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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尤莉迪丝太妃的侄女?叫什么名字?”
“加百莉!”女子怯怯的说出自己更改过后的名字。
“花蕊……”拉美西斯淡淡重复了一遍加百莉名字的含义,招手示意她过去。
能看出加百莉刚刚出浴,头发还在滴着水,身上仅裹了一件宽大的斗篷,两个凸点在挺拔的胸前显得格外醒目,由于精油的作用,她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情愉悦且躁动的清香,是御医们为陪侍法老的王妃所特制的催情香料。
拉美西斯闻到这股香味,不仅没有触动,反而变得异常焦躁了!
“你知道尤莉迪丝来让你做什么的吧!我会让你怀上王子,坐上王后之位,但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救我心爱的女人!就算你恨,恨的人也不该是我!”
他暴跳如雷的扯下加百莉的斗篷,加百莉害怕的卷曲着身子几乎快凑成一团,她闭着眼睛颤抖着,从十年前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只是个工具,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如何令自己对一个本身就厌恶的女人产生冲动,答案就是将她想象成自己心爱的女人。拉美西斯将加百莉拉入怀里,的确,她雪白的肌肤和漆黑的长发和她如此的相像,可她毕竟不是她,她没有她清亮的眸子,没有她清纯可爱的神情,更没有她纯真无邪的微笑……只有奈菲尔塔丽是毫无目的爱他,她说过不会离开的,她承诺过的……
可是当他首先践踏了爱的忠贞,她会如何看待他,觉得他肮脏吗……他此时像疯了一般的想念她!
他曾认为无坚不摧的爱情,到底是有多么的脆弱呢……奈菲尔塔丽,这份本不该存在的爱有多么牢固,让我们来验证一下吧!
拉美西斯拉过加百莉,狠狠的将她压在身下,瞬间她疼痛的叫喊声便在幽深的寝宫里传来……
千里之外的孟菲斯之夜,同样的漆黑和寂静。宫殿深处一名侍女正持灯引一位官员慢行。绕过两座宏伟的大殿,穿过柱廊,他们在御花园里一扇被灌木遮挡的木门前停下,侍女轻叩木门三声,片刻之后木门便由里向外缓缓开启。
侍女行礼,将油灯交到官员手里,只送他一个人进去。
官员持灯进了一条通往地下的走廊,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蜿蜒而下的台阶,一直顺着长廊的走向前行,不久之后眼前便豁然开朗,一座辉煌的地下宫殿坐落在地下深处,墙壁上安置着无数盏莲花油灯,气流从通风口吹进来,一时之间烛火摇曳,墙面上壁画中的人物立刻变得影影绰绰形如鬼魅。
官员直奔地下宫殿的议事厅,议事厅里已被安置大量的照明工具,孟菲斯大部分高级官员均已在坐。
首席的尤莉迪丝示意来人入座,然后自己起身环视四周,确认人员全部到场后这才说道:“既然人已经全部到齐了,那么我们就进入今天的正题吧!想必最近几个月里,大家都对拉美西斯近来喜怒无常的性情,和随意鞭打官员的行径颇有微词,在失去被誉为哈托尔女神的王妃之后,他变得日益颓废不理朝政,为了一个区区的女人致使王室民心尽失,这不仅是王室的耻辱,更是身为太阳神代理的统治者所不能饶恕的罪行!他年轻气盛任性妄为不计后果,我站在先王的立场,不认为他有继续领导埃及的能力!在北有赫梯东有亚述的如今,我们极其需要一位明君的作为埃及的指引,否则在座每个人的利益都将受到牵连!好好想想吧,在坐的每一位,平时都是不得拉美西斯欢心的大臣,在他如今不利情绪的影响下,不知道明天就会你们其中的谁被拿来开刀,你们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
“那怎么办?”底下的大臣纷纷问道。
不得不承认,尤莉迪丝的这番话确实深入人心,号召力非同一般。毕竟没有人愿意过天天如履薄冰的日子,更没有人愿意做法老解闷时的刀下鬼,荣华富贵享受惯了,就没有人愿意轻易放手。
“安静,安静!”尤莉迪丝不得不安抚下面躁动的情绪,心里却是阵阵的窃喜。“事到如今,为了拯救国家和在座诸位的安危,恐怕也只剩一条路可走,凶险确实凶险了一些,但是如果一旦得手,大家可就都是名垂千古,终生享尽荣华的人了!”
“好!只要太妃有计策帮大家度过难关,我们一定追随!”
看到在座官员群情激奋的场面尤莉迪丝非常满意。
她身体前倾到桌上压低嗓音说:“我曾得到秘密消息,拉美西斯已经从三天前秘密出了底比斯去寻找奈菲尔塔丽的下落,想必这几天就会途经孟菲斯,他的带的人手不多,也许我们可以……”
、第三十六章
不见天日的地牢里,阴冷而干燥。柳阳仅仅穿了一件单衣盘腿坐在铺满干草的角落,手里正在缝制一件披风,披风的样式和上面刺绣,还是她不久前跟尼弗利特拉学的,披风上用金色的线绣出几何形图文的花边,又用五彩的线在斗篷的背后绣了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现在只剩下一只翅膀就可以完工了。
柳阳停下手里活,摩擦着几乎被冻僵了的手臂,还差一点,一定要坚持下去!
地牢外的走廊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柳阳向外面望去,一个轮廓由于他手里的火把而显露出来。
会是谁?
那个人在慢慢接近,直到牢房里的灯光和他手里的火光汇聚的时候,柳阳终于发现,原来是那张她无论见多少次都无比生厌的脸。
“奈菲尔塔丽殿下,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瑟尼杰姆讥笑着看着里面的柳阳。
柳阳懒得看他,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一边说:“原来是你啊,我还说,有尤莉迪丝的地方怎么能少的了你呢,你们关系那么要好!”
瑟尼杰姆不是听不出里面的讽刺意味,但却不生气。
“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再说我们目的也是完全不同的啊,她想让自己的儿子做法老,可我不是,我比她的欲望可小的多,最起码不会拿你要挟拉美西斯,让他娶别的女人。话说,你肯定很伤心吧,那个女人就是十年前曾经差点嫁给他的尤莉迪丝的侄女。几个月前他们在卢克索神庙举行的婚礼,接受了整个埃及人民的祝福,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极了,你听说了吗,我们的新王后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柳阳的手一抖,针尖刺进了指头里,一个殷红的血珠顿时冒出来,她颤抖着手将受伤的手指送到嘴边吸嚅,虽然尤莉迪丝曾经每天拿这件事来羞辱她,但每次听来都像被一只无形手攥紧心脏一样疼,她感觉自己几乎快要窒息了。
眼泪在柳阳的眼眶里打转,她想如果瑟尼杰姆如果再说下去,她的眼泪一定会忍不住掉下来,不能在他面前哭,柳阳咬咬嘴唇。
“在我家乡那里有一个故事!”柳阳颤声说。
瑟尼杰姆皱眉,开始不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于是任由她讲下去。
“一个海底世界的公主救了一名生活在陆地的王子,可她却不敢告诉他自己的身份,等到她察觉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王子不能自拔,于是她离开生活的海底,抛弃自己的家人,并且牺牲自己美妙的声音变成哑巴去陆地上找王子,而此时王子已经爱上其他的公主,并决定和她结婚,海底公主的姐姐们知道后非常同情她,给她送去一把匕首,说只要将匕首刺进王子的心脏她就可以重新回到海底,不然就会变成海边的泡沫,你猜猜看,她最终是怎样选择的?”
瑟尼杰姆阴沉着脸色不说话。
柳阳连头都没有抬,“她选择了死亡,宁可自己死,也不想伤害自己心爱的人!量你也不会理解的,你们这种只顾自己的利益的人,根本没有心!”
瑟尼杰姆冷哼一声,“我对你们男欢女爱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只是来告诉你,别觉得你还有很多时间,尤莉迪丝已经决定动手,她会先在孟菲斯设下埋伏,然后拿你把拉美西斯引到过来来,算一算大概也就是近几天的事情而已,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到时候就等着哭丧吧!”
柳阳早就猜到他不会无故前来,她刚才给瑟尼杰姆讲的那个故事也正是为此。
“如果你提起去通知法老,你想让我做什么,或者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要你说清楚理由,我都会按你的意思去办!”
瑟尼杰姆顿时眉开眼笑,没想竟然如此顺利,他还想了更多的说辞看来排不上用场了。
“你放心,也不是很为难的条件,比起尤莉迪丝来我的愿望非常渺小,她想要的是王位,我想要的是永生。”
柳阳身子一震,“这种愿望也算渺小?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吧?”
瑟尼杰姆不以为然的摆手:“在我们埃及人千百年来传说的神话时代,曾流传下来一段古老的铭文:‘当太阳神闪现纯洁之光,玛阿特将命运之羽连结,初始与最终相依,死亡虏获了出生,时间卷缩在你的脚下,令你避过万恶的审判,兀自从黑暗中走出的,是你灵与肉的万世长存。’据说只要解开其中的秘密,就能获得永生。我家族里的祖辈数代以来一直在为它困扰,不过在你出现之后的不久之前,我终于在一次偷听拉美西斯和皮迈的谈话时得知了终极的秘密。”
、第三十七章
从瑟尼杰姆走后这晚开始,柳阳就在一直持续发热,这种感觉和她当时初次吞下黑石的时候颇为相似,她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但好在瑟尼杰姆已经答应她去通风报信。
尤莉迪丝忙于笼络人心最近一直没有来过,只有看守牢房的士兵偶尔捂着鼻子过来,送些水和汤药,饭菜每次都是冷的,柳阳吃的又少,每当感觉挺得下去的时候还要在灯下缝制斗篷。她想不管拉美西斯是不是真心爱自己,临死之前给他留个纪念也好。
她从来都认为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情我愿,彼此回报,这样的爱才会走的持久,可如今,自己怎么发傻到为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来缝制衣物呢!而且只是为了让这个男人在自己为他而死后,有不经意间想起她的时刻。
“叮当,叮当!”牢笼的栏杆被人敲了几下。
借着微弱的灯光,柳阳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俊美的男子,穿着埃及士兵的鳞甲,正拿钥匙开锁。
“玛伦亚?你怎么会……”柳阳勉强支撑着起身,却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又引来一阵激烈的咳嗽。
“别出声,你病的非常虚弱,我是来救你的!”玛伦亚拿着一条干燥温暖的毛毯,进门为柳阳裹上,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你的身份我都知道了,这鬼地方不是人待的,以后你也不要总想着什么埃及的法老,就跟着我吧,我保证带你去一个没有任何痛苦的地方。”
柳阳仰望着玛伦亚,印象中他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认真的表情。
看着看着她居然笑出了声,“正所谓;‘相由心生,境由心造’曾经我不懂,但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这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没有痛苦的地方,就算到了极乐世界,衣食丰足,人们不是还有追逐情感与地位的欲望么,这样想来,脱离痛苦其实非常简单,把一切看的虚无一点就好了,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人生自然也会过的比较容易,可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有多少的人弄不清楚……就像我,明明身陷囫囵自身难保却还牵挂着别人,付出一切说到底还是在渴求他的那份爱罢了!”
玛伦亚将柳阳搂的更紧一点,拿额头探着她的体温。“别说了,要赶快去帮你找个医生!”
柳阳制止他:“干嘛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我决定好的事情不会改变,谢谢你来看我,但是我不会跟你走的!”
听完她的话,玛伦亚粲然一笑,这个就不能完全听你的了。他挥手一掌刚好劈在柳阳的后颈,直接把打晕的柳阳裹在毛毯里扛在肩上,轻轻松松的出了地牢的大门。
玛伦亚的马鞭不停抽打着□的战马,他心急如焚,柳阳的身体越来越烫这样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终于看到前方高耸的城墙,屹立在黑夜中的塔门就像一头伏击在远处的巨兽,高大的城门就是它的嘴巴,等待着要将他们吞噬。
“主人,城门的守卫好像比平时增多了一倍。”一名和玛伦亚并驾齐驱的仆人说。
玛伦亚看着城门附近摇曳的火把,心里默默计算着对方的人数,他放慢了速度,等剩余的仆人们完全靠过来。
“大家看到前面的城门了吗,一会无论多少人阻挡,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千万不能有半点的犹豫!”
城门口巡逻的埃及士兵,听到不远传来的急促马蹄声,个个纳闷的朝黑漆漆的方向看过去。刚刚才离开了部分人马,现在就又有人要出城,今天的还真是热闹的要紧。
一个稍稍年长的头领模样的人物,示意关闭城门的人暂时停下来,他回头看到几匹骏马载着一群身披黑色斗篷的飞奔而来,他为此站到路中央,挥舞着双臂示意来人停下。
随着那帮人的接近,他发现他们不仅没有减速反而在加快,眨眼的功夫为首的枣红马匹的马蹄就踏到他的面前,他瞳孔惊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