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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却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抱着袁清的头,忘记了离开。
袁清竟然说他喜欢上她了,这个沉默冷静的王爷,竟然说喜欢她!
她要怎么办?
她还有她的方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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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院偏房内。
桌上的蜡烛泪光盈盈,似是满腹伤心,欲说还休。
江心月支着下巴,望着跳跃的灯花,目光有些痴傻。
芷儿是谁?
就是安斗所说的那个来了又走了的女子?
袁清真心爱的女人?
她为什么会走了,袁清这样的男人她都不爱,她还会爱谁?
江心月烦躁地捏捏眉心,现在不是芷儿是谁的问题,而是袁清说他喜欢她!
结拜
江心月烦躁地捏捏眉心,现在不是芷儿是谁的问题,而是袁清说他喜欢她!
袁清这种人,闷骚至死,打死也不会当面说他爱她的话,可是,这次酒醉已经泄露了他的秘密,她要怎么办?
她心心念念的方逸,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那个温柔善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温润男子,是她精神世界的所有,她又怎么能够接受袁清?
可是,为什么当袁清说出喜欢她时,她的心会有一丝暗暗的窃喜与欢欣?
为什么当袁清信赖地依靠在她怀里的时候,她会有一种欣慰的满足感?
难道在不知不觉的时光里,她也对他动了心吗?
江心月的眉头越结越深,似乎愁的小脸都皱着一团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继续装傻,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袁清不经意流露出的关怀,总是让她莫名心动,这样下去,早晚出事!
那么马上离开!
反正再过几天也还是一样要走,可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袁清和安斗,江心月猛地生出一丝慌张来,她现在的亲人,就只有他们两个啊!
江心月只想的头晕脑胀,两眼发黑,天将黎明,都没有想出一点办法来。
江心月差一点就顿足捶胸了,天啊,给我条活路吧!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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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斗已经可以下地了活动了,精壮的身体,再加上平时坚持习武锻炼,所以,恢复的很快。
他下地活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请袁清做明证,他与江心月结为异姓兄妹!
尽管他行动不方便,但是他仍坚持爬在地上叩头上香,看着他那极端认真的表情,江心月本来有些嬉闹的心情,也郑重起来。
端端正正地在菩萨面前叩了三个头,然后江心月将安斗扶了起来“大哥起来,从今天以后我就有哥哥了,我真高兴!以后我什么事都不怕了,有哥哥罩着呢!如果谁欺负我了,你会帮我出头的哦!”江心月有些喜形于色。
失落
安斗脸上带着一丝幸福的微笑,坐在椅子上,带着些微微的喘息“嗯,我自然会好好保护你,既然上天又给我一次机会,我更会珍惜你这个聪明的好妹妹!”
江心月笑着自嘲道:“大哥,也只有你不嫌弃我话多!”
安斗也笑呵呵的“我原来还怕自己高攀了呢,你毕竟是将军之女啊!”
站在旁边一直默默观礼的袁清本来眼神是明亮欢欣的,其实,上次他向江心月发的无名火,确实被安斗一句话给破解了。
安斗让人告诉袁清,请他做证人,安斗想和江心月结拜为兄妹!
现在,终于礼成,那么,江心月即便走的远远的,这里还有她的一个哥哥在,因为这个哥哥,他们之间就不会失去联系,不是吗?
所以,袁清心甘情愿,欣欣然地做了这个证人。
可是,安斗一句“将军之女”,又令他明亮的目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是的,她是将军之女,现在虽然不再是敌国,但是,她是那个他所未知世界的人,他根本无法掌控,无法顾及。
他们两个人之间,山高水远,侯门似海,这中间的万里之遥,千份阻碍需要什么才能填满?
才能缩短?
安斗的这句话也令江心月一怔,明媚的眼神随即暗淡下来,声音也有些低沉“我不记得以前的日子,我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是否适合我,其实,我有点害怕回去。如果能选择,我还是希望留在逸尘府。”
安斗目光一亮,有些振奋地望着袁清说道:“爷,你听见了吗?她说希望留在我们逸尘府!”
袁清抬起眼眸,神色有些阴郁,淡淡说道:“她现在还有选择吗?况且逸尘府也不是你我久留之地,或许,到最后,都是哪来的回哪去吧!”说完这句话,袁清身形轻移,径自出门离开了;孤单失落的背影撒了江心月满眼的落寞。
不舍得
安斗有些不解地望着空空的门内,爷刚才还是很高兴的,怎么现在又变得忧郁起来?
望着江心月也变得郁郁寡欢的脸,安斗有些不甘地问道:“你,一定要回去吗?没有留下来的余地?”
江心月无奈地一笑,声音清晰坚定“我必须回去,我不能让羌军再有出兵的借口,这一点,王爷比谁都清楚!”
安斗面色带着一丝焦虑“可是,你们怎么办?”
江心月有些微愣“我们怎么了?什么怎么办?”
江心月心里暗暗纳罕,难道连安大哥都看出什么来了?
安斗心底也不愿意说破,毕竟他还只是个清醒的旁观者。
于是急忙解释道:“我是说你们一起出生入死的闯过那么多关口,怎么说走就走了,王爷和我会想念你的!”
江心月眼光中闪烁着一丝悲伤“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是,我现在没有别路可走,只能回去!”
江心月唇角扬起,无比嘲讽地一笑“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活的如此重要,重要的要以国家大事为己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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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懒懒的萎靡着,淡薄的白云遮掩着它不再温暖的光芒,这是个难得没有风的日子。
所有的树木都被秋风摇晃掉一身绿装之后,光秃秃的树干峥嵘盘结着,一切都静谧的令人心慌。
明天就是十日之期,江心月将随着这最后两千担粮食,离开逸尘府,回到羌国去。
夙将军还是很守信用的,全部的羌军已经退至陵关以外,在陵关外十里,安营扎寨。
只等所有的物资全部运完,江心月回去,羌军就全线撤退。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昱朝的军民踊跃捐粮捐布,袁清丝毫没有为提供的物资犯愁。
可是,随着这个日子的临近,袁清却从心里想要毁约,粮食布匹都可以无偿赠送,只有那个人,他不舍得!
是的,不舍得,只是这三个字,像一块千斤巨石,沉甸甸压抑着袁清的心脏,使他本来内忧外患的精神世界,更加沉重无依!
怨离别
曾几何时,她变成了他的倚靠,支撑,他信任依赖于她,从身体到精神,只要有事情,他总想第一个询问她的意见,听她独到的见解。
她每晚的按摩是他睡眠的保证,她极力照顾安斗的那些夜里,他从没有睡踏实过。
她的恭维,总能令他的心绽开笑颜,感觉到生命中的暖意。
可是,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他面前,与他告别,他却无法留住她!
深深的挫败感与忧伤,令袁清的眼神变得阴沉冷落,终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一句话“你还会回来吗?”
江心月强自镇定自己,隐忍着离别的悲伤与对未来的惶恐,淡然笑道:“我的父亲,家人,亲人,似乎都在羌国,我还回来做什么呢?”
“可是……可是……”
袁清接连可是了两次,都没有可是出来什么。
剑眉微蹙,唇角抿着,袖内的拳头攥的紧紧的,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是说不出那句挽留的话,可是,就算是挽留,能留得住么?
江心月不知道袁清要说什么,终于要离开这个善变的家伙了,终于可以不再被推出辕门恐吓,终于实现了自己当初的愿望,离他远远的了。
可是,这个时候,她竟然那么的留恋不舍,所有过往的点点滴滴在这一刻,全部轰然闪过心底,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并不那么讨厌他。
原来自己早就理解了他冷漠后面的善良与关怀。
原来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有他存在的日子。
酸涩的眼睛似乎马上就要掉下眼泪来,江心月生怕自己忍不住,低下头急急说道:“安大哥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要多休养,你不要总是差遣他,你自己也保重,我走了!”
江心月深吸一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她不能再停留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害怕离别,那是情到深处怨离别!
嘴硬
“你就这么急着离开?我就令你这么讨厌?一刻也不愿意待在我身边,是吗?”
袁清又急又怒,那种即将失去某种珍贵东西的感觉,令他陷入无限的恐慌里,他只有用怒气来发泄掩盖那份惊恐。
江心月听见他的急吼,不由得回头,却见他面色苍白,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息着。
江心月吓了一跳,急忙折回来扶住袁清,急恼地斥责道:“不是告诉你了,心平气和,心平气和,你急什么,气什么?”
这几日袁清一直在忙于粮食布匹的调度运送,又接连几夜失眠,现在江心月的离开,更是刺激了他的心脏。
隐隐的刺痛,令袁清的额头有汗珠渗出来,胸口似乎有石头压着,呼吸不上空气来。
江心月急忙将袁清扶到床边躺下,在案头找来了为袁清准备的应急药丸,喂他吃下,然后揉按他左手的大鱼际。
袁清微闭着眼睛,感受着江心月温热有力的小手,他真想牢牢握住那只小手,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良久,呼吸顺畅了许多,袁清低声说出一句话“你走了,估计不用多久,就可以听到一个消息。”
江心月微微一愣“什么消息?”
袁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喟叹“我命休矣!”
江心月怔愣了片刻,然后唇角浮起一丝笑意,端详着袁清俊逸的脸庞,轻声问道:“我要把这句话看做你的挽留与邀请吗?”
袁清睁开了眼睛,眸中的光芒变得清亮起来,有浓浓的希望从心底升起,可是,嘴里却说道:“随便你!”
江心月差点气的吐出血来,这个拽王爷,到什么时候都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好,既然这样,就看看谁比较厉害!江心月放下袁清的手,站起身说道:“哦,那我就回去了,虽然我想不起什么来,但是我很是想念自己的娘亲,我要回去尽子女之孝。”
总有一天落我手里
江心月淡淡扫了袁清一眼,继续说道:“安大哥也学会了我的按摩手法,应急药丸的配方,我也给他了。你的身体不会有事,只是平时多保养就好了,我走了,你好自保重吧!”说着,江心月就向门口走去。
袁清一下子愣住了,刚刚不是要留下来的模样吗,怎么说走就走了?
她何时也变得这么善变任性?
他急的什么也不顾了,坐起身体呼喊道:“可是,如果我再受了严重刺激怎么办?你还没有把我的病治好,就中途逃走了?不行,你给我回来!”
江心月根本没有走出几步,转过身,悠悠问道:“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袁清丝毫没有考虑,脱口而出“你见过了父母家人,两国安定了,马上回来!”
江心月眼底闪过狡黠之色,故意大声问道:“你这是在邀请我?”
袁清眼光一变,终于明白了江心月的意思,立时面色阴沉下来,居然再与我智斗?
江心月看见袁清脸色变了,心里好笑,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既然不邀请,那我就走了,你好自为之!”
“我邀请你,我在郑重的邀请你,江郎中,请你回来为我治病!”袁清暗暗咬着牙,直直说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总有一天会落到我手心里的!
看着他咬牙切齿,用尽内力,扔掉面子的模样,江心月真想大声笑出声来。
但是,现在如果她笑了,下场一定不好受,只得硬忍着,走回到床边,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好吧,我接受你的邀请!其实,你不用暗自生气,你知道当初我是怎么来到逸尘府的吧?是被安大哥扛来,而且身份的敌国俘虏啊!现在,你郑重邀请我,再来我们就是平等的了,我是客,你是主,我们关系比较好相处,而且,我的身份也比较好听,我也很有面子了,你说是吧?”
只要你肯回来
听到这一堆歪道理,袁清也只有无奈地点头的份“是,是,对!”
江心月莞尔一笑“好了,等我见过了家人,我再溜出来,彻底给你治好了病,我再离开,可以了吧?”
“嗯,一言为定,不准食言!”
袁清的神色平和了很多,仍旧静默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欢喜的希望,没有掩饰的希望。
只要你肯回来,又有什么条件是不能答应的呢?
江心月看着袁清,目中升出了许多恋恋不舍“我不在的时候,坚持让安大哥给你做按摩,药不可以停下,继续吃,照顾好自己!”语气低沉,却带有着浓浓的关怀。
袁清微微点头,看着江心月关心的眼神,唇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这番叮嘱,听在心里,竟然特别受用,她还是惦记他的!
“孤身一人,你一定要小心,我派人接应你回来吧?”袁清竟然忘记了,江心月是回家去。
“不用,如果被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