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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斗终于反应过来,手像被蝎子蜇到一样急缩回来,口里惊叫着“爷,她是个女人,是女人啊!”
床上人早已经看到了,望着水中又急又怒,羞得满面通红的人,一抹不解与惊艳流露于他的眼神之中。
江心月又惊又怕又急,尽量缩在水中,抱紧双臂压抑着哆嗦“是的,我是个女人,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你们这里,我失去记忆了。我不是羌国人,更不了解你们之间的战争,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江心月望着床上冷漠的人硬撑着继续说道:“你是堂堂的皇朝王爷,难道要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吗?我没有国界没有种族敌视的救了你,我希望你也是坦荡荡的放了我!”
床上人饶有兴味地望着瑟瑟发抖的单薄身影“放了你?不可能!”
如果囧
床上人饶有兴味地望着瑟瑟发抖的单薄身影“放了你?不可能!”
极力不去想羌军兵营内,那黄衫女子的下场,但是江心月的脸色却由通红转为惨白,口吃着“你……你要怎么样?”
“就算我相信你失忆了,但是在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之前,我不可能放了你。但你的医术令你有存在的价值,做我的随身医侍吧!”
江心月急忙说道:“我不做什么医侍,我不喜欢战争,我要离开……”
床上的人脸色一沉,语气明显的不善“我已经不计较忌讳你的羌奴身份,你还跟我讨价还价?你目前有这种资格与能力?”
江心月看见那白皙脸上的一抹寒意,立时噤声。
可是,目光落回桶里,心里又涌起巨大的难堪,现在她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泡在水里吧?
江心月对着床上人弱弱地说道:“那我只提一点点要求,给一间独立的房子,我不要再回去牢房,我还要一件干衣服!”
床上人将目光转向安斗,吩咐道:“去给她取一身干净衣袍,旁边跨院的房子给她一间!”
“是,爷!”
江心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离那个房间的,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尴尬了。
一个女人泡在木桶中,一个男人全裸着躺在床上被子里,两个人的距离不足十步。
而且床上的男人一直睫毛不闪地盯着桶里的女人。
安斗离开的那段时间,江心月真想一头撞木桶上撞死算了。
幸好床上人病重着,身体虚弱,不然江心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自毁溺毙,以护清白了。
终于被床上人盯得发毛,江心月不管生死的气恼大叫“闭上眼睛,不准看!”
她这辈子最难看狼狈的模样都让这个拽王爷看了去,江心月实在忍无可忍了。
可是,这次,床上人却没有恼,一贯冷漠的脸上,绽开了一丝狭促的笑容,一直苍白的脸色因这笑容变得俊逸明澈。
但是那抹促狭好笑的表情,令江心月完全忽略掉他的俊逸不凡,只是红着脸,死命地向水里缩。
如果囧,深深囧,囧的要了命啊!
没有对比不知道幸福
正房旁边的小跨院内,种着四棵高大的梧桐树,遮阴蔽日的巨大绿色伞盖下,一溜五间青砖瓦房,看上去古朴肃静,却不时有浓郁的饭菜香气飘散出来。
因为这五间房中有三间是王爷的小厨房,王爷胃口不佳或是忙至深夜需要进膳的时候,都由小厨房的厨子侍奉。
第四间房子里存放着一些干菜调料炭火之类的杂物,第五间房子现在就是江心月的住处了。
这房子原来也是库房,被安斗命人急速打扫出来的,简陋的令人咂舌,一张木床,一桌一椅,其余四角空空,干净的一马平川。
尤其房内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花椒的气味,熏得江心月直想让自己变成人肉干。
但是尽管这样,江心月仍是很知足的。
没有对比不知道幸福,这里比黑暗的牢房里的发霉稻草,终是强了好多,总算还有一张床,而且,离厨房还近,起码不愁吃喝了!
唯一令江心月不满意的是屋子里面,没有一面镜子,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呢!
到底是丑是美,令她很担心。
逸尘府虽说是个深宅大府,但终不是京都王府,位于前线危机之地,所以,根本没有女子的衣裳,想那安斗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寻到了一身小号的兵士服,拿给了江心月。
绕是这样,江心月穿上那身青灰色的衣服,仍是又肥又大,长长的衣摆令她走路直绊脚。
还没等她出门向安斗借针线修改衣裳,安斗却在门口招呼江心月“羌……郎中,爷召你去诊病!”
江心月双手提着长衣下摆,面色不悦地走出门来,干咳了一声,对着安斗正色说道:“我再说一次我的名字,我叫江心月,江水的江,心灵的心,月亮的月,江心月!”
安斗瞪了她一秒钟,瓮声瓮气地来了一句“才做了个医侍,就官升脾气长了?”
缘由1
江心月有些哭笑不得“我原来就这脾气,我希望你叫我的名字,不要再羌啊羌的什么奴,我不爱听!”
安斗好脾气的点头“江郎中,请!”
江心月眨了眨眼睛,终于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嗯,好,叫江郎中也行。”
安斗一副不与她一般见识的表情“快走吧,莫让爷等急了。”
又提起那个人,江心月不由的难堪又自心头升起,再看见安斗好男不和女斗的眼神,当下愤愤不平地抱怨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还怕人看呢?真是不正常!”
安斗面色变了变,眼神有些黯淡,微叹息了一声“爷的后背有一大片疤痕,那是他的耻辱,所以他才不愿意让人看见!”
江心月好奇之心大起“有吗?我没注意啊!怎么来的?”
安斗看了一眼满脸好事的江心月,正色说道:“我不是多话的人,但你现在的身份是王爷的随身医侍,有些事要跟你交代清楚,免得你日后跟在王爷身边不懂厉害,多嘴多舌,害爷再受刺激,你还要丢了小命”
江心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又想起王爷那寒意浓浓的冷漠眼睛,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那个,我可以不听,然后也不跟在他身边吗?我真的想多活几年!”
“只怕不跟在他身边,你死的更快”
江心月皱着眉头,苦恼认命地垂下头去,看来,横竖是一死了!
安斗不理会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说道:“走吧,边走边说,我捡重要的说。”
江心月抬起沉重的脚步,无奈地跟上安斗。
“爷名讳袁清,是我们大昱朝的六王爷,也是先皇生前最宠爱的妃子,淳妃之子。先皇在时,极疼爱聪明睿智的爷,曾有意将皇位传给爷,可是,当时已立了大皇子袁朗为太子,皇家祖制一直立长不立幼。因为先皇的疼爱与看重,太子感觉受到威胁,视爷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除之而后快。”
安斗语气沉重,江心月的心情也随着他的语气紧张起来。
缘由2
“先皇的身体一直不好,有一次趁他病危的时候,太子与他的舅舅,当朝宰相石信互相勾结,竟然安了爷一个反叛的罪名,给爷下了狱,那身的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后来庆幸的是,先皇病情缓解,硬撑了过来,淳妃才有机会摆脱软禁,见了先皇救了爷的命。”
安斗黯然一叹“我当时去接爷的时候,都不认识他了,那被折磨的……那件事之后,爷变得暴戾阴沉,他怪自己办事不周,落人把柄,更视背上的疤为奇耻大辱,自然痛恨别人看见!”
江心月听完这些话微微撇嘴,看来,书上说的没错,皇权富贵里的人,真的比凡人离幸福还远!
可是,嘴里却蹦出一句“可是我真的没看见啊!以后要寻个机会看看去!”
“什么?”
安斗犹如听见金鱼叫一般,猛地转过身,瞪着眼睛“你没疯吧?真不怕掉脑袋?今天这事是你万幸罢了,千万别再去试,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江心月也觉得有些失礼,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向安斗做了一个鬼脸“我乱说的,我知道我今天万幸是因为你帮我说话,所以,谢谢你啊,安大哥!”
看见江心月做着调皮鬼脸的小脸,安斗一直冷淡的眼神蓦地闪过一丝温柔,面上的线条舒缓了很多,语气也不再严厉了“不用谢我,我做的所有的事只有一个前提——为了爷好!若是以后哪天,你做了对不起爷的事,我也不会饶过你的”
江心月装作万分崇拜的模样,对着安斗说道:“我最崇拜忠心耿耿的人了,安大哥,你是条汉子!你以后要多多指教我,罩着我啊!我的要求不高,只想多活几年!”
看着江心月如此直白坦率的模样,安斗嘴边掠过一丝微笑“确实不高,只要你不存害人之心,定能活的久一些!”
“是,是,我一定尽本分,绝不逾越,而且我胆子小着呢,看见蟑螂都不敢踩,更不会有害人之心啊!”
安斗满意的点头“这样最好!”
我会尽力
两个人走出跨院,穿过回廊,上房就在眼前。
江心月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那个,后来那太子怎么样了?王爷的心脏病也是那次牢狱之灾得的吗?”
安斗停下脚步,面色凝重,眼神忧虑“先皇去年春天驾崩,太子终于继位,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而爷和淳妃的日子就更不好过,皇上对爷以往的荣宠一直记恨在心,处心积虑打压爷。这次羌国人大肆犯境,皇上不管爷身染病疾,执意派爷领军作战,他也许就在等一个消息传回去呢!”
听到这里,江心月也沉默了,她当然知道那皇帝在等什么消息!
安斗声音艰涩,继续说道:“确实那件事之后,爷经常胸闷,呼吸困难,有时候还会胸口疼痛,吃了很多药,也看了很多大夫,爷吃的汤药加起来能有几水缸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诊病与众不同的郎中,真希望你能治好了爷的病。那样的话,安斗也会感激不尽!”
安斗的神色郑重,目光充满期待。
江心月心中慨然一叹:还真是真诚忠心的家人啊!那个拽王爷还真有福气!
“我会尽力!”江心月轻轻却坚定地说道。
正午的阳光透过嫩绿的纱窗,明媚的照射进屋子里面,一切明亮温暖,欣欣向荣之中,突显着桌边的人身上说不出的沉重与疲惫。
袁清穿了件白色的长衫,头发已经干了,松松束于脑后,只是脸色仍是很苍白,浓眉微皱,坐在桌边,心事重重,半晌沉思,不言不动。
安斗进门的声音惊动了袁清,转头抬起那双俊逸的眼睛,就看见了进门的江心月。
江心月是跌进门里来的。
长长的衣服下摆,绊住了她的腿,于是正房门口,江心月在安斗身后,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袁清扫了地上的江心月一眼,面色鄙夷,唇角轻扯哼出了一句“这么快就学会礼仪了?姿势不正确,幅度也过了些!”
把喉结藏起来
袁清扫了地上的江心月一眼,面色鄙夷,唇角轻扯哼出了一句“这么快就学会礼仪了?姿势不正确,幅度也过了些!”
听到这话,江心月的肺差点气炸了,他居然还在抓住机会消遣她!
鬼才知道,为什么一见这臭王爷,她就要丑态百出的,连迈门槛子的脚都不灵便了,还有这身该死的衣服,竟然助纣为虐!
江心月满脸涨红的从地上爬起来,紧紧咬着牙,气囊囊地鼓着腮帮子,不能叫不能骂不能反驳,真是气出内伤来!
袁清打量着江心月的男人装扮,一身灰色兵服又肥又大地挂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头上一顶灰色圆帽子遮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连眉毛都遮住了,可是那张脸,肤白眸亮,清丽娇媚,令人一见就眼前一亮。
袁清的眉头皱起,又冷哼出一句“这里是军营,不容女子,只有我的几个亲信知道你的身份。你最好隐藏好自己的女子身份,若是你轻易泄露,惹出什么乱子,后果自负。”
袁清边说边指了指江心月的脸“那张脸不要都露在外面,或者抹点灰土,炭黑之类的,脖子以下,全都围起来,不准露出喉结!”
江心月用手推了推帽子,不满地嘟囔着“哪里都露在外面了?眼睛都盖住了!喉结?我倒是想露呢,也得有才行啊!”
袁清不理会她的不满,转过身正式坐好,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实话!”
江心月看了看袁清阴沉的脸色“你这是要升堂审问我了?我要说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放肆,你知道在与谁说话吗?”
袁清的眸子掠过一丝恼怒,第一次遇见这么不知死的家伙,问她一句,她竟然反问两句!
跌跤的尴尬令江心月愤懑不平,袁清的脸色更让她不爽,想都不想地说道:“我也不认识你,自然不知道在与谁说话!”
“你……”
冒牌郎中1
眼见袁清脸色黑了下来,房间内的气氛也一触即发,安斗急忙打圆场“那个,爷,先让她给您诊病吧,您的身体要紧啊!您还要尽快好起来不是!”
袁清眼神一动,尽量忍住怒气,将手腕向桌前一身“诊病!”冷冷的语气,硬硬的命令。
江心月也忍着气,扯着衣服前襟,缓缓走到桌前,却没有伸手去为袁清把脉,而是抓住了袁清的左手,端详起来。
袁清和旁边的安斗都同时惊愣住,她这是在做什么?
袁清没有请他看手相,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