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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帮人的接近,他发现他们不仅没有减速反而在加快,眨眼的功夫为首的枣红马匹的马蹄就踏到他的面前,他瞳孔惊恐的极具放大,一声惊呼猛然俯身,恰好躲开那双高高扬起的马蹄。接着又是另外几匹马从他头顶掠过,当看到最后一个人因为颠簸而滑落下来的帽子,他这才猛然的从惊吓里回过神来。
“快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但是为时已晚,他刚拔出腰间的利器,那队人马的最后一只马蹄也已经远去。
孟菲斯城郊的寒风比玛伦亚想象中的要凛冽,他不懂为什么背上的女孩,会对一个炎热干旱,终年不见雨雪的国家这样情有独钟。能配上她的世外桃源,当然应该是个有山有海、鸟语花香的地方,恰好他在地中海的一个小岛上就找到了那么一处,如果她醒来看到一定会立刻把埃及忘却的。
玛伦亚想着,嘴唇的微笑便舒展开来,这么多年他一直习惯了一个人,从来没想过结婚生子的事情,不过要是和背后的女孩的话,他愿意想想……
“主人,你想什么事情呢,那么开心?”旁边的仆人在银色月光里注视着他笑脸,虽然平时他的样子也总是笑眯眯的,却没有那天像今天如此发自内心。
“要你管!”玛伦亚笑骂,“要连夜赶到尼罗河三角洲的港口,那里有医生和船等着接应我们!”
“主人,前面好像有人!”一旁仆人突然说。
借着月光玛伦亚也看到了,大路中央,一个诡异的声影幽灵一般的矗立在那里,手里长剑不停反射着幽幽的寒光。
“你们去两个人看看,周围有没有埋伏!”玛伦亚急忙吩咐到。
一帮人勒马,停在黑影人十几步开外。
“你是谁?”玛伦亚问道。
“你身后那个女人的丈夫!”拉美西斯恶狠狠的说着,脱下帽子,英俊挺拔的脸冷峻而傲然的望着对面的人群。
玛伦亚将柳阳交给旁人,从腰间拔出铁剑竖在胸前,嘴角挂着微笑。“法老王,久仰大名!想必您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吧?”
拉美西斯低头望望刀刃:“是啊,该来还是要来的,以免被敌国将领,误认为埃及法老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赫梯国王的心腹——玛伦亚 耶克赛将军?”
、第三十八章
“玛伦亚耶克赛你不远万里化妆成商人来埃及,这是打算带我的王妃去哪啊?!”拉美西斯冰冷的口气和神情,让夜里的风都像是结了一层冰。
不愧是埃及的法老,气势果然非同一般。一场恶战绝对在所难免,但愿他没有援兵,玛伦亚咬着牙,尽量保持冷静,不受他威慑的侵扰。
“哼,你的女人?!就这样轻易下结论不怕太过武断了吗?我觉得奈菲尔塔丽只会选择强者!”
拉美西斯眼里的寒光更盛。“在这片土地上,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谁都不许过来!你敢不敢跟我单独较量!”激将下,玛伦亚也开始逐渐的失去理智了。
“你找死!”
玛伦亚没想到拉美西斯出剑如此之快,他急忙后仰,那柄长剑便擦着他的胸口疾扫过去。他刚直身来不及回神,拉美西斯的第二剑又直刺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玛伦亚举着弹开他致命的一击。紧接着拉美西斯的第三次突袭,又立即带着呼啸的风声斜砍下去。两把利剑交叉在了一起,片刻的僵持,拉美西斯飞出一脚,直踢在玛伦亚的马肚子上。
一声凄厉的嘶鸣,马的前蹄高高扬起,玛伦亚见事不妙,急忙从马背上跳落,他就地一滚,足尖刚刚触地,瞬间翻身到拉美西斯的马下,一剑便削断了马的前蹄。
那匹马连叫的机会都没有,玛伦亚手中的剑再次反手上扬,直取它的咽喉。战马失去平衡的瞬间,拉美西斯也跳到了地面上。
不等他站稳,玛伦亚一拳直击他的胸口,拉美西斯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把手中的剑顶入地面才稳住了身形。
他低着头,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他的面孔,他一手扶着剑柄,一手捂住胸口,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的溢出了。
“哦~!看来我得到的情报果然非虚,你在自己的宫殿里遇刺,差点丢了性命!这种时候来孟菲斯,不怕把自己断送在这里吗?”
这时柳阳从吵闹中醒来,她第一眼就看到半跪在不远处的拉美西斯,和他被血染红的胸襟。
“不!”柳阳尖叫一声,趁把持她的人不注意推开他从马背上摔下来,她不顾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奔到拉美西斯的身前,跪在地上张开双臂拥抱他,这一刻她期盼了好久。
拉美西斯终于见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面孔,可是她为什么又在哭呢?他轻柔的为她擦拭着眼泪,柳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强忍的痛苦。
“奈菲尔塔丽,拼了这条命我也会保护你!”
“不,西斯特!萨迦呢,你的军队呢,为什么要一个人来,你明明知道自己受伤了啊,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柳阳已经泣不成声。
拉美西斯释然的一笑,“因为这是我的梦想啊,不是用法老的身份,而只是用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来保护你,让你不受风吹雨打的只躲在我一个人的臂弯下,因为看到了那个美好的将来,所以不得不这么做啊!再也不想有失去你的回忆了!”
“好啊!”柳阳笑着,她不是也在等着这一天吗,“西斯特,无论我的身心都是属于你的,我愿意接受你的守护,一辈子跟着你……”
玛伦亚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终于再次翻身上了战马。
多少个日夜以来他在心里忐忑着,不知何时他便有了那样的期盼,曾无数次的梦到,推开家的房门的时候,看到奈菲尔塔丽作为妻子那纤细娇小的身影。
对她夜以继日的牵挂催促着他,那些相思难捱的日子驱赶着他。原来通往幸福的道路竟如此的漫长?直到今天他奔到地牢的门前,他突然失去了推开它的勇气,经过犹犹豫豫举足不定,终于还是带她跨入了牢门。
但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今四周,只剩下回旋着的凛冽寒风。火红色的长发纠缠在风里,散落到他的额前。他看着眼前的一对,渐渐的变得面无表情……不明所以的刺骨寒冷开始在周身蔓延。
原本想给予她的幸福和未来,就这样简单的化为了泡影。他对她来说,到底还是比不上拉美西斯分毫。纵使他们之间有再深的误会,也总有解除的一天。而他始终是被排除在局外的人,永远无法介入她的心里,占据微薄的一席之地,他竟然败得如此彻底……
他有多痛恨拉美西斯就有多少的不甘心,那个将他的梦想他的期望带走的敌人,他压抑下盘亘在心底自认为懦弱的悲伤。就算将来已奢求不到她的原谅,他也要反击。一看到拉美西斯正把奈菲尔塔丽抱在怀里,他的妒火就无法平息……他一定要杀死拉美西斯,带奈菲尔塔丽走!
拉美西斯支撑着站起身,玛伦亚则立在他手下的前侧。
“奈菲尔塔丽,把保护你的机会留给我,无论生死我这次决不食言!”
柳阳最后只能担心的退到一旁,对于结局她已是必死的决心!
玛伦亚失笑出声:“不愧是法老王,受伤了都如此的有气魄!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挡住我们这么多人围攻!”
话音刚落,他便首当其冲带着人挥剑砍过去,拉美西斯仍然静止的一动不动,眼看利刃就要落在他的头顶,千钧一发之际,拉美西斯奋力纵身一跃,闪开同时冲过来的另外两把锋利的铁剑,又向前急窜一步顺利绕到玛伦亚的身后,反手一剑直刺他的后背,这三个招式出其不意,每一动作都快的惊人。
不等玛伦亚反应过来就感到背后一阵刺痛,鲜血顿时流淌出来,拉美西斯落在他的马背上,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上,扔掉他的武器将他拽下马,玛伦亚的手下通通顾虑着,不敢再次上前。
“西斯特,别杀他!”柳阳从外围冲了进来,“他在尼罗河和地牢里接连救了我两次,只要他肯放我们走,求你别伤害他!”
玛伦亚厉声尖笑:“奈菲尔塔丽,为什么要跟他走,难道你现在还不懂,在那个牢笼般的王宫里,君王的宠爱会像一个圈绳,将你一点一点的勒到窒息!”
柳阳居然不以为然的一笑置之:“谢谢,你说的我全懂,只是当初决定要留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
她再次望向拉美西斯,他同样目光温柔的望着她。
无边无际的悲伤再次向潮汐般涌来,玛伦亚了解,她从来不属于他,他心里的苦涩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单恋的苦果么?玛伦亚落寞的看着柳阳,好像要将她最后的影像装在脑海里带走似的。“奈菲尔塔丽,从前我是个没有梦想和期望的男人,但是遇到你,让我有了期待。虽然今生你注定不属于我,但是如果下次再单独遇到你的时候,我仍然不会放弃!”
他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对柳阳和拉美西斯两个人说的。
“我会保护她,用我的生命起誓!”
拉美西斯一把推开玛伦亚,走到柳阳身边将她横抱起来,在所有人瞩目下离开。
柳阳再次回到这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里,听着那极富活力的心跳。
生命是如此的顽强,又是如此的脆弱,所以当你看到的仅仅是个美好的影子,也一定要记得抓牢它,因为幸福快的稍纵即逝,短暂的并不一定会蔓延到明天……但是就算即使是这样,也并不妨碍我们拥有保护珍爱的梦想!
“西斯特,你不该来孟菲斯,难道瑟尼杰姆没有去报信吗?尤莉迪丝在这里设下埋伏,她想要谋反!”
拉美西斯微笑着送上温柔一吻。“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做个了断!”
、第三十九章
“法老突然决定主持孟菲斯神庙的竣工仪式?!难道说,我们的计划被察觉了!”
地宫议事厅里一位财政大臣的猜忌引来了一阵不小的恐慌。
“安静,安静!”尤莉迪丝非常清楚,此刻绝不能动摇人心。“这只是碰巧!我早已得到情报,拉美西斯这次不会带太多人来,我们手下有五千兵马,他区区四百人还不足为惧。多想想佩莱特登上王位所赐予你们的好处吧,没有人再敢动摇你们的地位,并且你们还将全部成为辅佐朝政的左膀右臂!权力、财富、地位,一样东西都不会少了你们的!”
“的确!能为太妃殿下和佩莱特殿下效命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定将竭尽全力。”刚刚引起骚乱的大臣站出来率先表率。
随后议事厅的斗志再次昂扬起来,夜晚的孟菲斯再次吹来凛冽的风。
拉美西斯乘坐金碧辉煌的驳船行至下埃及,侍女正在舱楼内服侍他更衣,洁白的双层亚麻长袍外束上金色的腰带,披上绣制着蓝色莲花与纸莎草缠绕的斗篷,乌黑的长发被盘在头顶,戴上装饰着眼镜蛇与秃鹫的皇家蓝色王冠。
最后他遥望着南面的方向,奈菲尔塔丽还在那里等他。
拉美西斯提上顶部有日轮装饰的黄金权杖走出舱门,港口的群众欢呼已经响彻天地。他朝着岸边兴奋的人们挥手,下了驳船,坐上一顶安置着华盖的软轿,侍女们将四侧的纱帘放下,由十二个身着努格白的光头祭司抬着,一路向新落成的神庙进发。
沿途叩拜的官员,拉美西斯一律视而不见,等到他的轿子走过去,跟随其后的便是各种愤恨的目光,他们紧跟在软轿的后面,相互交换着眼色。
另一边的神庙里,尤莉迪丝正和一位高级祭司,带领着五百多名士兵埋伏在神庙的阴暗处。另外,神庙之外还有多于三倍的士兵伏击在各个角落里。
这一次绝对势在必得,尤莉迪丝已经事先命他们的武器上涂满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只等拉美西斯钻进她布下的天罗地网……只是想想,尤莉迪丝便笑的异常得意。
所有人屏气凝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路上群众护送而来的欢呼,奢靡的赞美音乐声,成群结队的脚步声……全部在一点点的接近。
群众不会跟随太长时间,这种在神庙内部举行的宗教仪式,是绝不允许平民靠近的,这也大大增加了他们行刺的几率。
片刻之后,手举贡品的祭司们首先进入神庙的塔门,随后便是拉美西斯的软轿,连同众多孟菲斯的官员。
所有人进来之后,拉美西斯的软轿也被缓缓的放在了地上,塔门随之关闭,法老要在这里下轿,走着进入柱厅和最后的神殿。
轿底刚刚落下,尤莉迪丝便瞅准时机一声令下,大量士兵汹涌而出,顷刻间便将法老的软轿包围,参与叛乱的大臣们也即刻翻脸,拔出藏起的佩剑,对峙着软轿中的法老。
法老随行的一干侍女、侍从还没从震惊里反应过来,便一个个的在惊恐中结束了性命。突然间从立柱之后冲出来一名手持利剑的祭司,他飞速上前隔着纱帘,一剑便送进了坐在其中的法老的胸口,他再次施力,整个剑柄也跟着没入了法老的身体,剑的端部从其后背贯穿而出。
他拔出剑的刹那,鲜血如柱喷涌到金色的纱帐上,有的沿着华丽的坐垫流淌到地上,与其他被杀人的血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