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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花长出一口气,抬眼看过去,“如此,樊梨花就多些孤少侠。”她是真心诚意的想谢谢他,可是看看,这男人是什么表情,怎么还带着些小愤怒在里头。她没招他惹他吧?
不想谢来谢去上打转,孤寒率先开口分析起寒江关的形式。
“寒江关刚一出事,西凉兵马就围上来,怎么都不会是巧合。而且城中的药铺所需的药材全都被人买光,看来这招里应外合是早有准备。城里应该潜伏着西凉的奸细。”孤寒清晰的将思路说出来,樊梨花点头认同。
“我也这么认为。现在解毒已经不成问题,是时候把这些害虫请出去了。”樊梨花肯定的说道。
“或许广善堂能帮你的忙。”孤寒笃定的说着。这几天他的眼线没有错过寒江关城内的一丝动作。卓群这个人他并不陌生。
“嗯。”樊梨花心中惊觉他竟然和自己想到一样的法子,不由得对面前的男人多了几分好感。
“有需要的话,拿这个发信号给我。”孤寒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样东西,轻轻一甩,朝着樊梨花抛过来。
一只竹筒落入手中。仔细看下,上面的引信很明显,形状很像现代社会用的礼花彩珠筒。想不到来古代也会找到前世时空的东西。
“谢谢。”这一次,没有公式化的笑容,樊梨花心中缓缓有暖流淌过。好像自从她做了樊梨花后,命运之神光顾的几率特别多。战云初已经彻底和自己告别了。至于那个替自己活着的女人,该有怎样的人生,她想,应该也不会太坏,是时候转运了。
孤寒看着她嘴角边的憨笑,心中波光荡漾。这个女子太过耀眼,想忽略不计他根本做不到。可是一想到他身上的责任和现在的处境,孤寒矍铄的目光黯淡下来。
“清晨之前,药材便会送到。孤寒告辞,后会有期。”来去如风,高大的身影迅速的隐入黑暗,只剩樊梨花在暗夜中站着,目光定在他消失的地方。
孤寒果然是个行动派,刚离开不久,药材就送了过来。柳伯带着樊府的家丁把药材抬进仓库。白玉速速请来卓群见樊梨花。
天亮后樊梨花当众宣布城内的广善堂中有解药,已经命人张贴告示,广而告之。凡有感染中毒的患者可去广善堂就诊。
消息一经传出,广善堂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樊梨花站在远处看着医馆内外的忙碌劲儿,朝医馆屋内正哀怨看着自己的卓群扬起大大的微笑。
男人恨恨的想着,下回见到她一定要多讨些利息回来。看这一天把他没累死,也去了半条命。难道自己就真的被她掐住了脖子,吃的死死的么?
意外接受到堂堂寒江关主帅的笑容,卓群还是震撼不小滴。长手倏地按住心脏,只觉得那里有啥东西在乱跳,弄得他血气上涌外加眼冒金星。
最后还是一旁的学徒机灵,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师傅,好解解渴,镇定一下思维。卓群转头,很器重的对徒弟一笑。嗯,这小子,孺子可教啊。
可是人家孩子是个实心眼儿,心里想的可不是这回事。师傅如果不专心看病,砸了广善堂的招牌就不好了,他还要在这儿学好本领回他们村子里去开家药房呢。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抓贼和救人两不耽误。樊梨花一身清爽打扮,带着白玉紫鸳饶有兴致的喝茶听曲儿,只等敌人入瓮来。
较之之前的寒江关,现在已经有秩序多了。道路上又一副车水马龙的繁华盛景,叫卖的小贩挑着担子穿街过巷,一时间竟也热闹起来。
淡淡的看着茶楼下的景象,樊梨花嘴角漾出一抹笑花,轻若浮云,慢慢的散开。这就是她将来要守住的家园么?在历史中盛唐帝国的西部,可曾有史书真正记得,有一个叫樊梨花的女人,费尽心思的守着这里?
史书上是否留名她并不关心,如今他能做的便是步辱没了樊梨花的赫赫威名。替她守住心中所愿。
手中的凉茶一饮而尽,樊梨花起身带着白玉出了茶馆。今夜势必要抓住那名奸细,她需要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古木夕阳,月影初现,就被厚重的云层挡住。寒江关的主街上,已经四下无人。几条人影风驰电掣的,在寻常百姓人家的房檐上穿梭不停。
须臾,几个人都停在广善堂的后院。为首的人一声令下,很快这些人都消失在围墙之内。
夜间的广善堂极静。偶尔有几声猫儿的巧叫,并未打消来人的意念,反而更加大胆的迈步前行。
几个人很快来到医馆的仓库门前,伸向怀中掏火折子的手还没收回,就听仓库门吱呀的开了,紧接着四周灯火辉煌,亮如白昼,不知何时这里竟然埋伏着一支千人军队。此时已经满身武装的等待他们几人出手。
“撤!”为首的头头举手下令。可是更快的是,一支羽箭活生生穿透了他的手。
人群中传来一声娇喝,“大胆西凉奸细,既然有胆来就别想回去!来人,给我狠狠的修理他们!”
得到命令的士兵,在看到仇人时分外激动,一时间场面打乱。而樊梨花早就一跃上了高墙,冷冷瞥着下面的一切。
战斗持续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在唐军的武装压力下,西凉人逃跑的计划以失败而告终。
一切归于平静。士兵们抓获了最后一名生存的俘虏。将他强制的按在地上,等待樊梨花的下一步指示。
“带回去,一会儿好好审审。看看西凉国还给咱们大唐送什么礼物?”樊梨花攥着粉拳在墙头上磨牙, 目光阴森的看着西凉被抓的人。
谁说西凉三头六臂来着?事在人为懂不?
、第60章 对敌人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
闹腾了大半宿,樊梨花命人将奸细手脚绑了,并在他的嘴里塞了一块布头,以此防止他来个咬舌自尽就不好了。她亲自点了薛丁山看管重犯,自己则带着人回樊府睡觉去。这厢薛丁山气的双眼喷火,可又发不得。毕竟自己现在责任重大,凡事还要压压火才能做好。于是忍了她的压榨,认命的在牢里看着。
进得房后,利落的熄灭烛火,现在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心思轻飘飘的,竟也睡了过去。许是这几日的疲乏,直睡到午后,樊梨花也没醒来。白玉同紫鸳心疼她,自然没叫醒她。两个丫鬟在门外不远处,边守着门边聊着天。
“白玉姐,咱们小姐和姑爷还有可能吗?”紫鸳是个单纯的丫头。在她的意识里,总是希望小姐与姑爷可以复合的。看着对面站着的白玉,紫鸳露出眼中的希冀。
白玉轻笑,随即正色,凛然的说道:“丫头,你还是不要盼着了。小姐是不可能回头的。”
“可是,小姐······”
“没有可是。他根本配不上咱们小姐。”她白玉都没看好的人,小姐自然看不上。何况那男人曾经那样对待小姐。
紫鸳也知道薛丁山以往对樊梨花的态度,当即就不再言语,又和白玉说了些其他的,这时间也就过的快了些。
樊梨花睡到自然醒,整个人舒缓了不少。一扫疲态,起身自己穿好了衣服,叫进来白玉紫鸳为自己梳洗一番,才走出房门进到客厅吃饭。
人还没到客厅,柳伯便通报她,死牢里有消息传过来。
“有什么事,让他们等着。本侯还没吃饭呢。”不以为意的舀起一勺汤水,不紧不慢的品尝起来。
一见主子这副神态,其他人也不好多说,只等她吃饱后再做定夺。
“好了,走吧。”拿出帕子擦擦嘴,她命薛丁山看着死牢,一早上就出状况了,这男人的办事能力她还不是一般的鄙视。
死牢的方向与樊府遥遥相对,步行过去也就一刻钟。那里关着的全部是西凉细作和寒江关内恶贯满盈的重犯。牢狱的周围基本上都有重兵把守。为了防止出现纰漏,之前的樊梨花吩咐每天都要换两批次的岗位轮流把守。
这次还是白玉陪着她,柳萧寒跟在后头。三人皆不说话,只偶尔低头看着脚下,匆忙赶往死牢。
薛丁山正坐在属下为他准备的虎皮椅子上审讯西凉的细作。看见樊梨花进来,只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过头命令牢头,“将他弄醒。”
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来,再加上牢里本就阴冷,不多时囚犯已经醒来。
再看他的样子,已经没有当时被抓的那种英武不凡。乱糟糟的头发绕在脖间拧成一团。脱水的嘴唇,干裂的渗出血丝,脸上更是一道道鞭子的划痕。
樊梨花细细打量着他。醒过来的他也一眨不眨的盯着樊梨花猛瞧,刚刚因用刑熄灭的光,又重新再眼瞳中跳跃。樊梨花看的懂,那种目光叫仇视。
“薛先锋,先不用审了。今儿让他休息一天。一会儿我有惊喜给他。”樊梨花轻描淡写的,好像在说天气一般,而后还补充一句,“他这身子骨怕是缺盐了,得好好补补。”
在场的人看向她时,人家早已经朝死牢的台阶走过去,只留下华丽丽的背影。
这个女人,够狠!进来没呆多长时间,就发起狠来。薛丁山咽了下喉咙,才得以消化她的命令。又看了眼旁边的牢头,“还不拿盐水来!”
“是是是,小人遵命。”
“啊!”拾阶而上,脚下清晰的传来西凉细作杀猪般的惨叫声。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怨不得我。樊梨花小小的做着思想斗争。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上一世她受够了隐忍不发的活着。如果不是那样,母亲不会到现在还生死不明,自己也不会糊里糊涂的来到这千年时空。这些都是她当时一时手软留下的祸根。
如今她身在大唐,必定会守住家园。给樊梨花挣个名堂。至于以后,她不敢保证会是怎样的境况。不过她还是有信心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她一直深信,命运石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不得不说,西凉人的爱国热情还是很坚定的。饶是樊梨花叫人盐水洒在身上也不曾透露过半句。正当她也在想办法的时候,紫鸳通报说有一位重要客人到访,此时正在前厅等着。
一时想不到究竟是何人,樊梨花吩咐了紫鸳好生招待着,自己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裳便走向前厅。
厅门敞着,来人负手而立,背对着门的方向。高大的身形,樊梨花看着眼熟。许是听到脚步声,那人回首,入眼的便是那张光灿灿的银面具。
“孤寒?”显然樊梨花也不想到他会主动前来,并且在这晴天白日的时候到访。声音里多了些疑问。孤寒自是听懂她的意思。薄凉的唇吐出一丝无奈。抬手,变戏法似的拿出几个物件递给她。
她有些不懂他了,兴师动众的来樊府,难道就是为了送这几样东西?显然孤寒也看出来了,“这是西凉细作家人的随身之物。”将东西随意往桌上一放,人也跟着自自然然的坐下了。
原来他是为她解困来的。樊梨花心里顿时开朗。对孤寒由衷的感动。
“谢谢。”这是她真心想说的话。对面前的男人她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他,只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孤寒不会伤害她,所以她信任他所说的话。
“不必谢我,作为大唐的子民,这是我的义务,不是吗?”他似乎并不像樊梨花对自己多出那客套的感激。孤寒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那我就不和你客套了。既然来了,就在这儿吃过晚饭再走吧。”说完,樊梨花的表情微愣,似在恼恨自己竟然邀请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留下,而且还从容不迫的样子。
孤寒也被她说得愣了愣。到底是深藏不露的人,只一瞬就镇定下来。“好。”
他竟然答应在这里吃饭。樊梨花雷主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可是的可是,最后还是吩咐紫鸳到厨房去张罗。
一顿似有些尴尬的晚饭,总算硬着头皮吃完。孤寒见她不自在,吃了饭就告辞回去。至于她,留下紫鸳善后,带着白玉,拿上了东西朝死牢而去。
最初细作见到那几样物件是不信的,但是在樊梨花说出他家人的一些特征后,冰山的一角终于松动。
“好很好。你说西凉要用五行连环阵对付我们?真是好的很。本侯多谢你了,一路走好!”一把匕首深深嵌入细作的脖颈。可怜的细作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边睁大眼睛,不甘的去了。
确定他没了鼻息,樊梨花拔出匕首。血花随着力道喷涌出来,溅的牢房石砖上,血腥弥漫了整间房。
薛丁山惊得起身,直愣愣的看着樊梨花。
那边,人家正在优雅的擦干净匕首。入鞘后抬眼看着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薛先锋可记住了?”说罢,傲然转身,面无表情的离开牢房。她还很多事要重新布置,没功夫跟他费嘴皮子磨牙。
、第61章 五行连环阵
薛丁山从没想过,这女人竟然这般猖狂。不但不觉的自己有失,反而还一副说教的姿态来教训自己。
“慢着!”高大的身形一跃,落至樊梨花的眼前。
墨瞳闪出一丝挑衅一丝危险,小巧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讥讽的看着眼前已经怒气冲天的男人。
你想怎样?
你说呢?
你又能把我怎样?杀了个细作而已!
倒都是你对了。
嗯。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噼里啪啦的较量,牢房中的火药味逐渐浓重。牢头们见这阵仗,怕是靖边侯和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