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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天使。」碧提丝公主跟薇儿丽公主解释。
赫斯陆尔跟这些有翅的形体低声交代,他们迅即由他头顶离开,速度与他们来时一般的快,这一群形体改聚在贾玛头上低声耳语。贾玛吓得直往后退,但是毫无用处,这群形体还足跟着他,然后一个接着一个,栖息在贾玛的狗身上不同的位置。一旦占好位置,他们就开始缩小,消失在狗毛之间,到最后只剩两个还留在外头。
亚伯杜拉突然发现那两个形体就在他的眼前盘旋,他想躲开,但他们一直跟着他。两个小小的、冷冷的声音跟他说话,声音似乎只有他才听得到:「在长期思考之后,我们觉得这样的形体胜过虾蟆,能以永恒的光来思考。为此,我们谢谢你。」说完后,这两个形体迅速飞开,停在贾玛的狗身上,缩小,然后消失在它耳朵粗糙的皮肤内。
贾玛望着他臂弯里的狗,问赫斯陆尔:「为什么我会抱着一只充满天使的狗?」
「他们不会伤害你或你的狗的,」赫斯陆尔说:「他们只是在等那个金环出现。你说过的,是明天吧?请务必了解我急于看守我的生命的心情。当我的天使们找到它的时候,不论我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会将它带来给我。」说完,他叹了口气,声音之沉重令每个人寒毛倒竖。「我不知道我会在什么地方。」他说:「我必须在地底深处找一个自我放逐的地方。我做了许多坏事,不能再列身好神灵之中。」
「不要这样啦,伟大的神灵,」夜之花劝他:「我听说所谓善良即是原谅。我确信好神灵们会欢迎你重回他们之间的。」
赫斯陆尔巨大的头颅摇了一摇,说:「聪明的公主,这你就不明白了。」
但是亚伯杜拉发现他很能了解赫斯陆尔的想法,也许这跟他对他父亲大老婆的亲戚出言不逊那次经验有关。「别说了,亲爱的。」他说:「赫斯陆尔的意思是,当他做坏事时他乐在其中,一点也不后侮。」
「确实如此,」赫斯陆尔说:「过去几个月,我玩得比以往几百年都高兴,这是达尔则教给我的。现在我必须离开,以免我以作弄别的好神灵为乐。如果我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就好了!」
哈尔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咳了一声,建议道:「干嘛不去别的世界?你知道,有成千上百个不同的世界。」
赫斯陆尔的翅膀高高举起,兴奋的拍打着,大厅里每位公主的头发和衣服都随之飘动。「是吗?在哪儿?告诉我如何去别的世界。」
哈尔将摩根交到苏菲笨拙的手里,三步一跳的登上台阶。他示范给赫斯陆尔看的是几个奇怪的手势以及点头等等,但是赫斯陆尔似乎完全了解。他点头回礼,然后由座椅上起身,就这么走掉,一言不发的越过大厅,穿过墙壁,彷佛那墙只是一片雾气。大厅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麻烦的家伙总算走掉了!」哈尔叹了口气。
「你将他送去你的世界吗?」苏菲问他。
「不可能!」哈尔回道:「那个世界有他们自己烦不完的事,我送他去完全相反的方向。这么做是担了一点风险,我担心城堡跟他一起消失。」他慢慢转身,直望到大厅云状的尽头。「幸亏都还在。」他说:「这意味着卡西法一定在这里的某个地方,他是城堡运转的力量来源。」他放声大叫:「卡西法,你在哪里?」
地上的衬裙似乎再度拥有生命,这次,它的圆箍向旁滑开,让魔毯由下面飘出来。魔毯全身抖着,像贾玛的狗现在所做的一样,然后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它笨重的跌落在地上开始自行解体。亚伯杜拉看了,心疼的差点叫出来。长长的纺线不受控制的由魔毯上抽离,带着奇异的蓝光,彷佛魔毯并非由一般的羊毛纺成。获得自由的纺线在魔毯上来回疾走,越来越长、越升越高,直直的伸展在云雾天花板和几乎已经空白的、作为织毯底布的帆布之间。
最后,魔毯在不耐的一抖之下,线的另一端也由帆布松开,往上缩到其余的纺线里。这些线敞开成光团,然后再度缩小,最后形成一个新的形状--像是倒挂的泪珠,或是一点火焰。那形体稳稳的、果断的往下飘,当它飘近时,亚伯杜拉可以看到它前面有一个由小小的紫色、绿色或是橘色火焰构成的脸。亚伯杜拉认命的耸耸肩,到头来他那些金币买回来的似乎是一个火魔,而不是一张魔毯。
火魔开口说话,嘴巴是紫色的火焰。
「谢天谢地!在这之前为什么没人叫我呢?好难受啊!」
「可怜的卡西法!」苏菲叫道:「因为我不知道呀!」
「我不是在跟你说话,」这个奇怪的火焰形体说:「你的爪子直掐到我身体里去。」
当他飘过哈尔身边时说:「我也不是在跟你说话,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我本来就不想帮国王的军队。我是在跟他说话。」他在亚伯杜拉的肩旁跳动,火焰很热,亚伯杜拉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轻轻的滋滋作响。「他是唯一试着要取悦我的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需要人家的奉承?」哈尔不悦的问道。
「自从我发现被人家夸赞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开始。」卡西法回道。
「我可不认为你很好。」哈尔气冲冲的说:「你要那么虚荣就请便。」他淡紫色的袖子一甩,转过身去。
「你想变成虾蟆是不是?」卡西法生气的说道:「你可不是唯一会把人变成虾蟆的!」
哈尔生气的以一只穿紫靴子的脚在地上叩着,「也许你的新朋友会要求你将这个城堡弄回它原来的所在地。」
亚伯杜拉觉得有些难过,哈尔似乎摆明了装作不认识他,但他接受这个暗示,弯腰鞠躬,跟卡西法说:「欢乐的火焰及毯中的蜡烛,原形比你是宝贵的织毯时还要华丽百倍的--」
「直接说重点!」哈尔抱怨道。
「你能否仁慈的将城堡弄回地上?」亚伯杜拉终于把话说完。
「我很乐意。」卡西法说。
他们感觉到城堡往下掉,刚开始时掉得非常快,苏菲紧抓住哈尔的手臂,几个公主则惊叫出声,薇儿丽大声的说,她的胃好像被留在天上。这或许是因为卡西法长期以来都被迫以另一种形体存在,疏于练习魔法吧?不论原因为何,一分钟后下降的速度慢了下来,变得十分和缓,令人几乎难以察觉。也幸亏是这样,因为城堡很明显的越往下越缩小,大家必须越靠越近,并且争取自己的空间取得平衡。
城堡的墙往内缩,由云雾状的斑岩变为平凡的石灰墙;天花板往下降,原来的拱顶变为粗粗的黑色梁木。原来宝座所在的后方出现一扇窗户,起先只是一个阴影,埃布尔杜拉转身热切的望着,希望能再看一次那片透明的海洋和夕阳映照下的岛屿;但是,当窗户终于成形之后,窗外有的只定天空,黎明清澈的黄色光芒照射进来,充满这乡间农屋大小的房间。这时,公主们已全部挤在一起,苏菲被挤在角落里,一手抓着哈尔,一手抓着摩根,亚伯杜拉则被挤在夜之花和士兵之间。
亚伯杜拉注意到,士兵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开口说话了。他的举止相当奇怪,他将 来的面纱拉过头顶,身体前弯,坐在当城堡缩小时在壁炉旁出现的一把凳子上。
「你还好吗?」亚伯杜拉问他。
「我没事。」他回答,但是连声音都听起来怪怪的。
碧提丝公主挤到他身旁,说:「原来你在这里。你到底怎么了?你是在担心一旦事情回复正常,我就会反悔吗?是这样吗?」
「不,」士兵回答,「或者可以说--是的,因为那会令你困扰。」
「我一点都不会感到困扰!」碧提丝公主断然的说:「我承诺的事从不后悔。至于那个贾斯丁王子--管他的。」
「可是,我就是贾斯丁王子。」士兵说。
「什--么?」碧提丝公主大吃一惊。
士兵慢慢的、不太好意思的将面纱拿掉,抬起头来。虽然还是同一张脸,同样一对看来可以是非常纯洁,也可以是非常不诚实的蓝色眼睛,但是现在那是一张看起来较温和而有教养的脸,脸上显现出一种不同的军人气度。
「那个混蛋神灵也对我施了法,」他说:「我现在想起来了,我在树林里等搜索队回来报告,」他看起来十分愧疚,「我们在追碧提丝公主。呃--我是说--你。你知道的,搜寻的结果并无所获。然后我的帐篷突然被吹跑,神灵由树林问跑出来说:『公主我带走了。因为你很不公平的利用魔法打败她的国家,我罚你变成战败一方的士兵,看你喜不喜欢那种滋味。』接下来我就在战地四处流浪,以为自己是一个斯坦吉雅士兵。」
「你讨厌那种滋味吗?」碧提丝公主问他。
「呃,」王子回道:「满艰苦的,不过我就这么适应过来了,一路上捡取所有用得上的东西,并且做点计划什么的。我原想要为所有战败的士兵做点什么,但是--」他脸上露出那位老兵惯有的笑容,「坦白说吧,我在英格里一路流浪,还真是玩得很开心,当坏人满有趣的,这点跟那个神灵很像。一想到得回去治理国家就令人沮丧。」
「那方面我可以帮得上忙。」碧提丝公主说:「毕竟我知道诀窍和方法。」
「真的吗?」他抬头看她,眼光就如当他还是士兵时,看着帽里的小猫时那样温柔。夜之花以手肘轻推了亚伯杜拉一下,高兴的耳语道:「是奥青斯坦国的王子呢,但是不用怕他。」
又过一会儿,城堡像羽毛般,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卡西法在天花板低低的梁木问飘浮,宣布说他把城堡停在金斯别利城外的草地上,并且洋洋自得的说:「我已经把讯息传到苏利曼的一面镜子里。」
这似乎激怒了哈尔,他生气的说:「我也是。你总是喜欢强出头,对不对?」
苏菲插嘴道:「让他收到两则讯息,这有什么不好?」
「蠢极了!」哈尔说完,开始笑起来。卡西法也跟着笑开来,发出嘶嘶的声响,两人似乎又和好了。亚伯杜拉想了想,终于了解哈尔真正的感受。他被变成精灵后一直充满怨气,即使到现在也还不能完全释怀。他只能对卡西法发泄,一方面是因为或许卡西法也有同样的感受,另外则是他们两人都拥有强大的法力,换成对常人发脾气的话太过危险。
两个讯息显然都送到了,站在窗边的人叫道:「看!」每个人都挤了过去。他们看到金斯别利的城门打开来,国王的马车跟在一队士兵之后匆匆的出城。事实上这比较像是一场游行,不同国家大使的马车跟在国王的马车之后出城,每辆马车上面都有赫斯陆尔抓来的众公主们本国的国徽。
哈尔转身跟亚伯杜拉说:「我觉得我好像很了解你似的。」他们两人有点尴尬的对望着,哈尔接着问他:「你呢?你了解我吗?」
亚伯杜拉弯腰鞠躬:「至少是跟你了解我一样的了解你。」
「我就担心这一点。」哈尔悲伤的说:「好吧,我知道当我有需要时,可以靠你很快的把话说清楚讲明白。当那些马车全部抵达这里时,可能得派你上场。」
哈尔说的没错,当马车抵达时,那真是混乱一片!那段时间内,亚伯杜拉说话说到声音都哑掉。但是对亚伯杜拉而言,最令他感到混乱的是,每位公主加上苏菲、哈尔和贾斯丁王子,全都坚持要告诉国王亚伯杜拉有多聪明,又有多么勇敢。亚伯杜拉一直想纠正他们,他并不觉得自己勇敢--他只是觉得轻飘飘的,如在云端,因为夜之花爱着他。
贾斯丁王子将他带到一边,到王宫诸多接待室的一间里,告诉他说:「你就接受,这些褒奖是你应得的。看看我!斯坦吉雅人全围着我,因为我发钱给他们的老兵;我的王兄则因为我不再拒绝娶碧提丝公主为妻而高兴得要命,每个人都以为我是个模范王子。」
「你原来反对跟她结婚吗?」亚伯杜拉问道。
「是的。」王子说:;田然,那时我还没见过她。国王跟我为了这件事吵过许多次,我还威胁说要把他从王宫屋顶丢出去。我失踪时,他以为我只是气不过暂时离家出走。他根本都还没开始担心。」
国王真是太快乐了!他弟弟终于回心转意接受婚事,亚伯杜拉也将他女儿薇儿丽和另一位王家巫师哈尔,安全的带了回来,他下令第二天就举行双重婚礼。这令原本就混乱的情形乱上加乱,哈尔匆忙的用羊皮纸做了一个实时传讯兵,当做国王的信使,火急的送讯给参吉的苏丹,说国王愿意提供交通工具,请他来参加他女儿的婚礼。半小时后,这个