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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天气阴沉着,太阳还藏在乌云的后面,迟迟不肯露面,青风峪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安斗早已经喂饱了马匹,全都准备好,见城门大开,手中马鞭一挥,马车稳稳地向城门驶去。
辚辚的车轮声,惊醒了熟睡的江心月,睁开眼睛,借着微微的天光,就看见了一个宽厚的胸膛,此时她的身体正依偎在这个胸膛里面!
江心月有些傻了,眼睛睁得不能再大,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正在袁清的怀里睡觉!
袁清的眼睛紧闭着,下颌微微向她的额头靠近着,似乎睡的很沉。
江心月顿时有些头大,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难道梦里的方逸是袁清?
不会,不会,方逸是那么温柔体贴的人,怎么会和又酷又拽的袁清是一个人!
学武防身
江心月不敢有大的动作,悄悄向外移动身体,生怕惊醒了熟睡的袁清。
费了好大力气,才逃出了袁清的怀抱。
江心月怕死了这份尴尬窘迫,想都不想,掀开车厢厚厚的帘子,跑到了车辕上,和安斗比肩而坐。
帘子落下,一直熟睡的袁清睁开了眼睛,一丝不解与疑虑掠过他漆黑的眸子,方逸是谁?
一直僵躺着的身体有些麻木,他微微转了转头,面上的表情有明显的失望!
车厢外,安斗转过头看了江心月一眼,关切地问“这么早就醒了?昨夜做噩梦了吧?”
江心月难为情地“嗯”了一声,半天没说话。
心里却明白了大半,昨夜她噩梦连连,梦靥不断,那个低声安慰他的人是袁清,那双抱着她的手臂也是袁清,她一直在袁清的怀里睡到天亮!
“怎么会这样的啊?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呐?还变来变去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本性!”
江心月郁闷地嘟囔了一句,难道一定要发生点什么,这日子才正常吗?
江心月目光茫然地望向晨曦中的大地阡陌,小脸皱成了一团。
因为比较习惯江心月的鼓噪,所以安斗有些惊异她此刻的静默,但转念一想,也许她昨天真的被吓到了。
所以,安斗安慰地说道:“别想那么多,有我和爷在,不会再有坏人欺负你了,你放心吧!”
江心月回过神来,向着安斗感激的一笑“我知道了,安大哥。”
语声顿了顿,继续说道:“安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学点什么防身之术,来保护自己比较好?”
安斗边挥着鞭子边点头说道:“可以啊!这年头兵荒马乱,女孩子应该学点武术防身!”
“那学什么好呢?”
江心月开始掰着指头算“学习拳脚功夫?我力道不够!学习刀枪剑戟?我拿不动!安大哥,我向你学习飞镖怎么样?”
安斗的心结
江心月开始掰着指头算“学习拳脚功夫?我力道不够!学习刀枪剑戟?我拿不动!安大哥,我向你学习飞镖怎么样?”
其实,江心月的衣袖里一直带着当日黑衣人的那三枚飞镖,那是江心月对黑衣人无言的祭奠与怀念,那个人是因为她而死去的!
安斗大方的一口应承下来“好啊,这一路路途遥远,我们无事可做,我教你练习飞镖没问题!只要空闲下来,你就可以操练操练,只是没有飞镖啊!”
江心月的大眼睛转了转“那就用小石头吧!这种武器随手可捡,还不用带在身上累赘,等我练习的差不多了,我再去打造几把飞镖,带在身上防身,你说怎么样,安大哥?”
安斗转过头向着江心月满意的一笑“嗯,这个想法不错,石子是现成的兵器,又不花成本,你真是个聪明丫头,比媛媛都聪明!”
江心月有些惊异地一愣“媛媛是谁?”
安斗的脸有些变色,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微微一滞,转回头去,只是低低说了一句“是别人!”
然后目视前方,只是一味挥着鞭子,不再说话。
江心月有些奇怪,但是见他这满脸躲避的模样,也不好再问,只得将目光投向远方。
红红的日头正从东方厚厚的云中蓬勃而出,大片的红色染的天空瑰丽无比。
路两旁的花草树木都沐浴在金红的光辉之中,已经有早起的鸟雀迫不及待地竞赛歌喉。
闷坐了半天,江心月开始感觉无聊,只得对着安斗没话找话“安大哥,这马车走的也太慢了吧!好像骑快马赶路,应该是这个时代速度最快的了吧?逸尘府应该有很多好马吧?我们为什么不骑马呢?”
安斗听见江心月说马车速度慢,不由得更加扬鞭催马“你说的对,本来是应该骑马的,但是爷说路途太长,你又是女流之辈,骑马的话怕你受不了马上颠簸,所以才决定用马车,只是人歇马不歇,四匹马换着赶路!”
要本王为你助兴?
江心月有些微愣,那个又拽又坏的王爷,还懂得为别人着想?
少见少见啊!
心下深深不以为然,口里淡淡说道:“他的身体也适合坐马车赶路!”
言下之意,我才不领他的情呢!
安斗听到这句话,转头向着江心月一笑“呵呵,其实,爷是个好人,我跟随他这么久自然知道,只是他……”
车厢的帘子猛地被掀开,袁清探出头来,打断了安斗的话“我来驾车,你去睡觉!”
安斗急忙点头,停住了马车“是,爷!”
马车已经驶出了青风峪的地界,四周高山连绵起伏,一条大路平坦地延伸至天尽头。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路两旁的杨树,已经有斑驳的黄色,在飒飒秋风中,半黄的树叶在悠然地吟唱秋日私语。
天空是清水般的澄清,远处山丘上,树木浓密,于是大片的金黄,浅黄,老绿,淡红,交织一处,似是一条颜色亮丽的彩锦铺满了整个山丘。
繁盛的颜彩之上,一条乳白色的云纱飘游山腰,更像是天界的仙蛾在翩然起舞。
晴朗的天气,赏心悦目的色彩,令江心月的心情开朗起来,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又侧耳倾听着林间传来的欢愉无拘的鸟鸣声,由衷地感慨道:“好壮丽的景色,好美的人间啊!难怪要提倡环保,低碳生活呢!实在是太必要了,这才是地球本来的面目啊!”
袁清沉默地赶着马车,对江心月的感慨激昂,听而不闻,估计闻了也听不懂!
江心月却不会被他的沉默吓到,转过头对袁清说道:“王爷,您身为大昱朝的王爷,肯定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高级知识分子,那么,美景当前,您心中定有所感慨吧,吟两句诗,让我也学习学习,如何?”
袁清面色平静,目视前方,手中挥着马鞭,淡淡说了一句“怎么?还要本王为你吟诗助兴?”
遭遇山贼1
袁清面色平静,目视前方,手中挥着马鞭,淡淡说了一句“怎么?还要本王为你吟诗助兴?”
江心月皱了皱眉,翻了一个白眼过去“干吗这样说啊,干吗非要把人分的三六九等的?平等相处不好吗?我敢说你朋友一定不多,因为你架子太大!算了,不说拉倒,你就闷坐着吧!”
江心月自觉讨了个无趣,心里有些忿忿,还是够拽的一个人,什么为别人着想,全是忽悠人的!
当下,转过头向着远处的山丘似是赌气的径自吟道:“秋景有时飞独鸟,夕阳无事起寒烟!”
话音落,袁清忽地说了一句“太过萧杀些!”
江心月吟出口之后,也有这感觉,但她嘴上是不服气的“那你说个不萧杀的!”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袁清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
江心月猛地笑了“哈哈,这个也太简单了吧?但是,这个正适合你现在赶车的心情哈!”
心里嘲讽之余,江心月暗暗思索,这首诗跟他们现在的情况还真差不多,都是赶着马车行路。这家伙吟出这首诗,也许是心底深处渴望诗中悠然如画的境界吧!
这个拽王爷,肚子里还有点货!
江心月心里有些认同,但是嘴上却仍在叫板“虽然是秋天的景致,但是心境却迥然不同吧!明显不合格,现在再考一个,以马为题,你再说两句吧!如果说的贴切,我就认你做师傅!”
江心月抬眼去看袁清的时候,忽然发现袁清一直静默的表情猛地一变,俊逸的眼睛射出两道厉光,直视着前方慢慢说道:“恐怕有人不让我说了!”
话音落下,袁清猛扯缰绳,两匹大马高声嘶叫,人立而起。
马车一个猛陷之后又倾斜起来,江心月险些跌下车去。
她惊慌地顺着袁清的目光向前望去,却看见平整的大路上,平白地出现了一条离地两尺高的粗绳子,横在了马车前面的路中央。
若不是袁清早早发现异常,迅疾的拉住缰绳,那现在的局面一定是马车翻倒,人飞出去。
遭遇山贼2
江心月吓得呆愣愣的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大路两旁的密林中,忽地窜出了十几个人影,急速地跃到马车四周包围了他们。
这伙人俱都身材高大,面色凶狠,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刀剑长矛之类的兵器。
江心月有些傻了,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他们这是遇见山贼了啊!
对,这十几个人的统一称呼应该是山贼!
马车前面为首一个人,面色赤红,身材健壮,虎背熊腰,眯缝眼,塌鼻子,大龅牙,上身只穿了一件灰色背心,两个挂满腱子肉的手臂抓着一柄大刀,直指着袁清,厉声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你从这里过,我要买路财!小子,该拿出来的都给我拿出来,不要让老子费事,哄得大爷我高兴,也许能留下你的狗命!”
袁清不惊不怒,一双剑眉下的眼睛冷静异常,面色无波的问道:“你们要什么?”
大龅牙狂猛地大笑“金银珠宝,衣服吃食,全都留下。”
语气顿了顿,眯缝眼瞄上了在袁清身边瑟缩着的江心月,小细眼眨了眨,一抹淫笑在肥硕的脸上绽开,用手一指江心月“我还要她!没想到今天还能得个压寨夫人回去,哈哈,太好了!”
大龅牙边说边走到江心月身侧,肮脏的肥手向江心月的脸摸去,口里奸笑着“穿什么男人衣服啊?这么美的妞还当本大爷看不出来吗?来呀!先把她给大爷我扔到马车里去,我要先解解渴!”
江心月登时吓得面色惨白,高校尉那晚的遭遇又惊现眼前,她瑟缩着向后躲。
眼见大龅牙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却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大龅牙犹如被蛇咬到,嚎叫着缩回了手。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袁清手中的鞭子却是急如闪电的狠狠挥去,不给这群山贼醒悟过来的机会。
这群山贼眼睁睁看着那条乌黑的马鞭犹如毒蛇一般,顷刻卷去了他们的兵器,然后,劈头盖脸地向他们横扫过来,他们都长着腿,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出那鞭子舞成的圈子去。
遭遇山贼3
马车周围痛苦的哀号之声不绝于耳,十几个人,没有一个能够幸免,全都被鞭子抽打的满地翻滚。
袁清手中的鞭子似是长了眼睛,鞭鞭不会落空,狠厉的鞭子抽到身体上,鞭痕红紫,入骨三分!
直到地上所有山贼的身上全都皮开肉绽,袁清才停了手!
江心月有些看傻了,这不是在拍电影啊!
他的鞭子怎么可以舞的这么好?
他的功夫实在太帅,太漂亮了!
江心月目瞪口呆,两眼冒着花痴的蓝光,就差一点就要拍手鼓掌了!
安斗从车厢内跳出来,打断了江心月到了嘴边的喝彩。
“爷,怎么处理他们?”
其实,他早已经醒了,但是看见袁清下手毫不留情的狠劲,就知道这次王爷是动了真怒,彻底被这伙山贼给激恼了。
王爷正在气头上,他不做声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可怜了这群乌合之众,这顿鞭子,没有三个月,是别想起床了。
安斗有些同情地望着满地哀嚎的山贼们,撇撇嘴!
袁清收起鞭子,对着安斗问道:“这地界是哪里的辖区?”
“陆州。”
“到前面的村镇给他们的州官写一封信,命捕快严查医馆药铺,但凡脸上和手腕上有两道鞭痕伤的人,统统充军,改邪归正,戴罪立功之后,才能放回家!”
“是,爷!”
江心月听完这番判决结果,呆呆地瞪视着脸色依旧沉默的袁清,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眼内全是崇拜之色。
这个拽王爷,居然如此心思细腻,办事睿智过人,太厉害了呀!
这就是书中说的人中龙凤样的人物啊!
安斗有些担忧地望着袁清“爷,您又运气发功,您的病……”
袁清一挥手“无妨,上路。”
一转头,对视上江心月震惊加五体投地的目光,袁清不由得眉头皱起,又对安斗吩咐道:“到前面的村镇去给她置办一套女装!”
生气长色斑1
一转头,对视上江心月震惊加五体投地的目光,袁清不由得眉头皱起,又对安斗吩咐道:“到前面的村镇去给她置办一套女装!”
“是,爷!”
安斗习惯性的答应之后,又惊讶不已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啊?爷,您说给她置办女装?”
“嗯!”
“可是,爷,她若穿回女装是不是会更麻烦?”
袁清钻进车厢内,冷哼一声“她穿男装麻烦就少了?那帮蠢货都看得出来,还穿男装做什么?”
“是,爷,小的明白了!”
安斗看了一眼皱着小脸的江心月,无奈一叹,这就叫天生丽质难自弃,惹得山贼命旦夕啊!
安斗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