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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每一样都具有神秘的功效。
心情变得愉快,图雅的步伐也轻快了很多。路过卖首饰的摊位前,她用随身携带的金块为尼莉特尔买下一副耳环。已能远远看到神庙前屹立的方尖碑,暖风里夹杂着隐约飘来的乐曲声。庆典已经开始,图雅拉紧肩上的包裹,快速冲向前方的人群。
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杂技演员正在卖力的表演。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般灵活多变,时时引得台下掌声四起。图雅同样看的津津有味,不停的拍手欢呼。
整个王都到处人山人海,他们来自埃及各地以及周边列国。主要以商人居多,其次是行走在各国的旅行者。人多混杂,不得不派出麦加护卫队维持秩序。那些手持长矛的埃及军人,围护在神庙四周,以防着各类突发事件。
杂技表演结束,又上去一个巴比伦说书人。他的嗓音抑扬顿挫,故事跌宕起伏。让所有人听得入迷。图雅紧张的纠结着手指,全神贯注的等待结局。猛然间感觉肩膀一紧,她转头看时,包裹已经不见了踪影。
“抓小偷!”图雅大喊。慌乱下,她看见一个正要奋力挤出人群的小个子,他手里还抓着她的包裹。图雅拨开众人,朝着外围追去。竟敢偷到她的头上,等抓住他一定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跑出人群,没有阻碍的小个子明显比图雅跑的要快。眼看图雅就要被他甩掉,突然从路边蹿出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他举手扬鞭一下将小个子抽倒在地。男人跳下马,拔出利剑抵住他的脖子。
图雅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下来。男人抢过包裹,丢到图雅的手里。“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图雅道谢,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恩人。稀松平常的长相,除了他挺拔的身材,再没有那里与理想中救人于危难的英雄相符。图雅注意到他的着装,是个军人,而且还是名将领。会不会是父亲的手下?
麦加队长带领若干士兵匆匆赶来,见到男人便急忙行礼。“塞提大人,属下失职,让您受惊了。”
那个男人仍旧面无表情,他指着身旁的图雅。“你应该向她道歉。”
麦加队长愧疚的对图雅深鞠一躬。随后吩咐士兵,将躺在地上呻吟的小个子逮捕。小个子闻言,抱住他的双腿放声啼哭。“大人,求求您别抓我。我是因为母亲卧病在床,不得已才出来行窃的。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我照顾,如果我被抓走她会死的,我不能弃她于不顾啊!”
“罗嗦什么,这都是你自找的,赶紧给我带走!”麦加队长凶神恶煞的模样,没能吓到小个子,他还在不停的哀求。两名士兵把他架起来就要强行拖走,图雅动了恻隐之心。
“请不要这样,放过他吧!”
“这位小姐,作恶的人理应遭受处罚和审判。快闪开,不要再妨碍我们。”
图雅双手叉腰挡在道路中央,指着麦加队长的鼻子一通谩骂。“你还有没有同情心,人家的母亲病入膏肓了,不要说是出来行窃,就算是打家劫舍都情有可原。我这个被偷的人都不与追究,你为什么要这样不依不饶的!”
麦加队长刚要发作,沉默良久的塞提开口了。“放他走吧,出了事情由我承担。”麦加队长未敢质疑,连同士兵返回庆典现场。
图雅蹲□,掏出包裹里所有金子,递给瘫坐在地上的小个子。“拿去给你的母亲看病吧,以后不管生活多么艰难,也不要再做坏事了。”
“多谢小姐,您真是个善良的人。我一定会洗心革面,每日在拉神面前为您祈福。”小个子被感动的痛哭流涕,千恩万谢过后这才起身离去。
送走他,图雅挺直了身子,塞提居然还站在原地未动。“你的家在哪?一个女孩单独出来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这个叫塞提的男人帮助自己两次,图雅不太好驳他的面子。但毕竟自己是偷跑出来,现在时间尚早,还不想就这样回去。“今天非常感谢你,我认得路,自己回家没有问题。”图雅对他礼貌一笑,抬腿就走。
刚过一个路口,塞提竟然又追了上来。
“请问还有事吗?”
塞提轻咳一声,“刚好…顺路。”
图雅转过身,背对他吐吐舌头。路又不是她家修的,总不能不让人家走吧。图雅一路千回百转,无论她到了哪里,塞提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图雅有些恼火,“你故意的吧,天下间哪有这么巧的事,顺路顺这么久!”
塞提的眼神飘忽不定,想要回答却面露迟疑。图雅叹口气,从见他开始,都是那副石头相,这好歹也算个表情。既然甩不掉,干脆两个人一起好了。
“你好像很有时间的样子,我准备去尼罗河边看落日,你要不要加入?”
得到塞提的肯定回答,图雅走到他的马前,身手利落的跨上去。遥指着尼罗河的方向,“现在出发。”
日落沉沉,在夕阳的余晖中,塞提和图雅坐在芳草青翠的河畔。
“塞提,按照以往的惯例,闻风节的当晚要在蛋壳写下新年祈愿。你想许下什么愿望?”
塞提走到河边,凝望着水天相接的地平线,霞光将他的剪影勾勒的异常清晰。“准确的说,不是愿望而是理想。”塞提转过头,一脸的严肃。“我想要我所热爱的这片疆域变得更加宽广,有朝一日重现图特摩斯时期的空前盛世,不让周边任何一个国家胆敢轻视我们。”
图雅赞许的点头,“嗯,很伟大的理想,要加油!”
“那你呢?你的理想又是什么?”
“我跟你比起来,就渺小多了。”图雅索性在草丛上躺下,仰望着由红转暗的天空。塞提返回她旁边,侧着身子等她继续回答。
“我从小就喜欢看星星,总为它们神秘和美丽深深着迷。所以很想做一个风水祭司,渴望像他们一样能够参透星宿的奥秘。根据星象选择良辰吉日,得知尼罗河泛滥的日期,甚至为神庙和陵墓选址。”
塞提看着图雅陶醉的微笑,“这应该很容易实现!”
“对,”图雅闭上双眼“或许对其他女孩来说,只要肯努力,只要存在这份热情…至于我…”她把眼睛闭的更紧,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不行…唯独我不行…”
过来很久,图雅睁开眼睛,再次恢复笑脸。无视了塞提满目的担心。
“谢谢你陪我聊天,我该回家了…”
图雅没有让塞提将她送到门口,而是在离离将军府很远的地方便与他分开。她没有告诉塞提自己的名字,反正也无所谓。再过不多的几天,她就要和那个从未谋面的人结婚。恐怕今后,他们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尼莉特尔遵照约定为图雅打开后门,图雅把礼物交到她的手上。尼莉特尔非常激动,受过恩惠的她,将图雅弃她而去劣行抛之脑后。
齐米克将军还未曾回府,图雅暂且躲过一劫。她很了解自己身上背负的家族使命,这次外出,就算作最后一次任性吧。图雅没用晚餐,沐浴之后直接躺到床上,却久久难以入眠。她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星星一直到了天亮。
“小姐,小姐!”
在黎明时刚刚入睡的图雅,被尼莉特尔的敲门声吵醒。她下床,带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
“图雅小姐,您怎么还在睡?!快点梳洗打扮一下,您的未婚夫登门拜访,现在正在前厅等候呢!”
图雅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让尼莉特尔又重复一遍。等听的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方才大梦初醒。手忙脚乱的化妆穿衣,为了掩盖自己浓重的黑眼圈,她还特地涂上深色的眼影。
图雅心中诧异,他为何来的这样突然,不是说结婚前最好不要见面的吗?提起裙子迈进客厅,看到来人她笑了。
“怎么知道是我?”
“白皮肤的人在埃及屈指可数,找到你很容易。”
“那,为什么要来?”
来人俯身在她耳边,悄悄的说…
、第二十三章
尤丽迪丝在卧室里披头散发的哀嚎,死死抓着瑟尼杰姆的衣角。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你手中不是握有塞特军队的部分军权吗?阿蒙神庙的众多高级祭司也全都是你的心腹,这个时候帮助佩莱特谋取王位简直易如反掌。你不是很想做维齐尔吗,怎么甘心就此轻易罢手?”
瑟尼杰姆纠结着眉毛,真是个难缠的女人。“塞提一世早就注意上你了,你以为他放任你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之前就命巴尼卡收走了我的军旗,包括那些原本忠于我的祭司也临阵倒戈,改投普塔赫门下。他是都计划好的,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你我的关系,这次我最高祭司的身份怕是难保了。”
“那怎么办?我和佩莱特没有希望了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拉美西斯登上王位?不等陛下的葬礼举行,我和佩莱特就将被送往孟菲斯。瑟尼杰姆,我们相爱一场,你忍心让我们就此离开?”
“别跟我提什么感情,我都自顾不暇了,就算想要帮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尤丽迪丝跌坐在地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悲痛的哭喊。瑟尼杰姆见不得这种令人生厌的场面,抬脚就要走。尤丽迪丝迅速爬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腿。
“不,你不要走,如果连你都抛弃我,我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瑟尼杰姆弯下腰想把尤丽迪丝拉开,但是她抱的实在太紧。“别这样,目前将要赶制先王的木乃伊。我暂时还是最高祭司,有很多事情要忙,快点放手让我走。”
尤丽迪丝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抱的更紧。瑟尼杰姆俯身,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虽然我们相互利用,一直逢场作戏从未真正相爱。但既然大家都输的一败涂地,那么就不要再彼此连累。你和佩莱特回孟菲斯也没什么不好,慢慢积蓄力量还可以东山再起。至于我们,一切都结束了。”
瑟尼杰姆终于挣脱尤丽迪丝的手臂,头也不会的大步离去。尤丽迪丝伏在地上,泪眼模糊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断哭喊他的名字:“瑟尼杰姆,你别走。我是爱你的,真心爱你的…”
瑟尼杰姆最终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空旷的宫殿只剩下她一人的声音在回荡。
柳阳站在不显眼的角落,庭院中到处是全身缟素的祭司。为何没看到拉美西斯,塞提一世的遗体将要被送往“美屋”,在这种特殊日子他不应该缺席。
一名侍女进入庭院,目光扫落在树阴下的柳阳身上,婷婷袅袅的向她走来。
“奈菲尔塔丽小姐,拉美西斯殿下派奴婢传话,让您尽快随我去找他。”
“他现在在哪”
“去了您就知道。”
柳阳已有五日没见过拉美西斯,去寝宫找过他多次他都不在。如果不是时时记挂着他的安危,今天也不必赶到仪式的现场。现在有侍女主动找上门来,自然正中她的下怀。柳阳没有过多考虑,跟着侍女走出院子。
柳阳的方向感不强,尤其是在这偌大的王宫里,要不是平常有人带路,她定会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她们走了很长时间,人烟越来越稀少,柳阳感觉到事情不妙。
“小姐,您怎么停下了?”侍女转头问道。
“你这是要带我出宫吗?”再不长脑子的人,也知道前方是进出宫殿的塔门。
侍女并未表现出想象中的慌乱,“殿下在宫门口的马车里,找小姐有要事相商。宫殿里人多眼杂,所以请您出去见面。”
“胡说,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你到底…”柳阳还没说完,侍女一掌劈到她的后颈上,顺势接住她倒下的身体。
从不远的树后闪出另外一名侍女,二人合力抬起柳阳走出宫门。
夜幕降临,无边的黑暗坍塌而下。
拉美西斯拖着疲乏的步子回到宫殿。还真够讽刺,自己身为人子,在父亲过世后不去操办后事,却要先忙着和从属国联络感情。高高在上的拉神之子,埃及之王,享受着万民顶礼膜拜,同时也要忍受独处顶峰的严寒。登上这个的王位,所得到的永远比失去的要多。慢慢让权力摧毁人性,这便是出生在帝王家最大的悲哀。
士兵们把守在院外,拉美西斯推开柳阳寝宫的房门,尼弗利特拉正候在前厅。替他脱去满是灰尘的披风,抖擞干净,又奉上一杯清水。
“殿下,奈菲尔塔丽小姐怎么没有和您一起回来?”
拉美西斯刚刚落座,听过这话“噌”的反弹起来。“她不在寝宫吗?我根本没有见过她!”
尼弗利特拉的嘴巴足够塞进一个鸡蛋,“小姐今天清早,偏要一人到先王的首祭上找您。在下还以为你们整天都在一起。”
“我根本没有参加首祭,前几天一直在德尔巴哈里,今日傍晚才返回都城!”
“难道小姐又迷路了……”
“混蛋!”拉美西斯低声咒骂一句,面对着尼弗利特拉,反而更像在拿自己出气。都怪他疏于防备,现在排除了尤丽迪丝,还有谁在暗地里和他作对呢?!
拉美西斯快步走出门外,想要集结士兵到宫殿各处寻找。可庭院中皆剩植物在月夜下的浮影,竟没有了一个人。
“王兄!”伴随乌云将明月遮挡,一个飘渺的声音隔空传来。
、第二十四章
来者是一名少年,古铜的肤色,笔挺的身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