的事情。”
“马占魁?”蒋委员长皱眉道,“名字有些耳熟啊?”
戴局长道:“日军华北方面军前任司令官多田骏,曾派出特种部队潜入井陉关暗杀岳维汉,就是被马占魁给识破的,还有李梦,她的身份也是让马占魁给识破的,毛人凤策划的刺杀行动,也都是马占魁给破坏的。”
“能人。”蒋委员长叹息道,“能人啊。”
戴局长又道:“此外,土门要塞警备旅旅长李青龙的身份也查实了,他的确已经加入**了,还有整个警备旅的中高级军官,几乎都被**党员给占据了,毫不夸张地说,土门要塞警备旅已经完完全全是**的武装了。”
“你说什么?”蒋委员长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李青龙是**地下党,蒋委员长早就知道了,可整个土门要塞警备旅的中高级军官全都被**给占据了,却是大大出乎了蒋委员长的预料,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土门要塞警备旅如此,那么39集团军五大主力师会不会也如此呢?
假如整个39集团军都成了**的武装……蒋委员长顿时不寒而栗。
好半晌,蒋委员长才定了定神,问戴局长道:“雨农,岳维汉本人呢?”
“岳维汉本人绝对不是**党员。”戴局长非常肯定地答道,“土门兵变发生之后,连**延安方面都不知道这事是假的,八路军前敌总指挥PDH更是完全被蒙在鼓里,只有岳维汉的胞兄岳维国等少数八路军基层指挥官知道内幕。”
“嗯,这么说起来,岳维汉倒真不可能是**党员了。”蒋委员长点了点头,心里却长长地舒了口气,岳维汉如果真的已经暗中加入了**,那么按照**党指挥枪的原则,这么重大的军事行动,延安方面和PDH是不可能不知情的。
只要岳维汉还没有加入**,事情就仍有挽回的余地。
戴局长却不无担忧地说道:“不过委座,岳维汉虽然没有加入**,可对**的态度却非常亲善,他明知道赵欣怡、马占魁、李青龙等人都是共党分子,却丝毫没有采取任何防范措施的意思,对他们仍是信任有加啊。”
“这个无妨。”蒋委员长淡然道,“现在毕竟是国共合作时期嘛。”
戴局长默然,心忖蒋某人如果真的如此大度,那么当初也不会向二战区、鲁中战区以及苏鲁战区下达清共的命令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蒋某人下令清共,倒也是合情合理的,说到底,**的问题最终还是要解决的。
……
北平东郊,翠明庄。
南造云子向着冈村宁次猛然低头道:“司令官阁下,卑职令您失望了。”
“云子小姐不必在意。”冈村宁次摆了摆手,淡然道,“此次皇军失利,完全是因为我的指挥失误所造成的,你所提供的情报还是正确并且及时的,另外,最近这段时间让云子小姐受累了,你还是先休整一段时间再回特务机关吧。”
“哈依。”南造云子再度低头,旋即转身离去。
一直目送南造云子丰腴婀娜的倩影消失在门外,田边盛武中将才收回了目光,又有些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向冈村宁次道:“司令官阁下,石门失守,平汉铁路定县至刑台段已经遭到彻底部袭,冀南的局面已经糟糕透顶,是不是暂时中止‘蚕食’政策?”
“不。”冈村宁次摆了摆手,若有所思地道,“‘蚕食’政策不能停下来”
“可是……”田边盛武有些担心地道,“39集团军和土八路现在士气正盛,我担心他们会分兵攻击冀南各大县城,如果不把分散驻扎在冀向各大县城的部队撤回来,很可能会被39集团军和土八路各个击破啊?”
田边盛武现在不能不担心,土八路现在刚刚得到了一批新式武器,摧毁皇军的据点炮楼和战车易如反掌,原本稳如泰山的县城似乎也不那么安全了,再加上39集团军和冀南的土八路人多势众,一旦分兵出击,局面就会非常凶险。
“田边君,你多虑了。”冈村宁次淡然道,“岳维汉既便有了兵工厂,可生产能力毕竟有限,区区几个月的时间,又能够积攒多少弹药?经此一役,39集团军和土八路的弹药储备多半已经消耗殆尽,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发动进攻了。”
“司令官阁下慧眼如炬,卑职佩服。”田边盛武。
冈村宁次摆了摆手,忽然说道:“田边君,我想把司令部迁往石门”
“嗯,把司令部迁往石门?”田边盛武凛然道,“司令官阁下,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把司令部迁往石门的确很危险,因为岳维汉的39集团军可就盘踞在井陉关,距离石门不过数十公里,更何况岳维汉刚刚扩充了他的特战兵部队,这可是一支神出鬼没、破坏力极大的军事力量,焉知他们不会潜入石门行刺司令官阁下?
“危险是肯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