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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南宫咏荷石化,这声音,这表情,你妹啊,自己真想变男人啊,当然不是变他一样,而是攻他的那个,o(╯□)o。
花玉容面色沉下道:“成何体统!”立刻伸手拉下他。
红魅手臂吃痛,立刻紫眸里溢上眼水,看上去无限委屈和可怜。
“你干什么?放开他,他是我的了!”南宫咏荷气恼花玉容没有立刻解释,又对红魅这么粗鲁,所以一把搂着红魅就快步离开。
花玉容连忙跟出去,楚风慢慢地追上,看到花玉容转过头来那杀人的眼光,他头皮一阵发麻。
“主人,你叫什么名字啊,奴家以后叫你主人吧。”红魅又笑了,声音软绵绵得非常好听。
“呃,不用,叫我少爷就好了。”南宫咏荷头皮也发麻了,这人是带出来了,二十万两,自己有病,好在不是自己出钱,但要是折现该多好啊,╮(╯▽)╭。
一出门,红魅一件真空装,凉风一吹,立马身子发抖,南宫咏荷见他可怜,只好再次搂住他。
“咏荷!”花玉容拦在她前面道,“把他给我!三王爷喜欢他的。”
“我也喜欢!三王爷已经送给我了,难道你不想要婚礼了?”南宫咏荷见他还不解释,只知道要人,心头火又上来了。
“你,咏荷,你,你带他回去干什么?”花玉容苦恼道。
“给你用不好吗?你不是出四万两想买回家吗?不是多多益善嘛?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种爱好!”南宫咏荷口气冰冷道。
“我没有!”花玉容连忙摇头,“你听我解释,我们回去再说,把他还给三王爷,二十万两,不是小数目。”
红魅立刻一只手紧紧拽住了南宫咏荷的手,眉头微蹙,扁着嘴,狭长的紫眸里溢满诱人爱怜和心疼的娇媚,又似乎充满了无限哀怨和害怕,水光盈动。
“我都向他要了,还回去怎么好意思,最多这钱我自己出!”南宫咏荷拽着红魅继续走。
“少爷,马,马车。”楚风连忙把马车驶出来。
南宫咏荷嘴角一勾,赞扬道:“够机灵。”
“哥!”楚义从后面追出来,原来他一直被花玉容放在外面,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刚才那高爷出来才跟他说花大人带着美人走了,吓他一跳,大人一般不会不叫他就走的。
不过一出来他看到南宫咏荷就知道原因了,哪,夫人怎么来这种地方。
“楚风楚义,你们先把人带回去,我和咏荷走走!”花玉容一把拽住南宫咏荷的手,目光犀利地看着她,让南宫咏荷顿时升起心虚的感觉。
“少爷。”红魅的声音好像要哭出来了。
“你先跟他们回去,我马上回来,别怕。”南宫咏荷看着他就心软,对楚风楚义道,“好好照顾他,少一根毛就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楚风楚义顿时双目看向花玉容。
“还不快带走!”花玉容声音也冷。
“少爷。”红魅被楚风拉走,但他死命把身子往后退。
“乖,我马上回去,不会有事的。”南宫咏荷伸手拍拍他的脸,对他温柔一笑,花玉容的脸更加难看了。
楚风终于把红魅扛上马车道:“别赖着少爷,我们不会吃了你的!二十万两,你可真值钱!”
“哥,你说笑吧?二十万两?”楚义眼珠子都掉在红魅身上了。
红魅只是委屈地蹲在马车角上,一双紫眸哀怨地看着外面正看着他的南宫咏荷,南宫咏荷感觉心都疼了。
“娘子,你这是演哪出啊?”花玉容等马车走远,才拉起她的手直接走巷子。
“哼!你花大人演哪出呢?”南宫咏荷甩开他的手。
“娘子,为夫真的是和三王爷谈正事,只是三王爷偶尔也喜欢男风,所以听说今晚有个尤物,就非拉为夫去看看。”花玉容哭丧着脸,那倾城美貌都似乎如凋谢的花儿惨败了。
“你就不喜欢?”南宫咏荷依旧冷哼,抬头看看空的明月,今晚气还真不错。
“我怎么会喜欢小倌,为夫正常得很,真的!”花玉容真想证明给她看。
“是吗?我怎么知道,也许你在我之前那二十年,碰不得女人,上男人也是一样的,你说我咋那么笨呢,要不然你第一次接吻就那么好技术?一定是早精通了。”南宫咏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娘子,冤枉啊,为夫要碰过男人就打雷劈,绝子绝孙。”花玉容这辈子第一次发誓了,不过心里微微有点开心,原来她记得自己第一次亲吻她的。
南宫咏荷愣住,停下脚步惊恐地看着他,半晌才跳起来道:“你有病啊,发这么毒的誓干什么!我又没说不相信你,人家只是有点生气嘛!”这下轮到南宫咏荷委屈了。
花玉容顿时哭笑不得,自己不说她会信吗?
花玉容伸手搂住她道:“娘子,你放心,为夫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只是身在官场,有时候实在有点无法脱身,现在又正好在非常时期,我和三王爷之间关系很微妙,一旦僵持,对大家都不好。”
南宫咏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可女人就是小心眼啊,那种情况自然会胡思乱想的,谁叫自己在乎他嘛。
“好吧,我相信你了,可你这么晚不回家,我担心你嘛。”南宫咏荷嘟嘴。
“我以后一定不那么晚了,对了,那红魅还是还给三王爷吧?”花玉容直觉自己娘子那点花花心思,一定喜欢那只尤物,不过说来,那样的极品,男人都会疯狂,何况娘子这个色女?他必须把人送走。
“啊。”南宫咏荷张大嘴看着他,然后又低头道,“他很可怜啊,要是送回去,慕容正冠玩厌了不喜欢送给那个闵刚怎么办?而且他是个孝子,为了他爹才卖身的,我们应该帮帮他,不如让他留下来做小厮吧?”
“不行,他已经被风月楼调教了一个月,就算做小厮,他也是一派媚相,做不好小厮的。”花玉容连忙摇头。
“怎么会,他又不是自己想做小倌的,我会把他变回来的。”南宫咏荷立刻很有信心,只要红魅别那么柔弱魅惑就好了,不过说实话,她挺受用的,那眼波,那小摸样,真让人百看不厌,多看心痒痒啊。
“娘子,你就更不行了,你要把他带回去,浚星一定杀了他!”花玉容立刻把爱吃醋的北溟浚星搬出来。
南宫咏荷一愣,确实,小星星可没有花玉容这么好说话的,那可怎么办?
“这样,我把她打扮成女的,做我的丫鬟好了,嘿嘿。”南宫咏荷想象一下红魅变女子的模样,哪,一定倾国倾城,迷死一大片男人,嫉妒死所有女人。
“娘子,你是不是喜欢他了?”花玉容只能正经起来。
“没有啦,只是觉得他可怜嘛,他又没有武功,出去搞不好就给人抢去了,多危险啊。”南宫咏荷顿时一张嘴不停歇地开始解释各种状况。
直到前方刀光剑影,尖叫连连,两人相对一眼,顿时同时身而去。
南宫咏荷更是听出那声音是红魅的,所以心立刻被扯起,尼玛的,楚风楚义两个家伙要是敢欺负他,自己非阉了他们。
花玉容先到,南宫咏荷也快,只见在第四大街的转角处,楚风的马车已经翻倒,十几个黑衣人正在厮杀围困这两兄弟,楚风楚义都已经一身伤痕,红魅躲在角落,脸上都是血,一双外露的雪白手臂也被染红,一双眸子惊恐地看着这些场景,惊叫连连。
这时,一个黑衣人举刀就朝红魅脑袋砍去,红魅吓得立刻就地滚开大叫救命。
南宫咏荷一双大眼睛顿时火红一片,银鞭子出手就甩向那黑衣人。
花玉容已经去救楚风楚义两人,大吼道:“怎么回事?”
“大人,不知道,这些人忽然就冲出来,二话不说就打了。”楚义立刻回答道。
花玉容全身冰冷的气息蔓延开来,那些黑衣人被气势所迫,都停下了进攻,往后一退,黑面巾下的眼睛都盯着花玉容。
而南宫咏荷那鞭子已经抽中那名黑衣男人,因为看到红魅那凄惨的模样,她心火太甚,顿时爆发出无限的潜能,直抽得那男子哀叫不断,最后想逃,被南宫咏荷鞭子卷住了脚跺拖回来。
“说,是谁叫你们来了!”南宫咏荷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胸口。
其他男人顿时一起进攻抢人,花玉容身影立闪,白衣翻,两条白色的带子在空舞一般,不一会,整个街道被染成红色。
黑衣人一个个倒下,红魅像只可怜的小猫,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看着南宫咏荷那翻的身影。
“留活口!”花玉容对南宫咏荷叫道。
“好!”南宫咏荷也不敢杀人,但衣服上却也是鲜血沾满,不过她是越打越精神,发现自己确实武功不错,起码比这些黑衣人高。
话才刚落,最后几个黑衣人立刻想逃跑,花玉容也不追了,看看地上横七竖八躺下的,走到南宫咏荷身边道:“你没事吧?”
南宫咏荷却转头看角落里的红魅,连忙走过去道:“红魅,别怕,没事了。”
红魅顿时整个人扑进南宫咏荷的怀里就哭泣起来:“少爷,好怕,好怕。”
“不怕,没事了,没事了,你哪里伤了?”南宫咏荷顿时感觉心疼,这可怜的孩子。
花玉容嘴角直抽,只能先去看楚风楚义,两人都坐在地上喘气,身上衣服破烂,但好在都是皮外伤。
“大人,这些什么人啊?太狠了!”楚义哇哇叫道。
“不知道,也许以为里面是夫人。”花玉容转头看了南宫咏荷一眼,要是自己不在,给她碰上了,那会怎么样?花玉容不敢想下去。
“大人,夫人她?”楚风很是抱歉。
花玉容狠狠瞪他一眼道:“你怎么不叫上浚星?”他知道楚风阻止不了南宫咏荷,但好歹带个高手啊。
“夫人不让叫,两位少爷已经睡下了。”楚风委屈道。
“记住,下次一定要带上浚星,今晚要是我不来,夫人在车内?”花玉容盯着楚风。
楚风面色发白,不敢想象。
“是,属下知错。”楚风立刻低头认错。
“去找人来,把这里处理干净,顺便去上药。”花玉容站起来走到那些黑衣人中间,这才发现个个都已经气绝了。
“居然这么严密!”花玉容眸光里闪过杀意。
南宫咏荷转头道:“怎么了?”看看她身边不远处那个黑衣人口吐白沫,立刻大声道,“靠!都自杀了?”
花玉容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道:“先回去吧。”
“好。”南宫咏荷去拉红魅,结果那紫眸立刻雾气盈盈,皱紧了眉心。
“怎么了?连脚都伤了?”南宫咏荷又蹲下来,刚才看他手臂,脸上都是擦伤,到没什么大碍,好在脸上的擦伤不严重,不然她非得怄死。
“扭,扭到了。”红魅吸吸鼻子的哭腔道。
南宫咏荷一摸他的脚跺,果然肿得很厉害,立刻蹲下来道:“我背你回去。”其实她想叫花玉容背的,但她怎么好意思,又怕红魅害怕,只能自己来。
“咏荷,我来吧。”花玉容脸色很难看。
红魅身体抖了抖。
“还是我来吧,你手臂受伤了。”南宫咏荷看他手臂衣袖破了,连忙把红魅背在身上,这才发现这家伙轻得像小孩子。
“你没吃饭吗?这么轻?”南宫咏荷皱眉道。
“楼里的妈妈说少吃饭,身子才柔软轻盈,大爷们才喜欢,所以红魅只喝粥。”红魅那柔软的声音又在南宫咏荷的耳边响了起来。
“靠!真他妈禽兽,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南宫咏荷火气又上来,这分明就是虐待,想买个好价钱。
“少爷,别生气,红魅没事的,已经习惯了。”红魅双手圈住她的脖子,闻着她身上的淡淡荷花香,嘴角勾起了美丽的笑容。
“习惯什么,以后跟着本少爷,就必须多吃点,别一把就把你捏死了!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南宫咏荷一听火气更旺。
“红魅都听少爷的。”说完那脑袋瓜就软绵绵地靠在她肩膀处,让南宫咏荷忽然间升起一股母爱,像自己背着心爱的儿子回家一般。
花玉容跟在旁边,目光时不时看看红魅,从他的脸到脚,一处不放过,最后也没看出什么来,只能自己先把自己手臂用他的白带子缠了下,心里算着怎么样把这只妖孽扔出去,又不伤娘子的心。
“红魅,你家住哪里啊?”南宫咏荷边走边问道。
“第八街东城大道的巷尾,最矮的那房子就是我们家的,家里还有个生病的爹爹和一个妹妹。”红魅很流利地回答道。
“你娘呢?”南宫咏荷很是心酸。
“我娘早去世了,爹爹本来是造房子的木匠,可是三个月前从屋顶摔下来,摔断了一条腿就只能躺在床上,家里的积蓄看病都用完了,妹妹才十二岁,帮人家酒肆里洗盘子赚点家用,我帮人家擦桌子,可是爹爹的腿大夫说不是不能治,只是要买很贵的药材,那酒肆里碰到高爷,他就问我愿不愿意把自己卖了,卖的好的话钱能有一半,我一听就跟着去了。”红魅越说越没有声音。
南宫咏荷眼泪哗啦啦地下来,最听不得这种悲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