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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灵想要问什么,却被男子轻轻点了点头部,随即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这位被唤作灵柩的男子如同他来时那般,在一片雾气中消失无踪。
“灵柩不喜多言,不过你们大可放心,那个小家伙不会有事。”麒的保证无疑令卓芷芙提着的心微微放下,而他也在说完此话之后,收起了洛灵吐出的那个所谓的封魂白莲。
“三味主药已然集齐两位,剩余一味……”未完的话语却因一个意外出现的人硬生生的停下。
意外的人
“三味已齐,你尽管为她医治便是。”突如其来的声音带着阴寒的气息而来,只见一个熟悉面具男子突然出现在卓芷芙的面前,眼神中始终是令人退避三舍的寒意。
“你,怎会是你?”卓芷芙望着眼前这位明明是敌人却突然跑来此处说要救自己的男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洛邑宸一脸戒备的挡在了卓芷芙的身前,挡住了那人落在卓芷芙身上的目光。男人都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绝对怀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出现在此。
敌人便是敌人,不可能突然变成朋友,除非两人只见存在着某种利益,否则,由敌人变成朋友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相较于洛邑宸的戒备,莫小贝反倒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冰冷男子有种说不出的好感。那并非所谓的男女之情,而是一种仿佛久别重逢后的熟悉感。
“请问你我是否曾经见过?”莫小贝犹豫再三之后,最终还是对面具男子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却见他微微垂下眼帘,扫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你。”
听得对方说不认识自己,莫小贝虽然有一丝失望却并未有特别的感觉,随即退到一旁,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你不是说可以医治好她,现在三味药已然集齐,你还等什么?”面具男子转而望向麒,说出的话语带着习惯性的命令口吻,即便如此,却并未令麒生气,反倒是令他含笑望着三人,开口说道:“既然药已经齐了,也只能说她命不该绝。既然如此,你们三人随我来,至于其余人,就有暗罗代为安排便是。”
“放心,这个小姑娘我自会妥善安排,你们尽管去便是。”暗罗朗声而道,随即领着莫小贝离开了此处,留下四人站在原地,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沉默着。
片刻之后,随着麒的一声轻叹,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不起眼的牌子,随即抛向远处,瞬间绽放出七彩的光芒,光芒过后,却见空旷的花海之中竟然矗立着一扇门。
医治之地,阴阳泉
轻轻推开门扉,透过那道门,却见门的对面竟对着一个湖泊。麒伸手之上湖泊之上的一点白色,淡淡的开口道:“医治之地便在那湖泊之上,你们且随我来。”说完此话,麒随即踏入了门内,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直直而去,竟然漫步在湖水之上,朝着湖心所在走去。
三人眼中微微闪过一抹惊讶,却也不多言,由洛邑宸推着卓芷芙的车子,面具男子随在身后的队形顺着麒的方向走去。
待到靠近湖泊之时方才发现,并非麒能够凭空站在湖泊之上,而是眼前通往湖心所在的湖面之上,竟是一片透明如同水晶的桥一直延伸到目的地。
顺着这座水晶桥,三人随后来到了麒所在地湖心,却见湖心所在居然有一座小小的池子,而这片池水中一半沸腾一半却冰寒至极,就如同那传闻中的阴阳泉般,掺杂着两种极端的温度,却能够相安无事的相处着。
“此处便是医治之地。”麒说着顿了顿,随后转身望向卓芷芙,接着说道:“待到他们二人的血完全融合,封魂白莲开启之时,你便必须跳入水中。唯有那时,这阴阳泉的泉水方才不至于伤到你。还能够将你体内的魔气炼化,将潶魔石取出,待到潶魔石取出,魔气尽祛之时,便是你康复之际。切忌不可在白莲未开之时下水,虽说那样也能够解除魔化,却必须忍受非人的痛苦,更甚者将会搭上一条性命,你可听清楚了?”
卓芷芙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绝对不会贸然行事。”
“嗯,如此甚好。”麒说完之后,转而望向洛邑宸二人接着说道:“你二人要做好心理准备,若是白莲未开,你们就不能停止往池中滴入鲜血,否则,依旧是功亏一篑。”
“放心,只要能够救她,放点血又算得什么。”洛邑宸无所畏惧的说道。
“我的体质我知晓,这点血还伤不到我。”依旧是冰冷的话语,却表明了他同样的无惧。
白莲,花开九瓣
麒眼见二人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不再多说,转而走向阴阳泉旁的一处坐台,盘膝而坐,手捏兰花指,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他不断的变化着手印,不时的朝池水中射落一道白光,经过九九八十一道白光之后,方才见他睁开双目将封魂白莲抛入池中,低喝一声:“还不赶快滴血?”
洛邑宸二人闻言二话不说直接割破掌心,让鲜血滴落池水之中。只见洛邑宸的鲜血滴落之际,整个阴阳泉随之沸腾,而那面具男子滴落鲜血之后,泉水上空却弥漫着一股冰寒的雾气。
一冷一热,一上一下两种迥异的温差,却见那颗抛落得封魂白莲缓缓漂浮在泉水半空。原本透明的身子,此刻却变成一红一黑两种色泽,而这两种色泽正是二人滴落在池中的鲜血,透过一条若有似无的光线被注入封魂白莲之中。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此时的封魂白莲已然绽放出五片花瓣,没绽放一片花瓣,都明显的感觉到泉水的温度渐渐的融合着,四周的温度也随之慢慢的恢复正常。
只是此刻的洛邑宸脸上却早已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一片。尽管如此,他依旧忍着晕眩的滋味,不曾将手收回,继续朝阴阳泉注入自己的鲜血。
花开九瓣之际,一颗混合着黑白两色的珠子漂浮在白莲花蕊之上,散发着迷离的光芒。
此时的水面的温度彻底平和,而卓芷芙也在此刻跳落池水之中,不去管那突然出现的珠子。
浸泡在水中的下半身传来阵阵刺痛,卓芷芙咬牙忍耐着,不愿痛呼出声。疼痛过后,却是全身传来如同万千蚂蚁在身上啃咬一般的痒痛感,一道道黑色的鳞片在此刻慢慢的剥落着,流出黑色的血液。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黑色的血液渐渐恢复红色,在那颗奇异的珠子的照耀下,身上剥落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在愈合着。
卓芷芙下身的变化皆落入三人眼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面具男子,竟会是凤焯
只见麒抬眼望着那颗奇异的珠子,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欣喜的神色,他从未想过封魂白莲竟然会在此时凝结出魂珠。
封魂白莲本身就是凤凰一族的圣物,这魂珠更是非同凡响,若是以此珠作为交换,他相信,灵柩定能重返凤凰一族。
只可惜,这份欣喜并未维持多久,一道夹带着阴寒气息的黑色雾气,却在此刻闯入这处阴阳泉的上空,落向珠子所在,一把将那颗融合两个家族鲜血由封魂白莲酝酿而出的奇异珠子抢夺在手,飘然落在一旁。
噗……
随着三道血剑喷洒在池水之中,化作一团雾气,三个男人因为心神都系在魂珠之上,也因为魂珠被夺而受了内伤。
“你怎会在此?”面具男子伸手抹净唇角的血渍,带着令人费解的神情望着眼前这位完全笼罩在黑袍之内的男子,低低的问道。
“你还是老样,总喜欢将自己藏在这面具之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苍老的嗓音夹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那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无人能够忘却的容颜。
妖艳的容颜,殷红的唇瓣,眉宇间那淡淡的邪气,以及唇瓣处那一抹无人能够掌握的弧度,这是一个令人看一眼就无法忘记的面容,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魔力,吸引着一切飞蛾扑火的存在,等待着他们的自取灭亡。
若非那无法错便的嗓音,谁人能够想到,这样一个妖艳的男子,竟会拥有着苍老的嗓音。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面具男子低低而肯定的责问着。
“哈哈,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得到魂珠。”男子一把掀开自己的兜帽,任凭一头乌丝垂落下来,又平添几分妖异的味道,转而微微垂下眼眸瞥了面具男子一眼,却见他身影微微一晃,手中却多了一个面具,随之而来的还有洛邑宸虚弱而惊讶的呼声:“凤焯!”
“哈哈,如此容貌为何还要遮遮掩掩,还是取下面具才对。”
我最想杀的是你
忽闻洛邑宸一声惊呼之后,浸泡在水池中的卓芷芙微微睁开双眸,抬眼间,正巧对上凤焯略显惊慌的眼眸。
相较于他的惊慌失措,卓芷芙反倒是露出一丝了然的淡淡笑意。
没想到多次放过自己,救过自己的人由始至终竟会是他。揭开的谜底,无疑将她心中一直沉埋的疑惑一扫而空。若那人换作是他,那一切就解释得通。
只是,有一点却依旧不是她能够明白的。
两人明明就是敌对的立场,为何他却屡次三番帮助自己?
手不知不觉竟然抚上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一节利刃,眼神却瞥向凤焯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一柄利刃,心中不由掀起一片波涛。
是他。那次在安鸿城小岛之上救她与洛寒煊之人竟会是他。
已然恢复清明的卓芷芙,将目光再度移回他的身上,想开口说什么,却见他握着那柄仿佛是凭空出现的利刃刺向了那把玩着魂珠的妖艳男子,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男子一边错开凤焯的攻击,一边嬉笑着说道:“不愧是我最满意的小儿子,有此身手,无怪乎你大哥凤昀也会死在你的芒针之下。”男子说着一个旋身,站定之后却见他唇边正衔着一把细小的利刃。
“哼,那你应该知道我最想杀的人其实就是你。”凤焯说着再度攻上去,想要夺下那人手中的魂珠,却见他一招横扫千军,逼退了凤焯。
“只可惜,你依旧没有能力杀我,竟然如此,我何不让你以为自己有能力杀我,然后按着我的计划一步步完成我想要的结果。至于经过如何,我并不介意。”男子嫣然一笑,原本苍老的嗓音也随之消失无踪,却而代之的却是柔腻的嗓音。
“哈哈,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说不定就连我那次受伤也是你安排的咯?”凤焯继续攻击着,口中却不停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诚如你所言,那的确是我派人所为,为的也只不过是让你能够接近那个小丫头而已。”男子说着若有似乎的瞟了卓芷芙一眼,看似盈满笑意的眼中却是意外的平静。
你到底是谁?
妖艳男子眼眸微微一垂,伸手挡住凤焯再度攻来,一个错身,伸手拍开了从暗处伸出的利刃接着说道:“你倒是没让我失望,果然在她遇到魔化之后你便会乖乖的来这里,按照我所预想的那般,献出你的鲜血。而那个洛氏的小子也不会阻止你。哈哈,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得到魂珠。”
听得那人如此一说,众人心中百味交集,没想到一切的发展竟然都是眼前这个男子布下的局。而卓芷芙也明白了,那个她一直隐隐感觉到的敌人,竟会是眼前与凤焯有着令人费解关系的男人。
“你好卑鄙。”
“卑鄙?不,这又真算是卑鄙,若真要形容,也只能说是运筹帷幄,未卜先知。你应该佩服我才是,毕竟,你可是我可爱的儿子,你比谁都更有资格为我这样的父亲感到骄傲。”男子的话音方才落下,洛邑宸与卓芷芙皆是倒吸一口气,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正缠斗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他们竟会是父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子?”麒眉头微微一皱,凝神望着那个自称是凤焯父亲的男子,转而开口问道:“难道你是凤凌?”
“凤凌?”男子微微偏了偏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望向麒,转而说道:“不不不,我怎会是凤凌,凤凌仅是我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他只会意气用事,真有如此甚密的心思,小子,你猜错了。不过,你这个洛氏一族的子孙倒是有几分本事,虽然也不过几百岁的年纪,想来也应该认识凤天这个小子吧。”
“凤天?”麒,不,此刻应该称之为洛麒,只见他脸色微微一变,转而望向这个妖异的男子,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凤天又是你何人?为什么你连他也认识?”
“看来,这个叛逆的小子名声倒是不错,看你那焦急的模样,想来与他交情还不错吧。”
“哼,既然你认识凤天,还称呼他为小子,想必阁下的身份定然不简单,何不直接道出你的名讳,何必在此打着哑谜,让别人猜测呢?”洛麒缓缓站起身,伤势已经恢复了五成。
凤傲神
“小子功力还不错,竟然那么快便恢复了。”男子依旧是答非所问,偏不想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
一直追着他打的凤焯眼见自己根本无法胜的过他,随即停下了攻势退到一旁,冷眼望着他,淡淡的说道:“你们不用猜了,他便是凤朝的最后一位帝王,凤傲神,也是我最痛恨却又是我所谓父亲的男人,凤傲神。”
“凤傲神!”
这会不单单只是洛邑宸惊呼出声,就连洛麒本人也难言眼中的惊讶。
凤傲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